翌日。
鄭繼榮正在後山教着小龍練習飛刀。
不得不說的是這小傢伙的武學天賦簡直駭人聽聞,才五六歲大的小鬼練了兩天就已經可以做到指哪打哪例無虛發了,雖然受限於年齡問題,速度和力量差了一點,不過鄭繼榮在小龍這個歲數絕對不如他,畢竟他也不知道原主四五歲的時候在幹嘛。
咻!
小龍凌空躍起,空中一個擰身,兩手各打出三把飛刀,每一把的刀尖都緊緊插進了畫在樹上的靶心。
「哇!」
觀看了半天的老夫子鼓掌驚嘆道:「小龍你可真厲害啊,每把刀都插的那麼准!我看你已經完全出師了!」
「才沒有」,小龍搖頭失落道:「我沒有大哥的力氣大,他每次都能將整把刀刃都射進樹里,我只有刀尖能射進去。」
「嘁」,老夫子瞥了一眼鄭繼榮,不屑道:「要那麼大力氣幹嘛,力氣大不如去挑大糞!」
「哎呀,師兄你吵死了,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和大哥練功啊。」
小龍不耐煩地錘了兩下老夫子,他年紀雖小卻是不折不扣的武痴,面對以前從沒接觸過的飛刀他有着非常大的興趣。
鄭繼榮盤了盤小龍的光頭,對他說道:「練習了一上午了,我們休息一會,小龍伱去前院倒杯茶過來。」
「好的大哥!」
小龍聽到後,立馬往院裏跑去,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老夫子不爽地嘀咕道:「也不知道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聽你的話。」
鄭繼榮笑了笑,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丟給老夫子,他接住後昂着腦袋故作不屑道:「幹嘛,想討好我啊?」
「哈哈哈」,鄭繼榮上前摟着老夫子的脖子笑道:「是啊,你是我師兄嘛,我討好你不也是應該的嘛。」
「你可別亂叫,師傅都說你世俗身份太複雜,只收你做俗家弟子,我可是正式的烏龍院二師兄,和你不一樣。」
鄭繼榮聞言後,故意板着一張臉不爽道:「是嗎師兄,所以你這是在給我擺架子嘍?」
「額也不是啦,你想叫就叫吧。」
「說吧,到底為了什麼事?」
「什麼為了什麼事?」
鄭繼榮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明明昨天還一口一個榮哥的叫我,還說以後小文要是睡覺時再放屁你就去港島投靠我,結果第二天就給我臉色看,師兄你還說沒什麼事?!」
「哎呦,痛痛痛,阿榮你胳膊輕一點。」
等鄭繼榮鬆開胳膊後,老夫子一下往後竄了七八米,估摸出安全距離後,他指着鄭繼榮痛心疾首道:「你還有臉叫我師兄!你明知道我喜歡阿真,可你為什麼還逼她給你洗衣服?!長嫂如母你不知道嗎?你會讓你老媽給你洗衣服嗎?」
「.」
「你沒話可說了吧!」
鄭繼榮攤了攤手道:「就這事?」
「這事還不夠嗎?」
「唉」,鄭繼榮對老夫子招了招手,「師兄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不行!
老夫子立馬搖頭道:「我過去了你要打我怎麼辦,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看他這麼無賴的樣子,鄭繼榮也無可奈何,這傢伙練了幾十年的輕功,逃命手段堪稱一流中的一流,真比起來,就連大師兄也追不上他。
「行,那你就站那吧,你說說看阿真是怎麼和你說我逼她的?」
「好,你聽着」
原來早上他起來放水時,正好看到阿真捧着一個木盆出來曬衣服,他原本想偷看一下阿真的內衣,結果偷偷跟上去後,發現曬的竟然全是鄭繼榮衣服!
也不怪他能一眼分辨出來,畢竟院裏幾個男人,就鄭繼榮穿着皮夾克汗衫,與他們的僧服完全不一樣,他怒氣沖沖的就要衝到阿真的房裏來逮他這個女干夫,結果被阿真撞見,聽到老夫子的質問後,阿真說她看他鄭繼榮不會洗衣服就幫他洗了。
這鬼話老夫子怎麼會相信,我還不會洗內褲呢,你怎麼不幫我洗。
所以他篤定是鄭繼榮逼阿真這麼幹的,所以才來給他臉色看。
等老夫子嘰里呱啦的講完後,鄭繼榮抬起手掌揉了揉額頭,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竟然被這老小子說的如此錯綜複雜。
他瞧了一眼還在生着悶氣的老夫子,這傢伙慘了,陷入愛河了。
以他現在的狀態,哪怕直接告訴他,阿真那魔女是為了降低自己對她的警惕心好方便她去偷藏經閣的【洗髓經】,他都不會信。
於是鄭繼榮想了想後,將手伸進了褲子口袋裏。
一直注意觀察他的老夫子見狀慌亂道:「不是吧榮哥,我好歹也是你師兄,你不會拿刀射我吧?」
鄭繼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摞鈔票甩了甩,「你不是想問阿真為什麼願意給我洗衣服嘛,這就是原因。」
「錢?!」
「對!」鄭繼榮點頭道:「她能留下當奶媽還不是因為我們給她開的工資夠高,這女人很貪財的,她昨天找上我,說可以讓我幫她洗衣服,不過一千塊一件,反正我錢多的花不完,所以就答應她嘍。」
老夫子聽到後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就這兩天跟阿真相處下來好像還確實是這樣,看來自己可能真誤會阿榮了。
想到這裏,他瞬間滿臉掛笑地朝張開雙臂向鄭繼榮走去,「阿榮,我就知道是我誤會你了,別生氣,師兄晚上給你開小灶,請你吃點好的。」
「你少來」,鄭繼榮一把推開他,「不是豆腐就是豆腐乾,想吃點白菜都沒地找。」
老夫子聽到鄭繼榮的抱怨後,笑眯眯地在他耳邊小聲道:「昨晚我抓住了一隻山雞,等晚上師傅他們都睡了,咱倆把它給烤了。」
「嘶師兄,你還真是有一手啊,對了,你不是出家人嗎?」
「是啊。」
「你出家人怎麼能吃葷呢,山雞在哪你拿出來交給我,我一個人偷偷把它放生了。」
「欸,雖說酒肉是我們出家人的穿腸毒藥,雞鴨魚肉更是生死仇人,但是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所以今晚我一定要狠狠的消滅它!」
夜晚,烏龍院後的竹林里。
老夫子正在給夾在火堆上的烤雞刷着蜂蜜,鄭繼榮從懷裏掏出幾罐啤酒放在地上,拉開拉環往嘴裏灌了一口後,催促道:「好了沒啊師兄,不是都已經熟了嘛,幹嘛還要刷蜂蜜。」
「欸,阿榮你這就不懂了吧,刷完蜂蜜再烤一會,那樣吃起來才香哦~」
看着他快要流哈喇子的樣子,鄭繼榮嫌棄道:「你刷歸刷,可別把口水滴烤雞上。」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做烤雞了。」
「.」
片刻後,鄭繼榮迫不及待地從烤架上撕下一隻雞腿,一口咬下後,味道好到他難以相信。
皮脆肉嫩,油香濃郁。
幾口啃完後,鄭繼榮又撕下一隻雞翅,邊啃邊讚嘆道:「師兄你這手藝不去當廚子真是可惜了,以後想開店找我,我給你投資。」
「好啊,那以後還俗了我就把烤雞店開在港島。」
「師兄你還真想還俗啊。」
「以前也沒想過,只不過看到阿真後,我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鄭繼榮聽到後,丟掉手裏的雞骨頭,搓了搓手對老夫子正色道:「師兄,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喜歡這個阿真哪裏?別說什麼喜歡她的性格這種鬼話,這女人奸懶讒猾,性格方面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也別說什麼一見鍾情,她長雖然很漂亮,但是和上次跟我一起來的阿九相貌上跟她比起來差不多,可我也沒見你喜歡上阿九,所以她到底哪裏這麼吸引你?」
老夫子聽完鄭繼榮的話後,默不作聲地往嘴裏灌了一口啤酒,沉默少許後緩緩開口道:「幾年前」
等他講完後,鄭繼榮點了點頭,原來前幾年曾有兩個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來他們烏龍院偷取武功秘籍,其中有個叫紅檸檬的是一個易容高手,她易容後故意接近老夫子,兩人日積月累下都對對方有了好感,雖然紅檸檬沒易容時是一個長相只能說清秀的大嬸,但這絲毫不影響老夫子對她的感情,只可惜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情,紅檸檬還是離開了他。
而巧合的是這個阿真的相貌與那位紅檸檬易容後的相貌一模一樣!
鄭繼榮對老夫子問道:「所以你並不是喜歡阿真,只是因為她那張臉又讓你想到了曾經的紅檸檬?」
「可能是吧,算了,別想那麼多啦。」
老夫子說完正想從烤架後再撕一片雞肉,可如今烤架上早已空空如也,望着鄭繼榮腳底下一地的雞骨頭,老夫子苦着一張臉說道:「阿榮你也太陰險了,引誘我說話,自己卻在悶頭苦吃!」
「大氣點嘛師兄,等下山後我讓我公司的員工每個月都送一大批吃的喝的用的上來給師傅師兄你們,到時候你天天吃烤雞都行啊!」
「切,誰知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才下山。」
「快了快了,我港島一大堆事呢,到時候你們跟我一起下山得了,我在港島也給你們建個烏龍院。」
這時前面的烏龍院突然發出一陣打鬥聲,鄭繼榮和老夫子對視一眼後,一腳將腳下的泥土踢到炭火上,然後匆匆地往院內趕去。
藏經閣內。
大師兄手成爪狀,一把箍住阿真的手腕,對她冷笑道:「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你就顯出原形了,還真是沒耐性!」
「老禿驢給我滾開!」
阿真一腳踢開大師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向他撒出一把毒針,大師兄連忙轉身躲開,阿真趁機慌忙地往跳出窗外,可剛落地就遇上了趕來的老夫子和鄭繼榮!
鄭繼榮見狀腳蹬地面一躍而起,袖管滑出一把短刀,凌空朝阿真劈來。
阿真手中長劍一揮一撩,擋開刀鋒的同時劍刃也朝對方的脖子而去,鄭繼榮擰腰躲開這一劍,真氣灌注刀刃,自下而上地撩向阿真,可這必中的一擊卻被她持劍穩穩的給擋住了!
草!
怎麼全是高手!
鄭繼榮暗罵一聲,仗着有超感的加持,絲毫不慫地與阿真對攻起來,瞬間院內充斥着刀光劍影。
這時大師兄也從藏經閣內躍出,他兩手握爪沖向二人的戰場,有着他的幫助,原本就要支撐不住的鄭繼榮瞬間解放了出來,他腳踩地面後退幾步後向阿真打出十幾記飛刀!
阿真一邊面對大師兄龍爪手兇猛的攻勢一邊還要提防發射暗器的陰險小人,沒會功夫便敗下了陣來,被大師兄擒住雙臂壓在地上。
鄭繼榮對一直冷眼旁觀的老夫子叫道:「師兄,你來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帶易容面具,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紅檸檬!」
老夫子猶豫片刻後,咬牙道:「好!」
他伸出右手朝地上的阿真走去,邊走邊說道:
「今晚,就讓我用我的肉身來檢驗她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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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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