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話?」
尊尼汪聽到後不解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沒錯」,鄭繼榮點着頭理所當然道:「你藏在【明心醫院】的所有軍火已經全部被我的人取走了,而你的錢也被我給拿走了,你看伱,就跟個廢人一樣,要什麼沒什麼。」
他攤手道:「不如講個笑話逗逗我,逗笑了我不僅饒你一命,還可以讓你加入和聯勝給我做事。」
「如何?」
尊尼汪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為鎮關西是想隨便找個理由殺他,現在看來這傢伙估計是看到他在販賣軍火方面的才華了,想收他入門。
只是礙於面子,才提出讓他講笑話的要求,沒想到他還挺惜才的。
就在他悱惻之時,鄭繼榮抬起手錶說道:「三秒鐘,想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了。」
「有有有!」
尊尼往連忙點頭說道:「有笑話有笑話。」
在辦公室內眾人好奇的目光下,他伸出舌頭潤了潤嘴唇後,急急忙忙地說道:
「就在前天,我躲在深水埗的時候,晚上我出來買煙,在一個小巷子裏一個四十歲的大嬸突然叫住我,她問我想不想爽一下?」
「我本來想拒絕,但她又說是姆女服務,只算我一個人的價。」
「我聽到後覺得挺划算的,就答應了下來。」
「等她帶着我到了她家後,她朝裏屋喊了一句,『媽,出來接客了!』」
「.」
尊尼汪講完後,立馬抬頭看向鄭繼榮,可是身前的男人臉上卻沒有一點半點笑意,依舊在面無表情地望向他。
尊尼汪頓感不妙,他慌忙地轉頭看向沙發上過的丁青等人,只見他們每人都面無表情,眼神戲謔地看着自己,唯有菜菜子皺着眉頭,好似沒搞懂這個笑話里的人物關係一樣。
就在他絕望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爆笑聲!
「哈哈哈哈」,鐵膽捧着肚子大笑道:「笑死我了,原來那個女人說的母女是指她和她媽,哈哈哈哈.」
鐵膽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水,看到鄭繼榮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咧嘴笑道:「老大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給你解釋一下.」
「不用了」,鄭繼榮朝他問道:「你覺得好笑嗎?」
「當然好」鐵膽說到一半,見榮哥看向他眼神突然一凝,連忙改口道:「當然不好笑了!」
說完,他快步到尊尼汪身邊,一腳踹出,邊踹邊罵道:「撲尼阿姆,讓你這王八蛋講笑話,你就講了這麼個玩意?你以為你的笑話很好笑嗎!」
「啊別打別打。」
尊尼汪雙手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見鐵膽還一直不停手,他忍不住出聲喊道:
「鐵膽哥你有沒有搞錯啊,剛才你明明就在笑,你都沒停過!」
「你放屁!」
鐵膽腳下越發用力,他偷偷看了一眼榮哥後,朝尊尼汪怒懟道:「我鐵膽可是榮哥的頭馬,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住手吧」
鄭繼榮沒好氣地看了眼鐵膽後,對地上哀嚎的尊尼汪說道:「你這個笑話還不錯,但是還不夠好笑。」
「不會吧老大」,尊尼旺哭喪着臉回道:「我每次講這個笑話,都會逗笑很多人的。」
「呵呵」,鄭繼榮搖頭輕笑道:「其實你的笑話還不夠完整,結尾加上一句會更好笑。」
「加上一句?」
在他疑惑的眼神下,鄭繼榮緩緩開口道:「女人喊完話後,只聽到裏面有一老太太回道:『稍等,我跟你姥戴上假牙就來。』」
「噗」
沙發上的菜菜子好像被戳中了笑點一般,咯咯的笑出了聲,身體隨着笑聲而晃動,她忍不住捂着嘴巴,仿佛要將笑聲憋住,但那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從指縫間溢出。
在她身旁草刈一雄與丁青等人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丁青邊笑邊鼓掌道:「欸西巴,真是個經典的笑話,等我回首爾後一定要講給會長聽聽。」
就連一向以冷峻陰沉的李子成也嘴角也忍不住劃出一道弧線。
鐵膽見眾人都笑了起來,他也不再強忍已經抽搐了的嘴角,放聲大笑起來。
辦公桌前,鄭繼榮對面露絕望的尊尼汪搖頭道:「你看看,不是他們不愛笑,是因為你講的笑話實在不好笑,在下面想一個好點的笑話吧。有機會的話,投胎後再講給我聽。」
「啊?不要啊鄭先生!我還有笑話的!你讓我再講兩個,絕對逗笑你!」
「下次吧。」
鄭繼榮朝鐵膽擺了擺手,還沒從剛才的笑話里走出來的鐵膽邊笑邊抓着尊尼汪的脖子朝門外拖去。
自知難逃一劫的尊尼汪這時也顧不上委曲求全了,他對着身邊的鐵膽破口大罵道:
「你個王八蛋,我忍你很久了,你實在欺人太甚,你不是受過訓練嗎?怎麼現在笑得這麼開心?!」
「是啊」,鐵膽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啊,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我」
在尊尼汪的罵聲下,辦公室門重新閉合上。
鄭繼榮無奈地搖了搖頭後,朝草刈一雄等人解釋道:「見笑了諸位,這傢伙是一個軍火販子,把槍賣給了我的敵人,我也是出於無奈才會這樣對他。」
「理解理解。」
草刈一雄回道:「這樣的人在我們三口組的話,也是要處以斷指的懲罰的。」
「欸西巴」,丁青聞言不屑道:「你們東瀛人還真是溫馴啊,這種貨色在首爾的話,早就已經被拉去沉海了。」
「哈哈哈,是嗎。」
草刈一雄看向丁青微笑道:「我們東瀛人溫馴與否,你們泡菜國的人應該最清楚了。」
「阿西吧,啪布阿尼呀?!該死的狗崽子」
丁青瞬間從沙發上站起,指着草刈一雄就要怒罵,雖然他是華僑,但是一直在泡菜國長大,對這個國家還是很有感情的,身後的李子成見狀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攔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前面傳來,
「我覺得挺溫馴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鄭繼榮夾着一根雪茄,淡淡地看向草刈一雄。
聽到他的話後,草刈一雄面不改色地笑道:「只是一個玩笑罷了,鄭先生不要介意。」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鄭繼榮吐出一口煙氣微笑道:「我身後的國家可從來沒有投降過。」
見沙發上的兩幫人聽完他的話都沉默了後,鄭繼榮不屑地笑了笑,他從酒櫃前倒上兩杯酒端到二人面前。
「我接下來的日子會很忙,所以你們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的,就趕緊說吧。」
草刈一雄端起酒杯,看了一眼身邊的菜菜子後,開口道:「方便的話,我想跟鄭先生私聊。」
丁青跟着道:「我也是,會長有叮囑我單獨跟鄭先生談。」
「行」,鄭繼榮朝丁青說道:「按照先來後到,請丁先生你們先去休息室等我吧,這邊談過我會叫你們進來。」
「好。」丁青答應下來領着李子成離開了辦公室,
等辦公室只剩下鄭繼榮與草刈父女後,草刈一雄思索了片刻後朝他問道:「鄭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沒有結婚吧?」
「沒有」,鄭繼榮挑了挑眉頭搖頭道:「結婚我並不着急,等我這幾年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才會考慮結婚的事。」
草刈一雄贊同地點頭道:「鄭先生胸有大志,有這樣的想法真是令人佩服,不過話說回來,正所謂成家立業,我想有時候早點結婚成家的話也不一定就會耽誤鄭先生你的抱負,甚至還會成為你前進的助力。」
鄭繼榮聞言看了眼這老傢伙身邊的菜菜子,這丫頭這會頭已經埋到了胸口,兩隻手緊緊捏着衣角,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他頷首道:「你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草刈先生,有什麼事你直說即可,不必拐彎抹角。」
「好」,草刈一雄拍了拍身邊菜菜子的腿,看向鄭繼榮說道:「我女兒菜菜子今年剛從東瀛大學畢業,至今沒有談過任何一個男朋友,無論是相貌品德和涵養,都是上上之選,我想將他介紹給鄭先生你.」
「草刈先生!」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繼榮打斷道:「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有一個相處了許多年的女朋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幾年後,她將會是我的妻子。」
「如果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的話」,鄭繼榮搖頭道:「那我就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聽到他說的話後,草刈一雄頓時語塞,而在他身旁一直抵着腦袋的菜菜子這時卻偷偷抬起頭,睜着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向鄭繼榮。
鄭繼榮裝作沒看到一樣搖晃着手裏的紅酒,他記得【古惑仔】電影裏這個草刈一雄就打着聯姻的想法來穩固擴充他的地位和勢力,沒想到這次竟然找到他頭上來了。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菜菜子這女孩一眼,這小姑娘除了平了點,其他方面都算中上之選。
而且看她這性格好像也很容易控制,要是換做沒有遇到阿梅前,說不定他還真會答應。
草刈一雄沉默了許久後,看向他說:「有沒有分手的可能?」
「絕無可能。」
「那與菜菜子結婚後,讓那位小姐做」
「草刈先生」,鄭繼榮直直的看向他,沉聲道:「你再這樣說下去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唉」
草刈一雄嘆了口氣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強鄭先生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想麻煩一下你。」
「但說無妨。」
「我今晚就要回東京了,菜菜子第一次來港島對這裏很好奇,能不能拜託鄭先生你幫我照顧她幾天?」
「這個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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