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息怒啊,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是啊,大家有話好好說嘛。」
「.」
見到鄭繼榮竟然暴起揪着賀新衣領怒罵,原本還震驚崩牙駒身死的眾人連忙上來相勸。
「沒什麼好說的!」
鄭繼榮一把將賀新推開,他指着桌上崩牙駒的人頭,冷聲道:「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以為找個小癟三就能唬住我?」
「你」
賀新被鄭繼榮的一番話氣的滿臉通紅,他養尊處優了幾十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更別提被人揪着衣領痛罵了。
「你到底知不知伱在跟誰講話」,賀新瞪着他沉聲道:「我告訴你,澳島你以後再也不能立足了!還有.」
他走到鄭繼榮面前,「你既然敢拿我家人威脅我,那你也給我小心點.」
「噗嗤.」
鄭繼榮不屑地搖了搖頭,低頭看向他說淡淡道:「你想跟我玩我就陪你耍耍,不過我得提醒提醒你,我今年三十歲還沒有,只要你沒把我弄死,老子有的是時間東山再起,我就怕你這老東西玩不起,輸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他接着雙眼微眯,陰狠地說道:「我這人從不開玩笑,你全家十三口現在在哪我一清二楚,向東!」
「老闆!」如鐵塔一般守在門前的李向東連忙回應道。
鄭繼榮冷漠道:「電話通知那邊,把這老傢伙大兒子的手給我剁了!」
「明白!」
李向東掏出電話撥出,在賀新驚疑的目光下,他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剛聽到第一句,賀新的臉色便瞬間難看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做什麼,放開我!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這是他在大兒子的聲音!
接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電話里便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呼,然後一個冷漠的男聲從裏面傳出:「老闆,已經按照您之前說的剁了右手,左手要接着剁嗎?」
「鎮關西!!!」
賀新衝到鄭繼榮身前,渾身顫抖地指着他低吼道:「你真要跟我賀家不死不休?!」
「欸」,鄭繼榮毫不在乎地笑道:「你也可以去找人報復我嘛,你有那麼多錢,花幾千萬出來懸賞我不就行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
「我是全球最大殺手組織高桌的亞洲理事」
他重新點燃一根雪茄,淡淡地說:「想懸賞我,先給我交錢吧。」
「高桌.」賀新聽完愣了愣,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高桌是什麼樣的機構,甚至他早年間也沒少通過高桌懸賞去除掉一些競爭對手老冤家。
只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鎮關西竟然是高桌的亞洲理事
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屈服,而是冷笑道:「你只不過仗着我沒有提前防範,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不過我告訴你,你凶我是沒用的,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保證你走不出澳島!」
「走不出澳島?」
鄭繼榮輕蔑地看向他說:「你只是叫賀新而已,你以為你是何閒啊?!」
「如果說這話的是何老爺子,我當場給他端茶賠罪。」
「可你算個什麼東西?!」
賀新聞言臉色一緊,「你認識何家?」
鄭繼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賀新嘴裏的何家指的是那位綽號【澳島王】的何閒老先生家族,賀新能將自己的賭場生意做這麼大,純粹是因為有何家在背後支持他。
但最開始時何家看重的並不是賀新,而是和賀新一起聯手進入菠菜業的霍家。
只不過霍家人本身就對菠菜行業沒什麼興趣,看不上這樣的灰色收入,因此只是投了錢但並沒有參與任何的賭場管理。
其實霍家當初之所以同意賀新的聯手,是因為賀新承諾將一部分收益拿出來做公益和經濟建設,霍家才入股參與的競標。
要是沒有何霍二家,賀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吃軟飯呢!
「呵呵」,鄭繼榮看向他淡淡道:「當初何老先生之所以重新洗牌開發賭權競投,就是為了改變菠菜權的壟斷,可你這老東西卻貪心十足,手握三張賭牌還不滿意,竟然還想着插手其他的賭場生意,你覺得何家會放過你嗎?」
「對了」,他接着嘴角上揚地說:「不僅是何家,霍老先生對你的意見也不小,你曾經承諾過要拿一半收益出來到南方修路修橋投資建廠,可霍老先生在南邊做了這麼多年的慈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王八蛋的影子!」
「就你這種無恥敗類,殺你我都覺得髒了手!」
鄭繼榮雖然與何霍兩大家族沒有任何的關係,但那兩位老先生都是響噹噹的紅色資自本家,說起來跟他也算一家人,扯他們的虎皮沒有任何問題。
並且他說的也都是大實話,賀新這傢伙的屁股本身就是歪的,也就這幾年確定了澳島回歸後,才開始瘋狂討好我dang,牆頭草罷了。
奇怪的是聽完鄭繼榮的話,賀新並沒有如其他人想像的那般暴怒,他沉默了少許後,沉聲道:「我兒子的手沒了至少也得有個說法。」
鄭繼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賭場被你折騰了這麼些天,少賺了起碼幾個億,這些錢我都是要拿到南邊修橋補路建學校的。」
「跟我要說法?」
他用手指重重地掐滅雪茄煙頭,狠聲道:「你不配!」
賀新聞言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冷目注視着身前的男人。
鄭繼榮滿不在乎地起身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雲淡風輕地朝門口走去,在離開前,他頭也不回地說道:「今天的事就當作我給你的一個警告,如果你要報復,我照單全收!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一聲.」
他扭頭看向賀新笑道:「先幫你全家把棺材準備好!賭王.嘁!」
等鄭繼榮等人徹底離開會議室後,賀新再也按捺心裏的怒火,猛地一拳砸向桌上!
桌邊眾人有不少都上來安慰勸解,但更多的則是在默默冷眼旁觀。
對於賀新,他們這些賭場老闆早就有所不滿了,不過礙於這老傢伙在澳島的權勢,他們也只能捏着鼻子捧他臭腳,不過這次鄭繼榮的到來給了他們很大的驚喜。
鄭繼榮這次軟硬兼施的手段給他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且通過剛才的了解,他們發現這傢伙不僅做賭場生意在行、對敵手段果斷兇殘,而且背後還疑似有何家撐腰。
他們這些不屬於賀新旗下的賭場如果聯合鎮關西的話,未必不能抗衡賀新這老傢伙.
對於他們眾人心裏的小九九,賀新自然一概不知,他現在心裏驚疑的是何家對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還有這個鎮關西的膽子怎麼能大到如此程度?!
他兒子的斷手是小,他賀新的面子是大,敢當着這麼多人掃他賀新的臉面,他一個嗨道出身的小混混怎麼敢的?
賀新站在桌前面無表情地思考了許久,接着緩緩地搖了搖頭,面色一片黯然。
其實當鎮關西搬出何家大旗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了幾分猜測,這件事不出意外應該是小何先生對他的警告和敲打。
看着桌上崩牙駒的腦袋,賀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夜晚。
麗思卡爾頓酒樓的總統套房內。
鄭繼榮拍了拍丁瑤的屁股,示意她從自己身上下去。
跟賀新他們談判完後,鄭繼榮原本準備帶仇傑去做另一件事,只不過剛進電梯就被丁瑤硬拉進了套房裏。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丁瑤這女人就急忙將額前和兩肩散落的頭髮扎了起來,然後跪在了他面前
「你今天好威風」,丁瑤伏在他胸膛上痴迷地說道。
鄭繼榮雙手抱着後腦,看着天花板淡淡說道:「是你們膽子太小了,賀新他有錢歸有錢,但他的能量和人脈關係遠不如鄭標他們這幫干實業發家的大富豪。」
「這傢伙早年不過一個家道中落的喪家之犬罷了,吃軟飯發家後通過坑蒙拐騙做起了賭場生意,港島商界看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一個做菠菜行業的,不僅嗨道勢力不如我,白道上他的合作夥伴也沒有我多,而且要論起後台,這傢伙更是遠沒有我硬!」
「你以為【賭王】這個稱呼是什麼好詞嗎?哈哈哈哈.」
聽着男人暢笑的聲音,丁瑤勾起嘴角若有所指道:「賀新的後台可是那位【澳島王】,你的後台能大的過他?」
「何老爺子可不是他的後台,賀新能依仗的只不過就是在葡澳正府收買的一些官員罷了,至於我的後台是誰,你還是別打聽的好。」
鄭繼榮接着指着她感慨道:「我只能告訴你,能認識我真的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現在不僅沒死,而且過幾年還能靠我順利洗白。」
「是嗎?」丁瑤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好好保養臉蛋和身材,然後每天祈禱我不要太早玩膩你。」
「.」
丁搖聞言頓時無語,她很不喜歡鄭繼榮對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不過聽到他說的話,丁瑤心裏卻不由生起了一陣不安,她已經快三十歲了,明顯感覺皮膚沒有以前那麼緊緻了,要是鄭繼榮真的玩膩了後甩手將她推開
看來真的要好好保養一下了,聽那些富太太說港島有一個女人做的餃子可以讓六旬阿婆一夜回春、宛若少女,有時間一定要過去試試。
鄭繼榮看到女人沉思的樣子,好笑地拍了拍她豐腴的大腿,對於丁瑤他還是有些感情的,這女人雖然有野心但是卻非常聽話,如果她能一直這麼聽話的話,鄭繼榮不介意以後分潤一些好處給她。
將胳膊從她懷裏抽離出,鄭繼榮穿着衣服就準備離開,阿傑等人還在樓下等他。
不過他剛下床就被女人喊住,丁瑤好奇地問道:「你之前跟賀新說你在賭場賺的那些錢原本是要拿去南邊建學校,這話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名下除了物流公司外其他公司的現金儲備都非常足,至於物流公司也有賭船輸血,澳島賭場的錢對我而言用處不大,拿去建設家鄉很難理解嗎?小孩子沒書讀很可憐的。」
丁瑤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地說道:「那我在賭場的那一份,也拿去南邊做慈善吧,是修路還是修學校,榮哥你做主。」
鄭繼榮聞言繫着袖扣的手頓時停下,他沉默地注視了丁瑤一會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的路還真是越走越寬了。」
鄭繼榮走出房門,走廊里此時已經站滿了幾小時前從港島趕來的護衛,他們每人都整齊有序地站在兩側。
雖然之前賀新的臉他打的很爽,但是對於安全問題他還是很重視的,不僅是這層的走廊,酒店的大廳和外面的馬路上此時也全都站滿了他華盛護衛的人。
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啊。
酒店外,仇傑等人正在車邊等候,見到從電梯裏浩浩蕩蕩下來的一幫人,他朝鄭繼榮擔憂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回港島吧,萬一賀新這傢伙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鄭繼榮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跟賀新之間只不過一些小矛盾而已,而且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老傢伙沒你想得那麼衝動。」
「那他們」仇傑指了指特意兩邊從港島趕來的護衛。
「哦,護衛公司兩天後就要正式營業,第一批訂單全是港島的頂級富豪,所以這次帶他們出來見見世面,就當綵排了。」
仇傑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跟着一起進到了車內,他原本還想和榮哥聊一些事情,不過看到鄭繼榮閉目養神的樣子,只好作罷。
幾十秒後,一排長達二十多輛的車隊,緩緩地向碼頭開去。
稍頃,還打着盹的鄭繼榮忽然被仇傑叫醒,「榮哥,我們到了。」
「嗯?」
鄭繼榮有些不爽地看了看窗外,「這麼近?車開了五分鐘都沒有就到了?」
「額澳島小嘛,東西不過五公里,最長的南北也才十二公里。」
鄭繼榮搖着頭從抬步下車,這個時空的港島比現實里大了不止一倍,可澳島灣島卻沒有任何變化,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澳島北安碼頭,鄭繼榮抬眼望去,這裏停靠的船隻不少,但是卻並非漁船和渡輪,而是一艘艘豪華遊艇,而在離碼頭不遠的海面上正漂浮着一艘賭船。
這艘賭船正是仇傑的師兄詹永飛從他師傅手上騙去的那艘。
鄭繼榮看了一眼後,緩緩開口道:
「什麼檔次,跟我做同一行生意?!」
抱歉抱歉,今天沒能遵守承諾補上的欠的章節,欠着欠着,我一定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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