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清風徐來。
奔馳商務車靜靜地停在路邊,而車子的排氣筒還在呼呼冒着白煙,在排氣筒下方的地上,已經滴了一大攤子水。
「杜,你再去催催他倆,這都進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見出來?」
「快了快了」
杜景升抹掉額頭的一把冷汗。
這的確讓人很尷尬,堂堂兩位身價超億的大老闆,竟然被一名鎮長給晾在這了足足一個小時。
天理何在?
杜景升偷偷去貴賓室跑了一趟,好傢夥,那動靜差點把天花板給震塌了。
遇到這種好事,誰也不會沒頭腦地打擾人家的好事。
他們二人還等着白哲帶他們玩節目呢,不等還能怎麼辦?
看着遠處直冒熱氣的路面,喬瑪無奈地將胳膊放在扶手箱上,低頭揉起了太陽穴。
太傷腦筋了,也不知道白哲說的石碑到底靠不靠譜。
「快看,他們終於出來了。」
聽到杜景升一聲喊,喬瑪連忙望了過去。
只見在禮賓小姐的打傘的護送下,二人戴着墨鏡這才從接待大廳快步走了出來。
「呼,白哲真是艷福不淺。」喬瑪望着唐怡然的嬌倩身影,無奈地搖頭嘆息。
白哲攬着唐怡然的腰,二人鑽進了等在那裏的勞斯萊斯,杜景升這才鬆口氣,指揮司機跟上前面這輛車。
「走,去獵尚村。」
白哲沉聲對司機交代了一句,轉頭微笑着看看唐怡然紅潤的臉蛋。
不得不說,經過一番激戰,再加深度清洗,現在唐怡然看起來膚色紅潤,容光煥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
「去獵尚?你不是要帶他們去東關嗎?還繞什麼彎子啊,直接去就是了。」
唐怡然聞言有些意外地看向白哲。
一聽這話,白哲皺着眉頭嘆氣道:「哎呀,心滿意足了,就選擇直接拋棄了,女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吃」
唐怡然差點笑出來,扭頭嗔怪地看着白哲,用手指點着白哲的額頭道:「不是你說的,要帶他們去感受三十六式嗎?怎麼?現在沒精力了嗎?」
白哲一臉無辜:「我說過嗎?我怎麼不知道?」
唐怡然也不跟他爭辯:「算你識相,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釋放過一次就變老實了。」
白哲皺眉道:「唐董,好歹前面還有兩位男士呢,你說話要注意形象好不好?」
唐怡然這才恍然大悟,瞬間小臉通紅,瞄了一眼前面一聲不吭的司機和保鏢,羞愧地趕緊將頭埋進了白哲的懷裏。
【幸虧不是秘書經理什麼的,要不然都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裏,唐怡然抬起粉拳捶白哲肩膀道:「討厭,害我出糗,不理你了。」
白哲徹底無語,女人啊,果然都是不講理的動物,不管身份地位多高,都逃不過這個愛情魔咒。
望着前方車輛從高速上下來,直奔市中心,喬瑪和杜景升都是一臉懵逼。
「白哲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要去東關的嗎?為什麼從市區下高速?」
喬瑪更是一臉迷茫地搖搖頭:「不知道,該不會是還有其他安排吧?」
「讓我給他打個電話。」
杜景升連忙給白哲撥去電話。
聽到手機響,唐怡然起身,白哲點開接通。
「喂,杜總?」
「白哲,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白哲和唐怡然互相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壞笑。
「咱不是說好的,我要帶喬瑪先生去看石碑的嗎?」
「看石碑?」
這下杜景升更懵逼了,奇怪地看了一眼喬瑪。
但聽說到石碑,喬瑪頓時提起了精神。
「白哲做事果然很有條理,我喜歡。」
【當然,如果他能在今晚把石碑給我的話,那就太酷辣】
喬瑪明知白哲不會那麼傻,自己沒有拿出籌碼時,他是不會輕易把石碑給自己的。
聽到喬瑪的誇讚,杜景升只能順勢連連點頭說了幾個好字。
掛了電話,杜景升開始在心裏琢磨起來:【這個白哲在搞什麼鬼?根據得到的消息,石碑已經不翼而飛了,現在他卻要帶喬瑪去看石碑,如果一行人興致勃勃地去了,豈不是要鬧笑話?】
李顯剛剛從廟裏回來,由於報了警以後,警察抓到了此次盜竊文物的重要嫌犯田文。
抓到此人時,已經被打地認不出原來長什麼樣子,經過簡單的詢問和監控對比,從他的樣貌特徵來看,應該就是此人,但是他所說的供詞,卻與實際有所出入。
折騰了一晌午,刑警們才在李顯提供的線索下,找到了那塊石碑,文物丟失案順利告破,田文成了替罪羊,估計從此也就告別了盜竊生涯。
不過當白哲打電話問時,李顯對白哲說出了實情,找到的那塊石碑其實只是他特意找來的仿製品,真的石碑依然還墊在沙髮腳下。
白哲並未多說什麼,並囑咐李顯不要把此事說給第三個人聽,只管準備接待儀式就好了。
得知諾基亞總裁喬瑪里奧要來參觀,李顯特意安排了歡迎儀式,為喬瑪里奧的到來敲鑼打鼓,並準備了精彩的舞獅表演。
剛一下車,面對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喬瑪和杜景升都看呆了。
原本還以為李顯一定會對自己的意圖十分清楚,並肯定會將他二人拒之門外。
可是萬萬想不到,僅僅是因為多了一個白哲,竟然能受到如此重視。
「哎呀,喬瑪先生,歡迎歡迎!」
「杜總,好久不見,歡迎歡迎。」
隨着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李顯表現地特別熱情,率先和剛剛到來的杜景升和喬瑪里奧親切握手。
白哲和唐怡然站在李顯身後,儼然已經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微笑着看着這倆老男人被李顯的熱情款待搞得暈頭轉向。
「熱烈歡迎諾基亞總裁喬瑪里奧先生蒞臨獵尚。」
巨大的廟門上,紅底黃字中英雙拼的橫幅顯得特別扎眼,一下車喬瑪就注意到了這上面的內容。
並且有很多新聞記者扛着攝像機也聚集在兩旁,把幾人的一舉一動都詳實記錄下來。
白哲的這一手,真是高明,直接將喬瑪前來觀看石碑的事給擺到了明面上,這要是被公眾知道,那還怎麼搞?
總不能說喬瑪先生前來觀摩神碑。就是為了佔為己有吧?
那今後還怎麼在中國市場立足,估計會變成國人口中的洋鬼子,一下飛機就得被轟出去。
但此刻就算喬瑪知道了白哲的意圖,也只能順勢而為,石碑可以不要,錢沒了也可以再賺,可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紳士風度崩塌了,那可是拿多少錢都無法彌補的聲譽損失。
李顯明顯不會說英文,索性就讓白哲代勞作為嚮導,在門口觀看了一會醒獅表演後,這才興致盎然地隨着白哲的腳步踏入了這座古色古香的神廟。
「喬瑪先生,在參觀神碑之前,我需要向您講解一下,我們華夏文明源遠流長的姓氏淵源」
「話說盤古開天闢地,混沌初開,萬物復甦,女媧造人、精衛填海、后羿射日、夸父追日等等神話層出不窮,才造就了如今天下萬千繁華的景象」
李顯不會外語,好像白哲會用外語跟老外嘮嗑似的,滿口純正的普通話,把喬瑪聽得是雲裏霧裏。
但像喬瑪這種中國迷,卻對這種一知半解的中國文化有種近乎痴迷的愛好,所以當白哲聽了那麼多,有時還需要唐怡然在旁邊輕聲為他做翻譯。
「喬瑪先生,講了這麼多姓氏,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喬瑪聽的入迷,對白哲的講解的節奏也特別滿意,此刻聽到白哲開口詢問,連忙做出認真傾聽的神情。
「其實您的姓在這裏也可以為您找到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姓氏鼻祖是誰。」
「哇,這麼神奇嗎?」
老外們對這種尋根問祖往往都會感到新奇,因為他們大多對祖先和血脈的認知十分淡薄,就因為他們大多姓氏都很混亂,很多人的姓也取自父親或者祖父的名字,無法再往上追溯。
和中國成熟的姓氏文化相比,還停留在春秋戰國時期的萌芽狀態。
不過在此,白哲打算利用這一點,給喬瑪一個歸屬感,以此來建立起喬瑪對中國的合作橋樑,更好地完成明天的談判。
「是的,就是這麼神奇。」
說着白哲扭頭指向刻有喬字的碑文上道:「你看,喬瑪先生,您的姓氏就在那裏。」
喬瑪連忙順着白哲所指仰頭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團密密麻麻的小字。
白哲笑着為他開始講解:「喬姓屬於姬姓的分支,姬姓屬於我們華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距今大概已經存在了將近三千年。喬姓最早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如今的中國善喜省,因為黃帝的陵墓在那裏,所以有一群貴族為了守護黃帝的陵墓,在一座橋旁住了下來,從此從這裏走出的人,就改姬姓成了橋氏,又經歷了一千多年的演變,才出現喬姓」
「哇嗚,真是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字,竟然能發現這麼多的秘密,實在是太酷了。」
【我要改姓,從今以後我就姓喬,讓我的子子孫孫都姓喬!】
喬瑪已經被白哲所說的姓氏起源深深吸引住了,搖着頭對這博大精深的姓氏文化讚嘆不已。
李顯等人在一旁看的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想不清楚,白哲憑什麼能知道,喬瑪對這些東西這麼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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