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哲,應該道歉的人是我,真是不好意思。」
李顯說着放下手,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還是杜景升的人。」
【我們獵尚集團和杜景升的中星科技是死對頭,如果你是他的人,我看咱們的這次合作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李顯的這些心聲,讓白哲一字不差地都聽進了心裏,不由地心中狠狠一顫。
【好險,要不是能聽到心聲,險些被杜景升算計了。】
白哲連忙笑了笑,對李顯道:「李書記請別誤會,我和杜景升只是生意上的往來,替朋友辦點事才認識的。」
李顯很奇怪白哲為什麼要給自己解釋這些,不過聽到白哲直言不諱地說出杜景升的全名,知道肯定沒有自己想的關係那麼親密,所以這才放下心來。
「沒關係的,既然是拉投資振興經濟,你不妨多和他走動走動,建立一下友誼嘛。」
不用想,白哲對李顯的用意十分清楚,就是在試探自己到底對杜景升抱着什麼想法。
白哲一邊低頭看路,一邊嘆氣道:「實不相瞞,我接近他沒有絲毫別的想法,因為我知道,杜景升心狠手辣,我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白哲把話說的這麼明顯,瞬間就引起了李顯的共鳴,連連點頭道:「的確,杜景升關係網複雜,背後實力雄厚,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兩家同樣都是國企,但正是因為杜景升建立的專權,使得如今的局面兩家水火不容,風平浪靜之下卻暗藏着洶湧的暗流。
「呵呵,說起來可笑,這次演唱會的舉辦,可謂阻力很大,就連之前定的揭牌儀式,市里都沒幾個領導敢參加。」
李顯終於說出了心聲,話語之中對杜景升帶着無限的怨恨。
但正如剛才的阿強一樣,李顯始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被杜景升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說着還不無擔心地抬頭看向遠處人流匯聚的獵尚廣場。
「就連今晚的演唱會能不能順利辦下來,我都十分擔心。」
白哲眉頭一皺,問道:「李書記,杜景升的實力已經這麼強悍了嗎?」
李顯苦笑道:「強悍?何止是強悍,簡直就是戰無不勝。」
「你看看那些安保了沒有?」
白哲順着李顯手指,看向遠處一隊隊巡邏的保安。
「就連他們當中,有很多都是杜景升的人,你說說,我能有幾分把握?」
「難道,這演唱會妨礙到杜景升的利益了嗎?」白哲不解地問。
李顯點點頭:「對,杜景升酷愛收藏古董,曾幾次暗地表示,想用假的和我換,但我都沒有順着他的意思。」
「石碑乃是我們獵尚的根基啊,如果將這個給他,還談什麼文化底蘊,通通都得見鬼去。」
「嘶」
聽到這裏,白哲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知道杜景升心狠手辣,但也不知道竟然貪得無厭到了這種地步,連獵尚村的祭海碑文都不放過。
「走,我帶你們到新建的展廳看看去。」
李顯一揮手,帶着白哲等人朝廣場一側的祭海展廳走去。
趁機白哲扭頭問了袁明一句,看曹傑和唐嫣然到了沒有,袁明回答的是,他們二人早就入場了,叫我們不用管他們。
在路上走的過程中,白哲看到有很多身上紋龍畫虎的古惑仔也混在人群中,雖然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周杰倫在年輕人中的影響很大,吸引這些古惑仔來看他演唱會也很正常,所以就沒往心裏去。
沒過多大會,阿強帶着他的一群小弟,點頭哈腰地和白哲打了招呼,也往會場上去了。
「這些年輕人,不吃點教訓是真不省心。」李顯無奈笑道。
白哲附和道:「是啊,年少輕狂,總以為天不怕地不怕,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一邊說着話,就來到了展廳門前。
說是展廳,其實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座廟,不知道的還以為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薩呢。
待走到門前,幾名保安看到是李顯,也就沒攔着,任憑几人穿過護欄,朝里走去。
不愧是獵尚村村民自掏腰包興建的人文景觀,一進入院裏,就感覺進入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古廟。
這裏相比外面的喧鬧,顯得格外清靜,要不是周圍能看到林立的高樓大廈,真讓人有種穿越到了古代庭院的錯覺。
朱漆廷柱,青色的方磚,綠色的琉璃瓦,還有院落中的小橋流水和新竹,無不彰顯着一種古色古香的傳統之美。
先是經過了一個寫着匾殿的庭廊,上面門楣上掛着「炎黃子孫」的匾額。而兩邊則用小篆龍飛鳳舞地刻着百家姓,最顯眼的就是獵尚村王李鄭徐四大姓氏和歷史淵源。
李顯一進入這座匾殿,就油然而生出一股深深的民族自豪感。
「根據碑文記載,我們李姓正是從秦朝宰相李斯那一脈一直延續到現在。」
「傳說當年這裏還是最靠南的海岸線,茫茫一片荒無人煙,秦始皇東巡至此,祭奠東海,就派李斯家臣駐守護碑,賜李氏靠出海打獵為生,所以就有了獵尚村。」
「不過還有一說是王翦南征百越後,見這裏風景秀麗毗鄰海岸,留下王氏一脈薪火相傳,所以現在廟裏供奉的護碑大將就是王翦和李斯,但也有徐福出海經由這裏出發,留下一部分人聚居在此,不過根據路線來算應該不太可能,再加上那傢伙是小日子的鼻祖,等於背叛了華夏,就沒有給他留位子。」
隨着李顯興致勃勃地講解,白哲等人也跟着來到了正殿。
只見幾名保安正在打牌,看到李顯來到,連忙丟下牌站了起來。
「李書記,您怎麼來了?」
李顯看到這幫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我一來耽誤你們打牌了是嗎?」
四人連忙撓頭笑道:「這不是也沒人嘛。」
「哼!」
李顯懶得和他們計較,轉頭對白哲指了指大殿中央笑道:「你看,兩尊石像就是李斯和王翦,中間的玻璃展櫃裏,就是我們挖出來的祭海碑文。」
順着李顯所指,白哲看到兩尊石像一文一武足有三米多高,皆是穿着長袍拿着笏板恭立兩側,神態舉止刻畫地惟妙惟肖特別傳神。
阿坤和小七則對這些早就司空見慣,正在門口你儂我儂秀恩愛。
幾名保安互相看了一眼,默不作聲。
白哲和袁明連忙走過去,對着碑文仔細研究起來。
「這碑看起來的確像是經歷了兩千年,你看那字,都快腐蝕沒了。」
袁明不由地讚嘆道。
不過就算有,估計也是乾瞪眼,因為上面的字他倆根本不認識。
碑並不大,有一米來高,四十公分寬,整體看上去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厚重,只有十來公分厚,估計一個人用上吃奶的勁,也能單獨扛起來。
確切地說,更像是一塊石板。
「看起來的確不像做舊上去的,就是這碑和泰山的比起來小了點。」
袁明玩味地笑笑:「我想是秦始皇臨時起意隨便找來的。」
二人正研究着旁邊的翻譯文字,李顯看幾名保安吊兒郎當,忍不住正在給他們上課。
「你們不能再這麼馬虎了,萬一把碑文丟了,我找你們算賬!」
幾名保安低着頭默不作聲。
【一個破石頭而已,丟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今晚肯定是要丟的,我們四個每人收了杜總五十萬呢。】
忽然,白哲扭頭看向那名保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被邀請來參觀,白哲還聽不到這個秘密。
李顯把這個碑文看的很重,若是不小心發現被掉包,那還了得?
首先就會影響到和麗水鎮的合作。
遇到這種事情,白哲不管都不行。
白哲猛一轉頭的舉動,卻被李顯看在了眼裏。
「白哲,有什麼問題嗎?」李顯連忙問道。
白哲抬腳朝幾名保安緩緩走去,最後更確定了不是幻聽後,抬頭又看了看四周的房梁還有牆壁。
「李書記啊,我突然想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安保措施一定不能草率了。」
李顯聽到白哲這麼說,反而哈哈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在這個大殿裏,不但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還安裝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不會出錯的。」
「那要是人有問題呢?」
白哲輕飄飄的一句,讓李顯直接愣在那裏。
幾名保安疑惑地看向白哲。
「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人怎麼會出問題?」
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個子看向白哲。
但白哲絲毫不打算搭理他,轉頭看向李顯。
李顯從呆愣中醒來,笑道:「是啊,這些安保人員都是我們村裏的年輕人,他們不會出錯的。」
聽了李顯的解釋,白哲也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李顯見狀,回頭瞪了四名保安一眼,抬腳跟了上去。
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白哲轉過身來,對準備開口的李顯道:「李書記,我實話告訴你吧,根據我的觀察,這幾個保安已經被杜景升花二百萬買通了,今晚他們會協助杜景升派來的江洋大盜把石碑調包,如果你不想把碑文弄丟的話,最好還是提前做好打算。」
聽到白哲說的有鼻子有眼,李顯這次想不相信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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