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蕊和小李互相看了一眼,兩手緊緊攥在一起。
這把要是輸了那白哲可就丟人丟大了。
老王也看到了白哲的牌,就一個a最大,人家隨便一副對2就得死翹翹。
【這白哲的膽子也忒大了。不行趕緊跟他開得了,繞什麼繞?】
白哲順手抽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另外又拿出二十塊零錢放了上去道:「你再放三十吧。」
白哲沒有說讓他開牌,而是直接說再放三十。
其實陳平此刻也是完全心裏沒底,看白哲這麼跟的果斷,心也開始狂跳。
「如你所願。」
陳平拿起三十塊錢放了上去。
白哲看着他露齒一笑:「又該你說話了。」
陳平愣了一下,吐出一口氣。
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
要麼直接放上三十,悶開。
要麼看牌,繼續加大籌碼。
他的手輕輕地按在牌上,他在考慮白哲到底有沒有耍詐。
但是前面他連丟三把,覺得如果沒牌,他白哲肯定不敢跟的這麼緊。
「我看牌。」
猶豫了一下,最終陳平一把拿起了牌放在鼻尖。
紙牌上帶着淡淡的汗味,但很好聞。
他的心裏一激動,眼睛死死地盯住牌,一點點搓開。
「梅花2」
「紅桃2」
原先退下的那人伸長了脖子開始替陳平喊牌。
「2,2,2」
兩個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最後牌角一點點地顯現出來。
「黑桃6」
「哎呀,太可惜了!」
陳平狠狠地扭頭瞪向那人,低吼了一句:「滾!」
現在陳平很想一衝動,拿出六十元跟白哲看牌。
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
把牌丟下去的瞬間,陳平感到一陣解脫。
「收吧,你贏了。」
老王瞪大了倆眼:【臥槽,他竟然直接棄牌了!】
白哲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即起身把錢摟了回來。
不料他旁邊一人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把白哲的牌一把掀開。
一個黑桃a,一個梅花k,還有一個紅桃10。
「我去,你竟然是個單牌!」
頓時眾人哄然嚷了起來。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單牌竟然讓他贏了?」
此刻陳平看着白哲,眼中幾乎都快要冒火了。
「好哇,一個單牌,竟然把我對2都嚇跑了,你真有種!」
那個壯實的年輕人更是捶胸頓足。
「啊,我的對五啊,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可憐我都輸了一萬多了,嗚嗚」
白哲面色一冷,看向那個掀自己牌的年輕人道:「誰教你的,沒拿錢,還興看牌嗎?」
「下次不許隨便掀牌,再來!」
陳平見那個年輕人尷尬地對白哲笑笑,於是出聲打斷,振作起精神繼續再戰。
有了一把贏的將近二百元,白哲重新把那張嶄新的一百元插了回去。
現在白哲的眼前加上自己的一百二,總共三百元,夠玩一會了,所以白哲也不貪,保證每副牌贏一把就知足了。
只是幾副牌洗完,陳平卻發現自己的錢竟然漸漸都轉移到了白哲的胸前。
「這樣下去不行,我覺得咱們可以玩的再大點。」
陳平看着白哲,率先提出心裏的想法。
白哲看看面前的將近一千元,笑着點頭道:「我是客,你是主,當然是你說了算。」
「來吧,五十一百,今晚咱們玩個痛快!」
說着推開身邊年輕人道:「去,給我拿兩副新牌來。」
年輕人愣愣地對陳平道:「嫂子要收錢的。」
「尼瑪。」
隨即陳平抽出一張五十元道:「去,再搬一箱綠茶過來。」
「好,我這就去。」
年輕人高興地接過錢就往樓下走去。
兩副牌兩塊,一箱綠茶二十,還剩二十八,賺大發了。
聽到陳平要加點,幾個人互相看看,心裏都直打鼓。
陳平看出了眾人的顧慮,嚷道:「怕個叼毛啊,等拆遷款下來都有幾十萬呢,一百塊錢玩不起嗎?」
【他說的也是。】
「那就玩,玩就玩高興嘛是不是?」那名老漢發話了。
「好,玩!」其他三人也跟着附和道。
幾個人一商量,全都打起了精神。
「媽的我就不信了,我悶二百!」老漢狠狠擰滅煙頭,直接從軍大衣里掏出一沓錢拍在桌子上。
「吆,老陳頭,終於肯對自己狠了?」
老陳頭拆開新牌開始洗牌:「操,人不狠站不穩,我就不信了今天。」
陳平深深地看了老陳頭一眼。
看老頭洗牌的手法,絕對是個老手,一邊洗牌順手就把大王小王給彈了出來。
老王悄悄頂了一下白哲的後背,白哲聽到他心聲【小心有詐。】
但白哲只是輕笑一聲,並未回應。
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
此時白哲就一招,以不變應萬變,足夠。
切牌,起牌,棄牌,洗牌。
連續兩輪下來,陳平又恢復了他的雄心壯志。
期間利用和老陳頭的倒牌,一個炸彈席捲全場,收穫兩千元。
但很可惜,白哲沒跟,他始終等着白哲跟一把,好好殺殺他的銳氣。
到了第二輪最後一把的時候,一張公用牌被老陳頭掀開。
「是張紅桃q」
老陳頭記的很清楚,前面兩把已經出現過兩個q,這把絕對不會有炸彈。
於是看了陳平一眼,心領神會,摸煙的功夫,和陳平換了一張牌。
雖然他的手法十分高明,幾乎看不到任何破綻,但白哲還是通過他倆的心聲明白了對方的底牌。
因為之前有幾次白哲故意沒有亮過自己的底牌,所以老陳頭任憑他串牌的技術再高明,也無法做到清楚其他人的底牌。
「媽的這叼牌」陳平看過牌後啐罵了一句,隨即扔上去一百道:「先扔一百試試水。」
得到陳平的暗號後,該老陳頭髮話。
「我悶二百。」
這一次還是老陳頭給陳平做嫁衣,故意抬高了點數。
因為他知道,陳平的牌肯定是大牌,至於自己贏錢已經不重要了,他相信陳平到最後會照顧他的。
壯實的年輕人一看,直接罵了一句把牌摔進牌堆。
另一個人也是個棒槌,搓了半天最後也只能不甘地掀開底牌丟掉。
沒有人在意他是什麼牌,現在台上還有四個人呢。
下家還有一人,白哲看他的架勢也不準備棄牌,於是很心疼地拿出四百元丟了上去。
陳平的眼裏頓時射出一道精光看向白哲。
【好哇,你終於肯上鈎了。】
緊接着下家也扔上去了四百。
陳平做出很無奈的樣子道:「三家以上不開牌,那我只好跟咯。」
隨即丟上去四百。
老陳頭抽着煙扔上去二百「溜一圈。」
「我跟」
「我也跟。」
陳平不淡定了,拿起牌又看了一眼:「嘿,有意思了哈,我也跟!」
「再溜!」
「我跟。」
白哲扭頭看向下家,給他使了個眼色。
【牌不行就下去,別輸冤枉錢。】
其實白哲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很清楚對方的底牌,陳平是k同花,自己是a同花,但下家是個kqj順子。
這牌擱誰身上都不捨得扔,可一旦有人比自己的大,那就是個坑,只會讓人越陷越深。
今晚白哲的目標不是贏錢,而是要把陳平打趴下。現在的情況看來下家完全是在填坑,沒必要。
但下家卻還是死心眼,回看了一眼白哲。
【怎麼?你牌大我的牌也不小了,憑什麼讓我棄牌。】
「我跟!」
白哲只能苦笑。
【你牛逼,你清高,待會別哭就行。】
輪到老陳頭,看看桌上的錢也差不多了,於是掀開牌一看,笑罵着直接丟棄。
目前場上剩下三家,都默不作聲往裏扔錢。
到了第五輪後,下家終於頂不住了,罵罵咧咧離場,只有陳平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哲。
「這樣吧,咱們也別磨手指了,一人一萬放上去比大小,怎麼樣?」
白哲呼哧一笑,看了看台上的滿滿一桌子錢,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一萬少了,咱們怎麼也得下的注比河裏的多才對吧?」
陳平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好哇,你說多少我聽聽。」
本來說的一萬陳平還怕把白哲嚇住,誰知道張口就要玩大的,那當然是正中下懷了。
牌面上出現了三個老a,除了極小的概率老a在白哲手上,自己這牌就是天王了,他怕個錘子。
白哲隨手掀開一張廢牌淡淡道:「十萬。」
「嘶」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十萬吶,一個人打十年工才能掙這十萬塊錢,竟然就這麼輕飄飄地放在了賭桌上。
「哈,十萬。」
陳平冷笑一聲。
這幾天由於陸續有拆遷款下來,他賺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數。
【大不了我把贏的全部吐出來,今天我非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好,咱們一言為定!」
他也隨手翻開一張廢牌。
「現在我後悔了,十萬,我不開!」
「哈哈,有意思。」
老王、董小蕊、李可,三人此時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哲把牌捂的很嚴實,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哲到底是什麼牌。
「白鎮長,不行別玩了,剛才說的不算數,咱們撤吧。」
聽到老王的悄悄話,白哲沒動聲色。
陳平直接拍案吼道:「你說不算數就不算數了?堂堂鎮長說話當放屁嗎?」
此刻他的眼睛已經血紅,根本不給白哲退下的機會。
更何況,老王是站在白哲身後的,很可能知道白哲又是在故意耍詐,於是陳平更加堅定了要和白哲賭到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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