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的時候,白哲打開手機,發現竟然有將近三十條未接電話提醒和三條短訊。
看了看號碼,裏面除了有兩個是齊超打來的以外,還有九個是李可打來的,剩下的十幾個都是高慧琳的號碼。
「你可真夠忙的。」秦淑雅揶揄了一句,起身就披上了睡衣,光着腳丫朝衛生間走去。
白哲笑笑,開始查看短訊。
「你去哪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齊超。」
「哲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更配不上李力,救救我,我快堅持不住了」
「哲哥,我爸答應你的條件了,他的電話是請速回電話。」
白哲冷冷一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會跟他合作嗎?讓我給他打電話?先讓他拿出誠意吧】
唰唰的水聲響起,白哲朝衛生間看去,此刻秦淑雅隔着玻璃在沖淋浴,白哲很欣賞眼前的美景,霧氣朦朧曲線優美,真的是一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白哲的思路,拿起一看正是高得發的電話。
「餵」
「哎呀,白老弟啊,您再不接電話,我就要跳樓了。」
白哲嘴角勾起:「有那麼嚴重嗎?」
「算了,長話短說,你的條件我全答應,我就是想知道,資金什麼時候能到位?」
「你最好再考慮一下吧,這會兒我正忙呢。」
「別別別,那這樣吧,下午我跟您去一趟麗水鎮,咱們當場就簽用地協議,怎麼樣?」
「嗯,就這樣。」
白哲不等高得發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跟這些商人打交道,沒有點手段還不得被他們玩死?這才是他願意合作的誠意,晚一分鐘都得泡湯。】
白哲從來都不怕找不到合作商,最主要的還是那句話:救人不救急,借錢不借緩。要是不能讓他認識到自身的危機,他永遠不會對你感恩戴德。
剛放下手機,秦淑雅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白哲拿起一看,是老爸的電話,於是對着衛生間喊道:「淑雅,電話。」
秦淑雅喊道:「你先替我接吧,就說我在忙。」
白哲眉頭一皺【明知你在酒店,大早上還能忙什麼?這讓我哪好意思。】
不過既然秦大小姐發話了,白哲只好硬着頭皮接通了電話。
「在忙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
「秦叔叔,淑雅她說她在忙」
「」
電話一陣沉默。
白哲拿着電話沒動,他知道對方肯定還在電話旁。
「小伙子,我們見個面吧。」
這次換白哲沉默了。
【想見我,還不是因為我睡了你女兒?可是真就這麼去見了,指不定怎麼羞辱我呢,我才不要見你。】
這個時候是最考驗男人定力的時候,省委里的大人物要見你,一般人哪敢說個不字。
但偏偏白哲不是一般人。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怕是沒空。」
「嘟,嘟,嘟」
「掛了?」
秦淑雅擦着一頭霧水,走了過來。
白哲抬起頭看着出水芙蓉的秦淑雅,問道:「好哇,秦淑雅,你是故意的吧?」
秦淑雅淺淺地笑了笑。
【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不肯答應娶我。】
「啊」
隨即傳來一陣驚呼,秦淑雅已經被按在了床上。
「白哲你混蛋,我又得洗澡了。」
白哲喘着粗氣道:「洗什麼洗,帶着吧」
「竟敢借着洗澡間不讓聽你的心聲,看我怎麼懲罰你」
「唔」
電話再次響起,卻被白哲直接扔到了地上,任憑手機在地毯上不停地震動着。
十分鐘以後
手機被撿起,露出白哲還略有喘息的嘴。
「餵」
「白鎮長,你看我那資金的事?」
「知道了!」
回頭看向秦淑雅問道:「你老爸辦事靠譜嗎?」
秦淑雅白他一眼道:「給王西打電話吧,就說已經辦妥了。」
白哲點點頭,撥通了王西的電話。
一聽是白哲,王西立馬心花怒放。
「白鎮長啊,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可算給我解決了個大麻煩,您說吧要我怎麼感謝你?」
白哲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感謝就不必了,江河酒業目前正遇到資金困難,你能幫的話,最好伸手幫幫他,我準備讓他去麗水建廠,這件事就拜託王總了。」
「好說好說,我這就安排。」
王西掛了電話,一陣沉思。
【江河酒業,好像聽說過,他既然是白哲的關係,那一定得全力以赴,如果能把白哲綁上船,今後所有事情可就好辦了。】
想到這裏,王西隨即抬頭吩咐財務:「派人查一下江河酒業遇到了什麼困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企業併購到集團名下。」
「好的老闆」
財務幹練地開始指揮手下忙碌,旋即整個集團的各個部門開始運做,一道無形且又龐大的資金猛獸在這座城市的上空睜開了它貪婪的雙眼。
回去的路上,飛馳的豐田佳美。
「哲哥,你是真牛啊,哎對了,早上看新聞了沒有?」
齊超開着車,照樣不耽擱在那嘚吧嘚。
「市台的午間新聞報道了,那個天海集團總裁王西宣佈要收購高氏的江河酒業,這事兒是你搞的鬼吧?」
白哲眉頭一皺:「說話注意點,我這是在幫他,怎麼就成了搞鬼了?」
「嗨,你瞧我這破嘴,呸呸,不是搞鬼,是運作。」
白哲嘆了口氣:「運作啥呀,還不是扯着秦老爺子的虎皮,有我什麼事兒?」
「那也是你的本事,沒有那金剛鑽,誰敢攬這瓷器活?這事啊我看非你莫屬!」
「得了吧你,昨晚去哪鬼混了,老實交代!」
齊超一臉委屈道:「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我昨晚可是為你又失身了,拐了一個大老闆,聽說是什麼荷花味精廠的,也準備往我們麗水投資呢,咋樣?你不表揚我還損我,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白哲驚訝道:「行啊你小子,最近長進不少啊?!」
「那是,俗話說跟着蒼蠅找廁所,跟着蜜蜂找花朵,也不看看我的帶頭大哥是誰。」
白哲伸出大拇指:「行,我給你點讚!」
「咱可說好哈,到時候賺錢了,你可不能忘了兄弟我的功勞。」
白哲笑罵:「這還用說?欠你的一百萬我可記着呢。」
齊超擺擺手:「嗨,那都是開玩笑的,不算數。」
其實剛沖走時,他也心疼了好一陣,但現在回頭想想,那樣做絕對是正確的。
十幾公斤呢,整天提心弔膽的隨時害怕暴露了,要是真不小心走漏了風聲,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槍斃呀。
說起這個,齊超是打心眼裏對白哲服氣的。
「哎對了,小李呀,昨晚你和李力到底怎麼樣了?」
齊超見李可一直坐在後面不說話,隨口就問道。
白哲扭頭看看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一般,低下頭沒有回答齊超的問題,就知道昨晚李力聽從了自己的建議。
至於有沒有實質性的接觸,白哲不想去探聽。
「別瞎操心了,專心開車。」白哲替李可解圍道。
齊超不買賬,嘟囔道:「昨晚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小李呀還是更喜歡哲哥的。」
「超哥,你別亂說。」
小李終於說話了,讓齊超只是哈哈笑着沒再多說一句。
現在白哲真的是不敢觸碰小李的傷心處,只能安慰道:「回去好好工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哲哥放心,我會的。」
小李聽話地點點頭,一路上沒有再多說一句。
回到單位時,正好下午兩點半。
剛一下車,就被董小蕊堵在了辦公室門口。
「白哲啊,你可算來了,可把我急死了。」
白哲一邊開門一邊道:「出了什麼事嗎?」
進入辦公室,董小蕊就搶先在飲水機里倒了一杯水喝,喝完這才道:「你是不知道啊,這些拆遷戶是真難纏,跑了一晌午,竟然又是空手而歸,你說氣人不?」
白哲眉頭一皺:「我不是跟陳書記說過了嗎?讓他起模範帶頭作用。」
董小蕊連忙走過去把門關上,這才小聲道:「別提了,我告訴你哈,沒啥用!」
「沒用?怎麼會沒用呢?光陳村黨員幹部加起來都有近百戶呢,再加上陳村大部分都是陳氏族人,他一句話,怎麼會沒用?」
「哎呀,你不了解情況」
說着董小蕊趴在白哲面前,悄悄道:「陳書記啊,心裏打着小九九呢,人家今早開會說了,每戶的拆遷獎金、搬家費、租房過渡補償金暫時按照一萬元標準來執行。」
白哲一愣:「之前定的不是兩萬嗎?為什麼會變成一萬?」
「你聽我說完,陳書記又說了,要想讓農戶積極配合拆遷,一定要懂得迂迴,給他們設置一個門檻,凡是在今天下午之前來鎮政府簽字按章的,才按照全額發放補償金,等到了明天就是一萬了。」
「這簡直就是胡鬧!」白哲不由地聲音有點大,嚇得董小蕊連忙道:「哎呀你小點聲,走廊上都聽見了。」
白哲才不管那麼多,站起身道:「我讓他起帶頭作用,他就來階梯式補償這一招,他把農戶們都當傻子嗎?老農民們知道有門檻設置,誰還願意來簽字,今後的工作還怎麼進行?」
這一次白哲是徹底怒了,這件事看似是為了儘快簽單,但實質上就是要把那些沒有關係的人往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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