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黑暗高漲的時候,光明就會退散。
有些人是忍耐不住,加入其中,有些人則是不得不隱忍起來,等待機會。
包拯和曹斌要做大事,自然要甄別這些人。
不論是對付常封一黨,還是善後,都需要這些人幫忙。
別看包拯是欽差大臣,又有先斬後奏之權,但在人家的地盤上,也是不能為所欲為的。
況且常封是山東安撫使,掌握一省軍事,要想對付他,就得考慮兵變的問題。
憑曹斌和包拯帶來的一點「親兵」,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名正言順。
包拯作為欽差,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代表天子
曹斌和包拯、公孫三人商量了大半夜,待制定完計劃之後,已經是黎明時分。
「既然計劃已定,那曹某就先告辭了。」
「我那裏還有幾十萬貫,暫且可以穩住他們,還望包大人能夠快些準備。」
見曹斌要離開,包拯才開口問道:
「在災民之中挑選青壯,征討梁山賊寇的佈告,忠靖伯打算怎樣與百姓解釋?」
「若是輕易反悔,撤回佈告,恐怕會動搖官府信用。」
曹斌不在意地擺擺手道:
「這事簡單,只說不曾發現如包大人這般面黑者。」
「所以此戰必敗,撤回佈告也就理所當然了」
包拯聞言,頓時滿頭黑線。
見曹斌快步離開,公孫策搖頭失笑道:
「忠靖伯也並非不學無術之人,還頗有大智若愚之相,只是性格有些跳脫了。」
展昭還在為曹斌調戲包拯的事憤憤不平。
聞言立刻說道:「曹伯爺太過無禮了,又貪玩好色,總歸不是什么正經人。」
包拯擺了擺手道:「這些都是小節。」
「他有能臣之資,也頗有仁心,但善惡皆在一念之間。」
「可惜他是龐太師之婿,大勢裹脅之下,他的立場終難定論啊」
公孫策問道:「大人,接下來咱們要如何做?」
包拯道:「本府先去見一見羅統制,希望他能聽從本府調令吧。」
曹斌帶着轎子回到欽使行轅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吩咐人取消佈告的同時,他趁着初陽升騰,洗了個熱水澡,又與常卿憐作樂幾回,才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黃昏時分。
「伯爺,早上我義父來找你,見你睡地香甜,就自顧離開了。」
常卿憐一邊服侍曹斌穿衣,一邊說道。
「他有什麼事?」
曹斌隨口問道。
常卿憐道:「義父想和伯爺商量剿滅梁山的事」
曹斌擺擺手道:「梁山的事情以後再說,先不剿了!」
他本來就不是要真的剿滅梁山,既然目的達到,也就沒有商量的必要了。
而且剿賊的事也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他也沒有那麼上心。
況且就算要剿滅梁山,現在也不是最好時機。
如今亂鬨鬨到處都是災民,若是弄不好,被他們裹脅了災民,豈不是要弄出個星火燎原之勢?
常卿憐愣了一下:「義父說不用伯爺操心,他會親率大軍前往剿滅,伯爺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
「」
聽完這話,曹斌直接無語了。
他沒想到,常封這傢伙竟然真的上了心,這不是自招麻煩嗎?
現在的梁山雖然還沒有到鼎盛時期,但也完成了一次「聚義」。
有名有姓的頭領就有四十多個。
不得不說,宋江這人還是頗有才能的。
在他早早奔上梁山之後,就極力壯大自己的力量。
得了足夠的糧食後,就更沒有顧忌了。
在不斷招收青壯的同時,還四處宣揚梁山替天行道的名聲。
如今的梁山,不僅兵強馬壯,而且名聲極大。
已經成了江湖中人的一面大旗。
引得不少「好漢」前往投奔。
這時候攻打梁山,其實曹斌也說不出是好是壞。
好處自然是能把梁山扼殺在萌芽之時。
壞處是不能失敗,一旦常封失敗了,山東就會陷入糜爛之局。
見曹斌皺眉凝思,常卿憐以為他在為常封擔心,連忙勸道:
「伯爺放心,義父帶了三萬多士卒,定會取勝的。」
曹斌無語,我這是擔心常封的生死嗎?
他死了倒無所謂!
但他帶走三萬多人,這濟州城豈不是沒人守了?
而且這也會對自己和包拯的計劃產生影響。
於是,他連忙叫來時遷,詢問詳細情況。
時遷尖聲道:
「伯爺,現在濟州城還有三千廂兵防守。」
「但災民情緒很穩定,他們看守一座州城應該足夠了。」
聽到這種情況,曹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廂兵說得好聽是兵,其實就是雜役、工匠之類,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曹斌忙問道:「現在常封到了哪裏?
時遷掐着指頭算了算道:
「先頭部隊應該已經到了蔡合莊吧,如今水泊水量減少,四周都是泥淖,那裏是濟州通往梁山的必經之路。」
蔡合莊就在廣濟河碼頭附近,本是水運的集散地,曹斌回返汴梁也是在那裏上船。
曹斌道:「還能追上嗎?」
最終,他還是打算追上常封,勸他止兵。
在他看來,跑去水泊里,在別人的地盤跟人拼命,是很蠢的方法。
常封死了倒無所謂,還省了他的謀算。
但若是把士兵損失了,就麻煩大了,梁山豈不是要趁機出來作亂?
畢竟濟州城囤積了一百多萬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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