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大宋後,也是名將輩出,高懷德、高君寶等人,為大宋立下赫赫戰功。
高遷就是定遠侯高君寶之孫,定遠伯高旺之子。
他從小就跟隨父親在邊關歷練,剛剛回京不久。
聽聞從小就很鄙視曹斌異軍突起,早就有些不服氣,想要給他點眼色看看。
此時,他見曹斌率軍衝來,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命令手下親衛整肅隊形。
對付騎兵的方法,他並不陌生,在他看來,曹斌直愣愣衝擊自己軍陣就是找死的行為。
「拒馬陣上前,待遲滯敵方速度,一擁而上,可惜了數百匹好馬」
他駐馬軍陣側方不遠處,氣定神閒地安排士兵,等待着曹斌撞個頭破血流。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他前方的小型拒馬全部被挑飛,虎豹騎兵如同熱刀切油一般,斬入己方軍陣之中。
他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每每一個都是百人將、千人將級別?這怎麼可能?」
緊接着,無數煙塵在他眼前升騰而起,隨後就是嘈雜混亂的慘叫縈繞耳邊。
待煙塵散去,他自己的士卒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地狼藉。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捂着心口,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鐵臂衛,這是我爹的鐵臂親衛!」
「曹斌,我跟你拼了」
心疼得他差點從馬上跳起來,說着,提起銀槍,就要找曹斌拼命。
正在此時,一個狼狽的老卒衝過了,喊道:「少將軍,快跑,曹斌又過來了。」
說着,扯起他的馬匹就往樹林裏跑。
高遷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知道憑自己武藝再高,也不能與成群的騎兵硬拼,連忙鞭打坐騎,向山林逃去。
待他們狼狽跑到山林之中,三娘、五娘連忙上前關心道:
「賢侄,你沒有事吧!」
高遷再也沒有先前的驕矜,滿是憤怒道:「兩位嬸嬸,你們把我一個留在外邊」
五娘有些訕訕,三娘卻撇了撇嘴道:
「這可不怪我們,我早就告訴你要跑了,是你自己非要跟曹斌斗一斗。」
「他那支親衛曾以少勝多,正面擊敗遼國鐵林御騎,你能獲勝才怪?」
高遷愣了愣,哭喪着臉道:
「這可怎麼辦?我爹若是知道,他的鐵臂親衛被滅,非打死我不可。」
三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沒事,你不是說你的武藝,已經超過你爹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事情怎麼收場。」
「現在死了這麼多人,曹斌這已經等同於叛亂了,得想想辦法」
說着,她不再理會高遷,與五娘商量起來。
高遷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被坑了,瑪德,你們沒有損失,就不管了我了?
好歹關心我一下啊
此時,曹斌已經驅馬來道山林邊緣,喝道: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敢擅自截殺朝廷重臣,快放太師出來!」
五娘見狀上前勸道:
「曹斌,你不要一錯再錯,我們是執行在執行朝廷命令,帶龐吉回朝廷問話。」
「只要他不反抗,我們不會傷害他」
說着,她轉頭對另一員武將道:
「黑虎,把聖旨給曹斌看看!」
那鄭家鄭黑虎道:
「三嫂,聖旨我沒有帶在身邊,但這是寇相親自給我們下的命令,絕對不會有錯。」
「曹斌擅自攻擊我等同僚,已經犯了大罪,何必要跟他多說?」
「現在我們身處山林之中,他的騎兵根本不敢進來,我們還是趕快搜出龐吉,向朝廷交令。」
曹斌見他們磨磨蹭蹭,不耐煩道:
「我看是寇老西假傳聖旨,你們再不讓開,我就放箭了。」
說着,他一揮手,手下士卒立刻舉起了諸葛連弩。
五娘三娘見狀,暗罵一聲,再次後撤。
高遷見狀,跑得比兔子還快,直接跑到了一顆大樹後面。
無數箭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對方飛射而去。
一些躲閃不及的士卒紛紛倒地,悽慘無比。
幾個將領看到如此場面,臉色有些難看,曹斌手下的裝備,實在太過奢侈。
只憑曹斌一個人的親衛,竟然把他們幾家聯手都壓在了下風,這讓他們有點難堪。
鄭黑虎見狀,連忙安慰道:
「諸位,不必擔心,曹斌的連弩雖然厲害,但裝箭麻煩。」
「只要撐過第一輪箭矢,他們就沒有優勢了。」
正在這時,一隻「燕子」從山林里衝出來道:
「伯爺,找到太師了,他們正在被士卒圍攻,兄弟們正在幫忙抵擋。」
曹斌一揮令旗道:「給我沖!」
此時,他顧不得心疼手下親衛,直奔山林而去。
雖然山林之中的地形對騎兵很是不利,但他手下的士卒盡皆武藝精湛,未必不能佔到上風。
對面鄭黑虎見狀,一揮令旗高喝道:「退,先抓龐吉。」
親衛沖入山林之中,已經難以結成陣勢,也沒有時間結陣。
曹斌令轎子開路猛衝,自己壓陣,攆着對方的屁股沖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士卒不再後退,轎子大喝道:
「爾等鼠輩,都給老子讓開。」
其中還有龐煜撕心裂肺的尖聲喊叫:「俊才,救命啊,老子要被砍死了!」
曹斌正要上前,高遷卻突然從一顆大樹後面轉了出來,興奮大喊道:
「曹斌,看你還往哪裏逃?我抓住你了!」
說着,他的坐騎狠狠一躍,已經到了曹斌身邊,銀槍如同蛟龍一般曹斌大腿扎來。
曹斌嚇了一跳,忙將手中大槍橫擺,磕開銀槍,然後縮梗藏頭,躲過鄭黑虎的大刀。
高遷也驚出一身冷汗,滿臉驚怒地看向鄭黑虎道:
「你做什麼,誰用你幫忙偷襲?你剛剛差點把他腦袋砍下來!」
鄭黑虎滿臉嚴肅道:「抓捕叛逆,不用計較手段,本將自有分寸!」
與此同時,楊家三娘、五娘也驅馬趕來,道:
「曹斌,快下馬受縛,你不通武藝,免得傷了你。」
五娘更是苦口婆心道:
「誰都知道龐吉罪行累累,所作壞事,罄竹難書,只有你才視而不見,」
「寇相已經明言,只有給他定了罪,才能揭出那些同黨,一併剷除,還朝廷一個朗朗乾坤。」
「你這樣拼死救他,值得嗎?」
說着,她有些怒其不爭道:
「為何你就是視而不見?」
曹斌看了周圍幾人一眼,不在意道:
「值不值得,我說了不算,我只知道,太師沒有對不起我。」
見她還要再勸,曹斌不耐煩道: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我怕你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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