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那廝是街頭青皮出身,做事沒有下限,曹斌可不想留下破綻,讓他有機會噁心自己。
至於高俅的威脅,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高俅背後有蔡京、端王又如何?
我的背後也有龐太師、龐貴妃。
大不了大家掀桌子,看看誰的靠山更硬,誰下手更黑!
這時候,曹斌可不會自己死撐,靠山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於是,將李師師等人安頓妥當之後,曹斌直接去了一趟太師府。
當龐太師父子聽說端王要侵吞香水生意的時候,差點跳起來。
經過兩個多月的發展,香水生意已經開始在整個大宋鋪開,現在每月進賬三萬多兩白銀。
一年下來,龐家能夠分到十幾萬兩銀子。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若是等生意徹底穩定,這個數字還會上漲一大截。
現在的香水生意就是龐家的命根子,誰敢動他們的奶酪,他們就會跟誰拼命。
都不用曹斌攛掇,龐太師一黨就開始搜集端王、高俅的黑料。
其實也不用刻意搜集,他們作為政治對手,怎麼會沒有對方的黑料。
只不過平日裏沒有撕破臉罷了。
尤其是端王趙佶,他的身份本來就很敏感,如果處在朝堂爭鬥的核心,他是輕易不能脫身的。
現在他們還在全城捉拿「及時雨」「公明」「鐵牛」,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忠靖侯府後花園。
曹斌正愜意地躺在搖椅上納涼,杜十娘、李師師與他並排而坐。
杜十娘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的翻了翻手上的詩集,抱怨道:
「真的不能出去嗎?沒有我在,瓦肆肯定亂了!」
曹斌搖搖頭道:
「高俅那廝做事沒有下限,他看我沒有屈服,很可能使用一些陰私手段,不能不防。」
「另外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沒有接手的時候,瓦肆還不是照樣運轉?」
杜十娘翻了個白眼,正要反駁,李師師掩了掩身上的錦被,虛弱道:
「十娘,你就知足了吧,除了曹郞,哪有讓後宅的女人哪能隨意出門的?」
杜十娘撇了撇嘴道:「師師姐現在完全站在曹郞一邊了,真是讓妹妹傷心。」
李師師虛弱蒼白的臉上勾出一個自得的微笑道:
「我就是要跟曹郞站在一邊!」
杜十娘幽怨看着曹斌道:「我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曹斌哈哈笑了起來道:「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說着,他沉吟了一下道:
「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帶上轎子吧,讓他護着你點。」
杜十娘遲疑了一下:「那府里會不會有危險?」
曹斌笑道:
「放心吧,給高俅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打侯府的主意。」
「他若真敢那麼做,不死也得流放三千里。」
杜十娘頓時高興起來:「我就知道曹郞最好!」
看着她風風火火離開的身影,李師師苦笑道:
「十娘越來越開朗了,不過曹郞是不是太寵着她了?」
曹斌笑道:「我也只是以防萬一嚇嚇她罷了。」
「光天化日,陰私手段哪能輕易使用?」
「綁架侯府家眷,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不說亡命之徒不好找,若是暴露出來,他自己這個太尉也就不用做了。」
「而且那開封府也不是好惹的」
正在他安慰李師師的時候,福伯拿着賬本進來了。
「少爺,老奴盤了盤賬目,瓦肆加上香水分紅,咱們已經攢了七萬多兩銀子。」
福伯滿臉笑容道。
「咱們是還太師的債務,還是用來招募親兵?」
李師師聽到這個數字,驚訝地小嘴微張道:「這麼多?」
據她所知,忠靖候府的曹杜瓦肆經營不過三個月,香水也才賣了不到兩個月吧?
怎麼會賺這麼多?
曹斌卻知道怎麼回事,這些銀子,大部分是香水經銷商提供的保證金,所以才顯得多。
他的關注點也不在這裏。
「親兵?我還能招募親兵嗎?」
曹斌坐起來,一頭霧水地問道。
福伯解釋道:「少爺,如今你已經繼承了伯爵爵位,按照朝廷規定,可以招募八百親兵。」
聽着福伯的解釋,曹斌也明白過來。
他說的親兵其實就是軍功貴爵的私軍。
一切兵員、裝備、薪俸都是由軍功貴爵自己負擔,朝廷只出名額。
這些私兵是軍功貴爵的根基,絕對心腹。
公爵有100親兵名額,侯爵1000,伯爵800,子爵600。
「朝廷還真是大氣啊!竟然還有這種制度!就不怕造反?」
曹斌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
福伯連忙止住曹斌:
「少爺,可不敢胡說!」
見曹斌不懂,他只得從頭解釋:
「從太祖那時候起,朝廷就許可『功勳貴爵』招募親兵。」
「但只有在戰時,才下發統軍之權。」
說着,他小聲道:「只靠着一點親兵,如何造反?少爺可不要亂來!」
曹斌翻了個白眼道: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
「放心,我還沒活膩歪,只是不解而已,你接着說!」
福伯這才鬆了口氣:
「咱家是世襲國爵,少爺遲早是要上戰場的,所以親兵要儘早招募!」
「免得將來起了戰事,少爺手下無人可用!」
曹斌點點頭道:「那要如何招募?」
福伯笑道:「招募親兵還要回老家才行,鄉黨才最是可靠的。」
「咱們曹家是河北真定人,若是少爺允許,老奴近日就回去一趟,很容易就能招夠人數。」
說着,他十分欣慰道:「也多虧了少爺生財有道,不然咱們可養不起這麼多親兵。」
「像是楊家,高家,他們只憑着一點朝廷俸祿,節衣縮食,才堪堪招了二三百親兵。」
「而且他們甲冑不全,刀兵陳舊,甚至讓家丁充作親兵使用」
說到這裏,曹斌也想了起來。
楊家將里好像有個燒火的丫頭,十分出名,除了燒火做飯,還要跑去戰場廝殺,浴血疆場。
也不知道楊家是怎麼培養的,竟然這麼忠心。
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麼使喚吧。
意識到了親兵的重要性,曹斌點點頭道:
「那此事就交給福伯了!咱們不要怕花錢,裝備、坐騎、伙食、訓練都要最好的。」
「要練就要煉出一支強軍,這是咱家的根本,上了戰場我還指望着他們保命呢。」
福伯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少爺,老太爺寫的練兵心得,我背的滾瓜爛熟,出不了問題!」
曹斌點點頭,這才打發福伯出去。
他說的那本兵書,曹斌也見過。
在他看來也就那樣,談不上多麼高明,與兵法名著沒有辦法相比,但勝在事無巨細,這才它是最大的價值。
當然,這只是曹斌紙上談兵,具體怎樣,還要上了戰場才知道。
過了幾天,福伯把府里的事情稍作安排後,就帶着幾個心腹家丁,回了真定。
同時,曹斌也開始大肆採購。
練兵絕對是最費錢的買賣,不說盔甲兵器,只是買馬就花去他五萬多兩銀子。
這還是他降低了標準的結果。
大宋本土產出的戰馬很少,官方戰馬也基本都是從吐蕃、蒙古、西域等地外購。
他原本的想法是從西域購入一千六百匹良馬,做到一人雙馬。
但看了看馬商提供的價目表,他只得含淚婉拒,選擇了從西夏走私過來的河曲馬。
這在大宋也算頂尖戰馬了,不過曹斌只買得起八百匹。
至於盔甲和兵器,只能暫時用木棍代替了,因為剩下的銀子還要作兵餉和訓練之用,不能全部花乾淨。
所幸他還有兩件大買賣,能源源不斷地為他賺取銀子,不然還真養不起這麼多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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