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的強大遠遠超越了凡人的境界,甚至超過了很多很多未知的生物,本來這股力量安靜的呆在水底,並無什麼作用,既不能用作攻擊,也不能用來防守,似乎只能用來欣賞,對,沒錯,就是欣賞,讓旁人看到力量的強大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
但來的人是龍雲,一切就發生了變化,變得不是力量,也不是龍雲,而是一個疑問,一個龍雲怎麼也想不通的疑問。
力量來源於石碑,在它感知到龍雲到來時,它釋放出力量將羽平壓出水面,只為招待這一個客人。
高處不勝寒,獨孤皆寂寥。
問君何時來,九曲黃河下。
蒼老的字跡,如一個個蹲坐在石碑上的老人,抬頭看着這位遠方來客。
每個老人的神情都不一樣,有的是奇怪的打量,有的是想看又不想看的嬌揉造作,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懷疑,有的則是坦然。
但有一個表情是在每一位老人身上都能看到的,那就是驚訝。
碑上的字未動,龍雲只是輕微的感到,並不那麼真實。
龍雲來到石碑前,輕輕地撫摸着、感受着,石碑下分別充斥着四股極端的意念。
一股誅殺。
一股戮殺。
一股滅殺。
一股絕殺。
無窮無盡,直通宇內。
「為、為何它們在這??」
龍雲大驚,這個級別的寶貝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它們的主人呢??
若說那枚戒指的主人鼎鼎大名,眼下這四件寶貝的主人那可是貫穿恆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四件寶貝是他最喜愛的,為何會淪落至此?難道他不要了?或者不會是,一定不會是
一個恐怖的猜想在龍雲心中挑起,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如果是真的呢?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導致這個可能發生呢?
龍雲在水中,靜靜地感受這股力量,追隨着,飄向遙遠的地方。
「殺!」
「殺!」
「殺!」
無數人影攢動,一個接一個地沖了上去,力量在不斷增長,最後達到「它」的要求的極限,「它們」的力量才漸漸衰弱下去,直到被徹底壓住。
在那之前,一場整個世界從未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不清楚源頭,不知道內因,不明白何處來,本以為是循例的爭鬥,卻變成了一場生死斗。
生於此,長於此的大人物們,放棄了本已到手的永恆,構築了一道銅牆鐵壁,將「它們」永遠的封閉在外面。
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世間規律本就如此,這道牆需要的力量正好是一個數,一個族群,一個名詞的代表,一個現在的凡人無法仰望的傳說。
他們都走了,陸陸續續,在地面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跡,離開了,再也無法庇護這片大地。
留在這裏的生靈就像在世外桃源一樣,再也沒有威脅,可同時也像被圈養的寵物,再也無法見到真實而空曠的外面。
本來不需如此,大戰初時,他們還能擋住「它們」,一些來自遠古的,都十分厲害,各自有不同的本領,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它們」力量大增,增長到一個無法企及的數字,這個數字似乎是天命所定,他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打破這個力量。
於是,幾位最強大的做出了決定,為了比他們弱小數萬倍的,為了跟他們毫無關係的,為了那些曾經信奉他們的生靈們。
龍雲感受到石碑在輕輕地震動,石碑上的字,上面的老人,全部的神情都變成了驚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的少年竟然窺探到了那場戰鬥。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不知道,但他既然能做到,就表示
龍雲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它們的主人把它們放在這裏,不是它們不夠好,也不是不願意,而是帶不走,不能帶走,必須要將它們留給這片大地的生靈。
直到那一天,牆壁再也無法阻擋它們。
也許永遠也不會,也許很快,很快。
龍雲知道了這個秘密,心中混亂無比,就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迷失在未知的世界,力道消失後不斷地盤旋,忽而向前,忽而向後,找不到方向。
三天,整整三天,未月央等人依舊迷失在時間的漩渦中,在她們的感知里,三天跟以前一眨眼的時間差不多,所以他們都不着急,在石頭邊,靜靜地坐了三天。
這種情況還在向外傳播,甚至周圍的漁民也都受到迷惑,龍雲知道這個情況,於是他收回感知,離開了石碑的範圍。
與常人不同,龍雲並非游出水面,而是一步一步踏出水面。
混亂的思緒讓龍雲一時間不知所措,顧不得身邊的人。
未月央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急忙衝着走出水面的龍雲問道:「發生什麼了?」
羽平和姚藍兒甚至不住地後退,三天的時間眨眼而過,無論是心神還是身體都不會輕鬆適應,一時間巨大的不安將他們深深圍住。
羽平顫抖地問道:「過、過了三天?」
龍雲一臉的戾氣,並沒有回答兩人的話,而是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龍雲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但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甚至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差一點就將他徹底壓垮。
但他不能垮,他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棄。
「龍雲,你醒醒!」
「龍兄?」
「龍大哥??」
三人費力地叫喊着龍雲,但龍雲置若罔聞,仍在向前走。
在他腦中,那場戰鬥的畫面不斷閃現,山外山、日月星辰、天上地下無不為之所用,力量與力量的拼鬥,不肯退卻半分的勇氣,一份份豪氣沖天,感動了全部的生靈。
他們不悔,他們不畏,他們不懂得偏私,他們配得上他們的稱號。
現在的人或許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龍雲明白,那種情誼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裏,這個稱號並非僅代表強大,更多的是他們遵守的責任。
無邊的戾氣,讓龍雲周圍產生了強大的殺氣,未月央不知道龍雲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攔住上前的羽平,她要等龍雲先冷靜下來。
悔恨自己未生在那個年代,或許一切都會隨之改變。
自己為什麼沒能參與這一戰!
為什麼!!
龍雲的戾氣在腦中瘋狂爆發,但他的理智仍佔據上風,戾氣被一點點消耗,抽空,隨之而來的是孤寂。
不是一時的孤寂,不是一個人的孤寂,而是整個九州大地的孤寂。
龍雲頹然地跪在地上,雙手用力撐住,抓碎了地面的石子。
未月央看龍雲戾氣退去,慢慢地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問道:「怎麼了?」
龍雲抬頭看看她那遙不可及的容顏,心裏想到連弱小的她們都貢獻了自己的力量,更是悽然。
無奈呀!
龍雲嘶啞地說道:「那塊石碑底下,有四件神物,純粹殺伐之氣的神物,但需要有緣人才能得之。」
神物未月央見的多了,但什麼樣的神物能讓龍雲發生如此大的巨變,這才是未月央關心的。
「你究竟怎麼了?肯定與神物無關!」
「沒什麼,只是一時感嘆罷了!」
「快說!」
龍雲不想騙人,但這個答案不能告訴她,過於誇張,過於可怕。
「這」
龍雲遲疑了片刻,未月央猜到事情的重要性,繼續逼迫道:「快說!」
龍云:「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
「為什麼?」
「因為太可怕了!」
「可怕?可笑!」
未月央的傲氣,不允許她害怕,她的實力也不允許她害怕。
「我在底下感到了一個遙遠的世界,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那裏發生了一場戰鬥,非常精彩,影響了我的心神!」
龍雲還是決定先隱瞞下來,並非不願意告訴未月央實情,只是這個答案未月央現在還承受不了。
未月央對龍雲的話信了七分,古來神物出世伴隨着幻象,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龍雲成為虛士還不到一年,被什麼奇觀景致所牽動也正常。
至於什麼樣的戰鬥能稱為可怕,什麼樣的戰鬥不能告訴自己,什麼樣的戰鬥會造成如此轉變,未月央不再追問,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秘密,是不想外人知道的,無論這個秘密重要不重要。
或許虛士的世界,太大了,讓這個剛剛進入的孩子害怕了也說不定。
未月央不問,羽平更不會問,他尊重他的朋友,他相信龍雲。
未月央:「瞧你嚇得樣子,一場戰鬥至於不?對了,底下的神物是什麼?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影響我的心神,以至於忘卻日出日落!」
「四柄劍!」
「什麼劍?」
「不知道!只知道威力極大,遠遠超過咱們之前見過的番天印!」
「那你怎麼不取出來?」
「我不是有緣人,這四柄劍並不想跟着我,你可以找你們門內的人來試試!」
未月央看了一眼羽平道:「你這位小兄弟呢,不讓他試試?也好用來防身!」33
「他若是有緣人便不會被迫出水面了!」
羽平尷尬地搖搖頭:「我還不是虛士,即便給我,也用不了!」
「那倒也是!」
寶具需要氣血來催動,神物就算不用氣血,也不可能讓大宗師來操作控制。
一行人帶着龍雲採摘的九缺草前往無雙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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