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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兩人的惡意之後,江映雪儘管心中緊張,卻還是大聲的喝了一句,繼而輕輕一拍腰間儲物袋,另一柄閃爍着金色靈光的銀鈎也飛了出來,在她頭頂形成了金紅兩色靈光,盤旋不停。
「這位道友不要誤會,我們夫妻正好路過此處,看此地景色秀美,才想要過來瀏覽一番,沒想到此山竟然還有道友在此建立洞府修行,由此打擾了道友,還請海涵。」
遁光散去,顯露出了一男一女兩人,其中男子臉色蠟黃,女子穿着怪異。
江映雪聞言之下,緊繃的臉色才稍微鬆了下來,但她心中依舊十分警惕。
「此處洞府是我師傅的清修之所,他老人家向來不喜人打擾,兩位還是速速離去的好,否則一旦他老人家被打擾,破關而出,那兩位道友可就危險了。」
江映雪朝着兩人大聲說道。
聞言,臉色蠟黃男子嘴角撇過一抹笑意:
「原來令師正在山中,那晚輩兩人正好想要拜見一下前輩,向前輩討教一番修行上的困惑。」
江映雪微微一愣,她不明白眼前之人哪裏來的底氣,竟然還想着拜見自己的師傅,這在她看來未免有些不合常理,平時自己這些築基期的修仙者,碰到了金丹真人,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有多遠躲多遠。
而眼前兩人竟然反其道而行,反而還想着拜見自己的師傅,這讓她疑惑之餘,眼神中也不禁顯露出了一絲慌亂。
臉色蠟黃男子等的就是江映雪神情中的破綻,看到其眼神中的慌亂之後,他自然知道眼前女子的師傅並未回來,如今的洞府,恐怕還是一座空府。
想到這裏,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嘴角的笑容也變的無比陰冷,其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青光激射而出,眨眼間漲大到了數丈大小,顯露出一口長刀,朝着江映雪的頭頂斬落。
在看到臉色蠟黃男子臉色的變化之後,江映雪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不妙,如今看到其祭出法器攻擊自己,她就是再單純,也知道這兩人是心懷惡意而來了。
其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面閃爍着紅色靈光的小盾衝出了儲物袋,化為丈許大小的一面紅色盾牌,擋在了她的身前。
同時,江映雪遙遙一指身旁的金紅銀鈎,兩件極品法器中的金色銀鈎迎向了那口青色長刀,與其纏鬥起來。
而另一把紅色銀鈎,則是拖着一道紅光,朝着那名異服女子射去。
異服女子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從中射出了一口半月形的彎刀,閃爍着森冷的寒光,帶着盈盈紅色靈光,迎向了江映雪的紅色銀鈎法器。
法器撞擊聲不絕於耳,江映雪一邊與兩人纏鬥,同時一顆心也在劇烈的跳動着,有緊張,但更多的則是興奮。
纏鬥了盞茶功夫之後,那臉色蠟黃男子似乎是已經摸清楚了江映雪的實力,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濃郁起來,其右手再次拍在了腰間儲物袋上。
一團碩大的青色靈光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微微旋轉,就朝着江映雪射去。
「靈器?」
看到這一幕,江映雪不禁驚呼了一聲。
但在遭遇危險的時候,江映雪反而冷靜了下來,嬌軀微微一晃,就朝着洞府的方向掠去,而在她飛掠出去十幾丈後,那口閃爍着森冷寒光的靈器長刀已然到了江映雪的背後。
臉色蠟黃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冷笑,不過心裏也暗道一聲可惜,如此嬌俏的美人兒,馬上就要香消玉殞,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到金丹真人可能遺留下來的寶物,心頭就是一片火熱,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金丹真人手上的每一件物品都堪稱寶貝,即便是自己用不上,拿出去售賣,也能賣出一個在築基修士看來是天價的價格。
萬一要是能夠得到幾粒提升修為的靈丹,或者是類似於碧炎丹這類的提升結丹幾率的靈丹,那自己就有一定的概率在有生之年,進入金丹期。
只要進階到了金丹境,別說是美女,就算是妻妾成群,也都不在話下,而且穩穩的可以享受數百年的人間仙福。
想到這裏,臉色蠟黃男子嘴角的冷笑更加濃郁了三分,那件靈器長刀更是閃爍着冰冷的寒意,朝着江映雪的後心插去。
「鏘。」
突然,一道光幕驟然升起,恰好阻擋在了江映雪和靈器長刀之間,那件靈器撞擊在金色的光幕之上,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徑直被彈飛了出去。
「陣法?」
看到圍繞着江映雪周圍數十丈之內,升騰而起的一道金色靈力光罩,蠟黃男子臉上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而這時,江映雪也遙遙一指,金紅雙色銀鈎化為兩道長虹,回到了她的身邊,兀自盤旋飛舞着。
江映雪知道,眼前兩人無論是境界還是擁有的法器,都不是自己能夠相提並論的,如今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閒來無聊之時佈置下來的數座陣法。
是以在看到臉色蠟黃男子祭出一件靈器之後,毫不猶豫的躲入了陣法之內。
「東哥,你不是說這洞府之內沒有陣法嗎?這不會是那位金丹真人佈置的陣法吧?」
那名奇裝女子看到江映雪身前的金色光幕,臉上露出了驚疑的表情,開口說道。
「許久前我來的時候,的確是沒有陣法,難不成是這丫頭自己佈置的?」
臉色蠟黃男子並沒有死心,驅使着靈器長刀不停的攻擊着金色光幕,同時心中也是嘀咕起來。
在他想來,那名金丹真人並不在島上,這一點是肯定的,否則自己兩人都動手了這么半天,那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未免不合常理。
而要是那名金丹真人並未回來,這些看起來頗為玄奧的陣法又是哪裏來的?
「難不成是那名金丹真人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回來過?」
臉色蠟黃男子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確定,在他觀察,眼前的陣法雖然玄奧,但也有些青澀,那金色光幕雖然防禦力驚人,但在自己的斬岩刀之下,靈光也開始黯淡下來。
儘管黯淡的速度極慢,但眼睛敏銳的臉色蠟黃男子還是捕捉到了這點。
「奇怪,按理說要真的是金丹真人佈置的陣法,別說是僅憑自己一人,就是再來十個八個自己這樣的,攻打個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夠讓其靈光黯淡。」
「難不成還真是這丫頭片子佈置的?」
臉色蠟黃男子一邊驅使靈器攻擊光罩,一邊心中尋思着,而且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花妹,這些陣法肯定是這丫頭佈置的,看似唬人,實則威力有限,我們加把勁,只要攻破了陣法,那麼前面洞府中的所有寶物,都將是你我的了。」
聞言,奇裝女子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漂浮出了一個尺許大小的葫蘆,葫蘆被其抱在懷中,葫蘆口自動打開,頓時朝下方噴吐出了大片的火焰。
「咯咯,讓你嘗嘗本姑娘的石中火。」
這石中火是三昧真火的一種,也是許多築基期修仙者喜歡修煉的火焰,築基期修仙者由於不能像金丹修士那樣,凝練出丹火,故而許多的築基期修士,會選擇修煉三昧真火中的一種,來煉丹煉器。
當然,也有的修仙者,會通過使用一些法器,來收集自然界中的火焰,不但也可以用來煉丹和煉器,而且在關鍵的時候,還能夠用來攻擊敵人。
大片的火焰鋪在了金色光幕之上,灼熱的溫度,讓江映雪也不禁臉色發白的後退了數步,而金色光幕也以更加快的速度,開始變的稀薄起來。
江映雪估算了一番,照這樣的趨勢,恐怕要不了半個時辰,自己的這座金光陣,就要被破掉了。
江映雪倒並不擔心,因為她佈置的陣法,除了這座金光陣,還有七座,而這金光陣本也屬於初階陣法中威力比較強大的,而且專注於防禦,之所以看起來如此羸弱,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江映雪用來驅動陣法運轉的靈石太少。
驅動陣法,主要有三種力量驅動方式,一種是通過修仙者體內的法力,通過陣法,進行一些放大,來達到攻擊敵人的目的。
第二種就是通過靈石了,每一座陣法都有陣眼,而陣眼的位置通常會壓下一塊陣盤,陣盤上面會鑲嵌許多的靈石,而這些靈石就是陣法運轉的力量源泉。
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都只算是下乘的陣法,而上乘的陣法則是通過將陣法的陣盤,根植於一些靈脈、天雷地火之中,藉助這些天地間的力量來作為陣法的靈力源泉,藉此發揮出無窮無盡的威力。
許多宗門的護山大陣,之所以凌厲可怕異常,大都是由於陣盤根植於宗門的靈脈之上的緣故。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方式,實則和第三種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通過陣法本身,來吞噬吸納天地靈氣,甚至是陣法中修仙者的靈力,來自行運轉。
江映雪如今對於陣法的造詣,已經可以佈置一些中階的陣法,藉助天地之力來維持法陣的運轉,不過受自身境界所限,無法付諸實施,例如光是將作為陣眼的陣盤,打入地底靈脈之中,以江映雪如今的法力,就是做不到的。
江映雪在青葫島上佈置的陣法,最大的缺陷就是靈石不足,要是有充足的靈石供應,以臉色蠟黃男子兩人的修為境界,想要攻破所有的陣法,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
江映雪看着眼前逐漸黯淡的金色光幕,俏臉上滿是憂愁,她雖然憑藉幾座陣法,阻擋兩人幾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但幾個時辰之後呢?
自己剛剛築基不久,別說法術了,就是自身的遁術,也是修煉的磕磕絆絆,慘不忍睹,只要陣法被破,自己想要逃走肯定是做不到的。
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只能拼命了,想到這裏,江映雪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絕然之色。
這時,一道土黃色的巨大靈光從天而降,帶着刺耳的銳嘯聲,朝着臉色蠟黃男子斬去。
同時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座可沒有耐心看你們耍把戲,還是儘快送你們上路吧。」
「啊,前輩饒命,我等無意侵犯前輩清修之地的。」
看到粗大的土黃色靈光向自己斬落,臉色蠟黃男子嚇得面色如土,聲音都顫抖起來,甚至都忘記了逃走。
看着巨大的土黃色靈光,江映雪的小臉上也是慘白一片,臉色蠟黃男子兩人不知,但她可是心知肚明,自己師傅由於修煉的是火屬性的功法,法力靈光是青紅色的。
眼前這道土黃色的巨大靈光絕然不是師傅的,而要說自己的陣法一旦被破,拼命之下,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但如果是面對一名金丹修士,那是絕死無生了。
想到這裏,江映雪心中不禁嘆息一聲,想自己修仙不過十載,還未曾領略過修仙路上的諸般絕美風景,就要隕落此處了,未免有些淒涼。
她的小腦袋中不禁想到,自己被此人所害,師傅知道之後,是否會天涯海角的尋覓此人,為自己報仇雪恨呢?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傳來,臉色蠟黃男子倉促之間,祭出了一面青色盾牌,漲大到了數丈大小,擋在自己的面前。
但這面盾牌在巨大的土黃色劍光之下,如同薄紙一般,被直接絞成了漫天的靈光,而在斬碎了青色盾牌之後,土黃色靈光速度絲毫不減的斬落在臉色蠟黃男子的頭上。
他毫無懸念的被徑直斬開了頭顱,而這時一片細小的土黃色劍氣閃過,臉色蠟黃男子已然是化為了漫天的血雨碎肉,四下飛散,連帶元神也在劍光中被徹底的絞成了碎片,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儲物袋落到了地上。
「還想跑?」
在臉色蠟黃男子遭受攻擊的時候,那名奇裝女子卻是想也不想,駕馭着法器就朝着島外飛去,一張俏臉沒有絲毫的血色,兩眼更是充滿了驚恐之色。
此刻的她心中把臉色蠟黃男子罵的體無完膚,跟隨其來這青葫島,謀奪金丹修士遺留在洞府中的寶物,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如今她腸子都悔青了,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她會不惜代價的買來服下。
可惜沒有如果,她駕馭遁光,剛剛飛出二三十丈,一道土黃色的碩大劍光,凌空划過。
奇裝女子慘叫一聲,身子竟然被從腰部斬為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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