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療部。
今日的醫療部有些吵鬧。
伴隨着醫療部副部長從樓頂傳過來的吼聲,那群補牆的工匠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見工匠加快了速度,他撫摸着自己鋥光瓦亮的腦殼,恨恨道。
「一群磨洋工的傢伙,補道牆還打算補到明天嗎?」
「還有飛鳥,他不會走正門出去嗎?」
「還有部長她什麼時候能把位置讓出來,現在老夫頂着副部長的名頭幹着部長的事情,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事不成,事不成就不能當部長.」
嘴上罵罵咧咧一陣,他抬頭看了眼鐘錶,發現到自己查房的時間後,副部長連忙推開辦公室大門,朝樓下走去。
咚!咚!咚!
伴隨着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副部長拿着本本,很快就來到醫療部三樓。
他掃視着樓道里的宇智波族人,皺眉道。
「你們族長剛才不還是在這裏嗎?」
那幾位對視一眼後,從中走出一人來到副部長面前,開口說道。
「族長和高層交涉去了。」
「還真是心大。」
看了眼亮起燈的產室,副部長徑直走過去敲了敲大門,隔着門喊道。
「如何了?」
「剛打完催產針!」
聽着裏面傳來的那道女聲,副部長點點頭,轉身朝樓下跑去。
一想到綱手天天在賭場逍遙快活,老頭一邊跑着,一邊恨恨的說了一句。
「賭網恢恢,輸而不漏,賠死你。」
宇智波良一家裏。
飛鳥和良一正呆立在床前,一臉複雜的望向躺在床上的宇智波斑。
此時。
就見斑安靜的躺在床上,雙手疊放在腹部,雙腳無意識的朝兩邊歪去。
血跡未乾的瞳孔,蒼老的面龐,花白的頭髮以及沒有了起伏的胸膛,無不向他們說明着,曾經叱咤風雲的忍界修羅死了
「唉!」
想到和自己相處兩個來月的宇智波斑,飛鳥輕輕嘆息出聲來。
從記事開始,當他得知自己和宇智波斑居然有關係時,腦子多少有些懵。
這老傢伙不會把代言人選上自己吧?
當時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被斑虜到地洞,然後用鐮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逼自己成為代言人。
後來,當他得知帶土「死亡」的消息,又得知卡卡西殺死隊友的消息後,飛鳥心裏就把斑這個老頭給忘了。
一個去淨土的老頭有什麼可想的
再後來,那場宇智波炸雞店的偶遇.
「唉!」
這時,就見良一也嘆息出聲。
雖然表哥他很冷酷、很嚴厲,動輒對小時候的自己又打又罵,但不能否認他對自己還不錯。
只是後來,表哥不知為何離開了。
「我想帶你們離開木葉,雖然不知道帶伱們去哪裏,但相較於木葉,外面有我的庇護,無疑是安全的。」
「斑,現在族人人心思定,大家都想過和平的日子,你又想帶着族人去流浪?」
「小鬼,你大哥良大當初曾托我照顧好你,但現在我要走了」
「那那個,等我帶點錢。」
「滾,我不需要你的跟隨,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在有任何關係。」
「良一,聽說斑死了,被千手柱間親手殺死了。」
「不可能,表哥他那麼強,千手柱間也只強過他一絲,怎麼可能會死。」
「屍體都運回來了。」
「胡說,宰了你。」
種種回憶如同跑馬燈一樣在良一腦海中閃過。
他低頭看着身體已經失去溫度的宇智波斑,不禁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
「表哥他其實人還不錯,只是當年非要死磕千手柱間。
一次兩次失敗族人不會說什麼,但表哥當年就認上了千手柱間,幾十年如一日的打,幾十年如一日的輸。
你爺爺、我大哥還有泉奈表哥,都戰死了。
那些忠心他的人,也都戰死了。
家族那些擁有話語權的人,隨着戰爭的失利,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
甚至打到後面,家族已經開始有人往千手叛逃了。
最後,我們輸了戰爭,獲得了和平。
本以為大家終於能在一起過好日子的時候,族長忽然要帶大家離開。
沒人能接受的了突然顛沛流離。
宇智波是木葉第二,宇智波和千手佔據忍界最好的地方,別的忍村也給不了宇智波這麼好的待遇,落差太大了。」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然後扭頭看向窗外。
看着外面木葉熱鬧的景象,人聲鼎沸的宇智波,良一喃喃道。
「還沒請表哥按過摩,怪遺憾的。
表哥戰鬥了一輩子,輸了一輩子,最後還沒享受享受。」
享受
享受
良一念叨兩聲後,他忽然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飛鳥身上。
這時,飛鳥的視線也同樣落在良一身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
飛鳥眼睜睜看到良一眼中的遺憾逐漸轉變為興奮。
良一也親眼看到飛鳥眼中的興奮逐漸轉變為肯定。
房間
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片刻後。
就見良一從懷裏掏出一瓶自己珍藏好些年的三勾玉寫輪眼,然後將泡在營養液中的寫輪眼交給飛鳥,有些傷感道。
「這是表哥留給你的成人禮物,祝賀你長大成人。」
飛鳥伸手接過瓶子。
他低頭看着這飽受歲月的侵蝕,已經泛黃的瓶子,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瓶子裏這顆三勾玉寫輪眼據目測,最少有二十年的時間了。
良一老頭從哪弄來的比自己年紀還大的三勾玉?
不過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宇智波斑,然後擰開瓶蓋,一臉嚴肅道。
「我們宇智波,從不欠別人人情。」
「嗯!」
良一點點頭,認同道。
「世間最難還的是人情債,能不欠就不欠。」
這時,就見飛鳥忽然摳下自己一顆眼珠,然後將瓶子裏的三勾玉拿出來,裝了上去。
用醫療忍術稍微治療一下後,他眨了眨眼睛,一邊適應着一邊說道。
「老頭,我打算救活宇智波斑,你任何理由都攔不住我。」
良一面色一沉,呵斥道。
「糊塗啊,宇智波斑是家族的叛」
忽然,他彷佛又想到什麼,臉上表情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良一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蒼老的面龐好像老了幾歲。
他慢慢躬着身子,嘆息道。
「罷了,罷了。
宇智波一族的人,一直都是這麼感情用事。
管不了,管不了。」
說完,他轉身朝門外走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黑暗!
光明!
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斑望向前方出現一抹亮光,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走了這麼遠,都還沒有走到長眠的地方嗎?」
「老夫現在只想睡上一覺.」
想到自己交代帶土的事情,斑不由活動了一下身體。
年輕真好。
下次自己在現實中睜開眼,怕是已經到了實施計劃的關鍵時刻了吧?
只要等長門復活自己,那就代表着「月之眼」計劃的高潮來了。
又走了好半天后,他望向遠處的光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走到。
這距離,不對勁。
算了,就先在這睡吧。
想到這,斑直接盤腿坐在地上,閉眼休息起來。
希望醒後,忍界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真無聊.
「表哥?」
「大爺爺?」
「表哥?」
「大爺爺?」
剛閉上眼的宇智波斑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兩道熟悉的呼喚聲。
他閉着眼睛,伸手摳了摳耳朵,不滿道。
「老夫是在他們那裏住的時間太長了嗎?怎麼死了都還會產生幻聽?」
「兩個煩人的傢伙。」
「大爺爺?」
「表哥?」
斑又摳了摳耳朵,見腦海中還不斷傳來幻聽,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上方,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適應了一會刺眼的光線後,宇智波斑又把眼睛閉上了。
都說人死後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不一樣。
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好長時間。
可.
他再次睜開眼睛,望向忽然出現在自己頭頂的那兩張大臉,斑不禁有些懵逼。
望着這兩張欣喜的大臉,斑下意識眨眨眼睛。
「月之眼」計劃.高潮??
這特麼.
就見宇智波斑失去血色的臉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起來。
「宇智波飛鳥」
「宇智波良一」
啪!
飛鳥右拳猛地擊打左掌,他拍着良一的肩膀,開口說道。
「看到沒?
雖然他身體器官已經全部老化,但我可是用本身全部的查克拉作為媒介,把生命原原本本分給他了。
一個影級高手的全部生命,足夠大爺爺再活上三個月了。」
「嗯!」
良一看着斑愈發漆黑的臉色,他朝飛鳥豎起大拇指,發自內心的誇讚道。
「在我認識的醫療忍者中,沒有人比你再優秀了。
居然找到了禁術的漏洞。
天才。
綱手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老頭,你的智慧、眼光、見識真讓人嘆服。」
聽着耳邊不斷傳來兩人吹捧的聲音,宇智波斑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旁邊牆壁上。
待斑看到牆壁上懸掛的日曆以及鐘錶後,本就漆黑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漩渦絕那個白痴,他為什麼不把老夫轉移走?
白痴,兩個小時都過去了。
想到自己剛剛淨土兩個小時旅遊的經歷,宇智波斑咬着牙說道。
「你們誰能告訴老夫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飛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感覺自己對萬花筒的掌握還有些問題,想在請教請教。」
斑又看向良一。
只見良一也忽然抬頭望向天花板,尷尬道。
「要怪只能怪我們是感情用事的宇智波。」
宇智波斑沉默一會兒,緊接着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憤怒道。
「老夫宰了你們兩個混蛋!」
咔吧!
一聲清脆的骨頭聲傳來,宇智波斑扶着老腰又趴了回去。
這具腐朽不堪的身體,他真的受夠了。
咚!咚!咚!
就在這裏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飛鳥大人,出大事了。」
???
飛鳥撓了撓下巴,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莫非自己學生把人治死了??
想到這,他連忙打開房門,看着站在門外的族人,問道。
「出什麼大事了?」
這名族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焦急道。
「飛鳥大人,出大事了。
美琴大人難產了。」
????
聽到不是自己徒弟的問題,飛鳥心中悄悄鬆了口氣,接着一臉不解的看向對方。
宇智波美琴難產關自己什麼事。
木葉那麼多醫療忍者,他們都是廢物嗎?
正當他想讓這名族人去請那些精通婦科的醫療上忍時,飛鳥腦海中猛地划過一道閃電。
「嘶!」
飛鳥不由吸了口涼氣,連忙轉身望向身後。
此時。
就見宇智波斑盤腿坐在床上,臉色非常紅潤,而且表情異常豐富
苦惱,後悔,不甘,生無可戀.
「莫非??
因陀羅那裏出問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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