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足拎着兩碗拉麵過來時,他就發現醫療部下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熟人。
其中
猿飛日斬靠牆抽煙,團藏則有些嫌棄的站在一旁不斷用手扇動飛來的煙霧,在團藏旁邊則是一邊走神一邊吃丸子的千手柱間,只是他手裏丸子的型狀有些怪異,看起來嗯.像那玩意
在這三人旁邊是一個身穿綠色緊身衣的少年,他雙手撐住地面,努力鍛煉手臂肌肉,而在少年的旁邊則是走神的卡卡西。
一隻巴哥犬圍在卡卡西身邊,時不時抬起後腿,看起來是想要標記什麼。
「呦,日足族長!」
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日向日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千手柱間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一串丸子,扭頭看向這裏,「日足族長,你這是??」
「過來看看日差!」日足晃了晃手裏的拉麵,微笑着看向千手柱間等人,有些疑惑道,「初代大人、三代大人,你們這是」
聞言,團藏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蒼老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道。
「老夫看今日天氣不錯便出來轉轉,恰巧在這裏遇到日斬就停下陪他待會,準備呆到午飯時間,去日斬家吃個飯。
日足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點。」
聞言,猿飛日斬吸煙的動作一頓,緊接着那張暗黃色的老臉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本來該繞肺一圈的煙霧這時忽然卡在了嗓子那裏。
「咳咳~」
伴隨着一陣劇烈咳嗽的傳來,志村團藏目光看向身旁,嘴角慢慢揚了起來,心中暗道,「日斬,雖然老夫詛咒你出門必買假煙,但老夫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啊!!」
「咳咳~」
聽到耳邊傳來的劇烈咳嗽,柱間這時也把手裏的丸子遞了過去,勸誡道,「三代目,不要抽這種東西,抽多的話就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說到這,柱間忽然頓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和扉間.不僅不抽煙,更沒什麼不良的習慣,但一個死的比一個早。
「命運啊!」
感慨一聲後,柱間把丸子遞了過去,然後閉嘴不再言語。
抽煙的三代目今年都快六十了。
等他再活幾年,到時他和扉間的歲數加在一起,都沒三代目的年紀大。
隨後,千手柱間仰頭望向醫療部的頂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曾經扉間預言過漩渦一族的命運,很糟糕,由一個忍族組成的村子根本無法抗衡他們那些由十幾個,幾十個忍族組成的村子。
「大哥,未來一旦出現變化,漩渦一族首當其衝。
如果那時木葉尚有餘力,倒是可以保護一些漩渦族人,如果那時木葉自顧不暇,只能站在村子的角度,將自身利益最大化。
當然,也不排除未來村子的當權者想借着此事做些文章,但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肯定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除非漩渦一族集體改姓宇智波」
想到曾經扉間說過的那些話,柱間表情一僵,下意識看向醫療部頂樓。
這也就是扉間死的早,但凡他死的晚點,說不定漩渦一族那事扉間也能插上一腳。
「這丸子不錯」
想到這,他下意識咬了口丸子,腦海中浮現出丸子店老闆的身影。
不知為何,那丸子店老闆每次見到自己都分外的熱情,非得讓自己品嘗品嘗他那頗為奇怪的手工丸子,並且還要把自己誇讚丸子的情景用相機錄下來,並拍着胸脯表示絕對不會拿自己打廣告。
可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的詭異笑容後,柱間又有種感覺,總感覺那丸子店的老闆會拿他留下的影像做些什麼。
「真是奇怪的傢伙!」
隨後,就見千手柱間站起身把玩着手裏的竹籤,然後看向日向日足,笑着說道,「日向族長,再不上去的話面快坨了。」
「是!」
日足應了一聲,身形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等進入醫療部後,他回頭望了眼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他們肯定也知道消息了吧?但那些人為什麼不進來,站在門口等什麼?
一群人明晃晃的站在醫療部門口,傻子看了都知道這裏肯定有大事發生」
帶着心中的疑問,日向日足便來到醫療部頂樓。
空蕩蕩的走廊里沒有醫療忍者,也沒有病人,也沒有躺在走廊休息的病人家屬,這裏只有兩個身着白袍、戴着狐狸面具的忍者。
他們直挺挺的站在走廊中間,卻時不時扭頭看向斜對面那間病房,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八卦的氣息。
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日向日足臉色一沉,嚴肅道。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日向日差、日向花花兩人身體一僵,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時。
一襲白衣的日向日足拎着兩個面碗站在走廊另一頭,當看到那倆人朝自己看來後,他當即邁着大步走了過去,「日差!」
隨後,就見他把面碗放到旁邊桌子上,訓斥道。
「你就是這麼對待伱工作的?」
他來回掃視這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一縷淡淡的壓迫感從日足身上散發出來。
但日向日差彷佛沒察覺到一般,他依然直視前方,聲音不卑不亢道,「大哥,尊重一下我的工作,在執行任務期間,還請叫我代號「白」!!」
「.」
聽到這話,日向花花直接陷入沉默之中。
剛才老師過來時,日差大人便讓老師稱呼他的代號,那時自己心裏還在想,日差大人雖然被叫破了名字,但這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模樣,確實沒得說。
但現在他大哥過來了,日差大人居然還用這種語氣讓他大哥稱呼其代號.
嗯,確實沒得說。
咚!
一道悶響將日向花花拉回現實。
她瞥了眼抱頭蹲在地上的日差大人,又看了看族長握緊的拳頭,頓時抬頭望向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倒反天罡了!!」
看着抱頭蹲下去的弟弟,日足臉色陰沉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叫過族長?就算在族會那種場合,你有稱呼過族長嗎?」
察覺到頭頂傳來的劇痛,日差使勁揉了幾下,吸着冷氣道。
「大哥,我在執行任務!」
見這傢伙還想要狡辯,日足更來氣了。
隨後,就見他伸手指向旁邊那間病房,冷聲道,「你的任務不是保護玖辛奈大人,防止有敵對勢力滲透進來?
你眼睛往哪看呢?」
說到這,日向日足抬頭望向那間病房,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不要忘記你的職責,你應該死死盯着這裏,必要時開啟白眼,防止敵人打探出玖辛奈大人的情報,或者對大人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誰讓你盯着病房看了,病房有什麼好看.看.看?」
話音未落,日向日足瞬間瞪大眼睛,嘴巴張的彷佛能塞下一顆雞蛋一般。
接着,就見他閉上眼睛使勁揉了幾下,喃喃自語道。
「中幻術了?」
「什麼時候?」
「沒感覺啊!」
「解!」
嘗試着打亂體內查克拉,發現沒用後,日足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然後踢了一腳日差,臉色凝重道,「我可能無意間中了誰的幻術,幫我一下。」
「大哥。」
日差拍了拍衣服上的鞋印,淡定道,「你沒有中幻術!」
日向日足:???
他抬頭望向病房,待看清宇智波飛鳥手上那顆人頭時懵了一瞬,接着便陷入沉默之中。
既然那特麼不是幻術.
特麼那不是幻術.
「宇智波飛鳥把宇智波美琴宰了??」
日向日足好懸一口氣沒上來,紅潤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這特麼還不如中了幻術呢。
他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日差,又看了看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花花,日足深吸口氣指向病房那裏,聲音顫抖着說道。
「愚蠢的日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看到大哥眼中流露出的驚恐之色,日差正了正臉上的面具,淡定道。
「意味着宇智波美琴頭掉了!」
砰!
話音剛落,花花就看到日差大人一臉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地板上。
「嘶,好狠~」
她用餘光掃了眼日差大人冒煙的頭頂,隨後扭頭看向那間病房,視線在老師手上的人頭停留片刻後,敬佩道。
「老師的忍術還真是變態,居然把頭割了人還能活着。
美琴大人不愧是美琴大人,頭都沒了,硬是吭都沒吭一聲。」
此時。
病房裏面。
她臉色陰沉的望着飛鳥,一聲沒吭。
美琴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了。
依稀記得。
上次生孩子難產時,這傢伙便用這種詭異的能力把自己肚子和身體分割開來,搬到別的產室接生去了,而陡然失去肚子的她不僅沒有絲毫疼痛,甚至連血都沒流一滴。
從那以後,她就猜到這種詭異的能力可能是宇智波飛鳥萬花筒帶來的。
但.
宇智波美琴咬咬牙,嗓音不復之前的平靜,顫聲道。
「快把妾身頭安回去。」
聽到她終於說話了,飛鳥把人頭拿起來看了一會兒,直到宇智波美琴閉上眼睛後,才開口說道,「剛才見美琴大人光張嘴不說話,在下還以為您的嗓子壞了。
所以就把腦袋切下來看看是不是嗓子出現問題了。」
宇智波美琴咬了咬牙,想打死某人的心都有了,雖然她以前也想打死這傢伙,但想法終究不如現在來的強烈。
「好恨.妾身好恨自己實力不如這個混蛋」
她睜開眼睛怒視着飛鳥,準備一口氣將這輩子學的罵人的詞彙都說出來。
下一刻。
當她對上飛鳥平靜且沒有任何嘲諷的眼神時,宇智波美琴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罵人的話也卡在嗓子眼沒有說出來。
隨後,就見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表現的和平常差不多,「宇智波飛鳥,你不會因為妾身罵你兩句,便把瞳力浪費在妾身這裏吧?」
說着,宇智波美琴表情雖然平靜下來,但內心卻絲毫沒有平靜。
這混蛋不管因為什麼,他居然割了妾身腦袋。
梁子又多了一個。
以後有機會.
不等她繼續想下去,就聽頭頂傳來宇智波飛鳥的聲音。
飛鳥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還是被美琴大人猜到了。」
她回頭望了眼站在房屋中央的身體,內心對於宇智波飛鳥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評估。
「剛才只在一瞬間,他便割開了自己的身體。
身為上忍的她居然毫無反抗之力,雖然當時身體給出預警,但並沒有躲開。」
想到這,宇智波美琴沉默一下後,冷聲道。
「你想讓妾身做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
飛鳥聳聳肩,然後看向躺在床上的紅髮女子,繼續說道,「我準備過會把美琴大人的頭,按在玖辛奈大人身上,到時候你用她的身體走兩步。」
話音剛落,病房內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監測生命體徵儀器的聲音在此刻被無限放大,甚至房間內的兩人還能聽到走廊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日足在教訓日差.
此時。
宇智波美琴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起來,她使勁咬了下舌頭,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大腦瞬間恢復一絲清明,不至於髒話脫口而出,從而破壞她溫柔的形象。
「飛鳥君!」
她仰頭望向飛鳥,眼眸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臉上的笑容甚至給外人一種甜美的錯覺,「你要不聽聽你自己說的?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哪個爹教你這麼救人的?」
「你割妾身的腦袋按她的身體上?然後妾身操控玖辛奈的身體下床走幾步,這就算你把玖辛奈救醒了?誰教你這麼救人的啊?」
越說宇智波美琴越生氣,越生氣她就越想說。
從跟飛鳥進來後,她還在琢磨這傢伙打算如何喚醒玖辛奈,雖然醫療忍術方面她不太懂,但有些東西還是了解的。
以現在的醫療手段來說,一旦涉及靈魂,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就連綱手大人都對靈魂束手無策,唯一對靈魂有研究的還是已經叛逃的大蛇丸。
可現在.
這混蛋居然要把自己頭按玖辛奈身體上.
隨後,只見宇智波美琴緊咬後槽牙,氣得幾乎語無倫次道。
「飛鳥君,你學的醫療書籍是誰編的?妾身編的嗎?」
「二代目大人說的那句話沒錯,宇智波可以邪惡,但不能邪門。」
「誰教你這麼救人的?」
「你知道嗎?當年你母親的實力比你父親低很多,但她為了報復你那吊兒郎當的父親,竟直接鬧到良一的家裏,擺出一副被渣男拋棄的可憐模樣。
後來,你父親被良一吊起來狠狠打了一天,然後被迫娶了你母親,過上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名聲臭大街,還要拼命賺錢養家的日子。
妾身現在都後悔自己出生早了.要不然一定要和你母親學學」
「.」
看着宇智波美琴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飛鳥頓時陷入了沉默。
他以前確實聽良一老頭提起過,父母在結婚後,他母親經常半夜三更去踹老頭家的大門,哭着說被人欺負了。
後來,他父親的名聲就臭了。
因為「頂着家暴媳婦」的緣故,導致沒人和父親玩,甚至出去喝酒,酒館老闆都會暗中漲價,這也就導致他父親每次執行完任務都早早回家,然後上交任務報酬。
曾經,良一老頭在給他講父母的事情時,語氣異常的感慨。
「飛鳥,你可千萬別和你爹學。
當年飛鶴大哥死得早,你爹是老夫帶出來的,只是那時候發生了忍界大戰,老夫作為宇智波主要戰力,常年活躍於戰場,放鬆了對你父親的管教。
唉,你父親是被老夫放養的,養成了他窩裏橫的性格,婚後僅一年的時候,你母親便找了老夫185次,你父親被老夫打了184次。
屢教不改真的屢教不改啊,你父親脾氣也是真倔,老夫打了184次,都沒把他那倔脾氣打過來,居然還搞窩裏橫那一套,氣的老夫腎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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