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鳴人的事情,玖辛奈簡單吃幾口便失去了胃口。
盯着桌上剩下的飯菜看了一會兒,她抬頭望向坐在對面的宇智波飛鳥,神色自若道,「以前聽說你們宇智波的族人都很能吃,尤其在開族會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吃幾天的飯量。
今天第一次做你的飯,也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填飽你的肚子.」
雖然他沒和玖辛奈在一起吃過飯,但在心裏數了一遍桌子上的菜餚後,飛鳥整個人頓時變得沉默起來。
以前手打為了宣傳拉麵,時不時舉辦大胃王比賽。
那幾屆比賽里,因為秋道一族被禁止參賽的緣故,導致有很多體型瘦小的忍者獲得了名次,而每個獲得比賽名次的人,都會被做成海報張貼起來。
要是飛鳥沒記錯的話,那些海報上從來沒有宇智波的影子,倒是某一屆的海報上好像有玖辛奈的影子。
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餚,又看向坐在那裏擦嘴的玖辛奈,疑惑道。
「你今天是不是胃口不好?」
「你怎麼」
玖辛奈下意識說了幾個字,馬上意識到什麼,連忙改口道,「你怎麼吃個飯話這麼多?我是怕你吃不飽特意多做了一些。」
「人美心善的玖辛奈大人,你人還怪好的!」
餘光掃過這四個熱菜以及一鍋米飯後,飛鳥眼皮輕輕跳了幾下,然後朝她豎起大拇指,語氣聽不出絲毫起伏。
「第四次了!」
一大早上接連被誇了四次,饒是玖辛奈有些心大,也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但她一時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抬頭環顧房間精緻的裝修風格,玖辛奈眨了眨眼睛,心裏想着,「應該是在地下世界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
隨後,她不慌不忙站起身,指着桌子上這些菜,「飛鳥,剩下的菜伱全吃了吧,記得把盤子、碗洗一下,今天再買點羊肉、蘿蔔。
晚上我做羊肉燉蘿蔔。」
「好的!」
飛鳥對食物並不挑剔。
畢竟走遍忍界也沒有食客挑剔廚師道理的,除非食客花錢了。
反正只要飯菜里沒有毒,他都能吃的下去,即便是飯菜裏帶了劇毒,只要不會致命,他也會試着吃上兩口
玖辛奈也沒再多說,起身收拾一下,從抽屜里拿出幾張鈔票裝起來準備中午在外面吃,然後戴上從樓蘭買的紗巾,準備出門。
隨着中忍考試的臨近,現在木葉來了很多外來人員,其中又以風之國那邊來的人員居多。
而風之國的人為了遮陽、吸汗、防沙塵,往往會將自己包裹的異常嚴實,用來保護身體和面部皮膚,所以她這身裝扮在如今的木葉也並不是那麼顯眼。
剛打開房門,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坐在桌子上發呆的宇智波飛鳥,叮囑道,「飛鳥,羊肉不要買多了,夏天吃太多那個容易上火,嗯,記得再買點水果。」
「好,好!」
飛鳥無奈地應了一句。
目送玖辛奈關上房門,他才將目光轉向桌上的飯菜,嘴角微微抽動。
他敢肯定,那傢伙在做這些飯菜時,肯定沒有考慮到他的食量,這完全是按照玖辛奈她自己的食量來的,只是順便多做了一些。
「還真是奇怪的!!」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玖辛奈剛才坐的位置,心中疑惑道,「怎麼以前夕顏、市島杵姬做飯的時候沒給我這種感覺?
是我被平底鍋打出斯德哥爾摩來了??還是說我對小蘿莉沒什麼興趣?亦或者是我真如團藏所言,是個喜歡少婦的傢伙?」
想到早上心中的悸動,飛鳥不由撇撇嘴,繼續專心吃飯。
他猜或許是因為單身太久,再加上清晨荷爾蒙作祟,所以當他瞥見玖辛奈那出眾的容貌和身材,以及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一同用餐的畫面時,內心不禁泛起了漣漪。
「應該就是這樣。
就算今天是綱手坐在這裏等我吃飯,估計我念頭也會動搖一下。」
「啊,綱手!!」
「呸!!」
朝旁邊啐了一口,他頓時將綱手的影子從腦袋裏晃了出去。
等強行解決完這些飯菜,飛鳥拍着肚子晃晃站起來,走到櫥櫃前,拿出衣服。
灰色衣袍,黑色褲子,腿部纏繞着白色繃帶,一頭烏黑髮亮的碎發,在燈光下閃爍着光澤,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而深邃的氣息。
「接下來要去哪調查情報?貓婆婆那裏暫時還沒傳來消息,而忍界好像也沒有因為什麼人而產生特殊的變化」
低聲嘟囔幾句後,飛鳥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一時有些迷茫。
最近這段時日他主要調查的是忍界歷史,以前他看樓蘭那裏的歷史資料時,上面清晰的寫到「樓蘭因為大臣安祿山的緣故,異軍突起」
但經過這兩天的調查,他發現這忍界如同一潭死水,別說某個地方異軍突起了,就連五大忍村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霧隱村,青黃不接的岩隱村,高端戰力不足的砂隱村,爛了一半的木葉隱村」
吐了口氣,飛鳥也從抽屜里拿了一疊鈔票,轉身離開地下房間,出現在南賀神社裏面。
現在的南賀神社與他記憶中有着不小的差別。
曾經整潔的地面如今佈滿了灰塵,房頂因多年未有人打理已經生了不少蜘蛛網,那些朱紅色的窗戶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也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微風從破碎的窗戶處進來,吹起飛鳥那烏黑的碎發,讓他不禁閉上雙眼,喃喃出聲。
「誰能想到,曾經宇智波最重要的場所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樣子?」
「是我疏於打掃了!」
一道帶着歉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怎麼來了?」
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宇智波佐助,飛鳥挑了挑眉道,「喂喂,你別不把木葉的「保護」不當回事啊,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宇智波唯一的遺孤。
被人發現你偷偷跟我接觸.那可就麻煩了」
聞言,佐助微微低下頭,陷入沉默之中。
當年在發生那件事後,村子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怕宇智波鼬再次找上門來,便暗中派遣了忍者跟在其身邊。
只是他畢業後,保護他的忍者變成了旗木卡卡西。
「放心吧!」
佐助搖搖頭,表情淡漠道,「最近來了很多外來人員,卡卡西老師去執行別的任務了,他讓我們三人自由活動,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中忍考試。」
隨後,他不等飛鳥開口,便主動岔開了這個話題,「剛才從神社出去的那個人,她也是宇智波嗎?她叫什麼名字?」
觀察到佐助眼中的疑惑,他抬頭看向玖辛奈消失的方向,詫異道。
「你看到她了?」
佐助眉頭皺了一下,有些奇怪道。
「就是在我來這裏的路上,隱約看到那人從神社這裏離開,然後她就把我攔了下來,並且還和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什麼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跟前的青年,眼底閃過一絲懵圈。
對方眼中的疼愛做不得假,那人很可能與自己有點關係,但他的記憶里又沒有那個人的影子,這就有些奇怪了。
「嗯~」
這時,就見飛鳥單手揉着下巴,聲音中夾雜着幾分糾結,「那人和宇智波有點關係,但她不是宇智波,只不過她的身份有些不好解釋。」
佐助:???
嘴裏不斷咀嚼着這番話,他看向宇智波飛鳥的眼神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因為年少時的那場變故,佐助的心智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再加上忍界的孩子普遍早熟,一些事情他還是懂的
隨後,他忽然往前走了兩步,冷淡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好奇道。
「你們結婚了?」
「.」
「談戀愛了?」
「.」
看到宇智波飛鳥沉默的樣子,佐助輕輕點了下頭,眼中流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這身份確實有些不好解釋。
說女朋友關係明顯還沒到那一步.
說陌生人又顯得關係遠了.
「喂喂,我總感覺你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飛鳥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轉移話題道,「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準備幹什麼?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提升下實力,想想怎麼通過中忍考試。」
聞言,佐助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下意識捏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之中。
他仰頭望向飛鳥,面部因內心的痛苦而變得扭曲,低啞着聲音說道,「就算過了中忍考試又能如何,那場考試的目的只是讓下忍晉升為中忍,對實力的提升沒有任何幫助。
我不需要團隊能聚力,不需要晉級為中忍!!
我只想提升實力,早日要找那個人報仇!!」
佐助此刻的模樣,宛如一隻被獅王逐出族群的幼崽,眼中滿是憤恨與決絕。
他內心迫切地渴望快速成長,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更渴望親手終結那個奪走他一切的元兇,早日為宇智波一族報仇雪恨。
大廳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宇智波飛鳥、宇智波佐助二人相對而立,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一陣微風從破舊的窗戶悄然吹入,捲起地面的塵土,撩動牆上的蛛網,也輕輕拂動兩人烏黑的碎發。
隨着時間的流逝,佐助心中的期待逐漸化為失望,那雙黝黑的眼眸也不禁閃過一絲黯然。
「呵~」
這時,一聲輕笑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我懂了!」
宇智波佐助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青年,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你願意教我?」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止一個男人去復仇的正當理由!!」
飛鳥低下頭,用黝黑的眼眸深深望向宇智波佐助,接着嘴角忽然上翹,露出微笑道,「更何況,那個男人也是在幫「死去的我」報仇,不是嗎?」
這次,佐助沒有絲毫猶豫,重重地點了下頭。
他確實打算為全族報仇的,其中自然也包括這個世界死去的「宇智波飛鳥」。
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地看着飛鳥,有些遲疑道。
「你是不是答應的太容易點了?」
「.」
飛鳥慢慢捏緊拳頭,很想給這小子來一下。
答應的太痛快居然還能被質疑!!
特麼的!!
雖然這裏面有他想揍宇智波鼬的原因,有系統綁定錯人的原因,有宇智波良一不得善終的原因,以及那些曾經照顧過他,卻不幸被宇智波鼬殘忍殺害的人們的原因.
但說到底,他還是嗯.單純的幫幫面前這個小可憐.
想到這,飛鳥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的聲音緩緩說道。
「雖然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我始終是你的族人,身為宇智波的一員,你應當了解家族內部享有諸多福利政策。
其中,接受家族長輩的悉心教導,便是宇智波一族給予後輩的特殊福利。
而對於後輩當中的天才,家族還會安排最強者教導一段時間.」
這個飛鳥倒是沒有撒謊。
他當年作為宇智波一族的佼佼者,剛從忍校畢業時,家族便特意安排了一位精英上忍作為他的指導老師,進行一對一的悉心教導。
不僅宇智波如此,日向、猿飛、奈良等忍族也享有類似的政策,旨在確保家族中的傑出後輩能夠平穩度過下忍階段的迷茫期,避免夭折。
若家族內部沒有合適的上忍,村子也會指派經驗豐富的上忍來指導這些優秀的後輩,避免他們因缺乏經驗而遭受不幸。
例如,木葉十二小強的指導老師便是如此。
不管是懶散、不正經的卡卡西,還是腦子不太正常的邁特凱,這些指導老師或許每個人身上都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缺陷,但無一例外,他們個個都是木葉實力強勁、經驗豐富的上忍。
此刻。
佐助聽聞飛鳥提及「家族的福利」,心頭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已經許久未曾聽聞這個詞,甚至都快要忘卻了它的存在。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竟再次從宇智波族人的口中聽到了「家族福利」這四個字。
是啊!
曾經的宇智波一族作為木葉第一豪族,內部有很多福利的。
資源的傾斜強者的教導
只是這一切隨着那晚的到來,便消失了。
飛鳥沉思片刻,隨後他轉身看向大廳深處的那面牆壁。
牆壁上鐫刻着宇智波一族的族徽,那是一柄紅白相間的團扇,儘管長年累月無人清掃,上面已積滿了灰塵,但族徽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
隨後,他來到那面牆壁,摸索着團扇下面的凸起,接着輕輕一扭。
咔嚓!
伴隨着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一道暗門忽然出現在大廳之中。
「別看了,這裏不過是家族藏衣服的地方。」飛鳥察覺到佐助眼中的疑惑,將手伸進暗門內摸索了一番,解釋道。
「過去,那些開族會的上忍們經常因「某些問題」大打出手。
為了維護家族形象,家族便在神社這裏預備了一些衣服,那些因打鬥導致衣服破損的上忍們,在經過激烈的交換意見後,便會來這裏換上嶄新的族服,免得宇智波被外人恥笑,」
說話間,飛鳥從暗門中取出一套嶄新的族服,迅速披上。
隨後,他輕輕抹去臉上的雀斑,將最真實的面容展現在宇智波佐助眼前。
「你你.」
察覺到面前青年氣勢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佐助的雙眼瞬間瞪大,震驚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這時候,飛鳥臉上懶散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面朝牆壁上的宇智波族徽,聲音平淡且有力道。
「我,宇智波飛鳥,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今我以宇智波美琴、宇智波富岳之名,為宇智波佐助擔保,申請學習禁術伊邪那美、伊邪那岐。
並作為家族指派的唯一老師,我將指導其掌握寫輪眼的終極奧秘、」
說到這,他回頭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佐助,催促道。
「過來啊,跟我一起念!」
「這這.」望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佐助有些傻眼道,「我們對着空氣說話會不會.就是會不會有人覺得我們很傻??
另外,你念我父母的名字幹什麼?」
「流程!!
這是自我約束的流程!!
以後你要是濫用禁術,你媽在天上都得罵死你?你也看到了,攝像機里你媽罵人有多髒。」
「哦~哦~」
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後,慢慢走了過來。
等來到飛鳥身旁後,他仰頭望着飛鳥,疑惑道,「那倆禁術是什麼?」
「一種代價很大的禁術,過兩天我去給你偷點眼睛,順便給自己也偷點。」
「.」
這番話直接給佐助干沉默了。
禁術聽起來確實很厲害,但用偷的眼睛才能使用禁術??
這禁術它正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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