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布魯斯並沒有隱瞞哈維。
像是這種涉及到生命安全的危險決定,布魯斯儘量不幫他人代替下判斷。
何況哈維也並非沒有與蝙蝠俠會過面,早在小丑發出殺人預告時,蝙蝠俠、哈維、戈登三人便在警察局的天台上交談過了。
「瑞秋就算了,但我要去做誘餌!」
得知此事後,哈維沒有露出半分害怕的表情,神色非常堅定。
「可是如果一個搞不好,你可能會因此而死啊!」戈登着急道。
哈維搖了搖頭:「東方有句古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小丑那個瘋子如今盯上了我和瑞秋,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那我們還不如主動出擊!」
布魯斯目前是變裝為蝙蝠俠的形象,他低沉着聲音說道:「哈維,你是哥譚市光明的象徵,你要考慮清楚,哥譚市不能沒有伱!」
哈維洒然一笑:「正因如此,我面對邪惡才更不能退縮。」
看戈登和蝙蝠俠還想勸阻,哈維掏出一枚硬幣,說道:「每當我難以下決定時,就會用這枚幸運硬幣來決策。」
「這樣好了,如果頭像朝上,我就繼續參加慈善晚宴做誘餌,反之我就聽你們的藏起來。」
說罷,哈維一拋硬幣,然後再接住。
「你們看,是頭像朝上看來命運已經決定好了,讓我去當這個誘餌。」
布魯斯微微搖頭,其實哈維的這個小計倆,他早就看穿了。
哈維的幸運硬幣不存在正反面,其兩面都是頭像,所以正如哈維平時經常說的那句話:「我不是聽命於運氣,我是主動創造運氣。」
雖說哈維在未來可能會墮落為超級反派「雙面人」,但不得不說在哈維墮落之前,他真的是一個正直且充滿勇氣之人,除了稍微有些暴躁外便沒別的缺點了。
因此見哈維心意已決,布魯斯也不再勸阻,同意了下來。
「那你小心,我會藏身於慈善晚會中,一定用盡全力護你周全。」
哈維哈哈一笑:「那你還是多把力氣用在抓捕小丑上吧,那才是重中之重!」
由韋恩集團牽頭的慈善晚會如期舉行。
豪華的酒店宴會廳內,穿着華麗的達官權貴們觥籌交錯。
但最備受矚目的兩位人物,無疑還是今晚的兩個絕對的主角——布魯斯·韋恩和哈維·丹特。
只見布魯斯身着一套定製的黑色晚禮服,他帥氣地站在紅地毯上,微微挑眉,燈光下的他散發着無窮的魅力。
眾人紛紛向他投去讚許和羨慕的目光,掌聲與喝彩聲此起彼伏。
緊隨其後的是哈維,他高大挺拔,穿着一套深藍色的剪裁優雅的西裝。
哈維自信滿滿地走過紅地毯,微笑着與賓客們互致問候。
一陣如雷的掌聲落下,許多著名的媒體很快沸騰起來,鏡頭不斷轉動着,記錄下這一盛世精彩時刻。
「好久不見,哈維。」
「感謝你為我召開的晚會,布魯斯。
布魯斯和哈維相互對視,微笑着稍作停頓,隨後便在人群中來回交錯穿梭。
他們在每個桌子停留,與來賓們親切交談,傾聽他們的意見,展現出優雅的風度和談吐。
突然間,一陣騷亂爆發!
戴着小丑面具的恐怖份子們從四面八方闖入宴會廳,他們手持着長槍短炮,發出瘋狂的大笑聲,令人無比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救命!救命!」
人們立刻陷入恐慌,驚恐的尖叫聲和驚呼聲充斥整個宴會廳。
但隨即,恐怖份子們毫不留情地用槍口指向了晚會的參與者,強制大家靜止不動。
本來歡樂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驚慌的目光中閃現着無助和恐懼。
被他們惡毒的目光所籠罩,來賓們無不毛骨悚然,恐懼感瀰漫在整片空氣中!
布魯斯和哈維都很快恢復了鎮定,這個發展還算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晚安,女士們和先生們!」
隨着一陣槍響,身着紫色西裝的小丑大步跨入場內。
「我們是今晚的娛樂嘉賓,找哈維先生和瑞秋小姐有點事情要處理。」
瑞秋當然不在這裏,無論是布魯斯還是哈維都喜歡着瑞秋,定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心上人身處險地。
「看來是時候了」
布魯斯眯了眯眼睛,事態不能繼續發展下去,否則現場就可能會有賓客受傷。
他偷偷將手伸向袖口,悄然取出了隱藏在裏面的一個小按鈕,輕輕按下。
宴會廳內提前佈置好的裝置迅速展開,散發出一股煙霧,將全場迅速籠罩!
瞬間,整個宴會廳被濃霧遮蓋,恐怖份子們被眼前的景象阻隔開來。
「哦?看來還有餘興節目?」
小丑倒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半點都不慌張。
而此時的布魯斯早已趁着煙霧和混亂,悄悄奔向牆壁處的暗格,打開指紋鎖鑽了進去。
在背後的密室中,BAT裝甲整裝待發,被自動機械臂快速組裝在布魯斯的身上。
數秒後,哥譚的黑暗騎士悍然衝出,手段兇殘地不斷清理小丑的部下!
恐怖份子們被煙霧困住,不斷試圖尋找布魯斯的位置,然而布魯斯的反應速度快到令人難以置信。
他利用熟練的格鬥技巧和敏捷的身手,在煙霧中穿梭移動,迅速的消滅着恐怖份子。
一名恐怖份子感到脖子一緊,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接着,布魯斯迅速鑽入煙霧中的另一個角落,又是幾道慘叫響起!
恐怖份子們盡皆恐懼不安,目標難以捉摸,他們壓根無法躲避蝙蝠俠如影隨形的出手。
而他們的一切反擊,在BAT裝甲面前都形同虛設,基本只能挨打沒法還手!
一名恐怖份子正在後退時,不經意間腳下一空,便被布魯斯從背後擊倒。
一招之間,他再也無法站起來!
有力的拳腳划過空氣,恐怖份子們只感到一陣劇痛,然後紛紛失去意識!
煙霧瀰漫中,布魯斯迅速穿梭在不同的敵人間,以高超的戰術和靈活的動作打亂了恐怖份子們的陣腳。
他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和準確的打擊點,將恐怖份子們無情地制服。
恐怖份子們感到自己成了布魯斯的獵物,他們四處躲閃,卻徒勞無功。
布魯斯的出手迅猛而準確,他仿佛能在黑暗中感知到一切!
看着僅剩的主謀小丑還在掙扎,布魯斯的眼神透着決絕,一步步上前,將小丑逼至絕境!
「喔喔喔,你贏了,蝙蝠仔,我束手就擒。」
小丑眼看不敵,很光棍的一扔槍械,雙手舉起示意投降。
不久後,趕來的警察們迅速鎮壓全場,將包括小丑在內的所有恐怖份子都收押回去。
「沒有身份,沒有姓名他就像一個突然出現的幽靈。」
哥譚市警察局裏,戈登看着眼前的文件非常苦惱。
「如果想知道這些,不如直接去問問他。」
低沉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嚇了戈登一大跳。
「啊!你你總是這麼神出鬼沒,蝙蝠俠。」
戈登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又無奈的回頭看去,果然是渾身漆黑的蝙蝠俠。
「你怎麼來了?」
「我回去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布魯斯沉聲道,「我能猜到小丑會在慈善晚宴下手,小丑自己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但他依然來了,這有些過於輕鬆所以我剛才去調查了一下,哈維·丹特沒有回家。」
「你說什麼!?」
戈登心裏咯噔了一下,立馬打電話吩咐手下去聯繫哈維。
然而果然沒有回應。
哈維仿佛徹底的人間蒸發了!
戈登臉色陰沉了下來,怒氣沖沖的沖向審訊室。
「他還是什麼有用的話都沒說嗎?」
見部下點點頭,戈登直接推開審訊室的門走進去。
「晚上好,局長先生。」小丑顯得彬彬有禮。
「哈維你對哈維做了什麼!?」
面對戈登的開門見山,小丑歪了歪頭。
「我?」
「我一直在這裏。」
說着,小丑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鐐銬。
「倒不如問問你自己,你派誰送他回去?」
「你的手下?當然假設他們還是你的手下。」
「你會覺得沮喪嗎?局長先生?原來你一直都在孤軍奮戰。」
「你會不會對哈維現在的處境感到內疚呢?」
戈登沒有跟他廢話:「哈維在哪裏?」
「現在幾點?」小丑問道。
「現在幾點與哈維在哪裏有什麼關聯?」
「知道現在幾點我才能知道他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又或者變得到處都是。」
戈登聞言,內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很顯然,哈維如今的處境很危險!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着走出了審訊室。
但這不意味着戈登放棄,布魯斯從小丑背後的陰影中現身,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在桌子上!
「嘭」的一聲,小丑額頭頭破血流,他自己卻渾不在意。
「噢,我就知道不過別從頭開始打,否則受害者會昏到沒感覺。」
布魯斯懶得理會小丑的現場教學,又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小丑晃了晃卻哈哈笑了起來。
「你看,就是像我這樣吧?」
「你要找我,所以我來了。」布魯斯直接打斷他的屁話。
「啊,你當然來了,否則今晚這場表演不就白費了嗎?」
小丑舔了舔嘴唇,豎起一根手指。
「猜個謎語吧,蝙蝠仔人在什麼情況下是精神最鬆懈的?」
布魯斯心中隱隱一動,就見到小丑在狂笑中自問自答。
「沒錯,就是在自以為已經解決了心腹大患的時候!就如同今晚那樣!哈哈哈哈哈哈!」
布魯斯眯了眯眼睛,他明白不能被小丑掌握對話節奏,於是不接他這個話茬。
「你為什麼要殺我?」
「殺你?」小丑驚訝的瞪大眼睛,「不不不我怎麼會想殺你呢?」
「沒有你我該做什麼?去搶黑幫的錢?現在哥譚市好像都沒多少黑幫了吧?」
布魯斯沉聲道:「但你一直在針對我,你覺得你這話有說服力嗎?」
小丑晃着身子:「那是因為你是蝙蝠俠呀!一個蒙面義警,在黑夜中行俠仗義,多麼特別」
「這不是理由!」布魯斯打斷道,「獠牙也是蒙面義警,為何從沒見你提起過他?」
小丑聳了聳肩,說道:「獠牙?啊,我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個無聊的黑暗英雄麼,一點意思都沒有」
「只有你才是特別的,蝙蝠俠!你那不殺理念,那可笑的堅持,一切的一切都讓你變得是那麼特殊!」
「所以唯有你才能讓我變得更完整!」小丑陶醉的說道,「你就是大家眼中的怪胎,就是像我一樣的人!」
「當他們不需要你時,拼命躲你都來不及——他們的道德觀,他們的原則,全都是個爛笑話,麻煩一來就什麼都不管了。」
「盛世太平的時候自然相安無事,我解釋給你聽,一旦到了危急關頭,這些文明人他們會自相殘殺!」
布魯斯有點聽不下去了,一把提起小丑的衣領。
「哈維·丹特在哪裏!」
小丑毫無畏懼的輕笑着:「在今晚,你會打破你的原則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你想救他們其中一個的話,就得玩我這個小小的遊戲。」
「他們?」
布魯斯只覺得背後一寒,馬上就從小丑口中聽到了他最不願聽見的話語。
「今晚,本該出席的瑞秋女士好像沒來所以自以為她變得安全的你,將太多心思放在哈維先生那兒了。」
聽到這裏,布魯斯什麼都明白了——瑞秋也被抓了!
布魯斯頓時變得盛怒無比,他用椅子卡住審訊室的大門,不斷的毆打小丑。
「他們在哪裏!?」
見蝙蝠俠變得如此失態,縱使被打得鼻青臉腫,小丑也依舊快意而扭曲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殺戮是一種選擇,你只能選擇救其中一條命。」
「沒有中間選擇,若是現場裝置檢測到一個被救走,另一人便會立刻——嘭!」
「哈維在五十二街250號,瑞秋在西塞羅X街現在,選擇吧!」
然而布魯斯聽完後,卻突然神情變得非常冷靜,直接放開了小丑。
隨後,他撥通了高里的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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