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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睡了?」
聽到洛晏清的腳步聲,姜黎抬眸看向臥室門口,見洛晏清點頭,她故作吃味兒:「每次你一回來,糰子他們便黏着你,就連講睡前故事都不找我了,想想我這心就拔涼拔涼的。」
「孩子們是想要你多休息。」
洛晏清眸光瀲灩,他柔聲說:「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可我覺得他們是離你比較近。」姜黎的語氣依舊酸溜溜:「明明我陪他們時間比你多,而且是多很多。」
「那我明天說說他們。」
拿起姜黎準備好的歡喜內衣和睡衣,洛晏清笑說着,邁開大長腿走向浴室:「你困了就先睡,我去洗澡。」
姜黎回應:「我等你。」他還有話沒和她說呢,這要是躺下睡着了,豈不誤事?
這麼想着,姜黎靠坐在床頭繼續翻看書上約莫兩指厚的外文書。
時間點滴流逝,洛晏清洗完澡回到臥室,見姜黎看得入神,不由說:「晚上看書傷眼睛。」
聽到他的聲音,姜黎的思緒被從書頁上拉回,她夾好書籤,隨手把書放到身旁的床頭柜上:「等你呢。」
沒有特殊情況,她一般不會熬夜,不管是看書還是做別的事兒。
洛晏清坐到床上,語氣頗有點無奈:「我知道你為什麼等我。」
「知道就好。」
結果洛晏清手上的毛巾,姜黎幫忙擦拭頭髮:「距離你頭髮干還得一會時間,說吧。」
「之前我問你我是不是很傻,記得吧?」
轉頭,洛晏清與姜黎四目相接,且把毛巾拿回自己手上,就聽姜黎說:「自然記得,但我說了你是咱家的大聰明。」
「你呀!」
洛晏清揉揉姜黎的頭,墨染般的風眸中盡顯寵溺和柔色,他說:「其實在有些事情上,我是真的傻……」神色恢復常態,洛晏清抿了抿唇,靜默片刻,續說:「洛明睿他們兄妹都不是我的血脈。」
聞言,姜黎短暫怔愣了下,表情就不見有其他異樣。
洛晏清看在眼裏,他問:「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我男人怎麼可能傻?」姜黎在洛晏清一側的俊臉上挼了下,她眉眼溫柔:「你只是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因此,對於其他事難免有些疏忽。」
攬姜黎入懷,洛晏清把頭埋在她肩膀上:「其實我很早就有所懷疑,特別是和你在一起後,我愈發覺得我和那女人之間沒發生過什麼,
但現實是我在和那女人的婚姻里有兩次一早醒來,與那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也就是那兩次,有了洛明睿和洛明涵洛明薇他們兄妹……
在你回國前那女人找過我,我和她見了一面,當時她直接開門見山,說洛明涵洛明薇不是我的孩子……我問她有何憑證?
她說她自個就是憑證,說她要帶倆孩子認他們的親生父親,說洛明涵他們的生父是她的現任丈夫……我覺得挺荒唐,但心裏又沒多大的波瀾。」
姜黎:「因為你相信她說的?」
洛晏清點頭「嗯」了聲,開口:「她沒必要用那種事在我面前撒謊。早年她能逼我放她離開,用她和腹中倆孩子的命逼她家裏人求我,選擇假死拋棄孩子,可見在她心裏,三個孩子一點都不重要。
如此一來,時隔十多年,要說她是因為想孩子才找我把孩子要回身邊,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
姜黎附和,繼而說:「所以她找你說涵涵和薇薇不是你的孩子,這確實不是在撒謊,而她之所以想把涵涵他們要回身邊,肯定和她自身利益掛鈎。」
洛晏清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為什麼沒答應?」
好吧,姜黎知道答案,但她想聽男人親口說。
「孩子們很好,雖然和我沒了血緣關係,但他們從出生就在我名下,喊了我十多年爸,我做不到因為所謂的血緣……就把他們從身邊推開,尤其是把他們推給那樣一個生母。」
洛晏清鬆開姜黎,他和她四目相接,語氣平靜淡然:「今個來找我的那兩位,一個是那女人的父親,一個是她的長兄,他們告訴我洛明睿是那女人與我結婚前懷上的,說洛明睿的生父姓肖……」
姜黎:「是沈同志的丈夫消謹。」
「你……」怎麼知道的?
似是看出洛晏清的想法,姜黎說:「睿睿和肖謹同志長得有六七分像,曾經吳月就對我說過,她說睿睿長得像肖同志,那會睿睿六歲左右,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多想。」
洛晏清:「因為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不少?」
姜黎「嗯」了聲,她說:「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長得像是親兄弟或是親姐妹……這都不奇怪。」
「你說的在理。」
洛晏清點頭表示認同,繼而說:「那女人為了錢,跑到肖家當着肖同志的父親和肖同志本人捅破洛明睿的身世,她要兩萬塊錢做補償,否則,會把洛明睿的身世說出去。
兩萬塊錢肖同志家裏給了,卻並不放心那女人,於是肖同志的父親找到那女人的父親把事情說了。」
好看的眉頭微蹙,姜黎問:「他們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說那女人被送去了三院,日後不會再拿洛明睿他們的身世做文章。」聽了洛晏清這話,姜黎先是一怔,隨之想到「三院」是個什麼地方,禁不住「嘖」了聲,說:「他們倒真能狠下心。」
洛晏清:「應該有認識的吧。」
姜黎:「沒說要關在裏面多久?」
洛晏清搖頭。
姜黎:「那他們對仨孩子抱着怎樣的態度?」
「以前沒關係,現在和以後都不會有關係。」
洛晏清沒什麼情緒地說着,聞言,姜黎思索片刻,她說:「也就是睿睿他們不用認馮家這門親?」
「嗯。」
洛晏清點頭。
「你……」
張了張嘴,姜黎盯着洛晏清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洛晏清目露疑惑。
「你難道真沒什麼想法?」
姜黎問出心裏話。
洛晏清不假思索回應:「沒有。」
姜黎:「為什麼?」
「我和那女人之間不存在感情,而且在三年多的婚姻里,通過沒見過幾面。」
洛晏清的神色很坦然,聽他這麼說,姜黎又問:「你是個大老爺們,可養在身邊的三個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就……」
「不過是搭夥過日子,況且洛明睿他們都是你在養着,我除過把工資給家裏,對他們沒付出多少。而三個孩子被你教得很好,他們又是從一出生就在我名下,是親生不是親生其實沒什麼區別。」
說到這,洛晏清靜默好一會,他專注地看着姜黎:「最關鍵的一點,我有你!」
聞言,姜黎禁不住一陣臉熱:「說你的事呢,做什麼提到我?」
「我就是在我說我的事。」
洛晏清面露無辜,待被姜黎嗔了一眼後,他乾咳兩聲,略顯不自在說:「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有什麼想法,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擔心被你笑話。」
「遲遲不告訴我,原來是擔心我笑話你?」
姜黎美眸圓睜。
「嗯。」洛晏清輕點點頭:「對於正常的男人而言,被一個女人一而再當猴子耍,這特別有損男性尊嚴。」
「難道你不是正常男人?」
姜黎這時故意的,故意曲解男人的話。
「小黎,你明白我的意思。」
洛晏清滿眼無奈,他說:「我和那女人的婚姻是領導做工作給定下來的,不存在任何感情,再說,洛明睿他們雖和我沒血緣關係,
但他們都是好孩子,這一點我有看在眼裏。何況孩子們對我這個父親很尊重,在他們心裏我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是他們的爸爸,我真沒必要在『血緣』兩個字上糾結。
再就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洛明睿他們兄妹三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這也證明我和那女人之間不曾發生過實質性關係。」
聽完洛晏清說的,姜黎又哪裏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她裝不明白:「你似乎對此很高興?」
「我確實高興。」
洛晏清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除過那兩次一早醒過來看到她和我躺在一張床上,我從未碰觸過她。當然,那女人應該也不願意我碰她。」
「記得你說過,她在看你的時候像是透過你在看別人,這事你可還有印象?」
姜黎忽然問出這麼一句。
洛晏清:「嗯,我是有和你提起這事。」
「要不你再想想,應該會想到些什麼,最好把咱們認識的人都在腦中過一遍,尤其是年輕男同志。」
姜黎提醒男人。
半晌,洛晏清眼裏一片茫然。
姜黎繼續提醒:「睿睿他們親媽假死後去了哪你知道嗎?」
「在她簽字那一刻,她的事就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會去關注。」
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別說去關注,就是搭理對方都沒工夫,更沒有那個閒心。
姜黎:「肖慎,小恩的親爸爸肖同志,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他怎麼了?」
洛晏清目露疑惑,又透着些許猶豫:「你莫非是想說那女人和肖同志有什麼關係?」
「哎呀呀,你這人還真是把心思全用在了工作上,旁的事是一點都不留意。」姜黎很無奈,她搖搖頭:「這麼說吧,睿睿他們親媽喜歡的人應該就是肖同志,她假死離開北城,其實是跑去滬城追求肖同志。」
洛晏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記得那年咱們去滬城看望小恩,在走進嬸子任教的那所大學校園時有遇到一男一女,其中那女的似乎對你說過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後來咱們在嬸子家裏又聽說肖同志差點被一個叫『梅露』的女人毀了名聲……」
姜黎沒往下說,因為她看到洛晏清想起了她說的事兒。
「是她……從聲音來分辨,應該是她。」
當日一個女人在廣播裏向肖慎道歉,並澄清肖慎的名聲,他有聽到。
姜黎笑問:「想確認嗎?我可以幫你問問肖同志。」
「有這個必要?」洛晏清輕捏捏姜黎的鼻子,語帶無奈:「想看你男人的笑話?」
「為何這麼說?」
姜黎眨巴下眼睛,一臉不解。
「你男人我被當成替身,你最應該做的,是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
滿目幽怨,洛晏清手指自己心口位置。
「洛晏清同志,你好會啊!都知道什麼叫替身,厲害!」姜黎忍笑,朝男人伸出一個大拇指。
將她的大拇指握住,洛晏清嘆氣,一副「我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兒,而後,他問:「我和肖同志像嗎?」
「眉眼有一點點像,都清清冷冷的,而你們的身形,說實話真得很像,無論是高低還是胖瘦,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肖同志穿白襯衫和黑袖口走在路上,從背影上看,我都有可能認錯呢!」
說着,姜黎見男人的眼神再次幽怨起來,她不由抱住對方:「好啦,和你開玩笑呢,你們的身形雖然很像,但我是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男人噠!」
洛晏清:「雖然你這麼說,可我心裏依然有點受傷。」
「吧唧」一聲,姜黎在男人俊臉上親了下,笑問:「現在呢?」
「好點了。」
洛晏清眸中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他指指自己的右臉。
「行,滿足你。」
姜黎眉眼彎彎,給了男人右臉一個親親:「如何?」
「不錯。」
得到媳婦兒兩個愛的親親,洛晏清心情愉悅,但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難得親密的好機會?
只見他摟住姜黎,直接給了個深吻,不多會,兩人倒在了床上……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房間裏的動靜漸漸停息。
將兩人收拾清爽,洛晏清攬着親親媳婦兒,在她額頭輕印下一吻。
「我覺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你和睿睿他們聊聊。」
「好。」
「孩子們很擔心自己不是你親生的。」
「太閒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孩子們是因為緊張你,在乎你這個爸爸,可不是閒不閒的問題。何況孩子們要上學,除過周末在家休息,哪裏有多餘的閒暇時間?」
「洛明薇知道。」
「……」
姜黎怔愣好一會,說:「在我回國那會就知道了,對吧?」
洛晏清:「嗯。」
姜黎:「你們爺倆倒是都挺能憋着事兒!」
「生氣了?」
洛晏清問。
「你說呢?」
姜黎哼了聲,在男人腰間軟肉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一家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而你竟然和薇薇一起瞞着我,是覺得我擔不起事嗎?」
「不是。」
洛晏清否認,接着他說:「我說了我是怕你笑話我,再就是沒想好要怎麼和你說,但你要相信我,我有想過把事情告訴你。」
「傻子!我為什麼要笑話你?」捧着男人的俊臉,姜黎看着對方:「我只會心疼你,同時鄙夷、唾棄那個女人,你等着吧,她如果乖乖待在三院,那麼一切都好說,但要是哪天跑到我面前蹦躂,我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洛晏清彎起唇角:「好,我等着你幫我出氣。」
「乖,不會讓你失望的。」
摸摸男人的頭,姜黎說:「我男人這麼好,她一個臭不要臉的卻拿你當替身,還讓你做了背鍋俠,還給你戴了綠帽,簡直罪無可恕!」
「我媳婦兒真好!」洛晏清眼裏的笑意幾乎溢出:「被你這麼保護,我覺得很幸福!」
聞言,姜黎只覺渾身起雞皮疙瘩:「肉麻!」
洛晏清喉中發出低笑。
「幹嘛呢?說你肉麻,你笑個什麼勁?!」
這男人真得是越來越會了,張口就說情話,不知道她會不好意思嗎?
……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大中小學生,及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放了寒假。
這日一大早,空中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入冬至今北城下的第一場雪。
糰子三隻穿得像圓球兒,看到雪花紛飛,高興得跑出客廳,在零落的雪花中蹦蹦跳跳。
「你們就不冷嗎?」
明涵問三個小傢伙。
「二哥哥,我一點都不冷喲!」
頭戴紅色護耳帽,腳蹬皮面靴,身穿紅色羽絨服,脖子上圍着純白羊絨圍巾,又戴着口罩和精緻暖和的小手套,果果是真得完全不覺得冷。
糰子和湯圓同樣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兩隻在果果左右兩邊站着仿若隨時準備給妹妹做肉墊兒。
「今個都下雪了,你們還要去同學家做客嗎?」
「二哥哥,我們要去噠!今天是萱萱姐姐的生日,我們既然在電話里答應要去給萱萱姐姐慶祝,就一定要說話算數,不然就叫言而無信,這樣不好!」
「下雪天多冷啊,去不了咱們解釋下原因,你同學會理解的。」
「二哥哥,你很喜歡放朋友鴿子嗎?」
湯圓歪頭,忽然問明涵這麼一句。
「怎麼可能?!」
明涵脫口而出:「答應別人的事就要辦到,你二哥我可從來不放別人鴿子。」
「是嗎?那二哥為什麼要讓我們放同學鴿子呢?」
被湯圓不錯眼地看着,明涵倒也不心虛,他說:「二哥這不是怕你們被凍着嘛!」
「只要做好保暖措施,我們就不會被凍着,二哥你看我們的保暖措施做得好嗎?」湯圓指指自己身上,又指指糰子和果果,然後挑挑小眉頭。
明涵一時語塞。
糰子這時說:「二哥,我們要去的,做人不能食言而肥。」
明涵摸摸鼻頭,訕笑說:「好吧,再攔着你們,二哥就成了壞人,不過,得咱媽同意你們才能去,而且你們要怎麼過去?」
果果:「媽媽開車送我們去。」
「說好了?」
明涵問果果。
「我這就和我媽媽說。」邁開小短腿,果果像小企鵝似的走進廚房:「媽媽,你會送我和四哥哥五哥哥去萱萱姐姐家嗎?」
姜黎正在炒菜,聽到小女兒軟萌的聲音,當即回應:「肯定要送啦!」對於將萱萱小姑娘,姜黎蠻喜歡的,自然不會阻止果果和對方交朋友。
而將萱萱是昨個打電話過來的,邀請果果和糰子湯圓參加她的生日慶祝。
電話是果果接的,小姑娘是想都沒想,就幫着糰子湯圓一起答應了。
對此,糰子湯圓沒什麼想法,他們只知道妹妹要去,作為哥哥,他們在家也沒事,那就陪着唄,總不能讓妹妹一個人去別人家,這樣他們不放心。
說起來,許是一胎出來之故,糰子三隻的感情是真得很好,他們從來不爭搶什麼,做哥哥的會讓着弟弟妹妹,同樣的,做弟弟妹妹的會主動禮讓哥哥。
且自打生下來到現在,三隻幾乎是形影不離。
明涵:「媽,那我陪着糰子他們一起?」
「你不會覺得無聊?」
把炒好的菜裝盤,不等姜黎吩咐,明涵極有眼色地端起菜就往廚房外走,並回應:「不會。」
「那你就一起吧。」
姜黎知道明涵這是擔心糰子三隻在別人家出個什麼事,他們這些家人卻無法第一時間知道,因此,要陪着糰子三隻,好在旁看顧他們周全。
但在姜黎看來,其實沒必要。
將萱萱小姑娘既然邀請小朋友們去她家參加的生日會,那麼她的家長肯定會對所有孩子的安全多加關注。
不過自家二小子不放心弟弟妹妹,作為一個開明的媽媽,她自不會出言阻攔。
……
將家。
將萱萱邀請了十來個小朋友到家裏參加她的生日會,但中班就邀請了果果和糰子湯圓三隻,及席宸御。
不是因為和席宸御關係好,是席宸御聽將萱萱說要邀請糰子三隻,主動提出會到將家慶祝她生日。
這麼個直球,將萱萱不能不接。
緣由?
席宸御在說那話時,兩家大人都在呢,而且被席宸御不錯眼地看着,且席宸御緊繃着臉,這讓將萱萱的小心肝有點怕怕。
「外面在下雪。」
「我知道呀!」
「他們不一定會來。」
「果果妹妹說她會來噠,我相信她!」
這會兒差不多中午十點半,已經有好幾個小朋友被家長送到將家,他們聚在一塊兒有的在玩玩具,有的在吃將家長輩們提供的零食,嘰嘰喳喳,笑鬧聲不斷。
席宸御沒和那些小朋友說話,他和將萱萱站在客廳門口,兩隻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
「下雪路滑,姜阿姨開車過來很危險。」
「席宸御!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隨後捉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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