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但是這也需要時間,而風無時無刻不在。燃武閣 www.ranwuge.cc
謝止跳下去後,便離那平安符很近了,他一伸手。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陣風吹來,平安符便又往前躥了一截子,然後落在了地上。謝止剛要彎下腰去撿。
一隻腳踩在了上面。
昨天下了一會兒小雨,地面上有些泥濘濕潤,何況集市人來人往,這一腳,直接踩碎了謝止的心。
偏偏他還發不出火來罵人家一句瞎了麼,因為這是個小女孩。
那腳看着也就七八歲吧。
穿的還挺講究,是一雙精緻的繡花鞋。
旁邊還有一個成年人人的粗糙鞋子,也是女款,像是母親帶着女兒來逛集市。
謝止動作僵了僵,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雖然他現在很想原地爆炸,但是不能爆炸,謝止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遇強則強是,是不可能對着一個小孩子發火的。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
「抱歉,抱歉。」這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踩着公子的東西了。」
說着把鞋子挪開。
一個人彎下腰來,撿起了已經被弄濕,踩破,而且沾滿了泥的平安符。
是女孩子的母親。
謝止這是個念頭是自然而然的,他不可能難為帶着孩子的母親,正要說不礙事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不對啊,他面前總共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穿着精緻繡花鞋的小女孩,一個是女孩的母親,穿着粗布衣服的一個婦人。
剛才撿起平安符的,就是一雙粗糙的手,像是六扇門裏廚房打雜的婆子的手,這一雙手,謝止火眼金睛覺得這麼也有四五十了。
可這說話的聲音,卻嬌滴滴的,很年輕。
但再年輕,也不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謝止有些奇怪的抬頭。
到底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抬頭,他愣住了。
平安符果然拿在一個婆子手裏,就是剛才伸手撿起來的婆子,臉和手一樣,是常年勞作,經歷風霜的。
但是另一個就有些奇怪了。
謝止不由的又低了下頭。
確實是一雙七八歲女孩子的腳,但是這卻不是個七八歲的女孩子。而是一個十六七的姑娘,打扮的十分精緻,戴着面紗,只露出眉眼。
不過這面紗沒啥用,在這樣的距離下,謝止能清楚的透過面紗,看見對方的臉。
是個長得十分美麗的姑娘,當然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更美,巧目盼兮,煙波蕩漾。
「抱歉。」女子的聲音也好聽:「剛才沒注意腳下,踩着了公子的東西,多少錢,我賠給公子。」
婆子遞過來那張已經千瘡百孔的護身符。
謝止的心都在滴血。
這就不是錢的事兒啊。
「不礙事,不必了。」謝止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轉身回了客棧。
雖然不用對付賠償什麼,但是他也沒有心情和姑娘搭話,只好憋屈的一走了之。
謝止一轉身,就聽見了有人在輕聲哼着歌謠。
「月光光,心慌慌,有新娘,等新郎」
那歌謠淡淡的冷冷的,還有點飄忽,謝止感覺心裏怪怪的,突然回頭。但是姑娘和婆子已經走遠了。
謝止心裏的陰沉,更陰沉了。
平安符剛畫好就被毀,這和燒香拜佛的時候菩薩廟塌了有什麼區別,也太不吉利了。
夏樾本已經走到了門口,並沒有發現平安符飛了,但是謝止從二樓跳下去他還是知道的,也立刻轉身到了窗口。
然後往下看去,便看見謝止剛才做的事情,從地上撿起了被踩爛的平符,走進了客棧。
夏樾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謝止這也太倒霉了吧。
雖然說只是一件小事罷了,但是人倒霉的時候,就是諸事不順,幹什麼什麼倒霉。
喝水嗆着,走絆着,吃飯噎着,睡覺做噩夢。
每一個非常小概率的倒霉聚在一起,成為大凶。
謝止回來了,將沾了水被踩爛全是泥的平安符放在了桌子上,兩手抱在胸前,臉色有點難看。
夏樾一時也不知該安慰他什麼。
想了想道:「我去吃早飯,一起吧。」
既然是自己的師爺,那也是要護着的,謝止昨天說了要十二個時辰不離的跟着他蹭一蹭氣運,那就蹭吧。
夏樾甚至決定一會兒親自給謝止盛飯夾菜,好多給他沾一沾上上籤的好運。
餵飯就算了,他就算是願意喂,謝止應該也不太吃的下去吧。
謝止這會兒哪有心情吃飯,但是想着必須跟着夏樾,也就跟着去了。
他們人多,包廂里直接上了一大桌。
各色早點,有些是客棧廚房裏自己做的,有些是客棧去外面集市上買的,反正夏樾給了錢,給錢的是大爺,你說了算,客棧也願意跑腿。
眾人坐下。
葉彩唐等着夏樾給她剝茶葉蛋的殼兒,順便看看謝止,有點擔心。
「謝哥臉色有點差啊,昨晚睡得不好嗎?」
雖然下下籤是有點奇怪,可謝止就是幹着一行的,而且是這一行中的翹楚,高人門徒,應該有應對之法,不應該這麼低沉吧。
好在謝止也沒有藏着掖着困難自己扛的勇氣,葉彩唐一問,就立刻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
還說了兩個奇怪的地方。
「那女人的腳,看着就像是七八歲的孩子。」
大梁是沒有女子裹小腳的風俗的,葉彩唐來這麼久了,無論是辦案看見的富貴人家的夫人太太,還是白下村裏的農婦,都是正常天足,該多大就多大。
「那么小,不是先天的病,就是後天控制生長。」葉彩唐唏噓道:「你說的那麼大,是要把正常的骨頭給折斷了的,那她能走路嗎?」
謝止搖搖頭:「我沒注意,我一個大男人,這麼好盯着姑娘的腳看。不過她身邊有婆子扶着,婆子很粗壯,扶也扶得住。」
夏樾皺眉道:「大約是什麼人家從小養的女子吧,不是有說三寸金蓮嗎,肯定也是有人喜歡的。」
夏樾經歷無數案子,變態的愛好見了無數,這實在不算是什麼。
謝止點點頭:「我還聽見有人唱了幾句歌詞。」
月光光,心慌慌。
有新娘,等新郎
誰也沒聽過,不是到處傳唱,膾炙人口的歌曲。
夏樾喚來店小二。
「你們這裏,是否有這樣一首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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