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庚霆看宮舒瀾出來,立刻走上前,「怎麼樣了?他怎麼說?」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宮舒瀾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冰冷,看着顧庚霆的眼中只有化不開的痛恨。
雖然知道宮舒瀾痛恨他,厭惡他,但她的表情還是狠狠地扎了下他的心。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別跟自己過不去」
宮舒瀾冷笑了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因為你跟我自己過不去?」
說着,宮舒瀾的視線落在顧庚霆的手上,他的無名指上戴着一個戒指,跟她手上的是一對的。
宮舒瀾當初原本是不願意戴的,但顧庚霆逼着她戴上,她當時覺得戴着就戴着吧,他開心點別折騰她就好。
其實這個戒指戴在她手上根本不合適,大了一圈,現在更是能輕鬆取掉。
顧庚霆的眸子縮了縮,「你要幹什麼?」
宮舒瀾捏着那枚戒指,笑了笑,「顧庚霆,在你選擇用苒苒換林意微時,你就永遠是我宮舒瀾的敵人,你的東西我戴得噁心。」
顧庚霆瞳孔一顫,就看着宮舒瀾大步走到窗邊,將那枚戒指狠狠地拋出去。
顧庚霆想伸手去接,但沒來得及,看着那枚戒指瞬間消失在眼前,顧庚霆眼底滿是荒涼。
他就如那枚她毫不猶豫丟棄的戒指,他們的感情,他們的婚姻也是,她從不在乎。
戒指是他逼她戴上的,感情是他搶來的,婚姻也是他強迫的。
想想也是,她怎麼能不厭惡他呢。
宮舒瀾知道那枚戒指意味着什麼,她也知道那是顧庚霆當初親手設計製作的,她更知道這樣做能刺痛顧庚霆,所以她才要這麼做。
痛苦嗎?她也痛苦,那就一起痛苦吧。
他不是很愛她嗎?那失去她對他來說應該是最痛苦的吧。
快了,就快了。
糾纏了這麼久,終於要結束了。
宮舒瀾笑出了聲。
「如果你做這些,說這些話能讓你解氣些,儘管繼續。」顧庚霆滿眼痛苦。
宮舒瀾冷笑了一聲。
解氣?她一點都不解氣。
因為她無論做什麼,她女兒都受傷了,她的一個外孫永遠都沒了。
看着遠處跑過來的宮嶼,宮舒瀾沒有再去理會顧庚霆。
顧庚霆追了兩步,卻被宮嶼攔了下來,宮嶼態度強硬道:「留步。」
顧庚霆蹙眉,「她身體不舒服」
「她不看到你,會舒服很多。」
顧庚霆害的沈寧苒重傷沒了孩子,蔣黎也因為他將車開走,摔了一跤,差點流產,若不是念在他的身份,宮嶼真想把他咔嚓掉。
宮嶼小心的扶着宮舒瀾離開,走了兩步,宮舒瀾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她停了下來。
有個問題她一直沒有問顧庚霆。
「顧庚霆,為什麼昨天我都告訴你了苒苒是你的女兒,你還要拿苒苒去交換林意微?你的親生女兒,你的親外孫,難道都比不上一個林意微嗎?」
宮舒瀾那時在得知顧庚霆還是為了救林意微拿沈寧苒交換時,她真的不敢相信。
她以為顧庚霆在得知了的情況下,絕對做不出拿親生女兒換養女的行為。
但事實打臉真的好疼。
他就是做到了,在明明知道苒苒是他的親生女兒的情況下,他還是做到了。
林意微是上輩子救了他的命嗎?
親生女兒和親外孫的命在他眼裏居然比不過一個養女!
宮舒瀾沒有回頭,看不到顧庚霆複雜的表情。
「你說沈寧苒是我的親生女兒?哪門子的親生女兒?我和你之間只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被你親手打掉了。」
宮舒瀾呼吸一顫,猛然回頭看向顧庚霆,「你覺得我在騙你?」
「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是因為不想讓我拿沈寧苒交換林意微,所以才這麼說的嗎。」
宮舒瀾忍着胃部傳來的陣陣疼痛,滿目悲涼的看着顧庚霆。
他居然覺得她是在騙他?
他覺得她在騙他?
哈哈,多好笑多諷刺啊,她當時一遍遍地告訴他,一遍遍重複,原來他覺得那些都是她的謊言。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宮舒瀾點點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最終沒有落下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沒什麼好說的了。
宮舒瀾轉身就走,宮嶼看了顧庚霆一眼,那一眼諷刺至極。
顧庚霆見宮舒瀾走得飛快,將煩躁的情緒壓了壓,他還不知道宮舒瀾到底怎麼了,他折回去問墨舟延。
墨舟延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看着突然闖進來的顧庚霆,目光落在他那張黑臉上,墨舟延習以為常。
「阿瀾她怎麼了?」顧庚霆沙啞的聲音問。
墨舟延手上忙着自己的事情,兩個人都絲毫不掩飾對對方的厭惡。
「你還知道關心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關心她。」
墨舟延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淡淡開口,「原來你還當她是你的妻子啊?」
聽着這些陰陽怪氣的話,顧庚霆直接怒道:「別陰陽怪氣的,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無權多說,而你是她的醫生,我是她的家屬,你沒有理由不回答我的問題。」
墨舟延瞥了他一眼,死死地壓制着心裏的憤怒,他真想將宮舒瀾的情況直接告訴他。
告訴他宮舒瀾胃癌晚期,沒幾天可活了。
他的用情至深,他的固執囚禁換來的是那個女人要用最慘烈的方式離開他。
但宮舒瀾不想告訴他,也許失去後再發現一切,對於顧庚霆來說才是最重的懲罰吧,那麼墨舟延支持宮舒瀾的決定。
「她沒事,就是胃疼,回去後先吃點清淡的,每頓都記得按時吃,已經給她開了藥了,吃了藥就好了。」
簡單的回答完,墨舟延站起身,他無法再跟顧庚霆同時待在一間屋子裏,「我還有事,請讓開。」
顧庚霆沒有懷疑墨舟延的話,因為墨舟延也同樣關心宮舒瀾,宮舒瀾如果很嚴重的話,他相信墨舟延不會這麼輕描淡寫。
回想這兩天宮舒瀾肯定沒好好吃飯,她之前是有胃病,他知道的。
顧庚霆知道宮舒瀾不嚴重,懸着的心才放下。
被氣到快速離開的宮舒瀾沒走幾步就因為胃部的疼痛沒了力氣,撐着牆壁勉強站穩。
宮嶼當即伸手扶住宮舒瀾,「您怎麼了?」
宮舒瀾咬緊唇,「沒事,沒吃飯胃疼罷了,黎黎怎麼樣了?」
昨天就得知蔣黎也進醫院了,都沒來得及過問。
宮嶼道:「您放心,蔣黎姐現在已經沒事了,昨天醫生說她是先兆流產,胎兒保住了,現在她那個前男友在她病房裏。」
「你是說那個宴遲嗎?」
「嗯。」
「去看看。」
宮嶼扶住宮舒瀾,「他們好像有話要單獨聊。」
聽宮嶼這樣說,宮舒瀾眉心蹙了蹙,胃部的疼痛實在是難忍,她現在必須回去吃點藥,不然撐不下去。
所以宮舒瀾才打消去看蔣黎的念頭。
「先回家吧,另外」宮舒瀾神色微微變了變,思忖後再開口道,「你派人去顧庚霆住的地方找找有沒有能做DNA有用的樣本。」
做DNA不僅僅只有血液樣本有用,毛髮,指甲,唾液這些皆能做DNA。
「您是想給姐姐和顧庚霆做份DNA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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