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擠兌周安雅這件事上,韓俊絕對當仁不讓。讀書都 m.dushudu.com
經過韓俊一番斥責,周安雅已經忘了自己趕來這裏的最初目的。
「七爺,你聽我解釋」
白宴辰還有正事在身,他一秒鐘都不想浪費在周安雅身上。
「你做出來的種種行為,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說完,白宴辰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韓俊沖周安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走不送。」
直到白宴辰和韓俊快要消失在海鯨集團的大門內,周安雅才終於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扯着喉嚨大喊:「七爺,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名分」
回應周安雅的,是白宴辰揚長而去的背影。
周安雅委屈得眼圈通紅。
白宴辰離去前的話言猶在耳。
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凡還有別的選擇,她也不想變成這個笑話。
海鯨集團總裁辦公室,白宴辰緊鎖着眉頭,坐在老闆椅內,一頁頁翻看着財務報表。
辦公室里以聞野為首,左右各站着四名保鏢。
辦公桌正對面,跪着一個嘴角淤青的男人。
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穿得人模人樣。
雖然以狼狽的姿態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卻很傲慢。
「白總,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公司的員工。」傳揚出去,恐怕會給海鯨集團帶來影響。」
說着,男人就從地上起來。
剛動一下,就被聞野一腳又踹了回去。
這一腳,踹得男人慘叫一聲。
他帶着哭腔控斥:
「白總,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白宴辰甩手將財務報表摔到男人臉上。
「你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
「短短三年時間,貪污了公司四個億。」
「宋炎,你的膽子讓我刮目相看。」
賬面上忽然多了四個億的虧空,這在集團內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貪污的人以為做假賬就可以瞞天過海。
卻不知韓俊只用兩天時間,就把兇手給找到了。
宋炎,海鯨集團的財務部部長。
曾幾何時,白宴辰對他也算器重。
沒想到在利益面前,他竟如此膽大包天。
這也是白宴辰趕來公司要處理的急事之一。
宋炎忍着膝蓋的劇痛為自己辯解。
「白總,我對海鯨集團忠心耿耿。所謂貪污四個億,完全是被人誣陷的。」
白宴辰冷笑。
「誰誣陷你?」
宋炎仍保持着強硬的姿態。
「公司里嫉妒我的人不計其數,想害我的,自然也是大有人在。」
都已經被人抓了現形,還在這裏一通亂咬,白宴辰眼中已經有了殺意。彡彡訁凊
他沖聞野使了個眼色。
「看來有些人需要一點教訓。」
聞野當即領會他的意思,帶着幾個保鏢,對着宋炎就是一頓狠揍。
宋炎挨打慘叫時,坐在辦公桌後的白宴辰還不忘給姜印發一條消息:
睡醒了嗎?下午還去不去實驗室?
等了好一會兒,姜印才回他一個字:去。
白宴辰再次給她發去消息:等你忙完我去接你。
這次,姜印沒再回復他。
白宴辰也不在意。
姜印沒回復,就代表不反對。
宋炎沒想到這些人是真的往死里揍自己。
直到被揍得奄奄一息,他才為了活命求饒。
「白總,就算我貪污了公司的錢,你報警抓我就好。」
「這算什麼?動用私刑嗎?」
宋炎沒想到,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竟然還有人用這種方式對待員工。
遲遲沒等到姜印回信息的白宴辰,被宋炎這番愚蠢的質問逗笑了。
「你拿了公司四個億,我當然要報警抓你。」
「不過在報警之前,你得先把那四個億給我吐出來。」
這個世上有一種人,貪了錢,寧可坐牢,也絕不把不屬於他的東西還回來。
一旦報警,就等於讓官方將他保護起來。
這種不划算的買賣,白宴辰從來不做。
宋炎捂着被踹痛的小腹大聲控斥:
「真把我打死了,你一毛錢也拿不到。」
白宴辰姿態慵懶地坐在真皮座椅內與他對視。
「想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失蹤,你猜那些失蹤的人,都去了哪裏?」
直到這時,宋炎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雖然他是海鯨的高管,一年到頭見到白宴辰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他看來,白宴辰只不過就是靠着祖業庇佑的二世祖。
仗着富貴的出身,在京市佔得一席之地。
他平時很少來公司。
代替白宴辰主持大局的,只有他的助理韓俊。
而宋炎敢這樣輕視白宴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白總,你別忘了,當初我是被誰給引薦進海鯨集團的。」
「你可以不把我的命放在眼裏,難道顧三小姐的面子你也不給?」
「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怕你在顧三小姐面前不好交代。」
宋炎敢這樣有恃無恐,顧南佳絕對是他的殺手鐧。
他是顧南佳的學長。
讀書時成績非常優異,畢業之後,就被顧南佳引薦給了白宴辰。
在宋炎看來,即使白宴辰與顧南佳傳出了分手的消息,他對人家仍念念不忘。
否則,分開了這麼久,白宴辰為什麼從來不找女朋友?
他一定還在等着顧南佳。
宋炎天真的以為,只要搬出顧南佳,就等於捏住了白宴辰的軟肋。
而事實上,白宴辰果然抬手制止了聞野繼續揍人的動作。
他起身繞過辦公桌,一步步走到宋炎面前。
如王者一般,居高臨下地看着趴跪在地的宋炎。
「你剛剛說,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好向誰交代?」
宋炎色厲膽薄地迎視白宴辰犀利的目光。
「白總難道一點也不在乎與顧南佳之間的情義?」
白宴辰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有人在面前提到那個人。
好像每一個知曉當年事情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深情的男子,對所謂的前任念念不忘。
如果他真的有那麼深情,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心愛的女人遠走高飛?
假如當年那個要離開的女人是姜印。
上天入地,他也會找到對方,並將她牢牢囚禁在自己身邊。
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啊,真是可悲又可笑。
他懶得與宋炎繼續浪費口舌。
對着聞野吩咐一句。
「四個億,連本帶息的讓他給我吐出來。」
「他不肯吐,就按照老規矩,送他去刑堂,好好體驗煉獄的滋味。」
「我白家的錢,可不是什麼雜碎都能染指的。」
說完,白宴辰推門走了,顯然對這種無意義的審問失去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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