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五音不全,這是她在第二天去錄音棚被告知的一個殘酷事實。
喬四一臉這都不是事的淡定表情,「不急,慢慢來。」
五音不全出唱片的大有人在。
周子知坐在椅子上不動,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她不知道自己唱歌那麼難聽,全不在調子上。
想起昨晚那個男人說的,她的臉微微發熱,還以為是她唱的多好。
旁邊的簡余想安慰兩句,被邵業制止了。
這次來的譜曲的,填詞的全都很有名氣,手上有很多膾炙人口的經典作品,他們也受到了刺激,這周子知外形好,氣質好。
但是音感真的不好。
喬四說,「你們再商量商量。」
他扔下周子知幾人走了。
大家大眼看小眼,除了倆眼珠子,也沒看出點別的名堂,還費眼。
&樣,子知,你先……」譜曲的那人沉吟着說,他拿了桌上的一張白紙寫了幾本書名,「先看書,我們從基礎來,先練耳,練發音好不好?」
周子知點頭,>
邵業一副篤定的表情,「五音不全基本就是音準問題。」
簡余說,「多聽聽會好的。」
周子知抿嘴,她沒發生車禍前不拍戲的時候常聽歌,最近幾年沒再聽,忙的透不過氣。
&吧。」
簡余拿着東西,「子知姐,要跟喬總說聲嗎?」
周子知搖頭,「不用。」
喬四那人城府和閱歷都太深,她琢磨不透,容易被牽着鼻子走,還是離遠一點好。
旁邊的邵業壓低聲音對簡余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花痴?」那眼神恨不得把喬四扒了。
&我是欣賞大叔美男。」簡余,「我的男神是何閱銘。」
邵業從鼻子裏哼一聲,「膚淺。」
簡余翻白眼,「你這是嫉妒自己沒他帥!」她扭頭問周子知,「是吧子知姐。」
周子知看了眼,「邵業好看。」她說的是實話,邵業的輪廓偏陰柔,還有幾分清秀。
簡余,「……」
邵業得到讚美,得意的將後面紮起來的頭髮理理,「不錯,有眼光,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
從公司趕去片場的路上,周子知給郁澤發短訊。
唱完了。
就三個字,含着數不盡的幽怨,隔着一個半小時的地鐵距離,郁澤感受到了,他抿起的薄唇微勾,將手機塞回口袋,若無其事的說,「繼續。」
公司高層一個個面上端着,心裏吐槽,boss又在虐狗。
郁澤虐狗不是一回兩回了,墜入愛河的人渾身自帶特殊氣息,就跟單身狗的獨有氣息一個道理,很容易分辨出來。
會議結束,郁澤邊走邊說,「備一份有關五音不全如何學習唱歌的資料,下班前給我。」
趙如堆堆鼻樑上掛的眼鏡,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
她轉身去泡咖啡。
茶水間裏充斥着八卦之火,噠噠噠,快速且清脆腳步聲停在門口,一身黑色修身套裝的趙如掃過去,幾個聊瘋的女人瞬間一收。
趙如站在台子那裏,周身散發着「麻煩遠點」的氣息。
有個女人撥撥那頭酒紅色大波浪,「如姐,公司里都在傳,boss會在下個月的新品發佈會上帶女眷過來,是真的嗎?」
趙如將手裏的杯子轉了個圈,臉上寫着幾個字「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們翻白眼。
&姐,你脖子上的項鍊是不是最新款的那個……」說話的女同事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說,>
趙如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攤貨,十塊一條。」
她抬腳走人。
茶水間又恢復了嘻笑打鬧,那幾個銷售部的女人笑的花枝亂顫。
&肯定沒看錯,那項鍊值一套房子。」剛才那個女同事幽幽的說,「還是景秀區的。」
她們相視一眼,齊聲說,「老處||女有男人養了!」
&點聲。」
大家靜了一秒,而後哈哈大笑,把羨慕嫉妒都發泄出來了。
就在門口向左,貼牆站着的趙如鏡片後的眼睛一閃,忍住想把咖啡潑進去的衝動,姿態優雅的離開。
下班前郁澤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粗略翻了翻,「趙如,你平時都聽什麼歌?」
&歌。」趙如說,「譬如小虎隊,羅大佑。」
郁澤拿鋼筆記錄,突兀的吐出一句,「談戀愛可以,不過你們在公司要注意一下影響。」
趙如垂放的手一抖,>
這人什麼都知道,她並不想了解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的。
除了工作,其他方面她知道的越少,待的就越長。
郁澤抬手按太陽穴,「出去吧。」
趙如應聲,輕帶上門。
將筆記本收起來,郁澤打電話給豐柏煜,「出來喝一杯。」
半個多小時後,來的不止豐柏煜,還有另外兩個發小,斯文敗類張一北,花樣情聖小能手李潤。
他倆頂着英俊瀟灑的外殼往那兒一站,就是兩字——裝逼。
翹着腿的李潤那張小白臉一揚,笑的跟貓兒一樣,「喲,重色輕友的來了。」
張一北也看過來,金邊眼鏡後的桃花眼一眯,「你為什麼一個人來?」
郁澤額角抽||動,「不然?」
&該把子知帶來跟我們聚聚,畢竟是大嫂嘛。」坐在中間的豐柏煜給郁澤騰出位置,順手遞過去煙盒和打火機。
一縷煙霧騰出,郁澤叼着煙,慵懶的倚着。
他的生活可以對子知毫無保留,是要找個時間問問她的意思。
李潤語出驚人,「我前不久認識的那妹子叫夏冉,說跟大嫂一起拍戲。」
包廂氣氛一凝,隨後熱烈膨脹。
他的左右腿被豐柏煜和張一北各踹了一腳。
&這種事你都瞞着!」
李潤翻白眼,「剛好上,還沒熱呢。」
郁澤皺眉,「不要給她惹事。」
李潤撓下巴,「不能夠,我的女人必須乖。」
他瞅了一眼郁澤,曖||昧的笑起來,「周子知乖嗎?」
豐柏煜不動聲色的放緩喝酒的動作,他也一直好奇,周子知和郁澤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倆誰更順着誰?
張一北拿下眼鏡擦擦,「這還用問?」他以一種十足的把握說,「當然是郁澤順着周子知。」
噗——
豐柏煜不顧形象的噴出來,他咳了好幾聲,不敢置信的說,「郁澤,不是吧?」
上回為了子知不玩遊戲的事夠讓他驚悚了。
郁澤垂下的眼帘撩起,輕描淡寫,「男人寵女人,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看來是蒙對了,張一北喝了口酒,「我還是處||男,不懂女人,這事你問李潤和柏煜。」
他的話一出,大家都抽了抽嘴。
&槽,張一北,當年還是你拉着我們三看片的,也是你跟我們說怎麼怎麼做,一步兩步三步走,你現在是智障了嗎?」
李潤瞪着張一北,「我是享受泡女人的過程,喜歡上女人的是你,你他媽敢說自己是處|>
&里唯一的處||男……」他在看向郁澤時又收回去,「也沒了。」
郁澤不易察覺的聳動眉毛。
&是肉||身,是心靈。」張一北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的胸口位置,「我的內心純潔。」
「……」
豐柏郁扭頭,「我想吐。」
郁澤瞥了眼,「下次他再來,別叫我。」
李潤說,「也別叫我。」
他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郁澤,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小寵調||情,大寵傷情。」
&過頭了,她就不是公主,是母后了。」
「……」
這個比喻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郁澤挑了挑眉毛,一貫冷漠的眉眼溫柔,「我喜歡寵她。」
他是存了心思的,想把那個女人寵的離不開他。
豐柏煜還好,有那麼一點心理準備,張一北和李潤嚇的不輕,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油鹽不進的人嗎?
&救了。」
郁澤轉着打火機,有句話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樂意。
包廂外響起一道酥軟的聲音,「北北。」
郁澤三人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張一北把敞開的領口整整,拇指擦過唇角,「我先吃美食去了。」
豐柏煜揮手,「趕緊滾。」
包廂的門打開,張一北摟着今晚的獵物離開。
郁澤半闔着眼皮,「子知的公司要給她安排出唱片。」
他搜索才發現豐柏煜的歌在前幾名&火。
豐柏煜聽了眼睛一亮,「好事啊,子知還沒出過一張唱片,我挺期待,出了我肯定捧場。」
郁澤的五指伸進髮絲里,將額前的碎發全部捋到後面,「她唱的……比較……」他滿腦子找詞,「好玩。」
&不是五音不全?」
李潤是金牌製作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身邊女人從來不缺的原因。
郁澤沉默不語。
變相的承認讓豐柏煜感到驚詫,子知竟然五音不全,做了好多年的緋聞男友,這事他一點都不知情。
李潤吊兒郎當的架勢不見,認真的說,「下次帶她來見我。」
郁澤頷首,「有辦法?」
李潤笑着仰頭把最後一口酒灌下去,「放心。」
正好可以看看能被郁澤捧在手心裏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豐柏煜想起件事,「郁箐跟謝楚又扯到一起了嗎?」
郁澤說,「快了。」
早晚要扯一起,不可避免的事,郁箐是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回頭。
&們不累嗎?」李潤嘖嘖的搖頭,「這世上的男人女人一大把,幹嘛死耗着,浪費時間。」
他是沒法理解,人生苦短,享受第一,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不都是自己作的。
郁澤夾着煙,「累不累是她的事。」
&楚的緋聞從來沒斷過,這次要霸佔頭條了。」豐柏煜說,「那些狗仔肯定都出動了,你和子知最近注意着點,免得被牽扯進去。」
郁澤沒有多待,他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疼,本來是想回家的,結果把車開到周子知的小區。
他趴在方向盤上等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人。
郁澤的氣息混濁,帶着淡淡的酒味,他的目光比平時更加灼熱,「子知。」
周子知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郁澤低頭聞着她髮絲里的味道,嗓音微啞,「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周子知捏捏他的掌心,「一直在拍戲,沒看見。」
左邊有個亮光在黑暗中一閃,隱約有悉悉索索聲,伴隨按下快門的咔嚓聲,周子知蹙起了眉頭。
郁澤的面色猛地一沉,大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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