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那道清冽的氣息噴灑而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高大的身軀也緩緩地朝她靠近。
姜予星眼睫微顫。
呼吸也隨即輕滯。
江嶼白俯下身,薄唇距離她的唇瓣就差幾毫米的距離,但他並沒有馬上落下。
而是輕聲笑了笑,低磁的嗓音壓低問道,「可以嗎?」
這種場景的禮貌,無疑像是添上一把無名火。
讓人的臉頰溫度更加迅速升溫。
姜予星心跳如擂鼓般跳動起來。
她對上他的目光,即使現場環境陷於片幽暗,也能看到他眼底翻滾出的欲色。
是她親手染上去的顏色。
姜予星只覺心尖跳動的聲音更加清晰有力了。
她不由緊張地攥了下手中的奶茶,小聲,「我哥在旁邊呢。」
想到什麼,她又馬上小聲補充,「我爸媽也在旁邊。」
江嶼白眼眸微彎。
在黑暗的環境裏,他身穿着白襯衣,又戴着細邊眼鏡,不像個神明,像個斯文敗類。
他緩緩低下頭,貼向了她柔軟的紅唇。
力道輕而溫柔地磨蹭了下。
「沒事,我親輕點。」
在她剛眨了下眼,手腕就被輕輕攥住,隨即被拉到懷裏。
下頜輕抬,上方男人清冽的氣息再次灑入她的唇瓣,以一種溫柔又強勢的姿態,慢條斯理地吻了上來。
他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說親小聲點,是真的沒有發出特重的聲響。
只是他並沒有保證.....力道也會輕點。
隨着背景音樂緩緩停了下來,熒幕上的男女主角也一吻完畢。
江嶼白緩緩地鬆開她的唇瓣。
在懷裏的女孩已經呼吸凌亂,一雙漂亮的桃花眸也漾出了迷濛的水光。
她眨了下眼。
漸漸回過神。
然後下意識地往左右兩邊看了一眼。
「放心。」
江嶼白笑着摟抱她,湊到她耳邊輕聲,「我們沒有被發現。」
最後電影講了什麼內容,姜予星已經沒什麼心思去看。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邊的男人輕易奪走了。
直到片尾曲響起,廳內的燈光打開。
姜予星輕咳了聲,裝作一臉平靜地望了過來,「你們.....」
視線剛一轉,就看到兩位女士臉蛋都了升起可疑的羞紅,嘴角邊的口紅也一致的被暈開。
姜予星:「......」
姜荔:「......」
孟靈:「......」
「我去補個妝!」
她們唰地一起站起來,極為默契地異口同聲。
「......」
三位女士沉默了幾秒,又再次默契十足地邁起雙腿,齊齊地紅着臉直往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嘖,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
霍馳望着某隻粉紅色小兔子的身影,滿臉我家老婆天下第一可愛,笑道,「真是拿她沒辦法。」
「你們誰有紙巾嗎?」
霍澤野沖他們挑了下眉,故作不經意地拇指擦了下嘴角,「好像被女朋友的口紅蹭到了。」
「我先出去了。」
江嶼白站了起來,俊容冷淡地正準備邁腳。
「餵。」發現了什麼,霍馳喊住他,指了指喉結,「你這裏紅紅的,過敏了?」
江嶼白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神色平靜,「不是過敏。」
他唇角微彎,「是我家寶寶親上去的。」
霍馳:?
霍澤野:?
江嶼白故作不經意地整理了下領口。
下頜微抬,將喉結更明顯地展示給兩位欣賞。
他若無其事般再次朝他們點點頭,語氣如常,「先走了,你們自便。」
「......」
霍馳望着男人漸遠的身影,眉頭邪氣地一挑。
他摸着下巴,不由感慨,「嘖,還真的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這個人果然跟我們一樣狗啊。」
「老爸,你這也發現得太晚了吧。」
霍澤野哼笑了聲,「從我見他看姜予星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他一臉看熱鬧不嫌大,「全世界恐怕只有這個傻妹還覺得,她那位男朋友還是個正經人吧。」
*
姜予星補完口紅後,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江嶼白動作自然地接過了她的手提包。
看完電影後,時間才四點半。
她搖搖頭,「還沒想好,我們先下去逛一逛吧。」
來到了三樓,經過了一間服裝店,裏面的新款全是姜予星喜歡的風格。
她興沖沖地走了進去。
江嶼白站在外面等她。
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小型的親子遊樂園。
因為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只有幾對父母孩子在這裏玩耍。
他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疏淡的目光落在每一對正笑着陪伴孩子玩鬧的父母身上,不由有了點出神。
直到從樂園裏面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江嶼白的瞳孔猛地縮了縮。
剛還隨意放鬆半靠着欄杆的腰身猛地站直。
他緊緊盯着前面抱着一個大概六歲左右孩子的女人,後槽牙咬緊,唇邊繃直。
像是察覺到什麼,前面不遠處衣着光鮮的女人腳步停了停。
她抬起了頭。
視線一對上。
她整個人猛地怔住。
「你.....」
邱媛抱着懷裏的孩子,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精緻妝容的臉上像是不見歲月的痕跡,跟面前的男人眉眼有幾分的相似。
她睜大眼睛,聲線顫抖,「你是.....阿嶼嗎?」
「都長這麼大了啊。」
邱媛眼眶微紅地望着他,「現在還在高」
不等她說完,江嶼白已漠然打斷她,「我已經畢業了。」
聞言,女人面色微白。
她慌亂地張了張嘴,「對不起,媽媽不知道.....」
「阿嶼,你還在責怪媽媽嗎?」
邱媛咬緊下唇,「當時家裏一直被催債,沒完沒了的,媽媽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了,才會迫不得已離開......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
江嶼白嘲諷地扯了下嘴角。
那誰能理解他呢?
他當時只是個小孩,一覺睡醒,就被父母拋棄。
從此失去該有同齡孩子的無憂無慮。
一直活在煎熬無光的黑暗裏。
誰又能理解他?
誰又能理解他!
「阿嶼。」
見他面色冰冷,邱媛自知理虧,連忙解釋,「媽媽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只是那段時間我都在國外,所以才沒來得及來看你。」
「你現在生活怎麼樣?還繼續跟奶奶一起生活嗎?」
她看着江嶼白冷淡的樣子,努力維持着臉上的笑意。
想到什麼,她立即空出一隻手掏出錢夾,「媽媽可以給你錢彌補,你不要再責怪媽媽了好不好?」
像是想要極力抹去自己的過錯,她連忙又說,「過去的事情就由它過去吧,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是已經挺好了嗎?」
聽到這,江嶼白眼底最後一點溫度徹底冷了下來。
「不用了。」
他不再看她,語氣前所未有的寒意,「你走吧。」
被連番冷漠對待,早已過上富裕生活的邱媛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她一臉理直氣壯質問他,「都說我是有苦衷的,我也跟你道歉了,也願意給你錢彌補,你現在還擺出這副樣子是想給誰看!」
話落,四周陷入片死寂。
邱媛猛地回過神,立刻一臉慌亂,「阿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媽。」
江嶼白突然抬起頭。
「當時我才六歲。」
他看向被她緊緊抱在懷裏的孩子,「就跟你現在的小孩一樣大。」
邱媛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是為什麼同樣是您的孩子,他可以被你呵護在懷裏。」
「而我卻要被您拋棄?」
江嶼白眼底平靜無光地看着她,輕聲,「我到底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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