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家來拜訪的時候,他還是回來了。
燕城張家,曾經和唐家並列的燕城最頂級豪門。
只是最近兩三代,張家都不行,家族沒有子嗣出生,好不容易出生了,也是早夭的命數。
就像想和唐浩換命的張家第三代唯一的孫子——張承衍。
生下來就體弱,能活到十七,還是靠着各種名貴藥材堆起來的。
此時張承衍父母和張老爺子坐在唐家的會客廳里,看着和唐老爺子一起坐在上首的少年都有些詫異。
但是現在他們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了,張太太看見唐家人差不多都在這裏了,當即就站起身來,朝着唐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是我們張家做錯了事,求老爺子放過我那可憐的孩子。」
「呵。」張老爺沒有開口,苗毓沁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可憐的孩子,好像誰的孩子不可憐似的。」
唐老爺子也不拆自己兒媳婦的台,順着苗毓沁的話道:「是啊,我家唐浩也不知道是倒什麼血霉了,好好兒的一個孩子,突然就倒下了。」
「要不是遇見了木清大師,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來呢,他可才十七歲。
期末考的時候考了六百多分,再努力努力,國內頂尖的幾所學校不是任他挑任他選?
眼見着前途無量,這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不可憐呢?」
張太太也是第一次知道,唐老爺子這麼能陰陽怪氣。
她看着滿屋面容或憤怒或嘲諷的唐家人,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是我想岔了,這件事情都是我的主意,是我眼看着孩子身體越來越差,被鬼迷了心竅了,我不該動歪心思,是我的錯,你們要怪就怪我,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醫生本來也說他沒多久好活了,我就想讓他在最後的時間裏活的開心一些。
求你們讓他醒過來,求求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有什麼懲罰都讓我來承擔吧,求老爺子,求唐先生了。」
旁邊坐着的張承衍父親也開口道:「是啊諸位,都是我這妻子見孩子受苦,瞞着大家做下了那等錯事,都是我們大人的錯」
「嗤!」他正說着,突然被一聲嗤笑打斷。
抬眼望去,是和唐老爺子一起坐在上首的藍發少年。
那少年滿臉嘲諷和不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樣。
「整件事情你和你身邊那老頭子最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現在這副虛偽的樣子真是令人噁心。她確實是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你們可就未必了。」
「不過是看我們唐浩氣運好,而你們張家的氣運到了張承衍那幾乎就算是窮途末路了,這才想要換了兩人的命,以此來延續張家的血脈。
裝什麼裝呢。」
「你、你這個小子在口出什麼狂言,我們張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
「張聞先,他可是木清大師,你別胡言亂語!」唐老爺子出口制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粗話。
張聞先整個人一僵,「木、木清大師」
這怎麼可能!
木清大師怎麼可能是一個十幾歲染着頭髮的毛孩子?
可看少年的座位和唐家人的態度,他好像又不得不信。
「大師,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她像是一個任性的少年人,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接着道:「你們張家靠拐賣人口起家,喪盡天良的事情沒少做,以為錢洗白了就萬事大吉了,實際上,人在做,天在看。
整個家族都被巨大的孽障籠罩,就這還想要傳承下去。
傳承什麼?你們曾經犯下的罪惡?」
張家的發家史是上流社會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會擺到枱面上來說。
現在被人當眾嘲諷,張聞先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但坐在上首的不是一個普通少年,他腦子裏飛速的轉着,正打算開口許什麼利的時候,少年站了起來。
「行了,我不想坐在這裏聽你們掰扯什麼,這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再來找我。」
「不過話我放這裏了,無論張家許諾了唐家什麼,張承衍的命我不會救,他原本是什麼命運,以後就會是什麼命運,我會把他的那三魄還給他,讓他能清醒着過剩下的日子,僅此而已。」
說完她就離開了會客廳,唐浩也站起身,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唐家和張家談了整整一上午,她和唐浩在馬場跑了一上午的馬。
再次回到住宅的時候,看着張唐兩家的面色,發生了什麼,她瞭然於胸。
她擺擺手,「回去吧,張承衍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晚上吃完飯,唐淮之將她喊到書房,給她遞了一個文件袋。
「這裏面有你這次出手的酬金,一共是稅後五千萬,另外那份文件,是給你的唐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經什麼都辦好了,只要你簽下字,協議馬上生效。」
「股份?給我股份做什麼?」
別看這隻有百分之一,這百分之一可比得上不知道多少個五千萬了。
「唐家從張家手中拿了不止這百分之一,這個是你應得的。」
他看着少年,以為她會推拒一番,沒想到下一秒少年就伸出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看着少年理所當然自信的模樣,他突然勾了勾唇。
也是,他是木清大師,是塗氏集團的塗董,這點東西,是不該被他放在眼裏。
唐淮之又拿出一張卡,「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了,我發現,只要我見你一次,那些東西就會幾天都近不了我的身,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聘請,當我的驅魔顧問。
不用做什麼,我們就是幾天見一次面就好了。」
他只是試探着提議,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既隱隱期待少年應下來,又覺得,對方這麼厲害,肯定還會有比幾天見一次更好的辦法。
下一秒,塗清予就接過了他手裏的卡,笑着應道:「好啊,那我們約定好,五天見一次。」
速度快的唐淮之沒反應過來。
隨即又想,少年也許是覺得,幾天見一次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好像確實不用費力氣去做別的?
他覺得這樣也好,也許幾天見一次,見的多了,就能驅趕他心中那種奇奇怪怪的情緒。
直到一個月後,他在酒吧里看見少年摟着一個女生的事情,發現事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裏衝出了牢籠,逐漸失控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00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