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其實是不介意許穎和塗清予玩兒的。
她曾聽聞,塗清予對自己的手帕交很是大方。
塗家有錢,若是塗清予願意,別說是許穎了,便是她,應當也能得到一些好處。
而且,塗家有出息的兒郎多,塗清予自己又和裴家定了親。
和塗清予交好沒有什麼壞處。
許穎得到了應允之後,起身就往塗清予那邊去了。
等走近,塗家女眷臉上的笑都收了起來。
許穎規規矩矩地行禮,「見過塗夫人,見過淑人、恭人、宜人。」
「許小姐客氣了。」塗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你過來這是」
「小女是見清予在這兒,想來找清予說兩句話。」
「是嗎?」塗家大嫂也淡聲開口,「還要多謝許小姐惦記我家妹妹了,我家妹妹有你這麼個好友,可真是她的福氣。」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
畢竟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兒,沒有人不清楚。
許穎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後又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堆笑道:「淑人過獎了,有清予這麼個好友,也是我的福氣。」
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們真的很想翻白眼。
相比之下,塗清予還顯得更加的沉得住氣些。
「自從上次一別,我也有好些話想同許妹妹講。聽聞上次我摔倒,許妹妹也在旁邊,當時我真是摔懵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許妹妹待會兒能否陪我去看看我上次摔倒的地方?」
上次她確實是在宮裏摔的,上次進宮,還是過年進宮領宴的時候。
許穎跟原身說,裴康勝有東西給她,讓她跟對方去個僻靜的地方,將東西給她。
原身確實嬌蠻,可也單純。
塗父塗母將她保護的很好,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不過是許穎將她約出去,兩個人吵一架罷了。
完全不知道,對方竟然敢動手推她。
聽見這話,許穎眼中有些慌亂,「上、上次誰說我在旁邊的?」
塗清予扯着嘴角,笑得燦爛,「你不知道嗎?就有兩個宮人啊。」
「是嗎?」這下,許穎是真的笑得有些勉強了,「許是他們看錯了,當時我並不在,不過,待會兒我可以陪你去看看,找找那兩個宮人,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些什麼來。」
「真的嗎?」她狀似驚喜,「你能陪我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隨後又嘟囔,「不過上次,我明明記得,是你約我出去的,後面你怎麼不在呢?」
許穎當真的是慌的不行,正是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一聲通傳。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裴太師到——!」
殿裏的人紛紛下跪,「參見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見太師,太師千歲金安。」
能讓百官和命婦們跟皇帝太后一起參拜,可見裴簡當真是權勢滔天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都免禮。」
「謝陛下,謝娘娘。」
塗清予隨着眾人一起起身,在大家都低着頭的時候,她悄悄抬頭,看向了站在小皇帝身前的黑袍男人。
男人很是高大,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帶着些無盡的威壓。
以至於,人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令人害怕的黑。
就連衣領上繡着的黑色竹子,都仿佛帶着與旁的竹子不一樣的傲氣和凜然。
反而忽略了他深邃好看的五官,寬肩窄腰,完美比例。
他的反應很敏銳,在塗清予看過去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
那雙漆黑的雙眸很是淡漠,她甚至在那淡漠中,看見了些神佛高高在上的悲憫。
再加上他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就有一副悲天憫人的氣質了。
塗清予:???
「這個氣運之子,真想出家?」
大寶:「切確的說,是已經在準備出家了。」
這麼一說,塗清予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她就喜歡有挑戰的東西。
她衝着上首地男人微微笑了下,下一瞬,男人就移開了視線。
大寶:啊哦,慘遭滑鐵盧。
「主人,您不要氣餒,你們第一次見面,這也是正常的事情。」
「誰說我氣餒了。」她更興奮了。
這邊見過禮,開席幾番客套之後,太后就說,可以隨處走走,自行賞花。
塗清予像是忘了剛才的事情,要去跟自己的好朋友賞花了。
許穎看着她要走,立即找了過去,「塗姐姐,你不是說,我們待會兒去一下」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是希望塗清予意會的。
塗清予也確實意會了,「哦,對,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
「我同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稍微等我一下。」
「好,那你早些回來。」
這兩個朋友,一個是城陽侯家的小女兒,一個是昭和郡王家的小縣主。
都是家裏千嬌萬寵着長大的,小時候,因為一次打架,三個人玩兒到了一起。
虞琦瞪了一眼許穎,「本縣主告訴你,可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有你好看的。」
上次她就懷疑,清予磕到頭和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什麼干係了。
許穎微微蹲身,「縣主說笑了,我與塗姐姐亦是好友,如何會害她?」
「那可不一定。」旁邊的周寶珠撇撇嘴。
塗清予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給兩個好友投去了放心的眼神之後,跟着許穎走了。
虞琦看着她們的背影皺眉,「我總感覺放心不下,要不咱們去看看。」
「好。」周寶珠點頭。
只是,她們剛剛跟出大殿不久,就跟丟了。
「怎麼走?」周寶珠扯扯虞琦的衣袖,希望她能指一條路。
「這」虞琦略懵,「我也不知道啊。」
她雖是縣主,可她的父親只是個宗室郡王,平日裏並不常進宮來。
大多時候,她都跟旁的官宦家的小姐一般,母親什麼時候就進宮,她就什麼時候有機會進宮。
何況,進宮要不就是坐轎,要不就是被宮人領着,哪裏需要她們認路?
跟着她們的宮人也不敢隨意帶她們走動,只能低着頭,假裝啞巴。
最後兩個人無法兒,只能商量着回去找塗母。
另一邊的塗清予和許穎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那日原身出事兒的假山上。
大寶:「主人,裴簡也過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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