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教他怎麼扮新娘
阿鳶將空間裏能用的靈寶都拿來加固陣法,等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小院裏的喜宴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喜房裏,陸裴風坐在阿鳶坐過的紅蒲團上,抱着一堆吃食,坐得板正。
「奶奶,我夫人呢?」
細看他的眼神才會發現,裏面全是朦朧的醉意。
「你夫人喲。」老太太收拾完喜床上的花生桂圓,扭頭一看,頓時樂呵了:「我只認識鳶鳶,不認識什麼夫人。」
陸裴風正視她,說道:「鳶鳶,我夫人。」
「你喝醉了。」
這臭小子,平時都叫鳶鳶為阿鳶,喝醉了倒是傻愣愣的分不清了。
陸裴風板起臉:「沒醉。」
他閉了嘴,一副不太想跟老太太理論的模樣,神態像極了小時候的樣子。
老太太不搭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奶奶,我夫人呢?」
「你快點去洗洗乾淨,免得一身酒味熏着鳶鳶。」
老太太無比嫌棄。
陸裴風本來是沒有喝醉的,因為他有解酒藥,但是因為太過得意忘形,被黑心的沈鑒揭穿了。
所以被罰喝了不少酒。
但是他醉了也沒表現出來,如果不是老太太了解自個孫子,也跟大伙兒一樣以為他沒醉。
陸裴風懷疑:「那我去洗乾淨了,阿鳶會回來嗎?」
「會,你趕緊去。」
陸裴風猶猶豫豫放下一堆吃食,在陸老夫人的再三催促下,才離開了喜房。
老太太點了個香爐散散酒味,又泡了解酒茶讓洗浴過後的大孫子喝下,才撤出了喜房。
陸裴風聽老太太的話乖乖端坐在喜床上,瞄了兩眼旁邊的紅蓋頭,拿起來蓋在頭上。
仿佛他才是那個靜候郎君的新娘。
阿鳶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心裏的凝重霎時消失得一乾二淨,笑翻了。
她靈機一動,從空間拿出了留影石,忍着笑把這一幕記錄進去。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走過去,執起邊上繫着紅繩的玉如意,將紅蓋頭挑開。
四目相對。
阿鳶眉眼一彎:「夫君真好看!」
她心裏都快要笑倒了。
「但是新娘子不是這麼扮的,我教你怎麼扮好不好?」
「好。」
陸裴風意識還是有的,但是抵不住他這會醉了,思想跟行為判若兩人。
對着阿鳶,他根本說不出來不好這兩個字。
「那我幫你扮新娘子嘍,你要坐好。」
她忍着笑,溫聲軟語地哄着。
陸裴風昏了頭,根本都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心下只想着答應她,什麼都好。
他順從地坐直了身體。
阿鳶輕抬他的下巴,用筆描了他的眉,還給他塗了口脂,畫了若有似無的腮紅。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乖乖抬着頭,一動也不動,任她塗改。
鳳眸丹唇,眉似遠峰,一張美得雌雄莫辨的絕世容顏,從她手底下誕生。
阿鳶輕吸了口氣。
受到了美色的衝擊。
她摸出了銅鏡,跟他湊在一起,開心地分享:「好看嗎?」
小小的銅鏡里映照出兩個人的臉,陸裴風點了點頭:「好看。」
他的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鏡子裏的阿鳶身上,自動忽視了其他,只看得見她的音容笑貌。
阿鳶卻以為他說他自己好看,笑得花枝亂顫,連頭上的金玉髮釵都歪歪斜斜地掉下來了。
陸裴風撿起大紅寢被上掉落的髮釵,給她別上,還瞅了她一眼,正色道:「不亂。」
他還記着她說過不許弄亂她頭髮的事情呢。
阿鳶沒忍心繼續捉弄他,給他擦掉了臉上的脂粉,親了他一口:含着笑意說:「你可以幫我取下來了。」
陸裴風反應了一下她句話的意思,才試探地伸出手,將剛剛簪上去的髮釵取下。
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之後,才有下一步動作。
他十分小心,生怕扯到了她的頭髮。
直等最後一件首飾取下來,他才矜持地說道:「好了。」
阿鳶又指使他給自己更衣,瞧着他被自己欺負的可憐勁兒,將之撲倒在床上,摸摸他的頭。
「好啦!我也給你更衣!」
她一下就把人扒了個精光。
深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這天晚上,她終於扳回了一城。
紅燭燃盡,晨光熹微。
陸裴風揉了揉漲痛的額角,微微一動,滿懷溫香軟玉,他下意識將人摟緊了些,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禁一呆。
沉思片刻,陸裴風選擇閉上了眼睛,逃避這個現實。
阿鳶在他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她微抬起頭來,正視他的俊臉:「昨天晚上有人要給我當新娘,讓我揭蓋頭。」
陸裴風裝死。
阿鳶憋笑:「我說給他扮成新娘子,他說好。」
「唔,我還給他留了影,你要不要看看?」
「這個人跟你長得很像哦。」
陸裴風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扯起薄被,面無表情地蒙住了頭。
阿鳶鑽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拿出留影石給他看,就被翻身壓了下去,吻如急促的雨點般落下,讓她根本分不出多餘的心神去管留影石的事。
比起昨天晚上的和風細雨,她就像在水中漂蕩的小舟,被一朵朵巨浪拍打在岸上,又被狠狠拖拽回來,幾經摧折,搖搖晃晃隨波逐流。
天光大亮,阿鳶再次醒來,捏在手裏的留影石已經不翼而飛了。
她氣到咬他的手:「快還給我!」
她都賠了夫人了,不能又折了兵!
她可是要收藏起來等他成了老頭再拿出來笑話他的!
陸裴風心虛:「什麼?」
「留影石!你別給我裝蒜!」阿鳶掐他腰,怒道:「你要是不還回來,我就畫成畫像掛滿你的書房!」
陸裴風被威脅到了。
他記得他書房裏就掛了一幅阿鳶畫的畫像,眼睛恢復之後一直都在忙,還沒來得及看呢。
他將留影石還給了阿鳶,還為自己的清白辯解:「早上掉地上了。」
阿鳶半信半疑。
不過並沒有追究,只用腳輕踩了踩他的腿肚子:「起床,奶奶爹娘已經在等了,隨我去給她老人家敬茶。」
陸裴風:「」
感覺他是那個被帶去見公婆的醜媳婦。
將這種詭異的念頭甩開,陸裴風沒太捨得鬆開了阿鳶,收拾整齊妥當,才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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