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想讓葉長明在監獄裏不要被別人施暴就好,並不是想把葉長明弄出來。筆下樂 m.bixiale.com
「余學姐,還有一件事我說出來希望你不要生氣。」竇雨稚把自己姿態放得更低了些,「昨天我用給出消息救了圓圓一次為理由,讓南琛哥幫我讓葉長明在監獄裏好過一些,當然你放心他該坐牢坐牢,該受懲罰受懲罰,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余安安抿着唇道,「竇雨稚一碼歸一碼,你的消息救了我女兒,但我的妹妹沒了。」
「我知道我知道!」竇雨稚連忙急急應聲,「所以我沒有說想讓葉長明出來!我知道是因為你的關係林家才給監獄那邊施壓,不允許給葉長明減刑,當然葉長明也的確沒有做出什麼值得減刑的事來!只是這一次南琛哥幫我了,你不要怪南琛哥好不好?」
「這種事情我不會生氣,大家各有目的那就各憑本事」余安安說完之後又覺得到底竇雨稚救了她女兒,開口說,「算是報答你,之後我不會再花錢讓人整治葉長明,但刑期別想減了。」
竇雨稚本來都不抱希望了,突然聽余安安這麼一說,連忙應聲:「好!謝謝你余學姐!」
「不用謝,我說了算是報答你。」
掛了電話,余安安讓陳巒開車去醫院。
她到的時候傅南琛打着點滴睡着了。
傅南琛不讓護工留下照顧,他媽媽昨天在這裏守了一夜。
看到余安安來了,傅南琛的母親從沙發上起來,用紙巾擦了擦眼淚:「你來了」
「嗯。」余安安頷首,將手中的果籃放在茶几上。
「南琛疼得受不了,醫生剛才給了點藥睡過去了。」傅南琛母親說。
其實在進病房之前,余安安已經去醫生那裏問過了傅南琛的情況。
傅南琛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手臂是開放式骨折,就是整根手臂骨頭都斷了從皮肉里翹出來,傷得很嚴重,好在沒有傷到神經,接了骨頭只要後面好好養着還是能恢復的。
但就是麻藥散了之後,人會疼得受不了。
余安安從小和傅南琛一起長大,知道他以前雖然打架厲害,但其實是最怕疼的,每次打完架在別人面前裝得和沒事人一樣,可私底下疼得呲牙咧嘴和余安安撒嬌。
「您是一直在這裏守着?」余安安見傅南琛母親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
傅南琛母親點頭:「嗯,南琛不要護工,他不喜歡陌生人在他的病房裏,可把他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
話說完,傅南琛的母親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余安安道:「你在醫院照顧一下南琛吧!你和南琛一起長大,他一直都最聽你的話,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來!畢竟南琛是為了救你女兒才成了這個樣子,你得負責。」
傅南琛的母親雖然心裏明白余安安現在身份不同了,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不自覺就用帶着命令的口吻和余安安說話。
尤其是昨天在傅南琛母親和傅南琛提起利用孩子和余安安和好如初時,傅南琛發誓孩子不是他的,這讓傅南琛母親心情很不好。
不是他們傅家的孩子,傅南琛到底為了什麼要受這樣的罪去救?
她心裏是有火的!
甚至巴不得那孩子出點事,等到時候余安安和傅南琛復婚了,他們倆再重新生一個他們傅家的骨血。
在傅南琛母親心裏,雖然現在余安安是攀上林家成為林家的養女,還創辦了那個恒基生物科技,但她和別人生過孩子,也就沒有什麼是她兒子配不上的了。
話音一落,傅南琛的母親這才意識到自己聲音生硬。
她想着現在余安安還沒有要和傅南琛和好的意思。
而且聽自己兒子說,余安安好像只想守着兩個她不知道和誰生的孩子生活,那到時候余安安從林家繼承的財產不是都便宜了那個小野種。
所以,哪怕她對余安安和別人生孩子的事情再不滿意,現在還不是她對着余安安逞威風的時候。
想通這些,傅南琛的母親又抿了抿唇,加了一句:「辛苦你了,我儘快趕回來。」
余安安見傅南琛母親態度轉變,點了點頭:「好。」
傅南琛母親拎着包離開時看了眼還杵在病房裏不走的陳巒,頤指氣使道:「你別杵在這裏,這是我兒子的病房,我兒子不喜歡陌生人留在他的病房裏,你要等去外面等!」
陳巒壓根就沒有理會傅南琛的母親,只看向余安安,等待着余安安的命令。
「一個保鏢,我是指使不動你了是吧?」傅南琛的母親面對余安安本來就是因為孩子不是他們家孩子憋着火,現在見陳巒不聽她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你一個保鏢你有什麼可囂張的!」
「陳巒,這裏沒事,有事我會叫你,你去外面等着吧!」余安安同陳巒說完,又對傅南琛的母親說,「這是我的保鏢不是奴隸,您說話還是稍微客氣一點。」
傅南琛的母親看了余安安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就拎着包離開了。
可她心裏都已經把余安安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不就是成了恒基生物科技的創始人,不就是成了林家的養女,有什麼可囂張的,還說話客氣一點,以前她在家裏就是這麼和傭人說話的,怎麼不見余安安和她說什麼和傭人說話客氣一點。
分明就是現在地位不一樣了借勢就在她面前抖了起來,還沒和她們家南琛復婚呢,這就想要拿捏她這個婆婆了,真是晦氣!
余安安坐在傅南琛的病床前,看着緩慢的點滴,拿出手機處理小許發過來的郵件。
直到傅南琛一瓶液體輸完,余安安起身按下呼叫器,護士很快來給傅南琛拔了針離開。
傅南琛人還沒醒,胳膊的疼痛就讓他哼出了聲。
余安安起身站在傅南琛的床前,見傅南琛冒出胡茬的臉扭曲在一起,按住他的手臂:「別動」
傅南琛聞聲睜開眼,目光逐漸清晰起來,看到余安安正皺着眉頭站在他病床前輕輕按着他受了傷的那條手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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