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一名臉上有些許嬰兒肥女子扛在身上,他掙扎着雙腿亂動。
一旁陰沉一張臉,眼神快殺死他的瓜子臉女子,抬手照他屁股狠狠打倆巴掌。
「你怎敢......怎敢打......打我屁股?」少年羞的話說不利索。
「少叨叨,再叨叨我管你是不是我二哥,直接扒你褲子,身體衝上讓二嫂扛你去村頭遊行。」
少年閉上嘴,任由嬰兒肥女子扛,生怕多說一句被自家弟媳扒褲子。
「大哥來開門,我們回來啦。」瓜子臉瞧着大門道。
蘇玉強聽到動靜開門,嬰兒肥女子看清楚院子中央江清然那張臉後,嚇得將少年扔在地上。
「哎呦,我屁股好痛。」少年從地上站起來,揉着左臀道。
「你還有臉回來?」江清然怒不可遏。
望着導致原身死,讓她過苦日子的魁罪禍首蘇玉行。
她揚起手對準蘇玉行後腦勺啪啪兩下。
「哪個狗東西打我,信不信我拔掉你大牙?」蘇玉行右手捂住被打的後腦勺轉過身。
他看見江清然醒來,猶如定海神針,直直站立原地。
與他一模一樣長相的蘇玉塵雙手抱住江清然纖瘦腰身轉圈圈,嘴裏喊道:「太好啦,娘沒死沒死。」
「相公放娘下來,娘年歲大承受不住。」瓜子臉也是原身三兒媳婦馬思煙道。
馬思煙是村長馬生財閨女,比蘇玉塵大三歲,兩人有個一歲大的兒子,名叫蘇武寶。
名字對應蘇玉行與原身二兒媳婦,也就是扛着蘇玉行娃娃臉女子,從小力氣比成年男子還大的錢肉肉的兒子蘇文寶。
「好吧。」蘇玉塵放下江清然,咬着唇回到馬思煙身邊。
糟心呦,才三十幾歲就成為別人口中年紀大了?
江清然黑着臉,學着原身模樣破口大罵:「啥叫上年紀?我很年輕好不好?在瞎唬咧咧我撕你嘴巴子。」
「娘壞,不許罵娘子,生氣。」蘇玉塵站在馬思煙面前,攤開雙臂保護她。
馬思煙心中划過一絲暖流,相公雖傻卻知道保護她,不像二哥正常但敗家。
她當初不顧爹娘反對,嫁給相公決定是正確,至今她也沒反悔。
哪怕新婚夜她把相公壓在身下,被相公趕出房間,不得不厚着臉皮找婆婆求救,冠上不要臉罪名。
「行行行,娘不罵。」江清然扯着一抹淺笑。
目光放在馬思煙、錢肉肉身後,一手抱一個八分像的男孩兒們的鵝蛋臉兒女子。
她是蘇玉壯娘子錢秋佳,比馬思煙小一歲,比錢肉肉大兩歲。
錢秋佳接觸到江清然目光時,身體瑟瑟發抖。
而她身後冒出一個梳着兩個包包頭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抱着錢秋佳大腿看江清然,見江清然瞅她,害怕縮回頭。
「老大,把老二背進棺材內。」江清然語氣冰冷,她要讓蘇玉行嘗嘗她與原身躺在棺材裏的滋味。
「娘,不好吧?」蘇玉壯不忍心。
蘇玉塵拍着手掌開心道:「好呀好呀,二哥氣娘壞,把二哥裝進棺材裏蓋上找爹去。」
馬思煙捂住蘇玉塵嘴,不讓他亂說話。
相公皮膚白嫩細滑,比她還水潤,個頭與二哥無異。
「還是老三心疼娘,老大把老二抬進棺材裏。」江清然呲着一口大白牙。
「大哥,我來吧。」錢肉肉扛起欲逃跑的蘇玉行放進棺材內,按着他腦袋關上棺材門。
江清然擺擺手,她放下釘子,假裝拿起錘子定在木板上。
蘇玉行在黑暗又狹小空間內產生恐懼,他猛烈拍打棺材蓋子,求饒道:「娘,兒子錯啦,兒子再也不拿錢賭博,娘放過兒子一回好不好?」
「我還年輕,我連弱冠都沒到,我想好好活。」
面臨死亡的滋味真不好受,蘇玉行漸漸沒有力氣,呼吸困難。
在他以為自己因窒息缺氧真死翹翹時,棺材被人打開。
重見天日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氣,心道活着真好。
「哪兒錯了?」江清然問道。
「娘,我賭博是我不對,我本該繼續往上考有大好前程,我不學好去賭坊賭博,斷送自己的陽光大路。」蘇玉行坐起身。
他視線時不時偷瞄自家舉起錘子的娘子,嚴防她下死手。
「還有呢?」江清然不大滿意蘇玉行的話,對於氣死原身導致她穿越,蘇玉行是半點不提啊。
蘇玉行想了想道:「娘,我不該與娘對着幹,偷娘房間裏的銀子。」
「娘,千錯萬錯皆是我的錯,娘別把我關進棺材裏好不好?」
蘇玉行聲音帶上哭腔,破棺材誰愛躺誰躺,他除了臨死那天,這輩子不想再碰。
「老二媳婦,娘以前嫌棄你力氣大,看不上你是娘不對。」
「從今日起,娘把看着老二任務交給你,只要不死不殘隨便揍。」江清然用霸道語氣命令錢肉肉。
她也想輕聲細語,奈何原身人設不允許。
「娘,我聽您的。」錢肉肉抬起錘子嚇唬蘇玉行。
沒嫁進蘇家,她娘一再叮囑她千萬聽從婆婆話。
她心裏一點兒都不怕婆婆,只不過敬重婆婆。
真若打起來,婆婆不是她對手。
這個家最怕婆婆的人只有大嫂,她與三弟妹不過是讓着婆婆。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她不一樣,她聽婆婆的,婆婆讓她打狗她不攆雞。
不聽婆婆話沒有飯吃,餓肚子最難受啦。
「娘,您是我娘嗎?咱家頂這虎娘們兒力氣最大,她看着我,我還有活路嗎?」蘇玉行抱怨。
誰家好娘們新婚夜扒他衣裳、褲子,把他按在身下沒機會逃跑。
他家文寶就是虎娘們強迫他生出來的。
「我是不是你娘,你心中清楚。」
「過去我太縱容你,導致你將你爹打獵賣動物皮攢下來二百兩銀子揮霍一空,把咱家僅有五兩銀子偷走。」
「你出去打聽打聽,誰背後不戳你脊梁骨?你仗着自己聰慧,把咱家六間紅磚瓦房混成茅草屋,你好意思質問我嗎?」
「我要是你,直接磕頭謝罪去找你死去的爹。」江清然嘴如機關槍突突。
蘇玉行嚇一激靈,他最怕的人就是他爹。
哪怕他爹人不在,也時常出現在他夢中嚇唬他,警告他少氣他娘。
忽然脊背發涼,有種陰風吹打在身上的感覺。
該不會是他爹來找他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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