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之世界 第二十七章 當真是可憐之人(5/5)

    最新網址:此時葦葉伊織的心中是有些擔憂青葉天啟的,雖然青葉天啟在書院中與她幾乎沒說過話,即便同在樺山朝曦觀,也因為青葉天啟只是個小雜役,使得二人沒有正式的同門之誼,但是葦葉伊織還會為青葉天啟遭受到的不公感到於心不忍,所以打算先去委婉的問下師父的意見。

    葦葉伊織來到樺山朝曦觀後,先是去了師父鍾谷為的禪房,但是敲門後卻沒有回應,判斷師父應該不是不在禪房,那麼很有可能是去了後院的練功場,於是就加快腳步來到了練功場,在還未到達練功場的時候,就聽到了練功場中傳出的,木劍相撞時發出的清脆的聲響,看來師姐妹們的武身聯繫正在繼續着。

    葦葉伊織的身影出現在的練功場時,最先發現她的是寧雨瑾萱。

    此時的練功場中,代表樺山朝曦觀參加問道大賽的兩隊人正在進行武身對練,畢竟這個級別的問道大賽,主要考驗的就是參賽者的武身修為,至於道法……它對比賽的影響應該是非常低的……

    因為這是樺山朝曦觀近十餘年來第一次參加問道大賽,曾經在很多很多年前,雖然這裏也曾經有魂道弟子出戰過問道大賽,但是所取得的名次都是墊底的,而且時間已經距今很遠了,那時的對手資料已經用不上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利用了,而且樺山朝曦觀在魂道的眾多道觀中,是個非常不起眼的存在,鍾谷為也沒有人脈和手段可以獲取本次參賽隊伍的人員信息,所以只能硬着頭皮,在門中挑選出六名修行相對較好的弟子組成兩個隊伍去參賽。

    其隊員配置如下。

    一隊隊長梓楠湘,並擔任攻擊手。

    一隊隊員寧雨瑾萱,沒有具體位置。

    一隊隊員葦葉伊織,擔任輔助位置。

    二隊隊長祝柏琳,並擔任攻擊手和全位置支援。

    二隊隊員芹友夢曼,沒有具體位置。

    二隊隊員荷玉靈,沒有具體位置。

    這裏稍微說明下魂道大賽中位置的作用。

    參賽隊伍中一般有四個位置可以選擇,分別是攻擊手、防禦手、輔助和全位置支援。

    其中攻擊手就是隊伍的主要輸出擔當,也是賽場上最亮眼的存在,儘快抓到敵人的破綻,然後一波輸出將敵人打倒,就可以贏得眾人的掌聲和關注。

    防禦手,只要在高階問道大賽中才會出現的位置,主要負責掩護己方攻擊手,避免己方攻擊手因走位不慎,而被敵方全隊圍攻,並且要幫助己方攻擊手不被敵方攻擊手打出致命傷害。

    輔助,同樣是在高階問道大賽中才會出現的位置,擔任輔助的隊員需要掌握一些特別的道法,來幫助隊友作戰,有句話說的好啊,叫做……攻擊手好找,但是輔助不好找。

    全位置支援,這是最難打的位置,擔任該位置的隊員必須是個全能的人才,要根據戰局自行判斷該輸出、還是該防守,甚至要及時使用一些道法來幫助隊友,可以這麼說,好的全位置支援,可以一個人打爆對面一隊人!

    那麼咱們說回本次樺山朝曦觀要去參加的問道大賽……

    因為是低階的問道大賽,所以參賽的魂道弟子都是修行階為初階的選手,而魂道初階的功法中,是沒有防禦向的功法的,更沒有實用的輔助向功法的,所以參賽者們幾乎都是靠純輸出來作戰的,比的就是誰打人更痛!

    此時樺山朝曦觀的練功場中,剛剛結束了一場一對一比試,比試雙方為一二隊的隊長,也就是梓楠湘和祝柏琳,梓楠湘的狀態依舊不好,在比試中連原來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被祝柏琳打的節節敗退,鍾谷為擔心梓楠湘再次落敗會影響她的參賽鬥志,所以及時叫停了比賽,讓梓楠湘在一旁看看自己的師妹,是如何比試武身的,想以此來喚醒她的鬥志,但是效果嘛……

    『青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莫非真的和我生氣了?他怎麼能這樣呢!他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男孩子,他都不讓着我一點……我才三五天沒理他,他就和我鬥氣,故意不理我!真是太欺負人了……今天如果我見到他,我就……我到要問問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對!就這麼決定了!我一定要他給我個說法才行。』

    此時的梓楠湘垂頭喪氣的盯着地面,滿腦子想的都是青葉天啟的事情,至於什麼問道大賽呀、修行呀什麼的,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

    而站在梓楠湘一旁的祝柏琳,看到大師姐這個樣子,不免心裏開始擔心起來。

    而此時場中比試武身的二人是芹友夢曼與荷玉靈,芹友夢曼是最近練功最勤快也最認真的一個,鍾谷為在眾弟子面前已經表揚了她兩三次了……

    那是樺山朝曦觀中某一天的下午,就在演武場上。

    鍾谷為:「賽期臨近,為師見你們如此勤奮的練功,心中甚是欣喜,問道大賽是我魂道中人的盛會,即便我們參加的是低階的大賽,那也是同階修行者中天才的聚集地,在那裏你們會看到許多的新星,他們會非常的耀眼……為師不敢奢望你們能比過他們,但!也希望你們能夠有與他們同台競賽的機會,這可能是你們一生的財富,不瞞你們說,為師至今為止也只參加過兩次低階的問道大賽,並且沒有拿到好的名次,但是每當為師回想起年輕時,自己也曾經在問道大賽的賽場上,和那些新星們對戰過,心裏就覺得很開心……所以為師希望你們擺正心態戒驕戒躁,另外某些人也應當收收心了,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否則錯過了這次機會,就不知道何時才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向同道中人展示自己的實力了,畢竟問道大賽的參賽資格,有許多道觀一百年都沒能獲得一次!另外,為師在這裏要着重表揚一下芹友夢曼,你們的芹友師姐素日裏練功就是最勤奮的,如今大賽臨近,她更是拿出了平時兩倍的努力在練功,這才是你們的榜樣,你們都要學她!」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移動到了芹友夢曼的身上,芹友夢曼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師父表揚,心裏開心的同時,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的像紅蘋果一樣,大概是緊張的緣故吧……她的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着,而此刻她的心裏卻想着『或許自己可以再增加一倍的努力也未嘗不可!』。

    正所謂物極必反、月盈必虧,此時一個非常不安的因素,已經悄然的來到了樺山朝曦觀,但是鍾谷為卻沒能及時發現,等到她發現的時候,或者已經為時已晚……

    芹友夢曼的天賦應該是荷玉靈差一些的,但是芹友夢曼的練功勤奮度卻是荷玉靈無法比的,此刻修行的差距已經表現出來了,芹友夢曼鬥志正昂,手中的木劍刺出了熟練的劍招,荷玉靈用的明明是單手劍,但是因為抵禦不了芹友夢曼的進攻,所以改為雙手持劍來主防禦,甚至在二人交手二十回合後,直接放棄了進攻,改為全身心的防禦,儘管如此荷玉靈還是顯得很吃力,足見芹友夢曼的進攻有多麼兇猛。

    就在此時,葦葉伊織出現在了練功場旁,寧雨瑾萱急忙招呼她過來一起看比試,葦葉伊織禮貌的來到寧雨瑾萱身旁向其問好。

    葦葉伊織:「寧雨師姐,不好意思,我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來的晚了。」

    寧雨瑾萱:「不礙的,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看她們的比試正在最精彩的地方!」

    葦葉伊織看向練功場中比試的二人,只覺得芹友夢曼的進攻過於急了,已經超出了同門比試的程度……

    梓楠湘:「青葉呢?」

    看到葦葉伊織來到了觀中,首先想到的就是青葉天啟是否與其同行而至。

    葦葉伊織:「……」

    因為這裏人多,為了青葉天啟的名聲着想,便只是搖頭回應。

    梓楠湘:「愛來不來!我也沒求他!」

    眉頭緊皺的十七歲少女,只丟了一句負氣話,便轉身氣鼓鼓的離開了練功場。

    鍾谷為看到梓楠湘這個樣子,只得搖頭嘆息……

    葦葉伊織:「師父,徒兒有點私事想請教您,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來到了鍾谷為的面前,禮貌的鞠躬後問道。

    鍾谷為:「嗯,當然可以。」

    笑着回答。

    之後鍾谷為吩咐眾人繼續練習,自己便帶着葦葉伊織向禪房的方向移動。

    鍾谷為:「葦葉,說吧,遇到什麼令你困惑的事情了?為師盡力幫你解惑。」

    葦葉伊織:「師父啊,徒兒想知道,如果一個人蒙受不白之冤,他要如何做才能自證清白呢?」

    鍾谷為:「葦葉啊,你可聽過投石為鱷的故事?」

    葦葉伊織:「投石為鱷?徒兒不曾聽過。」

    鍾谷為:「話說有那麼一面湖,湖中有魚且魚價極高,所以湖邊常有垂釣者,忽有一日,一名垂釣者向湖中投出了一枚石子,使得湖面上產生了層層漣漪,恰似清風拂過一般,但是投石人卻驚呼,湖中有食人巨鱷,自此湖邊的垂釣者竟真的減去大半……」

    葦葉伊織:「……。」

    鍾谷為:「葦葉啊,你可聽懂這故事了?」

    葦葉伊織:「師父是說……有人說謊?」

    鍾谷為:「你說的這個被冤枉的人,不論是他自己行為不妥招致的誤會、還是被人誣陷而被冤枉,都可以借用這個故事……故事的最後,湖邊的垂釣者慢慢會在多起來,原因就是謊言終會不攻自破!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葦葉伊織:「可是被冤枉的人是要受罰的呀,時間……只怕是等不得的,可否有其他辦法可以儘快自證?」

    鍾谷為:「看來你這位朋友和你的關係很好啊,你會這樣緊張他的事情……」

    葦葉伊織:「嘿嘿,也不是啦,只是……我不忍看無辜之人無端受過,所以才如此多管閒事的……」

    鍾谷為:「自證啊……如果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自然就可以洗清他的嫌疑,但是如果沒有……我們又不是捕快,不擅搜擦證據偵破案件,所以……葦葉啊,你不可勉強自己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葦葉伊織:「嗯,徒兒明白,徒兒不會以身試險的。」

    鍾谷為:「葦葉啊,你要知道,在這世上蒙冤之人可是不少的,當一個人受到流言蜚語攻擊時,他素日裏言行所留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他最可靠的防禦,你這位朋友平日裏給大家的印象如何?」

    葦葉伊織:「……,這個嘛……可能不是那麼太好吧,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人誣陷的。」

    鍾谷為:「那誣陷她的人的口碑呢?」


    葦葉伊織:「……,也一般吧,因為過去和我這位朋友有過衝突,大家也是知道的。」

    鍾谷為:「哦……那情況還不是太糟糕,如果兩個人的素日裏得到的評價差不多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如果身邊多一些相信他的人,也許他受的懲罰就會小上許多……」

    葦葉伊織:「這樣子啊……」

    低下了頭,心中還是放心不下。

    鍾谷為:「此外,你的這位朋友在年少時經歷一些挫折或許也不是壞事,希望他能吃一塹長一智,明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今後說話行事都能有個分寸,要知道……學會不被他人誤解也是人生的重要課程之一。」

    說這話的鐘谷為的語氣中帶着些許不屑,同時也讓人覺得她似乎已經知道了葦葉伊織所指的朋友是誰……

    話說人來到這世上,是避免不了要與其他人打交道的,並且還要懂的並習慣這世間的禮法和習俗,如果適應不了,那麼將來的生活中也將會處處碰壁,碰的體無完膚那種,相對於律法的嚴謹,民間默認的習俗和習慣是很寬鬆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更多的被鑽空子的機會,人都是貪利的,都會有將自己的利益擺在第一位的習慣,也就是自私。從短期利益來看,自私於個人是有利的,但是從長期利益來看,自私卻是於個人有害的,因為一個個的人組成了一個集體,如果人人藏私,那麼通過蝴蝶效應的作用,在不久的將來,反噬就將會到來,『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這句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在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公正的重要性就是因為,它是一種榜樣,且可以是好的榜樣、也可以是壞的榜樣,同時可以隨着時間長久的影響下去,公正的對待每一次判罰吧,因為你不知道哪一次的不公正會引發山川崩裂、天地倒置。

    再說另一邊,青葉天啟被罰在思過屋中禁足的事情,已經有人通知到了青葉家裏,青葉母親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會被禁足,但是樺山書院風紀委在這恆余鎮上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再加上青葉天啟有時確實有些胡鬧,所以青葉母親也就默認了青葉天啟是因過受罰,自然鄰里中也有在樺山書院裏讀書的孩子,一些家長可能是從孩子口中得知了一些內部消息,所以也開始偷偷的在背後議論紛紛起來,並囑咐自己的孩子要遠離青葉天啟這樣的不良,特別是家裏有女兒的,就更是要囑咐不要與青葉天啟來往。

    而呆坐在樺山朝曦觀中的梓楠湘,是沒有渠道可以得知青葉天啟近況的,葦葉伊織不想同門師姐妹誤會青葉天啟,所以只能選擇閉口不言。

    而師父鍾谷為雖然猜到了青葉天啟可能是闖了大禍,但是因為青葉天啟不是自己的弟子,而且自己對他一向有成見,所以根本不想理睬他的事情。

    這個時候,大概只有做雜役的弟子,會想起青葉天啟的好了吧……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寧雨瑾萱就有些掛念這個小弟弟的情況,見他沒來晚上沒來做雜役,本想去向葦葉伊織問明緣由,但見葦葉伊織面露難色,一向擅於察言觀色的寧雨瑾萱便猜到了,青葉天啟那邊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卻是不易聲張的。

    只有水源玲瓏這個天真又貪玩的小女孩,會開口向葦葉伊織詢問青葉天啟的事情,而葦葉伊織也只能說,自己在書院中與青葉天啟少有往來,對他的事情並不了解,如果你實在想知道,等我回頭可以向青葉天啟的好友打聽下。

    夜幕下一名少女獨自坐在一處空曠的院落里,看着天邊已經升至半空的一彎新月,炎熱的盛夏尤為過去,唯有山間才有的一絲涼風,輕輕的吹過少女的面龐,些許被吹散的秀髮有意無意的在撫弄少女的臉,大概是覺得有些癢吧,少女抬起一隻手將散落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此時一張十七八歲少女的精緻容顏出現在特寫畫面中,所謂月下不觀色,大概不是不能觀,而是不敢觀吧……

    月光下少女的樣子顯得有些嫵媚,本就是懷春的少女,即便現出哀怨的表情,也不會惹人生厭(果然年齡是女人的殺手鐧,如果換做三十歲的中年婦女,那就被要被稱為怨婦了,各位看官你們品,你們細品是不是這個道理?),反倒會讓人覺得,那是真情所至,使人不禁為其抱不平,到底是哪個不解風情的臭小子,竟惹得美人露出如此不悅的神色,真是該打!

    此時被關在思過屋中思過的臭小子,已經因為無聊而早早睡下了,大概是天生的樂天派的性格的原因吧,似乎並沒有因為蒙冤受罰而失眠,儘管這裏的房間有些霉味,但也不影響臭小子蒙頭大睡,為了對抗盛夏的炎熱,房間的窗戶已經被完全打開了,這思過屋內安置的所有房間,其大小大都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但是每個房間的卻都有着大的離譜的窗戶,那窗戶大概別說人了,就算是一頭成年的公牛也能輕易進入的大小,夜幕下的樺山升起了一層薄薄的迷霧,夜梟的叫聲在林間迴響顯得有些怕人,而我們的臭小子青葉天啟卻絲毫不受影響,已經進入了夢鄉,夢中的他竟然還在傻笑,不知道是夢到了心儀的姑娘,還是在夢中成就了一代大俠的威名……

    夢中是一片紫色的迷霧,還有森森白骨,以及兩把染血的巨大鐮刀……

    等等!那森森白骨,竟然會動?那大概是人類的骸骨堆成的怪物,他背對着青葉天啟,但當青葉天啟想要同他說話時,他卻將手中的鐮刀扔向了青葉天啟!

    青葉天啟從夢中驚醒,夢境也隨之破碎,如今殘留在腦海中的片段已經無法還原完整的夢境。

    青葉天啟:「搞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夢,誒!」

    突然察覺褲子的襠部一陣冰涼,用手一摸立時心裏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

    下午九時的恆余鎮上,一間酒肆內依舊還是賓朋滿座,沒有哪怕一個空位,而在一間包間內,一種穿着樺山書院學子裝的男學子正在暢飲,為首的正是獐猶徳和申京丙,二人中間則坐着別恙苦苣,她要幫忙二人倒酒,而她的戀人牛徳翔因為還不是三合會的成員,所以只能恭順的站在一旁陪笑臉,此時獐猶徳和申京丙已經喝了不少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二人有些飄飄然,所以手也非常不老實的在別恙苦苣的身上找便宜,而別恙苦苣也並不反抗,大概她心裏也明白,反抗也是沒有意義的,對方想對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沒有權力拒絕,如果不配合反倒會遭到毒打,而自己的戀人牛徳翔,是根本不會出手幫助自己的,所以不管兩人的手有多麼放肆,別恙苦苣也是只能陪笑。

    三合會成員甲:「獐猶副會長真是調教有方啊,這小妹妹經過您的調教,一下子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如果您身邊在多幾個這樣的妹子,其他的副會長可還怎麼和您比啊,是不?哈哈哈」

    此言一出,獐猶徳哈哈大笑,可見這個馬屁拍的好啊。

    三合會成員乙:「對!我也是,也是這麼,這麼覺,覺得,的,那個,那叫,凝雪,凝雪傲珊的,娘們,就是,就是不識抬舉,她要是從了,從了咱們,咱們獐猶副會長,那,多,多風光。」

    獐猶徳:「凝雪傲珊……哼!她不算什麼,老子也是一時被她迷住了,現在想想她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晚上熄了燈還不是都一樣?老子身邊不缺女人!算了!不提她,太掃興。」

    三合會成員甲:「獐猶副會長,這麼說來……青葉天啟那個臭小子,下一步就要被逐出樺山書院了吧?」

    三合會成員乙:「那,那,必須,必須的。」

    三合會成員甲:「行了!你別說話了,聽你說話就累!」

    獐猶徳:「那當然!玷污女性可是重罪,即便他還未及年不用坐牢,但是這樣的大過,也足夠讓他滾出書院了,這就是和我斗的下場!」

    申京丙:「這個臭小子就是跑得快,還會躲藏,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跑、如何藏!」

    三合會成員乙:「就,就,就是,玷污女性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我們都不敢,他竟然敢,找,找死!」

    別恙苦苣:「可是……我還是有點害怕,畢竟那晚的人並不是他,萬一這件事情被查明了,到時候我可怎麼辦啊……」

    獐猶徳:「什麼!你給我聽着!那天晚上玷污你清白的人就是他,就是他一個人幹的!不是他還會有誰?你給我聽清楚了,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供出他了,就給我咬緊牙關,不管誰來問你,你都要說是他幹的!如果你敢把我們咬出來的話,我就用一根麻繩活活勒死你!不只是你,還有你全家,你的父母和弟弟一個都不放過,反正老子還未及年,殺人不犯法,懂嗎?!」

    一把抓住了別恙苦苣的衣領,因為用的力氣很大,勒的別恙苦苣都無法呼吸了。

    別恙苦苣:「咳咳咳,我知道了,我不敢的,我都聽你的。」

    兩隻手想要移開抓緊自己衣領的手,但是因為男女力氣相差太大,所以根本做不到,窒息感的作用下,只能邊咳邊求饒。

    獐猶徳聽到別恙苦苣求饒後,才慢慢的鬆開了手,並用兇狠的眼神盯着她,這讓別恙苦苣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嚇得渾身發抖。

    申京丙:「你放心,只要你聽我們的話,我們就不會傷害你,還會很好的照顧你,還有你的戀人牛徳翔,我們也會給他一個入會的機會,到時候你們兩個就都是我們三合會的人了,要知道這可是非常風光的事情,加入我們三合會以後,就可以看誰不爽就搞他,這是我們的特權!難道你不想在人前風光嗎?」

    一邊說這話,一邊繼續揩油。

    一旁的牛徳翔聽到這話,眼睛都亮起了期待的光芒,別恙苦苣微微點頭,卻換來了申京丙的淫笑。

    申京丙:「這樣吧,今天晚上你把我和獐猶副會長伺候好了,我們明天就可以讓你的戀人牛徳翔正是加入三合會,如何?」

    別恙苦苣聽到這話,便看向一旁站着的牛徳翔,此時的牛徳翔是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別恙苦苣殘留的羞恥心,讓她有些猶豫,這時牛徳翔開口說話了。

    牛徳翔:「苦苣,我求求你啊,今晚你好好陪陪兩位副會長,和他們玩的時候賣力一點,畢竟這事關我的將來,我的將來就是你的將來,人這一生能夠發達的機會不多,為了咱倆的將來,今天晚上你就辛苦點啊,聽話。」

    看到自己的戀人那期待的眼神,別恙苦苣知道自己無法拒絕的,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喜歡眼前的牛徳翔呢。

    獐猶徳:「這就對了嘛,你看!你的戀人都發話了,你還是好好反省下自己吧,每次和你玩,你都像條死魚一樣躺在那裏,真是無趣。」

    申京丙:「我跟你講啊,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能和我們一起玩是你的福氣,你知道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想我們帶着玩,我們都不帶的,你也不要擔心以後嫁人的事情,作人是不能太守舊的,畢竟這個時代講求的就是激情,年輕的時候愛玩一點沒啥錯的,不耽誤你以後嫁人的,說不定以後你嫁人了,還會很懷念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呢,哈哈哈。」

    牛徳翔:「對呀對呀,我也贊同申京副會長的說法。」

    獐猶徳:「別說你了,就算是風紀委的現任會長雨晴墨雅還不是談了個戀人,就是那個叫做金權世宇的傢伙,我可是知道他的,他在這一帶可是以風流聞名的,如果說雨晴墨雅沒被他睡過,我是不信!雨晴墨雅可是恆余鎮上最有名的美人,身材氣質俱佳,她和金權世宇在一起談了三年多的戀愛,不可能還是完璧之身的!再說說你……難道你還有資格比她更在意名節嗎?」

    這一句話就把別恙苦苣說的低下了頭,如果按照獐猶徳的說法,確實別恙苦苣是沒資格談名節的,因為無論是出身、相貌、身材、氣質、能力等等方面,雨晴墨雅都是碾壓般的存在,如果雨晴墨雅真如獐猶徳說的那般隨便,那麼自然別恙苦苣應該更加放蕩才是……

    但是!難道長相平凡的女孩子就不該擁有羞恥心了嗎?如果世人都按照這個說法行事的話,那麼平凡的男孩子也應該是沒有資格談論公德心了!

    獐猶徳:「說到這裏不得不羨慕下金權世宇這個臭小子,他無非就是有張好皮囊,所以才能拿下咱們恆余鎮第一美人的,而雨晴墨雅也真是沒眼力!就被那小子的外表迷惑,就和他好上了,要知道男人不是靠臉的,是要靠實力的!像我這麼有實力的男人,才應該是她的選擇,真是可惜了她的美貌,她要是跟了我該多好……至於金權世宇那個小白臉註定了沒啥出息的,他兩次國考都失敗了,註定這輩子只能待着這個小鎮上了,哪也去不了的!哈哈哈」

    周圍的小跟班們聽到副會長的言論,立即跟着一起大笑起來,只有別恙苦苣笑不出來,因為她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是好還是壞,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所以很迷茫,再者就是……她對於這次栽贓青葉天啟,感覺到了很恐懼……因為自己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到大家裏人給她灌輸的思想都是,她是弟弟的僕人,將來長大了要為弟弟唯命是從,要用儘自己的一切來成全弟弟的幸福快樂,當初父母生下她,只是一個意外,而弟弟才是父母期待生下的孩子,自小就是在不公平中長大的她,可以說是受盡了父母的冷落,砍柴、燒水、倒尿桶這類髒活累活都是她的工作,家境並不富裕的家庭,卻把幾乎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到了弟弟,最簡單的例子,過年時候家裏會燉土雞,弟弟吃雞肉、父母喝湯,而別恙苦苣只能在洗碗的時候,把盛過雞湯的碗舔上一遍,才能感覺到久違的肉味。

    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子,今年已經一十六歲了,但是卻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她的身體發育不如一個十歲的健康的小女孩,不但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體重也只有四十公斤不足,而且皮膚發黑且是個典型的皮包骨,沒有半點這個年齡的女孩該有的圓潤和飽滿。最糟糕的是心理上的問題……因為自小就被年幼的弟弟欺壓,而父母明顯是站在弟弟那一邊的,自己這邊就是孤立無援的,對於弟弟逐漸產生了嫉妒、恐懼、怨恨的感情,但是又因為父母的不間斷洗腦,使得她不敢在弟弟面前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只能被迫扮演一個好姐姐的人設,而內心中卻早已經產生了對男孩子的敵意,後來認識了牛徳翔,並成為了戀人,如果牛徳翔是個可靠的男孩子,或許能實現相互的政拯救……怎奈何牛徳翔是個更加糟糕的男孩子,非但沒有把別恙苦苣帶到充滿陽光的戶外,反倒是把她帶進了骯脹且黑暗的下水道,看着她被污濁。

    而青葉天啟……雖然以前他沒有和別恙苦苣發生過衝突、甚至都沒有交集,但是可能是兩個人的性格上有相像的地方,別恙苦苣突然覺得青葉天啟和自己一樣,也應該是一個悲劇人物才對!自己在樺山書院宿舍中受到的欺辱,同班同學給她的冷待,還有父母對自己的輕視,也應該發生在青葉天啟身上才對!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自己和青葉天啟發生了衝突,結果卻發現青葉天啟身邊竟然有何方原寺這樣可靠的朋友,甚至連素日裏和他沒有交集的女學子葦葉伊織也莫名的站出來幫助他,甚至連治學教師鬍子君也有些偏幫他,後來又得知原來青葉天啟是家中的獨子,雖然他家裏只是個開豆腐鋪的小商販,但是青葉天啟和父母的關係卻很融洽,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料想的不同,仿佛命運之主也在嘲諷着別恙苦苣……

    命運之主:「你看什麼看!他和你是不同的,你竟然覺得他和你一樣可憐?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讓我來告訴你吧,他的命運可要比你好的多,他擁有的東西,都是你永遠無法擁有的,你是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這些話深深的刺痛了別恙苦苣的心。

    『青葉天啟應該和我一樣是個可悲的人才對的,他之所以會過的比我好,一定是偷偷使手段搶走了我的運氣,如果他死了,或許我會變得幸福……』

    在腦中形成這種認知後,別恙苦苣便將自己加害青葉天啟的行為合理化了。

    這就是所謂的弱者在遭受到不公後,渴望將自己的不幸施加給更弱者,以此來慰藉自己受傷的心。

    然而這次能夠成功的打壓的青葉天啟,少不得羽智完美的幫助,別恙苦苣對於這位幫助自己的大美女,心裏很感激,但同時也有些害怕,因為藉由打壓青葉天啟的機會,自己或許能夠和羽智完美成為朋友,而羽智完美在書院裏是有影響力的人,自己作為她的朋友,也許今後就沒人再敢欺負自己了,但是如果羽智完美知道了自己欺騙她的話,會怎樣呢?還有……如果青葉天啟沒有坐牢,會不會報復自己?想到這些,別恙苦苣的心裏還是會很恐慌。

    命運的齒輪仍在一刻不停的轉動着,不知道下一刻是悲還是喜,本應該是人生中最安逸的學生時代,如今看來『安逸』二字當真難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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