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之世界 第二十三章 各自的煩惱 （5/5）

    梓楠湘那是什麼樣的人？年方十七的她也是美人一個，而且天賦也十分的出色，又是樺山朝曦觀的大師姐，觀中的師妹們哪一個見到她時不是畢恭畢敬的，和她說話的時候不是規規矩矩的，來觀中祈福的男性香客若是有幸能見到她，哪一個不是想盡辦法來取悅她的！偏偏是青葉天啟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敢用這種態度來對她。

    梓楠湘：「豈有此理！看我怎麼收拾你！」

    嘟囔了一句後，便壯着膽子爬起樹來。

    梓楠湘身手矯健，爬樹對於她來說倒不是難事，問題是上樹容易下樹難！梓楠湘的畏高是處於高處時，不能往下看否則就會頭暈目眩，外加雙腳發軟，這就導致她無法安全爬下樹，甚至可能嚇哭在樹頂。

    林中恢復了安靜，側身躺臥在一截樹梢上，一邊煩惱着自己的煩惱，一邊打瞌睡，已經習慣在高處睡覺的青葉，完全不擔心自己有可能會掉下去，而且此時的他也以為梓楠湘已經離開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就突然覺察到似乎有人來到自己身邊了，青葉好奇的起身轉頭看去，只見梓楠湘已經坐在了自己的旁邊，正鼓着兩腮裝出生氣的樣子看着自己。

    青葉天啟：「我暈，大師姐你怎麼爬上來了？你不是畏高嗎？」

    梓楠湘：「是啊，你就是覺得我畏高，所以才那樣說話氣我的，對吧？」

    青葉天啟：「也不是啊，我哪有膽量敢得罪你，或者說整個樺山朝曦觀里，除了師父誰敢惹你啊，不怕挨揍啊！哈哈哈」

    梓楠湘：「你！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說着轉過頭去不在看青葉天啟。

    青葉天啟：「喂，喂，餵。」

    但是都不見梓楠湘理睬自己。

    青葉天啟：「大師姐？你生氣了？」

    梓楠湘：「嗯，生氣了！」

    青葉天啟：「別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但見梓楠湘仍未轉頭的，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青葉天啟：「喂，我說我剛剛口氣是大了點，以後不那樣說話了，行不？」

    梓楠湘：「我生氣不是這個原因！」

    青葉天啟：「那是什麼？」

    梓楠湘：「自己想去。」

    青葉天啟：「啥？哎搞不懂。」

    沒什麼和女生打交道的經驗，所以根本猜不出問題出在哪裏，只能在一邊默默的撓頭。

    青葉天啟：「喂，你再不說，我抓你癢了！」

    梓楠湘：「哼，你敢！」

    青葉天啟：「嘿嘿嘿」

    壞壞的笑了笑後，急忙伸手在梓楠湘的兩肋間，用攤開的五指去抓癢，這一抓不要緊，梓楠湘立時就受不住了，轉過身想要抵禦，卻又不敢用力氣，擔心會傷到青葉天啟，就這樣被青葉天啟惡作劇到臉色緋紅，只是一瞬間望向樹下時，才突然反應過來此時自己正處在距離地面兩丈多高的樹上，立時覺得頭暈目眩，身子也一軟險些掉落下去，還好青葉天啟及時發現不對，一把抓住了梓楠湘的肩膀，才把她扶穩。

    青葉天啟：「喂，梓楠你沒事吧？」

    梓楠湘：「沒，沒事。」

    青葉天啟：「看來你是真的畏高，你武功那麼好竟然畏高？真不可思議」

    梓楠湘：「」

    此時注意到了青葉天啟的手一直還抓在自己的肩膀處，畢竟在書上讀到過男女授受不親的句子，所以此刻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青葉天啟：「梓楠，我看我們還是下去吧，感覺你這樣有點危險。」

    梓楠湘：「沒關係，我們在這裏看看風景聊聊天吧」

    青葉天啟：「你確定？」

    梓楠湘：「嗯。」

    青葉天啟：「好吧」

    梓楠湘：「青葉，你有什麼心事嗎？」

    青葉天啟：「恩，有一點。」

    梓楠湘：「那你說說呀，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青葉天啟：「這樣，你先抓着我的胳膊，這樣安全點。」

    說着把抓住梓楠湘肩膀的手鬆開了，並示意梓楠湘抓住這條手臂保持平衡，梓楠湘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用雙手抓緊了青葉的一條手臂。

    『青葉這人還挺牢靠的，雖然看上去有點像個毛毛躁躁的男孩子，但是有時候還是很會照顧人的』

    梓楠湘在腦內想着這些事情，目光則停留在青葉天啟的臉上，看着青葉那有些英氣、但尚還稚嫩的樣子，少女的春心已經如花朵般綻開了。

    梓楠湘：「青葉，說說看你的煩惱啊」

    青葉天啟：「梓楠，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異想天開？」

    梓楠湘：「嗯？為什麼？」

    青葉天啟：「我明明是個書生，卻不擅長讀書，整天想着要當啥子大俠，但是大俠也要吃飯的，而吃飯是要有錢的，沒錢的大俠和乞丐沒啥區別啊，我家裏只是個開豆腐鋪的，我爹娘和我說，如果我讀書找不到出路，將來就只能回家裏繼續開豆腐鋪，所以我的大俠夢終究是個夢啊但是我的心愿就是想成為一代大俠，雖然我也不會武功，所以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偷偷跑出去，看看有沒有門派願意收留我，這或者也是一條出路但是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麼，我也看不清搞不好我武功沒學成，錢也沒攢下，將來還是要回家裏來開豆腐鋪，那時候自己就真的是一事無成，說不定連媳婦都討不到了」

    梓楠湘：「嘿嘿，青葉你想的可真長遠，你才多大啊，就想着討媳婦，也不害臊。」

    笑着與青葉說。

    青葉天啟：「你不是男人不會懂我們男人的難處的，你長得挺好看的雖然脾氣差了點，不過不愁嫁的」

    梓楠湘：「哎！你說誰脾氣差的！你欠揍了是吧！」

    說着一把揪住了青葉天啟的耳朵，輕輕的擰了一下。

    青葉天啟：「哎喲，好疼啊，你怎麼總揪我耳朵呀，小小年紀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梓楠湘：「為什麼？」

    青葉天啟：「還為什麼？男人的耳朵不能隨便揪的，除了母親和妻子，其他女人是不能亂碰的，如果被別人看到了，要議論你的。」

    梓楠湘：「哦，這樣啊，嘿嘿，沒關係我也不介意。」

    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不知在笑什麼。

    青葉天啟：「哎，當男人真不容易」

    梓楠湘：「你才多大呀，就敢稱自己為男人了，明明是個毛頭小子。」

    青葉天啟：「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你不要亂講啊！」

    梓楠湘：「嘿嘿，青葉啊，其實我覺得你也不用擔心這些的，你人這麼好，將來就算沒錢，我想也會有女孩子願意嫁給你的，你覺得呢？」

    青葉天啟：「哈哈哈，多謝誇獎，不過比不得你啊，你人長得漂亮，性格又開朗武功又好，不像我總是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糟糕透頂！」

    梓楠湘：「青葉，答應我，別這樣說自己，在我的眼中你真的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孩子喲！」

    雖然這句話是笑着說的，但是卻沒有半點含糊的意思，是那種很認真的口吻在敘述着

    就這樣二人在樹上閒談了許久，天邊的昏黃逐漸被染成了墨色，遙遠的天邊的最後一抹魚肚白也即將被吞沒時，二人才覺察到天色已晚應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青葉天啟：「梓楠，一會兒下樹的時候你不要往下看，聽我的口令慢慢往下爬。」

    梓楠湘：「嗯。」

    一提到下樹，梓楠湘心裏立時緊張起來，畢竟上樹還算容易，下樹可就真的是難多了，但出於對青葉天啟的信任，還是微笑着點頭答應了。

    青葉先一步開始下樹，手腳很有力的他先是雙手抓住樹的兩端，然後雙腳則踩在樹幹上，採用單手換着向下移動然後雙腳配合着逐漸下移的方式來下樹，並且身體和樹之間留出了一定的空間。

    青葉天啟：「梓楠，你把我當成一面牆就可以了，用你的後背靠着我然後跟着我慢慢往下爬！」

    聽到青葉天啟的口令她也不多想，就轉過身去先把雙腿往下放，然後再用膝蓋夾緊樹幹，雙手也抱住樹幹，只是畏高的梓楠湘即便不向下看，僅憑身邊刮過的林間的風，也能知曉自己現在身處何種高度，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越來越劇烈，手心也開始冒汗，本來應該夾緊樹幹的膝蓋也開始打顫，為了克服這恐懼，為了不摔下去，梓楠湘開始無意義的調集全身的力氣到四肢上，但是！死死的抱住樹幹卻不考慮向下移動，只會空耗體力，一旦體力耗盡還是會摔落下去的

    梓楠湘的畏高真的不是一般的嚴重，此時的她腦中一片空白，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青葉天啟：「梓楠！別害怕，我就在你身後，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跟着我一起往下移動，你的手和膝蓋不要過分用力，不然是不好移動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梓楠湘的心跳速率瞬間變得沒有那麼誇張了，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還帶着青澀的少年的帥氣的臉龐，少年的笑容很有親和力，這讓梓楠湘也跟着笑起來。

    梓楠湘：「青葉」

    青葉天啟：「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向下移動了。」

    梓楠湘：「嗯。」

    就這樣青葉照顧梓楠湘的安全，只能慢慢的向下移動，而梓楠湘也如青葉天啟的命令般，雙手和雙膝不在過分的用力，後背靠在青葉天啟的胸口上，跟隨着青葉天啟慢慢向下移動着。

    其實兩個人的年歲相差的不多，三歲的年紀差根本不算什麼，又都是青春懵懂的年紀，少男少女之間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其實非常不妥，青葉天啟儘管沒往不正經的方面想，但是少女的身體緊緊靠在自己身上，那種特有的柔軟質感還有體香還是刺激到了雄性本能，青葉天啟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向一旁呼出。

    就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卻也沒有逃脫梓楠湘的掌控，梓楠湘已經一十七歲了，儘管是在道觀中長大的，但是師父還是為了避免她吃虧，早就給她買過一些類似『春覺』之類的讀物，讓她知曉男女之異和避諱之道，再加上女孩子因為月信的關係，本來也比男孩子要懂事早，所以此時書本上讀到的知識差不多都由青葉天啟真人演示了，就算是平時總是一副大師姐面孔的梓楠湘此時也因為羞澀而低下了頭，只覺得身體很熱而且心跳很快，這次的心跳加快不再是畏高了

    好在一切順利，二人很快就從書上爬了下來，在有些昏暗的夜色中，二人對視了一眼後，便默契的轉過身去，各自整理起衣服來。

    『青葉他是喜歡我的嗎？書上說男孩子變成這樣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喜歡這個女孩子，另一個則是本能青葉他會是哪一個呢？』

    梓楠湘一邊擺弄自己的頭髮一邊鼓着單側的腮顏想着這些。

    『糟糕梓楠她應該沒感覺到吧？如果她感覺到了，一定會以為我是個變態的，不過看她沒生氣的樣子，應該是沒感覺到，天靈靈地靈靈，梓楠她自幼住在山上應該是不懂這些的，所以應該察覺不到的，一定是這樣！』

    青葉天啟面色有些窘迫，緊張的雙手撓頭，儘量努力讓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昏暗的林間小路上，兩個身影並肩而行，稍矮的那個雙手插兜邁着隨意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是個臭小子，而稍高的那個雙手交疊在小腹前低着頭走路，步幅略小步頻略快，那是個前後起伏有度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個稍顯靦腆的女孩子。

    而在不遠處的林間似乎還有兩個人的身影，以及林間廢屋處也有七八個身影。

    青葉天啟：「梓楠，我聽寧雨師姐說，有人成為魂道弟子後不到一天就突破魂道初階了？是真的嗎？」

    梓楠湘：「嗯，是真的，但是那個人在成為魂道弟子之前已經修行很久了喲。」

    青葉天啟：「哦那有沒有那種完全沒修行，僅憑天賦就突破魂道初階的人？」

    梓楠湘：「，有吧，但是鳳毛麟角而已。」

    青葉天啟：「看來世間還是有這樣的天才的」

    梓楠湘：「青葉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覺得你資質不錯的，之所以至今都沒有突破魂道初階，我想很有可能是我這個大師姐的問題，我的指導一定是存在問題的，你先不要着急，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幫助到你。」

    青葉天啟：「」

    即便是個毛頭小子，也能從這話里聽出梓楠湘是在為自己找台階下。

    梓楠湘：「對了，你和葦葉是同學吧？」

    青葉天啟：「啊？是，是啊，咋了？」

    突然在聊天中被提起葦葉伊織，神經立刻緊張起來。

    梓楠湘：「葦葉的道法修為在觀中都是數一數二的，或者你可以去請教她一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水源玲瓏在一個月前也同你一樣煩惱着如何突破魂道初階，但是在經過葦葉的指點後，她不到三天就成功突破了魂道初階了喲。」

    青葉天啟：「啊？這麼厲害？」

    梓楠湘：「對呀，所以你也可以效仿她去問下葦葉，正好你們又是同學，也是熟悉的。」

    青葉天啟：「我不要！」

    梓楠湘：「嗯？為什麼？」

    青葉天啟：「沒，沒有啊，沒為什麼，我覺得我還是自己想辦法的好。」

    梓楠湘：「喲，你們倆有矛盾啊？」

    發現青葉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便把臉靠了過來，這讓青葉天啟立時變得更緊張起來，很擔心會被梓楠湘看出什麼來，慌忙往一邊閃躲。

    梓楠湘：「嘿嘿，看來你們倆還真是有矛盾呀，我說呢，從不見你主動與她說話。要不要我去幫你們倆調節下？」

    青葉天啟：「啥？不需要，用不着！」

    梓楠湘：「誒？什麼情況？你們倆之間有那麼深的矛盾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給我聽聽呀。」

    青葉天啟：「沒呀，沒什麼」

    梓楠湘：「？」

    看到青葉天啟完全沒有談這個事情的意願，自己也就不好再勉強了。

    二人就這樣沉默着走了好一會兒，此時天空中掛着的一輪明月將月光灑在了二人的周圍，霎時間二人的周圍變得明亮起來。

    就在二人經過一棵大樹的時候，青葉天啟突然察覺有人站在不遠處，本能的往那邊瞧了一眼，是一男一女！女生穿着樺山書院的學子裝，此時正與一名男子擁吻，青葉天啟立時停下了腳步，梓楠湘也察覺異樣，與青葉天啟一樣也向陌生男女所在的方向望去，這一看不要緊，立時就讓梓楠湘的臉變成了紅蘋果，從前在書上讀到男歡女愛的描寫時，即便是四下無人的狀況，也會讓少女心為之悸動，因為在梓楠湘看來這樣的情況很不能理解，一想到如果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就感覺非常的恐懼，可如今書上描寫的場景就這樣毫無前兆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此時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好奇心和羞恥心同時產生作用顯得很矛盾，梓楠湘本能的躲到青葉的身後，但還是探出半個頭來偷偷觀瞧着。

    不遠處真人演出的二人大概是真的動了情了，就那樣相擁在一起，四片唇瓣緊貼在一起，如痴如醉的貪婪着這一刻。

    只是那女孩子的身形讓青葉天啟有些眼熟，一瞬間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悄然升起。

    青葉天啟：「伊織？」

    雖然是很小的聲音，但還是被站在身後的梓楠湘清晰的捕捉到了。

    『伊織？葦葉伊織嗎？怎麼會呢青葉不是和葦葉有矛盾嗎？怎麼會用名字稱呼對方？人們一般不都是用姓氏來稱呼對方的嗎？只有關係非常親密的人才會用名字來稱呼對方吧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梓楠湘的腦中突然出現了諸多的問號，她無法理解這個狀況。

    難以接受現狀的青葉天啟小心的向目標女生靠近，大概向前走了三五步左右，這才看清楚了對方的臉，那雖然是一張熟悉人的臉，但卻不是葦葉伊織的臉，這一刻青葉天啟才放心下來，就在青葉天啟打算離開時，那個女生突然睜眼，和青葉天啟來了個四目相對，她是別恙苦苣。

    別恙苦苣：「啊！有人！」

    驚叫聲在安靜的林間顯得格外響亮。

    青葉天啟：「不是我啊，你看錯人了！」

    慌忙中直接拉起了梓楠湘手，然後二人就在林間小路上飛奔起來。

    梓楠湘還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就只覺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抬頭看時才反應過來，那人是青葉天啟，梓楠湘跑在青葉天啟的身後，目光卻落在了二人牽着的手上。

    二人跑了好遠的路才停下來，梓楠湘對於這種快速的長程奔跑有些吃力，此時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並用一隻手捂住胸口，就好像怕心臟會跳出來一樣。

    而青葉天啟則沒顯得那樣疲累，而是緊張的看着逃來的方向，好像很擔心有人會追過來一樣。

    梓楠湘：「青，青，青葉，你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要走那麼近去看呢？」

    青葉天啟：「」

    梓楠湘：「這種事情好像是不好被人觀瞧的吧？你這樣做很沒禮貌呀」

    青葉天啟：「我知道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梓楠湘：「你以為那個女生是葦葉？」

    青葉天啟：「」

    梓楠湘：「那麼，你看清楚了嗎？是誰啊？」

    青葉天啟：「不是葦葉」

    梓楠湘：「？你很怕是她對嗎？」

    青葉天啟：「別亂講！」

    梓楠湘：「不然怎麼解釋你要走那麼近去看呢？」

    青葉天啟：「，我好色不可以嗎？」

    梓楠湘：「切」

    青葉天啟給的答覆是在沒有說服力，這讓梓楠湘的心裏產生了一個疑影。

    人生路上總會親臨烏雲蔽日的時刻，請珍惜那個暫且為你帶來光明的人，如果你能與她共同走出這重重迷霧，或許你會看到這世上最美也最純真的笑臉。但如果你企圖從她手裏奪走這光明，只為自己獨自一人可以衝出迷霧，那麼你的心將在這迷霧中被黑暗所吞噬，這就是救贖之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一段曲折。

    明明擁抱陽光也可以取暖，但是他卻選擇了用她的鮮血來溫暖自己

    牛徳翔真是人如其名。

    樺山的山林中有一處廢棄的房舍，這裏我們曾經來過，上次是青葉天啟和梓楠湘來到這裏，這次則是一群不良們，夜色中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估摸着有十二三個人吧，為首的一人手中拿着一個毛絨頭套，頭套的眼睛處溜圓溜圓的，灰白色的毛髮遍佈在頭套外圍，當有人不小心把螢火燭的光亮照在頭套的面部上時，我們看到了一張狒狒的臉，總覺得有些猙獰的樣子。

    此時廢棄的房舍外，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之後那個男的就不再說話了，那個女的被帶進了這裏，去了隔壁的房間。

    之後那個房間裏的桌子上被放置了一盞燭台，細長的火苗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地方，那女生就那樣趴在殘破的木板床上，此時的她面色有些紅暈，呼吸有些不自然，在她的面前不遠處放着一面銅鏡，她正好奇的盯着鏡子，很快鏡子中出現了一個戴着狒狒頭套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那男子來到她身後，之後那男子就開始解褲帶

    集中人群的大房間裏陸續有人來到這間小房間，每個人大概在這裏待個一刻鐘左右，然後就出來換下一個，那個狒狒頭套就在他們手中如同接力棒一樣被傳來傳去。

    那個女生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沒有做任何反抗，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了

    廢棄房舍外，一個男孩子坐在地上，正為自己的表忠心行為自喜着，這時有人突然過來叫他進屋去，然後我們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內容。

    小嘍囉甲：「不是吧，為什麼讓我排在那個沙雕的後面啊？」

    小嘍囉乙：「老大的意思就是讓他也加入其中，這樣他就不敢出去亂說了。」

    小嘍囉甲：「我知道呀，但是我不能接受他排在我前面啊，想想都覺得不爽」

    小嘍囉乙：「那沒辦法，這可是老大的安排。」

    獐猶徳：「你有什麼不滿嗎？」

    小嘍囉甲：「對不起老大，我沒有。」

    小嘍囉乙：「我也沒有的，老大你別這樣看我。」

    牛徳翔興高采烈的戴上了狒狒頭套然後去那間屋子裏做着和他們一樣的噁心事情，而且他心裏甚至還很感激大家給他這個機會，因為很久以前他就想體驗下這種奇妙感覺了，只是作為戀人的別恙苦苣始終不同意，而他也不敢硬來，不是怕別恙苦苣生氣，而是怕別恙苦苣為此就不和自己來往了，今天好了在諸位『朋友』的幫助下，他終於也可以做回男人了，牛徳翔完事後非常恭敬的去給獐猶徳鞠躬道謝，然後再次來到廢舊房舍外幫助大家把風。

    可憐的別恙苦苣此刻連哭都哭不出來，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樣的摧殘，為什麼牛徳翔把自己交給門口那個陌生的男生後就離開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呀？還有為什麼此刻的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自己晚上明明和牛徳翔一起吃過飯的，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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