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之世界 第十八章 僧俠皆為友 (3/3)

    神秘人:「說的好,這些禍害本就該盡除!!」

    突然大篷車後側走出一個人來,此人的身邊跟着一匹腳力馬,只見此人將馬匹停在大篷車邊,獨自一人走到了宿橋為傑的一側,在距離老人家一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筆神閣 m.bishenge.com

    此人蠟黃臉,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身形健壯,狼眼粗眉,頭頂髮髻上連便宜點的發冠都沒有,而是用草繩束縛起來,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相間截袖上衣和長褲,腰間隨意扎着一條黑色布腰帶,足下蹬着一雙草鞋且有一隻已經破洞。身上沒有兵器,只在腰間繫着一個葫蘆,這葫蘆通體成紅棕色,八寸左右的長度,葫蘆中間繫着一條黃色系帶,並連在腰帶上,看不出什麼材質製成。

    宿橋為傑:「這位壯士,不知怎麼稱呼?」

    從此人的表情上來看,對自己似乎很友好,便很禮貌的詢問對方的姓名。

    神秘人:「我叫做諸秋遠名,是諸侯的諸,不是野豬的豬,不要搞混喲!」

    笑着開玩笑說。

    宿蛟成望聽到人聲,急忙轉身看向一側,只見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就站在自己不遠處,在和自己的父親說話,從二人的對話上看,似乎不像是敵方那邊的人,只是一時之間還是難以判定是敵是友,作為長子本能的用手臂將母親和妹妹擋在身後,並睜大眼睛盯着來人觀瞧,諸秋遠名大概是看出了對面一家人的顧慮,便也沒有冒失的往跟前靠近,而是轉身朝着淨衣司的人走去,此時花念澤已經帶着一眾司從與花念池匯合。

    兩位淨衣司副使見來者一身衣衫襤褸,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乞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並用衣袖擋住口鼻,似乎此人靠近過來,都讓他們覺得不舒服。

    花念池:「哪來的要飯的,別往前走了,你都熏到我了」

    一臉的厭惡神色。

    諸秋遠名:「您二位本就是臭氣熏天的存在,怎麼還好意思嫌棄我啊?」

    笑呵呵的說。

    花念池:「你放肆!」

    立起眉毛瞪大眼睛問。

    諸秋遠名:「你們淨衣司的人,雖然穿着光鮮,但是做起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卻從不手軟,若說起醜惡,你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搖頭嘆氣說。

    花念池:「哼!我看你是活膩了,明知我們是官家的人,還敢口出狂言,今天非要拔掉你的舌頭不可」

    惡狠狠的說。

    諸秋遠名:「你既然這麼說了,我還真得誇獎下你們,你還別說,你們還是挺表裏如一的,不但心中惡、手裏惡、連說話都這麼般惡」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淨衣司的司從早已將這不知來歷的人團團圍住,有人領會到了副使的心意,突然將手中的兩尺短刀悄悄舉起,從背後發動偷襲,短刀劈向諸秋遠名,可是刀還未及落下,就見其猛地往後一退步,僅用肩背的力量就將這名司從撞出去六尺多遠,手中的短刀也因疼痛扔在了地上。

    兩名副使一看,馬上就知道了來者不善,二人急急拔出腰間的佐刀,做好了攻擊的架勢,再次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名怪人,只見此人左右看了看眼前這些手持兵刃的敵人,一臉的不在乎,這種挑釁的行為,着實讓兩位副使大人感到氣憤。

    二人向手下們遞了個眼色,圍在諸秋遠名最近處的三名司從,立即揮舞起手中的腰刀,並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攻擊諸秋遠名。

    但因武功和膽量的差距,其中一個人明顯激進了,一刀直接刺向諸秋遠名的腰腹部位,但卻被很輕鬆的躲閃開了,而自己冒然的攻擊也露出了破綻,就在一刀刺空的瞬間,一擊手刀命中了司從的咽喉,一陣強烈的窒息感瞬間使其喪失了戰鬥能力,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面上。

    另外兩人的刀也隨即劈砍過來,諸秋遠名伏身躲開攻擊,一拳傷一人,僅僅兩拳就將二人擊飛數尺遠,雖然傷的不是要害,但是這精準的打擊,都恰好打在穴位上,二人只覺得四肢麻木,摔倒後就無法站起身了。

    一旁的一群司從見狀也都紛紛加入戰局,心想着這個人的功夫雖然比我們好一些,但是我們人多啊,他又沒有一擊必殺的本事,完全可以依靠人數優勢取勝,只要能夠砍中他一刀使其負傷,很快還是有辦法解決他的。

    而不遠處的兩位副使,仍在細心的觀察戰局,二人雖未與此人交過手,但還是能稍微判斷出,自己的武功還是比其差了一點的,此時不宜貿然出手,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綻才能制敵,己方人數優勢是這樣的明顯,一定不能急,一定不用急……

    二十餘名淨衣司司從,圍攻諸秋遠名,戰了五六分鐘,結果卻是負傷過半,也不知道此人使得什麼厲害身法,無論多少人圍攻他,卻是最多只有三個人能處在攻擊位置,其餘人等只能在外圈跑來跑去,去替換那些被擊傷暫時失去戰力的司從,所幸負傷者經過短暫的休息,還是可以再次加入戰鬥,只是其中有兩三個人因為反覆加入戰局,傷勢已經由輕轉重,若是再得不到醫治,只怕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兩三人便只得躲到一邊去,坐在地上苟延殘喘。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名副使始終找不到破綻,急得額頭冒汗,就在此時只見諸秋遠名在擊倒近處的兩名敵人後,突然施展輕身功跳出戰圈,一下子跳到三丈遠的地方去了,兩位副使見狀,以為他是體力不支,便來了精神,立刻指示手下衝過去繼續攻擊他,可千萬別讓他休息過來,這些司從已經因為反覆加入戰局顯得很疲勞,失去了判斷力,就這樣聽任副使的指派,一群人傻傻的沖了過去,就在此時,只見諸秋遠名突然解下腰間的葫蘆,猛地丟向敵人,這葫蘆就這樣飛到敵人的頭頂上,下一瞬間,突然「砰」的一聲,在空炸裂,數百斤黃沙瞬間砸了下來,一群人從未見過這等景象,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黃沙一瞬間就將五人埋入沙土中,頭部以下全部陷入沙土,這幾個被埋入沙土的司從極力想要掙脫束縛,但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力氣,根本動彈不得,旁邊的未被活埋的司從,也對這無法無法理解的情況傻了眼,此時他們看向諸秋遠名的眼神里滿是恐懼,竟嚇得不敢靠過去……

    花念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妖怪?」

    一臉驚恐的問。

    諸秋遠名並不作答,只是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着這些一臉驚恐神色的司從們。雖說是微笑,但是笑容中滿是輕視之意。

    花念池:「你這妖人,使得什麼妖法,你以為憑這就能嚇退我們嗎?」

    強作鎮定的問。

    諸秋遠名仍舊不作答,甚至連看到不看兩位副使一眼,而是走到一旁樹下,緩緩抬起手臂,從樹枝上摘下不知名的野果,放在口中咀嚼起來,吃的是津津有味。這一行為,讓兩位副使更加忌憚,至於那些司從,此刻要不是顧及到自己身為下屬的身份,早就開溜了,一群人六神無主的一會看看諸秋遠名,一會看看兩位副使,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而埋在沙土裏的五名司從,此刻開始大聲呼救,被埋入沙土內的他們,此刻已經感覺到了呼吸困難,但是一旁的同伴們,竟然都不敢出手施救。兩名副使互相對視一下,眼神中告知對方,此時只有放手一搏,二對一或者還有取勝的希望。

    花念池與花念澤兩名淨衣司的副使,齊齊跳入戰圈,將諸秋遠名圍在中間,二人一前一後各使一把佐刀,開始圍攻諸秋遠名。

    花念池首先發難,從背後襲擊諸秋遠名,只見花念池手中刀光一閃,劈向了敵人的肩頸部位,卻被諸秋遠名轉身躲過,花念池收招略微遲慢了些,就被諸秋遠名一擊直拳打在了肩膀上,這力道可不小,一下子就把花念池震出三尺多遠。

    此時花念澤也趁機來到了諸秋遠名的身後不遠處,橫着掃出一刀,直奔諸秋遠名的腰部襲來,諸秋遠名原地起跳,直接越過了花念澤的頭頂,來到了花念澤的身後不遠處,花念澤轉身想要在出招,卻不想諸秋遠名的身法比自己快一些,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在這種近身距離,明顯諸秋遠名的拳腳功夫明顯更佔優勢,花念澤的佐刀,根本揮舞不開,肩膀、胸口、腹部連續被諸秋遠名的拳法擊中,花念澤氣不過,再次砍出一刀,結果還是劈空了,而自己持刀的右臂也被諸秋遠名抓住,這諸秋遠名的擒拿功夫也不賴,直接在花念澤的手腕和手肘上發力,一扭一擰直接使其脫臼了。

    花念池見到同伴陷入被動,急忙跳過來為其解圍,花念澤趁機為自己脫臼的右臂進行脫臼治療,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花念池竟也被諸秋遠名踢中數腳,特別是膝蓋處的一腳,傷害不大但是卻造成了花念池的行動障礙,使其愈發的被動,正在兩位副使佔據下風之時。

    突然從不遠處拋來數道繩索,而這些繩索的目標正是諸秋遠名。而拋繩索的人正是這些司從們,他們這次是看準了諸秋遠名的攻擊的間隙,便趁機拋出了七八條繩索來,雖然大部分都沒有命中,但好在有兩道繩索成功的套在了諸秋遠名的手肘上和腳踝上,大家可不要小看了這些繩索,這可是淨衣司特製的一種遠距離武器,看似尋常的麻繩里,編入了不少的銅鐵絲,並在繩索的套頭裏嵌入了一寸長的鐵釘,一旦套中了目標的頸部、手臂又或是腿,繩索的尾部還有一條細繩,只這麼一拉,就可以收緊套頭,鐵釘會立時刺入皮膚,使人痛苦不已,而且繩身中因為加入了銅鐵絲,使得尋常的刀劍想要砍斷繩索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司從們自然不會給你砍斷繩索的機會……

    兩位副使看到此時的諸秋遠名的行動已經受到了限制,二人不約而同的再次發動攻擊,而諸秋遠名面對二人的進攻,想要再次憑藉身法躲閃,怎奈何繩索加身,幾名司從用力的拉拽繩索,這使得諸秋遠名根本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動,在掙扎中都險些摔倒。

    突然兩道血光閃過。

    下一秒諸秋遠名的左臂和右膝接連中刀,當諸秋遠名不甘的想要再次近身拼拳腳功夫時,一旁的司從們急忙拉拽繩索,迫使其脫離攻擊位置,而兩名副使此時一臉的得意,畢竟這些司從都是常年與自己配合作戰的,默契度是很高的,司從們會觀察佔據,當發現副使佔據攻擊位置時,就拼命的拉拽敵人靠過去,當發現副使處於被動位置時,就會拼命的拉拽敵人遠離副使,讓己方一直積攢優勢。

    在這期間諸秋遠名也幾次努力的想要掙斷繩索,奈何修為不夠難以實現,書中暗表諸秋遠名的修為大概在,俠士一階五段左右,而花念澤與花念池的修為大概在,武者一階二段左右,而且諸秋遠名的功法重天修為也要強於二人許多,所以哪怕是以一第二,諸秋遠名也仍舊能佔據到上風,奈何現在司從們使用這種特製的遠程武器作戰,這使得諸秋遠名逐漸陷入被動中去。

    諸秋遠名在行動受限的情況下,還是與兩位副使作戰,期間憑藉着自己的武學修為,兩次差點就要反敗為勝。

    一次是佯裝不敵,故意露出破綻,在花念池求勝心切的攻擊下,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花念池當場被踢飛出去六七尺遠,直接口吐鮮血。

    另外一次就是在與花念澤交手時,故意讓對方踢中自己,然後借力飛向握着繩索的司從,想要直接解決掉司從,來幫自己擺脫這繩索的限制。

    奈何敵人幫手多,在發覺諸秋遠名的意圖後,就一哄而上再次搶走了繩索的控制權,而受傷的花念池也還是有繼續作戰的能力,戰鬥久久不能停息。

    不知過了多久,當諸秋遠名再次出現在畫面里時,他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低着頭喘着粗氣,而一旁的司從們還在拼命的拉拽繩子,不讓他有哪怕片刻的喘息。

    花念池:「怎麼樣!任憑你武功再高,今天怕是也要敗在我們手裏了!」

    諸秋遠名:「你們這招人多勢眾果然厲害,是我一時大意了,才着了你們道……」

    花念池:「敢和我們淨衣司作對,我看你也是腦筋不清楚了!」

    諸秋遠名:「你們這些鷹犬,不過就是仗着人多,如果單打獨鬥,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花念池:「那有如何?我們就是要仗着人多打你,你又有什麼辦法!」

    諸秋遠名:「別得意的太早,你就不怕我還有後招?」

    眼神中閃過一絲傲慢。


    花念池:「啊?什麼!」

    突然想起了剛才的妖法,心裏立刻慌張起來。

    曠野中吹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沙土隨之輕舞,有人不小心就迷了眼睛,急忙伸手去揉。不知何時諸秋遠名的腳邊堆積了不少的沙土,但見其慢慢站起身,腳邊的沙土也隨之掩埋了他的雙足,一旁的司從們急忙用力拉拽,但是卻不能挪動其哪怕一寸。

    花念澤:「妖法!他又要耍妖法了!」

    緊張的瞪大了雙眼。

    此時諸秋遠名的嘴角顯出一絲得意的笑,一瞬間他的身旁飛舞的沙土就形成一個小型的旋風,將其圍在中間,只見諸秋遠名緩緩地抬起了那條未被限制的手臂,很快便在頸部尋出了一條好似項鍊一樣的飾物,只用力一拽,那拴住飾物的細繩立時斷開,與此同時那飾物也閃出耀眼的銀色光芒來,下一秒諸秋遠名身邊的沙土陡然倍增,剛剛的小型旋風也變成了威力更強的旋風,周圍的淨衣司副使和司從,哪裏見過這種場景,都以為他是什麼妖怪的化身……便都不自覺的往後退去,很快沙土形成的旋風逐漸散去,此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諸秋遠名,與方才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但很快他們就會知道此時的人已經不再是人了……

    諸秋遠名:「剛剛炸裂為沙土的葫蘆叫做『藤爐』現在我手裏的這個傢伙叫做『沙鳴』。」

    此時大家才注意到,諸秋遠名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

    【源世界兵器譜】

    1沙鳴(品質傳奇):妖俠的專屬武器,劍身長四尺二寸,寬一寸五分,厚三分,通體成銀色,但是附着有類似細沙之物,零星散落,手撫劍身有明顯磨砂感,劍柄長一尺一寸,柄身纏繞亞麻繩,劍體重三斤一兩,雙刃皆鋒利無比,且劍身堅固非常,每當風吹過劍身時,可聞聽令人不安的低沉嘶吼聲。

    2藤爐(品質傳奇):妖俠的專屬武器,本身不具攻擊力,但在念出口訣並拋出後,就會化作一定量的黃沙將眾多敵人活埋,但面對修為高的敵人時,只能暫時制約其行動力。

    諸秋遠名看了一眼不遠處仍舊抓住繩索不放的司從們,而後將手中的沙鳴順勢一揮,沙鳴在空中劃出一道劍痕,下一秒劍痕便化作具有殺傷力的細沙,直接向不遠處的敵人襲去,密集的沙雨直接擊穿了司從們的衣服,並貫穿了他們的身體,很快這幾名抓住繩索的司從就倒地不起,他們的衣服已經被胸膛湧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而另外一隊抓着繩索不放的司從們,此刻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但就在他們還在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突然感覺身體好像一瞬間受到了幾百枚繡花針的攻擊,當他們把手放在痛處時,手上立即被染上了鮮血,這就是沙鳴的第二次攻擊……

    解除繩索束縛的諸秋遠名,慢慢的走向敵人,手中的沙鳴此時已經成為敵人恐懼的來源,那麼他就要把這恐懼逐漸放大,直到敵人全部死去。

    兩名淨衣司副使就這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隨從一個一個的倒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仿佛他們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一般……

    很快這場戰鬥的勝負就已有了分曉,沙鳴不僅是會聚沙攻擊的武器,也是非常不錯的近戰武器,諸秋遠名的劍法也不差,所以兩名淨衣司副使很快就倒在了他的劍下,而且這次與剛才不同,所有的敵人都受到了致命的攻擊,再也無法重新站起來加入戰鬥了。

    諸秋遠名退出了戰鬥,手中的沙鳴也化成沙土消失的無影無終了,而剛剛活埋敵人用黃沙也迅速聚成藤爐,足有百斤重的黃沙,此刻就只是一個尋常的葫蘆模樣,而後隨着主人一個手勢,立即飛了過去,再次被別在了腰間,此刻的諸秋遠名再次變成笑嘻嘻的中年大叔形象,只見他來到受傷的護衛身旁,從腰帶間取出一個三寸長的小瓷瓶,取出瓶口的紅色塞子,從瓶身中倒出數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就要給這些負傷的護衛服下。

    蛟宿成雁:「慢着!!」

    一聲清脆的女聲傳至耳邊。

    諸秋遠名:「金玉大還丹,治療他們這個傷勢綽綽有餘,不必擔心。」

    蛟宿成雁聽說是治療傷痛的藥物,略一猶豫,便大着膽子邁開大步走過來,一旁的老父親本想攔住她,不使她靠近這位來歷不明的人物,但不得不顧及她是女兒身,不好直接拉扯衣袖,而幾個兒子,顯然被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二十餘名歹人,正欲加害自己全家,車隊的護衛更是一交手就紛紛敗下陣來,眼看着全家人的性命已無法保全,卻被這麼一個衣衫襤褸的怪人給救下了,似乎這個怪人還會妖法,能將人直接空手埋入地下,一把長劍更是很快就解決了眾歹人的性命。

    雖說他是救了自己全家的恩人,但是因其未表明身份,始終還是讓人覺得敵我難辨,可是偏偏家中的小妹這樣大膽,就敢走過去和他搭話。蛟宿成雁走到諸秋遠名身旁,相聚三尺遠的地方,先是行了一個萬福禮表了謝意,諸秋遠名未曾理會,只是看着手中的療傷藥,蛟宿成雁見其沒反應,緊緊的捏了捏拳頭,而後再次靠近了他,待到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尺時,她竟然也蹲了下來,而後用眼睛看了看他手中的小藥丸,又看了看他的眼睛,見他仍舊不說話,便直接從其手中取了一粒過來,以袖掩面而後將小藥丸放入了口中,一旁的父母看到這一幕都嚇得目瞪口呆,說來也奇怪,就這麼一顆不明來歷的小藥丸,初入口中時,只覺得苦澀難咽,那苦的滋味足以通過人的面部表情變化得知,但只需稍作等待,就可感覺喉間有一絲絲強勁的涼氣,這涼氣從丹田起,遊走於五臟六腑,不多時竟覺得腹中似有一團熱氣,蛟宿成雁平日裏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雖然是空有架勢,但好歹也是聽教功夫的師傅說起過,有關江湖中一些療傷藥物及暗器的事情,雖然自己從未見過,但是今天有幸可以親自體驗下這金玉大還丹的滋味,在確定藥物服下後,並無不適的感覺之後,再次抬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諸秋遠名似乎明白了這個孩子的心思,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小藥丸倒入了她的手掌中,而後站起身來,退到一旁,看着不遠處的關口,若有所思。而蛟宿成雁則招呼侍女拿着水袋來到跟前,為負傷的護衛們親手餵食藥物和飲用水,並用衣袖為其擦拭嘴角的水痕。當諸秋遠名將目光從關口的方向轉回到她身上時,嘴角立時浮出一抹不知含義的微笑,口中更是喃喃自語起來。

    諸秋遠名:「是她,竟然是她?果真是她嗎?哎……我已經了卻了您的所願,那麼我的所願也當可以了卻了吧……」

    不多時,原本負傷的護衛們,傷口竟然也神奇的結痂了,意識也得以清醒過來,特別是那些傷勢介於輕重傷邊緣處的護衛,此刻如同未受傷一般,神氣活現的站了起來,變得行動自如,但是傷勢偏重的幾名護衛,特別是護衛長,一時間還無法自如行動,但是傷勢的癒合卻是肉眼可以看出來的迅速,想必一天都不用就可以完全癒合了。

    眼看着這一變化,宿橋為傑一家自是非常高興的,方才的不安也漸漸消除了,宿橋為傑更是走到恩人面前,給了一記一躬到地的拜謝,以示感激之情,諸秋遠名臉上仍舊是熟悉的微笑。

    諸秋遠名:「此去西都,路途遙遙,你走這條路即便路上不遇艱險,只怕也需三個月,還要多加小心。」

    宿橋為傑:「多謝恩公提醒,今天若不是遇到您,只怕我一家老小,今生今世也無法去往西都了」

    諸秋遠名:「哈哈哈,嚴重了,你我在此相遇也是命中的造化,不必謝我」

    宿橋為傑:「不知恩公可否賜下名姓,以為他時可以有所報償」

    諸秋遠名:「這到不必,我說了,你我在此相遇乃是命中的造化,你真的不必特意謝我,正巧我也有一事想要問你,還望如實相告」

    宿橋為傑:「哦?那是自然,不論恩公您問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諸秋遠名:「這兩天您在路上可曾遇到過這個僧人?」(從包袱拿出一卷畫卷,展開後置於面前。)

    宿橋為傑:「這……見過的,昨天夜裏見過他的,今早時候他才離店」

    諸秋遠名:「太好了,請問你看到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宿橋為傑:「這個嘛……我想想啊,好像是……嗯……,應當是往北去了」

    諸秋遠名:「好的,多謝告知,那麼咱們就此別過」

    還未等宿橋為傑回話,諸秋遠名便急匆匆的騎上腳力馬,徑直向關口的方向趕路去了,仿佛是有什麼十分緊要的事情,使其不敢耽擱。

    只是在前進的路上,諸秋遠名拿出剛剛的小藥瓶,此時瓶內已經不剩幾顆小藥丸。

    諸秋遠名:「好不容易混來的療傷藥也幾乎快用完了,回頭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呢……」

    喃喃自語着,似乎這療傷藥物的來歷是有一些說法的。

    此時,宿橋為傑仍站在原地,手中攆着三寸須髯,腦中卻回想起今晨,本淵大師與自己說的話。

    本淵:「施主雖選了彌幽境,但途中還是免不了會有驚嚇,只是一切都是有驚無險,施主命中有福,自會有人在難中相助,可保你一家人平安到達西都。」

    宿橋為傑:「多謝大師指點,若是我全家真能平安抵達西都,老夫一定親往寺中為我佛重塑金身以示感激」

    本淵:「這個都還好說,只是……只是有一件事,還需勞煩您」

    宿橋為傑:「大師有話請講」

    本淵:「施主在得人相救之後,若是那人問及貧僧的去向,就請施主為貧僧說個謊吧……我此行本是向南,但還請告知那人,貧僧往北去了……」

    不遠處的家人正在招呼着老爺趕緊上車,一家人看着路邊的屍體,總是覺得不舒服的,想要趕緊離開此地。

    宿橋為傑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裏有些內疚,剛剛才得人相救,結果轉眼自己就說謊騙了恩人,此時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但又不好將此事說與自己的妻子,只得搖頭感嘆。

    午後的陽光依舊溫暖,天耀關前又來了新的旅客,不知今夜是否也能看到昨夜的景色。

    不遠處,一名拄着木杖的僧人,正行走在通往南境的路上,他竟也不懼路途遙遠,連一匹腳力馬也不僱傭,就只靠着兩隻腳向前走着。

    不遠處,一名騎乘快馬的妖俠,正奔行在通往北境的路上,他是一臉的堅毅神色,絲毫不計較尋人的麻煩,就憑心中的信念向前走着。

    蒼邏國的南北境相聚千里之遙,如此一來,二人想必很難在遇見了吧。

    【詳解】

    1簡裝騎兵:一種算不上是作戰單位的騎兵,既不穿戴騎兵裝甲、也不配備騎兵武器,騎兵馬術戰鬥等級基本為零,就是普通的會基礎馬術的人騎乘坐騎,其戰鬥力堪比步行民兵,只強在機動性上。

    2戰衛:有別於俠士和武者的戰鬥職業,是堅韌與勇敢的代名詞,是一種擅長衝鋒作戰的存在,在歷史上一直都是戰場上的王者,並且戰衛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們的存在可以影響周圍隊友的戰鬥力,只是……時代不同了,他們也已經基本被淘汰了,在蒼邏國戰衛是一種被唾棄的存在。

    3勇武激發:戰衛的功法之一,用以激發周圍隊友的鬥志,使其在戰鬥中不受恐懼的影響。

    4金玉大還丹:非常珍貴的療傷藥,是江湖中人可遇不可求的療傷聖藥,無論是外傷還是內傷,都可以有效的進行治療,即便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在服食該藥物後,也可以快速治癒傷口,並恢復大量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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