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封閉區,洛長生氣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而葉玄將第一手報告交到楚蝶衣的手上。
情緒極差的楚蝶衣被迫上班,而她也被洛長生的傷勢嚇到了。
「肋骨斷了三根,臟器損耗嚴重,最重要的是精神幾乎崩潰,一時半會兒應該是調理不過來了。」葉玄說。
「這些都是次要的,他的主要器官衰竭過多洛長生,怎麼會傷得這麼重?」楚蝶衣問。
「昨天晚上他去追那個兇手了,追是追到了,但是他這個傻子完全不是對手,看這個情形,是被血虐。」葉玄苦笑着說道。
楚蝶衣看着監視器下的數據,說:「洛長生的主要器官在自行修復,這就是他的自愈力?太強了用一些超能晶片加以輔助的話,時間一長便能治癒,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他自己自身的抗性。」
「今天晚上你就陪在這裏,如何?」葉玄問。
「你是想讓我贖罪嗎?」楚蝶衣抱着傷病單,俏臉肅然地問。
「如果我是那個兇手,那我今天晚上的目標會有兩個,其中一個可能是某位將軍,而另外一個必然是躺在這裏的洛長生。」葉玄說道。
「我是醫者,不是兇手的對手。」
「放心好了,你守在這裏,只是為了保證洛長生醫療方面的問題,至於安保方面,有其他人負責。」
「你今天晚上不會又有事情吧?」楚蝶衣冷哼。
「當然有事,把我的朋友打成這樣,我如果讓兇手就這麼安穩地活着,那豈不是我的失敗?」葉玄聳肩回答。
「這件事你要好好的查一查,否則我是不會饒過你的。」
「放心,這件事雖然彎彎繞繞,曲折萬千,但是我已經有了頭緒了,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想要借刀殺人,也得問一問那個人的朋友同不同意。」葉玄搖搖頭說道。
葉玄安排好醫院的安保後,從軍部出發,到了夜梟的暫居地。
時間緊迫,他需要分秒必爭。
「老大,我已經把人帶到了,只是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這要是被洛長生知道了,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杜老二將門禁打開,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需要你來背嗎?」葉玄問。
「不用不用,在七號房間。」杜老二連忙擺手回答。
「把我要的資料傳到我的手環上,另外,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開那扇門。」葉玄說道。
「好的,老大。」杜老二連忙關門,不敢多看裏面一眼。
暫居的是一整層的公寓,七號房間是小黑屋,裏面除了簡單的桌椅之外,還有特別製造的隔離柵欄。
葉玄進門,而屋內的另一邊坐着傾國傾城的女子,洛長生若是在的話,一定會把葉玄揍得體無完膚,因為這位女子是顏初墨。
葉玄帶她到這裏,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顏初墨,是嗎?」
「你抓我來這裏,有什麼要問的?」顏初墨和葉玄也算是老相識,並不是很害怕的直白問道。
「你先說出你靠近洛長生的目的吧。」葉玄冷漠的說道。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現在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他,所以我靠近他的目的是為了活着。」顏初墨如實陳述。
「真的是嗎?需不需要我幫你糾正一點?你的確是為了活着,但你的計劃卻沒這麼簡單。」
「你想說什麼?」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起點應該在你這裏吧?說說吧,別總以為別人是傻子。」葉玄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當時我暈倒了,醒來之後,長生便不見了。」顏初墨回答。
「先給你看一段錄像,你的確是見過那位黃雞面具之後,便生出恐懼之色,隨後你身體不適,洛長生送你回了公寓。不過等你回到公寓後,公寓內的監視器顯示你的內心平穩,並無任何病兆。」葉玄將手環上的監控錄像放出投影,這些是32倍速昨日生活。
「這能說明什麼?」顏初墨問。
「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我看在你是洛長生青梅竹馬的份上,好言相勸你,但是你不知好歹。」葉玄警告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們五年時間沒見,要說洛長生是因為曾經的感情憐憫你,這個我信,但是我不相信有人能和他一樣善良。」
「那你看錯人了。」
「我沒有看錯,你和洛長生根本不是一路人,洛長生這個人我看得很透徹,他的心裏全是別人,哪怕是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將軍,他也會奮不顧身,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傻氣,但是我敬重他這樣的精神。」葉玄說道。
「我喜歡他,五年時間不足以磨滅我和他之間的感情。」
「別裝高冷,別裝清純,別裝無辜。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句忠告,你難道非得要我把話說開了,你才肯認罪嗎?」
「我什麼都沒做,我認什麼罪?難道說你們這些人就喜歡屈打成招,讓無辜之人來背負罪孽嗎?」
顏初墨水眸看着葉玄,而葉玄並不吃這套的起身,感嘆着說:「你恐懼那個神魔君王,但你不清楚他的目的,所以你就假裝可憐,然後你就騙洛長生去摸清楚他的底細,我說得對嗎?」
「什麼神魔君王?」顏初墨反問。
「別傻了,公寓裏有監控也有監聽設備,你以為我聽不到你們說話?」
「那些都不過是我夢中胡說。」顏初墨飛快地辯解。
葉玄則是旋即問:「你胡說了什麼?」
「你詐我。」顏初墨惱怒地看着葉玄,而葉玄搖搖頭,他只是不想暴露監控設備的位置,所以才會用詐。
「我沒有詐你,我只是想要你親口承認而已。」
「承認了之後呢,你要將這些都告訴洛長生嗎?」顏初墨警覺地問道。
葉玄看着顏初墨,說:「我從不插手他的私事,就像他從不過問我的私事一樣。」
「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顏初墨示弱,想要說出一些秘密。
而葉玄打斷了顏初墨的話語,並且回答:「不,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什麼?」
「你利用洛長生的目的是什麼?」葉玄問。
「昨天的?昨天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非要我重複一遍?」顏初墨不滿地回答。
「我是問你接近洛長生的目的,你最終的目的。」
「活着。」顏初墨簡單地回答。
「一定要靠近洛長生,才能活着嗎?」
「是。」
「是有什麼原因?」
「他是個靠山。」
「其他的呢?」
「沒有其他的。」顏初墨認真的回答,她的確是為了活着,才靠近洛長生的。
這一點,不管什麼時候,面對什麼樣的人,都不會改變。
葉玄確定自己獲得的答案是沒錯的,仔細揣度後,葉玄說:「洛長生深受重傷,這段時間你沒處去,就呆在這裏吧。」
「我弟弟呢?」顏初墨問。
「和你的待遇差不多。」
「洛長生的傷真的很重嗎?」顏初墨問。
「今晚如果他不醒的話,恐怕他就很難再醒了。」葉玄如實回答。
「你讓我去看看他。」
「我給你時間,你先想好你要交代什麼,然後再和我談去看他的事吧,反正現在他還沒有醒,所以我可以隨意處置你。」
「我真的只是想見見他,我很擔心他的傷勢。」
「把你知道的先寫下來,其餘的事情等到我忙完之後再來和你談。」
說完的葉玄,將顏初墨一個人丟在小黑屋內,沒想到出門便看到等待良久的林歡。
林歡似笑非笑地看着葉玄,什麼都不問地等待葉玄先說話。
「我總要幫我這個傻兄弟把把關,不然他容易被騙。」葉玄說道。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將顏初墨抓到這裏,然後還用訊問的方式逼迫她招認。光是這些事情,你就已經沒有辦法和洛長生交代了,他對朋友是什麼樣的,你應該最清楚,而且這位對他的重要性,你不會不知道吧?」林歡問。
「當然知道。」
「那你這麼做是皮癢了?」
「洛長生今天給我唯一的話,就是她,神魔君王的下一個目標,不是什麼將軍,而是他這位女朋友。」葉玄小聲的和林歡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會,還把那麼多人調出去?你這是存心的吧?」
林歡說着很是憤慨的看着葉玄,葉玄也如實說:「那可是神魔君王,是人多就有用的嗎?如果沒有實打實的力量壓制它,神魔君王可以虐殺全場的,你忘記了天富山戰役?」
「怎麼可能會忘記。」林歡垂首,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說:「這不對啊,它如果是神魔君王的話,那麼它的目標應該是洛長生啊,畢竟洛長生才是應龍機師,直接解決掉洛長生豈不是最好?」
「這也是我不理解的原因,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和它面對面的交流一下。」葉玄說道。
「不行。」林歡當即拒絕了,和神魔君王面對面的交流一下,那也要看神魔君王給不給臉。
這要是神魔君王一不留神的把他怕死,那豈不是白瞎。
「我有周密的計劃。」
「再周密也沒有用,一力破萬巧的道理你不知道嗎?聯盟現在根本沒有百分百壓制神魔君王的辦法,所以你的計劃根本不成立。」林歡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葉玄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就不能直接地告訴我嗎?非要我在這裏瞎猜?」林歡問道。
葉玄撓撓頭,林歡對他實在太了解了,葉玄不管說什麼樣的謊言,都會被林歡識破。
「我猜測神魔君王其實只是想看看洛長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並沒有想要立即殺死洛長生的意思。」葉玄小聲的說道。
「猜測?」
「對,不然洛長生昨天晚上就死透了,哪還能有命活着回來?」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也是你的猜測。」
「這個情況下,只能靠猜了,不然面對上神魔君王,你說用什麼辦法阻止它?你可別忘了,昨天晚上,它在夜梟的周密保護下,愣是殺掉了陳叔叔。」
「太冒險了。」林歡說道。
「那我保證自己活着,行嗎?」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等神魔君王出現。」
「你別裹亂,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的,到時候,我們做亡命鴛鴦?」
「不行!」
葉玄捏了捏林歡青澀的臉蛋,然後柔聲說:「就讓我自己來吧,你再說我不行,我可要生氣了。」
林歡慍怒地瞪着葉玄,恨不得咬斷他剛剛捏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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