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沒在意秦淮茹,直接勸傻柱道:「柱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那邊回掉,人家就不會再等你了。」
傻柱堅定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是腦袋發熱,我是真的喜歡秦姐。」
秦淮茹聞言,便作出了一副感動之極的模樣。
可儘管如此,她心裏還是不太滿意。
因為,她覺得傻柱對她的喜歡還不夠,既不夠純粹,也不是心甘情願。
她認為,傻柱現在對她的喜歡里,有一部分是出於憐憫。
而這代表着變數,是秦淮茹不想要的。她不希望看到傻柱娶了她之後,又跟她離婚,或對仨孩子不好。
可儘管如此,她也不能在這個場合表露出來。
她不敢說「等你什麼時候真正喜歡我了,咱倆再結婚」之類的話,繼續PUA傻柱,讓他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因為只要她敢這麼說,原本還勉強支持她的幾人,就會立即翻臉、拋棄她。
你什麼條件?你一個帶着仨孩子的寡婦,有什麼資格拖着傻柱?什麼叫真正喜歡?不願意嫁就滾遠點兒!
現在的易中海,就很想讓賈家滾遠點兒。
因為他很清楚,賈家就是個無底洞。
之前他確實得靠這無底洞綁住傻柱,好讓這小子乖乖地給自己養老,但現在就不必了。
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一切都是孩子的,不想再被賈家佔便宜。
他不會再在夜裏出門接濟秦淮茹了省得花了錢,還被賈張氏說得一塌糊塗。
陳濤放下水杯,問道:
「柱子已經想清楚了,淮茹你呢?你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當然也願意」秦淮茹為難道:「但我婆婆,她肯定不會同意。」
秦京茹哼道:「她又不是你親媽!她不同意,難道你就不嫁了嗎?別管她了!」
她很生氣,因為賈張氏適才說她是「破鞋」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說!
秦淮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濤呵呵一笑:「既然你也同意,那就選個好日子,把證扯了吧!」
傻柱看向小媽,請求道:
「媽,你幫我們選吧,好不好?」
薛姑娘笑着點頭。
陳濤起身道:「這會兒也不早了,你們快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次日。
賈張氏大鬧四合院的事,還是傳到了軋鋼廠。
大家討論之餘,並不覺得太奇怪。
因為大家早就覺得傻柱和秦寡婦是一對了,平時可沒少開玩笑。
如今不過挑明了而已,實在沒什麼奇怪的。
中午,第一食堂包廂。
桌上擺着「太太樂」套餐,都是些蔥燒三槍、滴了噹啷以及硬碰硬之類的狠貨,正適合李懷德這種虛壞弱股的人進補。
陳濤是用不着的,他吃點兒魚肉就夠了。
李懷德放下酒杯,嘆道:
「老何,不是我說你,你完全可以給傻柱找個更好的,幹嘛就找個寡婦呢?」
陳濤也無奈道:「千金難買他樂意!我能有什麼辦法?說到底啊,我們找對象,都得看對眼才行。不然彼此不喜歡,往後幾十年可怎麼過?」
李懷德聽了,又重重一嘆:
「這話說得好!可惜,有的時候,我們沒得選啊」
顯然,家裏的母老虎,並非這位李主任的理想型。
劉嵐在一旁陪吃,聞言不禁笑道:
「你哪裏沒得選了?老何又哪裏沒得選了?我看,你倆的選擇可太多了!」
李懷德和陳濤對視一眼,也都笑了起來。
下午。
兩點半。
陳濤正在辦公室工作,許大茂忽然找了過來。
「何叔,有個事,我要向你反映。」
許大茂壓低了聲音。
「什麼事,你說。」
陳濤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劉海中之前當組長期間辦了個案子,我最近覆核,發現他當時中飽私囊,把本應上交的那些贓物,截留了一點下來,我覺得這不好,就想着跟你反應一下,看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許大茂確實聰明,還在當副組長的時候,就收買了劉海中手下的人,掌握了他的行動。
劉海中真心玩不過他。
「這事不小,我們必須重視起來。但我只管後勤,不負責這方面的事,你應該去找李主任反映情況。」
陳濤笑着拒絕。
這個許小茂,該不會想一石二鳥,等自己拿了劉海中截的贓物後,再去李懷德跟前告狀吧?
果真如此,陳濤就打算將計就計,把他倆一併擼掉。
「叔,李主任那麼忙,哪有時間管這小事?您就費心,把這事辦了吧!」
許大茂猥瑣地笑道。
「可我這幾天沒時間」
「沒關係,等何叔你什麼時候有空,再辦這事也不遲,反正那些東西跑不掉。」
「行吧,就聽你的!」
「嘿嘿,那我就回去了。」
許大茂確實是有一石二鳥的計劃。
而陳濤也會讓他知道什麼是雞飛蛋打。
傍晚。
在秦淮茹回來之前,賈張氏已在家裏佈設好了兒子賈東旭的靈堂。
無論如何,她決不能讓秦淮茹嫁給傻柱。
不然以何家的強勢,以後還能有她立足的地方?
到時,她怕是連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當秦淮茹停好自行車,推門進屋後,一眼就看到了丈夫的黑白照片。
不得承認,賈東旭確實是一個帥哥,傻柱跟他沒法比。
但現在他當了幾年鬼,而傻柱是活生生的人,能照顧他老婆和三個孩子,確實要把他給比下去了。
「跪下!」
賈張氏忽然鑽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她的模樣,如果用手電筒照一下,完全可以不化妝就扮鬼婆。
「你是想用這個方法來阻止我嗎?」
秦淮茹不滿地問。
「跪下!」
「我不跪!我憑什麼跪?這麼多年,我伺候你和孩子,我沒有對不起他!」
「那你就給我滾出去!這房子是我們賈家的,孩子也是賈家的血脈,你一個都不能帶走!」
「孩子是我的,憑什麼不能讓我帶走?」
「呵呵!」
賈張氏冷笑道:「東旭的遺像,以後永遠不能放下來。就讓他好好看着,他的老婆是怎麼傷風敗俗的!此外,我還要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爸爸在陰間是怎麼看你的」
有一說一,如果是某些愛好變態的人,估計會喜歡看着這個遺像辦事。
還好,傻柱不是這種人。
賈東旭也因此逃過一劫。
「你非要傷害孩子嗎?」
秦淮茹帶着哭腔道。
「我傷害孩子?」賈張氏瞪着三角眼道:「我要是真想傷害孩子的話,會把他們趕出去?真正傷害孩子的人,是你這個不檢點的搞破鞋的媽!現在,既然你鐵了心的要改嫁,那我也顧不得孩子們會不會受到傷害了!」
「行,你既然不講理,那我就請長輩過來,讓他們幫我評評理!」
說完,秦淮茹便轉身出門。
可賈張氏早有準備,當秦淮茹帶着薛姑娘等人過來時,她已經收拾好了靈堂,連賈東旭的遺像都藏好了。
直到夜裏,秦淮茹才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又聽到了賈張氏的念經禱告之聲。
雖然這老虔婆口齒不清,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在控訴秦淮茹不守婦道,想甩開自己這個婆婆,去過好日子。
秦淮茹無奈了。
傻柱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這對秦淮茹來說,並不是個問題。
所以她投降了,承諾自己不改嫁了當然,也僅僅是口頭上的。
次日,中午。
軋鋼廠,第一食堂後廚。
秦淮茹找到傻柱,訴苦道:
「柱子,我那婆婆還是不同意我們的事!白天人多,她就在夜裏擺弄靈堂,還不肯我帶着孩子改嫁柱子,你能不能接受我的孩子?」
「我的秦姐哎!」傻柱無奈地道:「你怎麼還說這種話?我要是不接受棒梗他們,那我娶你幹什麼?你婆婆不答應,那你就再多勸勸她唄!我這邊你反正不用擔心。這麼多年都單過來了,我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秦淮茹感動道:「謝謝你啊柱子,你對我最好了。」
又遲疑地說:「可我要是再拖着,你爸媽那邊」
傻柱渾不在意道:「你就放心吧,我的事情我做主,他倆不會在意的。」
秦淮茹笑道:「好!等棒梗再長大一點,等他懂事了,我就不用擔心婆婆說壞話了。」
傻柱遲疑道:「等棒梗長大懂事?那得等多久啊?」
秦淮茹嗔道:「最多都不超過兩年,也不能等?你對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呀?」
傻柱嘆道:「我對你當然是真心的。可時間不等人啊!你平時也多教育一下棒梗,爭取把這兩年時間縮短一半,行不行?」
秦淮茹滿口答應。
一周後。
傻柱去大領導家做飯。
和大領導下棋的時候,他無意中提起了這件事。
「你啊,真是個傻柱子!」
大領導笑道:「難道除了等孩子長大懂事,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傻柱嘿嘿一笑:「還請您指教指教!」
「這話本不該我來說。但你爸這人,說得好聽,是尊重你的意見;說得不好聽,就是對你不上心。當然這也能理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有薛老師,有兩小兒子,難免就會忽略你」
「哎喲,大領導,你就別批判我爸了。你快點告訴我該怎麼辦吧!等我結了婚,再把我爸請過來給你做飯,聽你的教誨!」
「你啊,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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