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多月過去。
這段時間,陳濤非常老實。
就算去了港島幾天,也沒有搞事。
而回來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別墅、陪着母女倆。只在周五晚至周一早晨,才會和某人在歡樂頌這邊度過。
這讓某人很開心,覺得老哥特別老實,給了不少獎勵。也獎勵她自己。畢竟學習挺累,應該適時放鬆。
周五晚上,放鬆之後,某人撲進陳濤懷裏,嘻嘻笑道:
「哥哥~你信不信,已經有同學追我了?」
陳濤摟着她的腰,渾不在意地說道:「你生得美,有人追你很奇怪嗎?我長得帥,也有很多女人追我,這不奇怪。追我的可比追你的人多太多了。」
王詩語本想讓他吃醋,省得他太得意,總敢欺負自己,卻沒想到自己被他說得吃了醋,當即嬌哼一聲,嗔道:
「都有誰在追你?快給我老實交代!」
陳濤一聲不吭,反而把頭埋進她頸間,深嗅了一口。
洗髮水、沐浴露,還有別的什麼化妝的味道,都沒有殘留在她身上,只有那種天然的奇香。
當陳濤有了睡意,再聞到這種香味,三十秒後就能睡着。
王詩語也明白這一點,在得意於自己的優勢之餘,依舊咬了他一口,揪着他問道:
「快說!是誰追求你?是不是關妖精啊?我就知道她只是看起來乖,實則悶騷。」
陳濤忍俊不禁,「這真的是你自己看出來的?分明是曲妖精告訴你的吧!」
在曲筱綃眼裏,關雎爾既是乖乖女,卻也很裝,看着一副正經模樣,實則沒有主見,像帶了只面具。
這評價沒啥毛病,但為了所謂的獨立,跟習慣反着來,那也大可不必,不然就太反差。
呃,已經很反差了。
因為,關雎爾已經決定要去學習鋼管、肚皮舞,來改變她的保守形象。
「才不是!我和曲妖精才沒這麼多話聊呢!」
王詩語嗔了一句,然後又醋意大發道:
「伱知不知道,關妖精要學肚皮舞?她一個乖乖女,突然要學這個,難道不奇怪嗎?簡直太奇怪了!偏偏她自己還覺得是理所當然。所以這就說明,她不是表面上這麼乖,她心裏也在渴望你的愛、想被你抱着睡。這還不悶騷嗎?」
陳濤故作驚訝:「你可別胡說啊!我是有婦之夫,關關怎麼可能、可能會喜歡我?還想着被我抱?太荒謬了!我才不信。」
臭老哥!
王詩語輕哼一聲,竟咬了老哥那不老實的嘴兩口,接着又鬱悶道:
「你明明心裏清楚,你對別人的目光最敏感了!難道不知道關妖精經常偷看你?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別人看她這樣,還以為她是你的未婚妻呢!」
陳濤笑道:「怎麼連這種醋都吃?你天天被同學看,如果我也像你一樣吃醋,那還不得被酸死了?看幾眼又沒什麼。我還沒想着去當明星呢!不然以後無數女粉、一人一句,都能把你噴到自閉。」
他是當過大明星的。
如果去參加某聲音,憑着他的外形、能力、抄歌以及父母雙亡的悲慘身世,不紅遍大江南北才怪呢!
王詩語想了想,感覺老哥確實有能力當大明星,他的外形條件很好,音樂造詣也特別高。
尤其是他的嗓音,就像是樂器一樣,簡直迷死人。
有的時候早上醒來,被他在耳邊輕聲呼喚,王詩語都忍不住頭皮發麻,仿佛被電到。
因此只要他願意,鐵定能當大明星。
而王詩語才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老哥的歌聲,於是露出討好的神色,撒嬌道:
「哥哥~我不吃醋了,你也不要當明星。以後你只能為我一人而歌。而我的舞蹈、等我學會了以後,也只給你看。」
陳濤嗯了一聲,蹭了蹭她的俏臉,有些為難道:
「只唱給你聽,是不是不太好啊?」
王詩語惱道:「那你還想唱給誰聽?」
「你媽。」
陳濤認真地說:「我還想給她唱歌。」
王詩語震驚道:「你,你可不能」
媽媽很年輕,很漂亮,臭老哥可別太離譜了!
陳濤輕拍了她一下,笑着解釋道:「怎麼不能?阿姨她對我這麼好,我難道連生日歌都不給她唱嗎?」
哦,生日歌啊,那沒事了。
王詩語欣慰道:「你確實也要給她唱歌、對她好,她是我們兩個共同唯一的親人。」
一陣幽香傳來,陳濤打了個哈欠道:
「我困了,你快起來,太重了壓着不舒服。」
王詩語反問道:「白天你嫌我瘦、像是一塊畫板,現在怎麼又怪我重?我的體重,難道是會變化的嗎?」
陳濤翻了個身,一轉攻勢。
王詩語動情地道:「隨你怎麼壓我也不躲,就不躲!我就要一直都抱緊你,不然你就會跟別的女人跑掉了!」
別看她這麼說,其實她也不覺得某人重,儘管某人的體重幾乎兩倍於她。
王阿姨也這麼覺得。
有一說一,就事論事,這很離譜。
***
周六,晚八點多。
歡樂頌小區門口。
從電影院回來的陳濤和王詩語兩人,又遇到送樊大姐回來的老同學。
經過短暫的交談之後,三人轉至附近小店,繼續聊天。
主要是聽王柏川訴苦。
儘管今天有空來魔都陪樊勝美聊天、吃飯,聊得開心,吃得也愉快,感情也融洽幾分,但是這樣的開心和融洽卻建立在兩個前提上。
前提一,對糞坑樊家的事避而不談;
前提二,王柏川正通過安迪的關係、跟包奕凡合作,很快有望買房。
基於這兩個前提,今天才能愉快相處,讓樊勝美心情不錯。
至於王柏川,他既已動過了嫌棄樊家的念頭,在不解決這個事情之前,怎會有好心情?
此外,跟包奕凡合作的前景並不樂觀。因為他很清楚,他們廠的產品,其規格和精度,有可能達不到人家的最低要求。
這還怎麼合作?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他是真沒法靠自己在魔都買房。偏偏樊勝美卻又對此抱有期望,甚至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是與他相比,樊勝美依然更看重魔都的房子,更在乎他有沒有錢,更喜歡一個有房有錢的王柏川。
至於什麼努力、上進,他不是傻子,知道這些只是樊勝美的話外音。
所以,他感到苦悶,想找人傾訴,而陳律師就是不錯的傾訴對象,比安迪更好。
畢竟都是男人,肯定更能理解他。
事實上,王詩語此前因為對他和樊大姐感到好奇,已經用陳濤的手機跟他打聽過。
「努力、上進,嘴上輕飄飄的一說,多輕鬆啊?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做事有多麼不容易!」
王柏川嘆着氣。
由於還要開車,因此他沒有喝酒,而是要了杯咖啡。
陳濤要的是果汁。王詩語則喝牛奶,她太瘦,要多補一補。
「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她是真不清楚,還是裝不明白?第二我想知道,你願意為了她、做到什麼地步?」
陳濤問得很直接,並不擔心王柏川提前放棄。
因為這樣更好。
陳濤既然出手改變,那就想看到不一樣的劇情。
王柏川一聲長嘆:「我不願把她想壞。至於為了她、能做到什麼地步?我也不清楚。」
陳濤呵呵一笑:「怎麼會不清楚呢?我隨便舉個例子,就能讓你知道你的底線在哪兒?」
王柏川點了點頭,示意陳濤舉例。
王詩語也很好奇。
陳濤問道:「假如你爸媽願意出錢,給你在魔都買房、讓你和樊大姐結婚。但條件是,樊大姐不能在房本上加她名字,你答不答應?」
王柏川沉吟片刻,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出錢,沒法拒絕這個要求。」
「那問題就簡單了!」陳濤打了個響指,笑道:「如果你不讓樊大姐在房本加名,她還會不會嫁給你呢?」
聞言,王柏川頓時怔住。
王詩語恍然道:「哥,你是想讓老同學去試探樊大姐?」
陳濤搖了搖頭,「不,我是想讓他去了解樊大姐。儘管他應該知道樊大姐的為人,但還不夠清楚。首先聲明一下,我這不是挑撥,而是像她們當初關心瑩瑩一樣,關心我的朋友。」
說着,他看向一臉愕然的王柏川,一本正經地問道:
「朋友,你想不想知道?」
王柏川遲疑、但還是點頭。
陳濤娓娓道來:「算起來還是在樊建國出事之前、私人山莊度假之後,樊大姐曾和一個叫曲連傑的富二代交往過,而這曲連傑就是曲筱綃的哥哥。」
只是聽到這裏,王柏川心裏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濤接着道:「根據姚濱告訴我的消息,曲連傑曾得意地告訴朋友有錢就是好,玩女人都不用怎麼花錢。只要給她一張兩千塊的超市卡,就能讓她陪客戶喝酒喝到嘔吐;只要請她去打高爾夫球體驗上流生活,再買一件高檔裙子一些小禮物,就能輕鬆將她拿下,什麼花樣都行。至於玩完之後,當然就得踹掉」
「別說了!」
王柏川豁然而起,顯然已經破防。
什么女神光環,都抵不住這種破事。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你眼中的女神,人家那啥想吐。
再加上樊家的破事、還有樊勝美的「清高」,王柏川一想就覺得噁心。
「抱歉。」
王柏川又頹然坐下。
陳濤發了條信息給他,接着起身道:
「這是曲連傑的號碼,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找他詢問。」
說罷,就牽着王詩語的手走出了小店。
而王柏川開始要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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