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4日,元宵節。
半個多月以來,包括傻柱在內的大院眾禽,都已經習慣了許大茂有孩子這一事實。
傻柱已經想通了,絕戶就絕戶吧!反正有棒梗、有小當和槐花在,他自己騙一下自己,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不然又能怎麼樣呢?
難道跟結婚了幾十年的秦姐離婚?
算了吧!
就算結婚了,他也未必能找個年輕老婆;
就算找個年輕老婆,也不一定就能治療成功!
就這樣混着吧,反正也沒多少年了,折騰什麼呀!
傻柱認命了。
但秦淮茹可沒有認命!
當晚,看完元宵晚會、回房休息之後,秦淮茹便跟傻柱商量了起來。
「柱子,我聽說你爸馬上又要出國了,那咱可得抓緊時間去找他幫忙,你覺得呢?」
「這,這唉,我爸那個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借錢的。他要是願意借,那不用我去求,他主動就給了。他就不喜歡棒梗,他恨你和棒梗拖了我好多年。」
傻柱說的這番話,秦淮茹自然是認可的,但不試一下,她如何能夠甘心?
棒梗可是她最重視的、傻柱連其一根岡毛都遠遠不如的親兒子啊!
怎麼能就這樣絕戶!
「我知道!我知道何叔怨我恨我!可我沒辦法!柱子,棒梗也是你兒子,你難道就忍心讓他絕戶?不能這樣啊!你就看在我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幫他這一次吧?你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我求求你了!」
秦淮茹的眼淚,瞬間奪眶洶湧而出。
她的眼淚,向來是對付傻柱的不二法門。
往往一經使出,就能搞定這個傻子。
但在這件事上,傻柱真的沒法一口答應。
畢竟他也是個「絕戶」,卻不想辦法離婚,去找個年輕老婆試着治療,反而給棒梗這個小畜生忙活
傻柱幾乎可以預見,老爸那時是怎樣的暴怒了。
他為難地說道:「淮茹,我當然不想讓棒梗絕戶,但我也沒辦法。除非我倆離婚,否則我爸肯定不會借這個錢的!」
秦淮茹脫口而出:「那就先離婚!等他把錢拿給你了,咱再復婚。」
「」
傻柱先是一陣無語,然後才嘆道:
「你當我爸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把錢直接交給我?別白費力氣了,行不通的!以後我們自己努力掙錢看病吧!」
「你都還沒試過,就知道行不通?」
秦淮茹惱火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幫忙!你就是不想讓棒梗治好!在你眼裏,棒梗就不是你兒子!你是不是看到許大茂有孩子後,覺得是我耽誤你了,想跟我離婚另找一個年輕姑娘,給你生兒育女?你爸多有錢啊!只要你離了婚,萬事都聽他的,他給你找個年輕姑娘還不容易?」
說完,這老婊子就捂眼大哭出聲,連小隔間裏的賈張氏都聽到了。
但她沒有反應,任由兒媳婦自行發揮。
「我,我」
傻柱向來口舌便給,但在秦淮茹面前,尤其又是面對如此誅心的話,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秦淮茹微微張開指縫,偷偷觀察傻柱神色,見他對離婚並不意動,反而滿臉愧疚,於是便鑽到被子裏,哭得更厲害了。
最終,傻柱長嘆一聲,做出了決定:
「你別哭了,我明天幫你去問問!」
秦淮茹沒有說話,但哭聲還是漸漸變小,表示自己聽到了。
傻柱一夜沒睡。
***
次日,上午。
書房。
跟大兒子通電話、研究了一下最新的經濟趨勢後,陳濤便泡了杯茶,舒舒服服地刷起劇來。
九點一刻,許大茂拎了兩盒茶葉過來,說要孝敬他。
陳濤剛要推辭,傻柱和秦淮茹也過來了。
見他倆臉上有事,許大茂十分識趣地放下茶葉,準備離開:
「哈哈,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
陳濤笑着打斷:「大茂你去外面等着,先別走,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
許大茂道了聲「好」,然後就出了書房,隨即帶上房門,自己則下意識地趴在門上偷聽。
陳濤看向傻柱,問道:「你倆有什麼事?趕緊說吧!我待會兒還要出門。」
傻柱硬着頭皮道:「爸你也知道,棒梗那地方有病,四十幾了還沒有孩子要是這個病沒得治,那也就算了。可許大茂能治好,說明是可以治的。所以我就想、就想跟你借點錢,讓棒梗他也去治一下。你放心,這錢我們以後會還的,不白借!」
對於他的話,陳濤絲毫不感到奇怪,甚至還覺得他來晚了。
他語氣冷淡道:「借錢給你治病可以,棒梗就算了,無親無故的借給他一百多萬,偏偏又沒償還能力,這讓我怎麼借?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何叔!」
秦淮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留着眼淚道:
「當初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把柱子放在心上,是我拖着他好些年沒結婚,不能怪棒梗,他那時還不懂事!所以求求你,求你發發善心吧,棒梗不能絕戶!」
『棒梗不能絕戶,傻柱難道就能?』
許大茂在門外,心中暗暗腹誹道。
陳濤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你知錯,那你就跟傻柱離婚吧!離了婚,我就會考慮借錢給你。」
至於借多少嘛,借一毛也是借啊,哈哈哈
傻柱聞言,頓時便神色緊張地盯着秦淮茹。
以他對秦淮茹的了解,搞不好真的會為了一百萬,為了給棒梗治病,就選擇跟自己離婚。
秦淮茹沉默片刻,然後歉意地看了傻柱一眼,對陳濤說道:
「何叔,只要你借錢,我可以跟柱子離婚,勸他再去找一個年輕的老婆,給他生孩子。」
『真他媽的是個傻嗶!你這麼一說,他更不會借錢了!』
許大茂馬臉上不禁露出嘲諷之色。
果然,陳濤罵道:「你這臭婊子,當年你為了棒梗拖了傻柱那麼多年,現在你又為了棒梗要跟他離婚,你把他當什麼?當你的馬桶嗎?要用的時候,你就拿出來拉屎,不用了就把他往外面一丟?他媽的畜生白眼狼,還有臉來借錢?」
秦淮茹眼淚嘩嘩直流,放聲大哭。
傻柱看得心疼不已,忍不住護妻道:「爸!你幹嘛這麼罵淮茹啊?你不想借錢,也沒必要罵人吧!」
陳濤呵呵冷笑:「本來我還有些不信你是絕戶,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傻柱確實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沒卯子的東西!當初說了只要幫棒梗找到工作,你就再也不找我幫忙了,那現在你在幹嘛?嗯?吃屎嗎?」
聽了這番好罵,傻柱真是又慚又愧、又氣又惱,很想就此摔門而去。但一見秦淮茹還跪在地上痛哭,他只得豁出去了:
「爸,我不孝,我真不是個東西!但棒梗是無辜的,你那麼有錢,難道就不能像幫小當和槐花她們一樣,幫幫他嗎?只要你幫他,我就跟淮茹離婚!」
陳濤不禁嗤笑道:「給野狗骨頭,它會對我搖尾巴;給小當槐花好處,她倆會討好我、給我掙錢;給你們幾個好處,我能得到什麼啊?離婚!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還在乎你們離不離婚?你一個上門女婿,還能再當我兒子?我家老大老二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高材生,老三是麻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老四就算留在他媽身邊,那去清華北大也不是問題。再看看你,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兒子?我兒子可以隨便捐幾百上千萬,需要為這區區一百萬發愁?路你自己選的,別他媽走不下去了,就來找我,我再也不是你爹了!」
這一通說罷,不等傻柱和秦淮茹反應,陳濤繼續對門外的許大茂說道:
「大茂,你進來,給我做個見證,從今天開始,我和傻柱斷絕父子關係,以後兩不相干!」
「爸,我」
傻柱還想說什麼,許大茂就徑直推門而入了。
他乾笑兩聲,勸道:「何叔你先消消氣,傻柱他」
「我讓你做見證,不是讓你做說客!」
陳濤打斷許大茂,然後對傻柱說道:「給你留點面子,登報公證就算了,但也得讓第三方知道一下。」
秦淮茹忽然道:「何叔,你和柱子斷絕關係,是不是應該再給他一點兒補償?」
傻柱愣住了。
許大茂也覺得荒謬,這秦淮茹越來越老,怎麼想得卻越來越美呢?
陳濤大笑着點頭:「你說的沒錯,是該給點兒補償,比如讓小當和槐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怎麼樣?她倆可是很討厭你這偏心的媽!」
這就離譜許大茂今天吃瓜吃撐了。
傻柱不滿地叫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讓小當槐花不認媽媽?你也太壞了!」
陳濤喝道:「那你他媽的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帶着這老婊子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一天天地自以為是,你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你比傻茂差遠了!他能有孩子,是他努力拼來的,你和棒梗呢?沒本事就絕戶吧!不然孩子生出來也是跟着受苦。」
聽了這番話,傻柱真是大受打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許大茂則暗暗得意,也不介意那個「傻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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