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中秋之後,薛姑娘又把老三送去了機場。
母子情深,依依惜別。
托現代科技發展之福,即便相隔萬里,也不會有古代那樣的離別感傷。
又兩個半月過去。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
今天是周日,因此禽獸們都在家休息。
傻柱是例外。
畢竟他是廚師,要是也在家休息,那客人吃什麼?
上午九點半。
薛姑娘在家,專心教老四彈鋼琴。
倒也不是為了培養他走藝術方向,而是母子互動,打發時間罷了。
至於陳濤這個男主人,也沒什麼事做,就在書房裏看電視。
今天氣溫較低,所以他沒出去釣魚,免得又多一次「空軍」。
但棒梗卻不在乎,多穿了一件毛衫後,便提着漁具出門了。
對現在的他而言,釣魚重在一個「釣」,而非是魚本身。
所以,他得到的樂趣,比另一個釣魚佬閻埠貴更純粹。
後院。
姐妹之家。
當秦淮茹敲門時,小當和槐花還沒醒。
她倆昨夜為了誰先生孩子的事,一直到討論到了很晚才睡。
沒錯,陳濤已經答應,會在明年帶她倆去國外產子。
但問題是,不能讓她倆同時懷孕,得分先後。
這樣有好處,比如小當要是先有了,就可以讓槐花照顧她。
而對於誰先誰後,陳濤並沒有拿主意,想讓她倆自己決定。
於是,都想第一個有孩子的賈家姐妹,就這麼討論了一夜。
小當的論據是,她的年紀更大些,得早點生孩子;而槐花的理由是,她是妹妹,姐姐應該讓着妹妹。
小當反駁,說自己當初答應讓你做助理,這就算是讓過了。
槐花反駁,說當初自己勸何爺爺,答應讓你做小老婆,已經是還了人情。
小當立即解釋,說自己才是先來的,但為了你好,才通過說那些話,讓伱主動當了何爺爺的小老婆。
槐花十分驚訝,但隨即表示不信,反正無論如何,她才是何爺爺的二老婆,姐姐最多只能當老三。
在誰先生孩子這事上,自然也不能例外。
估計,最後還是得要陳濤拿主意。
「媽,你有什麼事嗎?」
槐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問道。
「你這丫頭!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秦淮茹故作不悅。
不然呢?你用人朝前,不用朝後,誰看不明白?
槐花心裏腹誹着,把親媽讓進了屋。
閒扯了幾句之後,秦淮茹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槐花,你二舅姥爺昨天夜裏死了,我們得回去弔喪。」
小當端了一杯熱茶,走過來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秦淮茹討好地笑道:「你倆有車開,什麼時候都行,媽都聽你們的。」
小當沒有拒絕,只是有些為難道:
「我只開一輛車,你們怕是要擠一擠了。」
秦淮茹渾不在意:「擠一擠沒什麼的!坐公交也要擠,還沒坐你們的車方便。」
也沒有坐我們的車風光吧?
小當笑道:「那你先回去收拾吧!我和槐花要洗個澡,打扮一下,不能丟你的臉。」
秦淮茹應了一聲,心裏卻暗暗不滿——
你這白眼狼眼裏,哪有我這個媽?
你還怕丟我的臉?
你只怕丟何老狗的臉吧?
有奶就是娘,真不知道跟誰學的!
十點四十分。
槐花開車,載着一家人衣錦還鄉。
小當坐在副駕,而傻柱和秦淮茹,以及棒梗、小秦寡婦四人就擠在後排。
頭髮花白的賈張氏,沒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留下來看家。
至於小秦寡婦的孩子,都在鄉下種地,並不住在大院,也不會去奔喪。
看着窗外、不住向後倒退的景色,小秦寡婦心中暗嘆。
這些年裏,她在小當和槐花那邊也是做過工作的,可惜這倆小姑子忒不近人情了,甚至連話都不太想跟她說。
這讓她又氣又惱,又無奈。
她胃口變大了,覺得吃賈家絕戶只是保本,必須得讓這倆小姑子、甚至是陳濤那邊,也關照自己的三個孩子才行。
可惜,這只是她做的白日夢罷了。
連秦淮茹都辦不到,她一個小秦寡婦還想辦到?
***
下午。
後院。
劉海中出門上廁所,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許大茂。
在他手上,還提着好幾個禮盒子,仿佛要給誰送禮一樣。
「大茂,你這是要送禮?」
劉海中不禁好奇道。
「不是。」
許大茂冷淡回了一句,就不再搭理劉海中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今晚去求陳濤幫忙。
所以,在此之前,他絕不會透露任何消息,免得被禽獸們破壞嘍~
而現在,他得回家組織一下語言,醞釀一下情緒,爭取打動陳濤。
見許大茂徑直回家,連話都不跟自己說,劉海中頓時感到很不滿。
但他現在沒錢沒權,光靠一個沒人鳥的管事大爺稱號,能唬住誰?
尤其是許大茂。
當年他可是組長,但許大茂照樣斗他,更何況現在呢?
「唉」
劉海中一聲長嘆,又後悔當初做那走私生意。
「老劉,嘆什麼氣啊?我來陪你下棋。」
閻埠貴走了過來。
「好,等我先上個廁所。」
在子女問題上,劉海中和閻埠貴有共同語言。
正好可以一邊下象棋,一邊聊天。
而易中海那邊,就跟他們沒啥好聊的。
儘管他也曾有過孩子,有相關經驗,但這事乃是他心裏的大傷疤,每提一次就相當於揭一次傷疤,難受極了。
所以,他和劉海中、閻埠貴的關係,並沒有實質性的改善。
***
晚,七點半。
薛姑娘吃過晚飯,洗了鍋碗之後,在臥室里追劇。
陳濤一旁作陪。
對於這些古早的不太出名的電視劇,他基本就沒印象。
而那些特別經典的,比如港島那邊的《大時代》,還有已經播出、但明年初才引進的《新白娘子傳奇》,他的印象就深了。
當一集播完,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陳濤過去開門,見許大茂拎着禮盒來找,不禁好奇道:
「大茂,你這是?」
許大茂笑道:「何叔,我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陳濤先讓他進門,然後坐在沙發上問道:
「你現在混得可好,怎麼還要我幫忙呢?」
許大茂剛想說話,但薛姑娘走了過來,於是便有些遲疑。
陳濤笑道:「有什麼話還不能讓你薛嬸聽?說吧,讓她也給你參謀參謀。」
許大茂把心一橫,乾脆從沙發上起身,往地上一跪道:
「何叔,薛嬸,我知道我以前不學好,讓你們很討厭。但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見他這般動作,又說出了這番話,薛姑娘先是一驚,隨即便勸道:
「有事你就好好說,不要跪着啊!我跟你何叔,可受不起你這一跪。」
許大茂趁熱打鐵:「薛嬸您心地善良,請你幫幫我,我給你磕頭了。」
說着,便磕了幾個頭。
薛姑娘連忙讓開。
這下,連陳濤都不禁產生了疑惑,這傻茂怎麼了?
好端端的,幹嘛一副認爹認媽的架勢?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
「你先別磕頭,先說一下你有什麼事?別到時候萬一我們幫不了忙,又被你埋怨。」
許大茂這才解釋道:「前段時間,我看了新聞,說外國有了新的試管嬰兒技術。我這幾年也攢了些錢,所以我就想着出去治一下。但我在國外沒關係,為免被人家欺騙,還請何叔你給指條門路。不管最後能不能成,我都感謝你和薛嬸一輩子。」
一聽這話,陳濤和薛姑娘都十分意外。
陳濤問道:「現在你難道已經有老婆了?」
許大茂也不隱瞞:「為了做這件事,我是找了個媳婦。她今年二十八,是個鄉下寡婦,因為沒生孩子,婆家對她很差,巴不得她趕緊改嫁。我對她坦白了我的情況,她同意嫁給我,也同意陪我去國外做試管。」
聽了這番話,薛姑娘就像聽故事一樣,委實難以置信。
陳濤卻已經信了:「這個忙我當然可以幫,但你得先說服你薛嬸,還有曉娥。」
事實上,婁曉娥是個十分心軟的人。
而在這個世界,許大茂並沒有背刺她們家,所以她那邊是很好搞定的。
許大茂也明白這一點,於是挪動膝蓋,又給薛姑娘磕頭:
「薛嬸,求求你了!我以後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你了!」
一言不合就磕頭,薛姑娘簡直怕了他,連忙對他說道:
「你跟我來書房,打電話給曉娥,只要她不反對,那我就讓你何叔幫忙。」
許大茂聞言大喜,立刻起身跟着薛姑娘去書房。
他心裏很清楚,何叔和薛嬸才不在乎他送的禮,只在乎他的態度。
所以他為了達成目的,不惜忍着屈辱也不算屈辱,因為何叔和薛嬸本來就是長輩,給他倆磕幾個頭沒什麼。
看着許大茂的背影,陳濤想起了原劇中,他走投無路,最後回到大院給傻柱等人下跪,請求原諒的場面。
這傻茂陳濤又想起他這幾年的變化,心裏倒也不禁有些期待了。
儘管他已經上了年紀,成功率很低,但他畢竟是主角,有一些運氣在,如果真的有了親生的孩子,那他自己會怎麼樣?
大院眾禽又會是什麼反應?
五分鐘後。
「何叔!娥子答應了!」
許大茂從書房出來,欣喜地大叫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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