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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點了點頭:「我走了這大半個月,看你們都在誇她。」
「小丫頭現在努力的很。」
景元輕笑一聲:「我聽那些卜者說,青雀這大半個月連帝垣瓊玉都沒碰過。」
「是嗎。」
符玄點點頭。
「小符玄,玉闕那邊怎麼樣?」
「還好吧。」
符玄嘆了口氣:「師父老是想讓我留下,說他年紀大了,玉闕仙舟需要新的血液,最好還是由我來擔任新的玉闕太卜,但是我拒絕了,玉闕太卜司太過循規蹈矩。」
「還是羅浮風氣更自由吧。」
景元輕笑。
「是啊,都是將軍帶的。」
符玄向後靠了靠。
「景元,你可得把小符玄留下啊。」
阿哈輕笑:「這小娃娃可搶手了。」
小娃娃
符玄本來想反駁。
後來突然想起,她在常樂天君面前確實不過就是個小娃娃。
「阿流,還弄什麼呢?」
「在鼓搗加好友的那個設置。」
鏡流撓了撓頭。
玉兆還真是一代一代更新的快她都有點擺弄不明白了。
「我來教師祖。」
彥卿不知從哪竄出來,靠在鏡流的椅子上。
「小兔崽子!我還沒找你呢!你先蹦到我前面來了!」
景元差點蹦起來。
彥卿縮了縮脖子。
「你先幫你師祖弄好友的那個東西,整完我再收拾你。」
景元深吸一口氣。
暫時逃過一劫。
彥卿鬆了口氣,站在鏡流身後:「這裏這裏」
「這個?」
「不是,是這個。」
「這和好友有什麼關係?」
「這個是設置啦,點進去再設定。」
「哦」
鏡流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在玉兆上敲擊了兩下。
「在這裏更改好友設置,這樣大家就能加你,你也能加其他人了。」
彥卿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
鏡流點了點頭:「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還有件小事要師祖幫忙。」
「什麼事?」
鏡流挑了挑眉。
彥卿小聲道:「將軍要揍我師祖能不能救我一命」
「我考慮考慮吧。」
鏡流輕笑一聲:「有點渴了夫君渴嗎?」
「還好。」
淵明笑了笑。
「我給兩位師祖添酒。」
彥卿十分有眼色的湊上去,拿着酒壺給兩人倒滿。
「嗯」
鏡流閉着眼睛,舉杯輕啜一口:「坐阿淵旁邊吧。」
「好嘞!謝謝師祖!」
彥卿眼睛一亮,自覺地搬了個凳子坐在淵明旁邊。
「師父」
景元撇了撇嘴。
「別那麼嚴厲,你小時候還分不清輩分呢。」
鏡流笑了笑:「拜了師之後見了我還直呼大名呢,我不也沒說什麼?」
「我那後來不是改了嘛。」
「對啊,你得給人家改的機會不是。」
鏡流點點頭。
「景元元,你是不是藉機逃酒?」
阿哈瞥了他一眼:「我們這都喝沒好幾缸了你那還剩大半杯呢。」
「什我是那樣的人嗎?」
景元輕咳兩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追上你們不就得了嗎。」
「說的倒是輕巧。」
阿哈笑了笑:「小符玄倒是喝得多。」
「嗯。」
符玄吐了吐舌頭。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有點適應不了酒精。
尤其這酒還是常樂天君釀造的。
格外辣人。
符玄深吸一口氣。
但是今天,她格外想喝醉。
體驗那種頭腦飄到天上的感覺。
但是喝多了,就會忍不住想要傾訴。
符玄覺得,自己和這幾位前輩傾訴不太好。
畢竟他們的過去,符玄也曾經了解過。
蒼城的遺孤,從步離人手下逃出來的孤兒,生來孤獨的轉世龍尊。
還有對生死看的很開的飛行士,她的父母也長眠於星海之中。
比起他們來,自己這種哭訴頗像是無病呻吟。
她的父親也只是墮入魔陰身的時間會比正常的長生種早些罷了。
和這幾個人傾訴呃
有點過分了。
符玄輕咳兩聲,低頭默默的喝着酒。
「我這位左膀右臂回來可不容易。」
景元向後靠了靠:「玉闕的那位太卜可是費盡心思想把符卿留下來着。」
「景元,你是不是喝多了,剛才這話你都說過一遍了。」
「嗯,我是有點喝多了。」
景元輕笑:「太久沒喝酒了,這酒量倒是下滑了。」
「昨天剛喝完。」
鏡流拆起自家徒弟的台毫無心理負擔。
「師父能否稍微給我留點面子呢?」
「我覺得我已經很給你留面子了,還是你想讓我把你小時候的糗事給符玄講上一講?」
「莫要如此,咱們兩個的師徒情誼如此深厚,你怎麼捨得。」
「算了吧小景元,你那點糗事我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白珩笑着:「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景元第一次坐星槎的時候?」
「嗯,小短腿,半天上不去。」
鏡流輕笑一聲:「我還拍了照片呢。」
「我看看?」
淵明湊了過去。
鏡流拿出玉兆。
尚且年幼的景元正扒着星槎的邊緣,費力的蹬着腿。
「人家星槎明明都是有梯子的好不好?」
景元嘴角一抽:「師父你也不告訴我,就看着我在那爬。」
「挺有意思的。」
鏡流點點頭。
「這不是第一次嘛,後來景元坐星槎不知道有升降梯,還是用腿爬,結果爬到一半被星槎的梯子直接彈飛出去了。」
白珩笑的前仰後合:「後來景元元就有心理陰影了,上星槎之前從最後面爬上去,像個大青蛙一樣趴在上面,等着星槎自己開以前鏡流流那有視頻給我看過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大青蛙」
「哈哈哈哈哈!」
應星的笑聲。
只要有嘲笑景元的機會,應星一定絕不放過,身先士卒。
高亢的笑聲就像是從哪個畜牧業星球上跑出來的大鵝。
景元捏了捏手指,強忍着沒一拳把應星塞進面前的火鍋里。
果然,作為一圈朋友中最小的那一個,聚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只要有一個人提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一群人就能七嘴八舌的說個沒完。
更別提這還有一個看着他從小長大的。
景元看着鏡流,目光頗有些幽怨。
鏡流憋着笑,靠在淵明肩膀上,儘可能的不去看景元。
「哈哈哈哈」
鏡流最終沒忍住。
淵明無奈的對着景元眨眨眼。
他能做什麼呢。
他區區一個弱小的混沌星神,在這個家裏又沒有話語權。
「小符玄,你還要喝?」
「我想喝點。」
符玄打了個嗝:「這幾天在玉闕有些累,也沒好好吃飯。」
這丫頭沒說實話。
景元輕笑一聲:「那本將軍就得去玉闕好好問問了,到底是怎麼對我們符太卜的。」
「將軍。」
「開玩笑,開玩笑。」
景元擺擺手。
火鍋是一種自帶氛圍的食物。
哪怕餐桌上沒有人說話,也依舊能顯得很熱鬧。
尤其是像這一桌,每個人都在說話。
還有那麼兩個懂得都懂的貨。
「你說你走得遠?我的酒館你都沒去過!」
「那是因為你的酒館實在是太遠啦!」
白珩仰頭喝酒:「我跑不到那裏啊!」
「你要是能早點來就好啦!咱們兩個就能早點認識了。」
「早點認識就好了!」
白珩和阿哈喝着喝着突然開始相見恨晚了。
「這都是呃正常現象。」
景元乾笑兩聲:「你會慢慢適應的。」
「景元,你還沒見到你師父和你師公相見恨晚的時候吧?」
應星眨了眨眼:「我這有視頻。」
「我不信,你肯定騙我。」
景元是一百萬個不相信鏡流還能有那樣的時候。
「那咱倆賭點什麼。」
「行,你說賭什麼。」
「我賭贏了,兒子你替我帶一周。」
「那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請你吃一周飯。」
「不對。」
景元狐疑的看向鏡流。
鏡流捂着臉縮在淵明懷裏。
壞了看這反應還真有。
「你等等!」
「怎麼了?」
「我不賭了!」
「呵呵堂堂神策將軍也就這點氣量了,連賭都不敢賭。」
應星嗤笑一聲。
「你手裏有,你詐我!」
「我一開始跟你說的就是我有,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給我看看。」
「那不行,賭約在那擺着呢。」
「帶孩子不可能,本來也是彥卿幫你看着呢。」
「那你說怎麼辦?」
「我請你們吃飯。」
「那也成。」
應星笑了笑,將玉兆放在桌子上,推了過來。
視頻播放。
「應星你手裏可算是有一個我的出糗視頻了。」
鏡流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出。
「那你看看。」
應星對着鏡流豎起大拇指。
視頻里,周圍擺着散倒的酒杯,鏡流連耳朵都紅了。
「這是哪?」
「阿哈的酒館。」
應星回應了景元的問題。
景元仔細的看了看。
粗略估計一下,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除了這兩位當事人,周圍的幾個人應該都在錄像。
鏡流摟着淵明的腰,哭嚎着,語調帶着些醉酒的模糊。
「你怎麼才來啊我怎麼現在才遇到你啊?」
「你憑什麼來的這麼晚!憑什麼!?」
她自己把自己說生氣了,還要抬手去捶淵明的胸膛。
淵明只是無奈的笑着,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嗯,我來晚了,怪我。」
嗯還能聽清。
景元面色複雜的看向鏡流。
師父你人設崩了。
崩的徹徹底底的了。
鏡流死死的捂着臉,試圖在淵明懷裏當個鴕鳥。
別看她!別看她!
醉酒之後的鏡流不是鏡流
不是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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