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最終還是沒逃脫被兩個人追打的命運。
從走廊一頭跑到另一頭,再從另一頭找機會跑回來。
後面那兩個貨的體力就像沒有盡頭一樣。
丹楓嘴角一抽。
……
「哎呀,小龍尊。」
丹葉拍了拍丹楓的龍角:「看看吧,這兩個人也是有成長的。」
「兩個令使要是沒有什麼成長那他們兩個就算是白活了。」
丹楓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丹葉:「話說,你是不是把淵明放過去了。」
「嗯?」
丹葉笑着挑眉:「沒啊,我第一個敲的不就是他的門嗎?」
「沒啊,後來他回去又睡了不是麼?」
「……」
丹葉眨了眨眼。
好像還真是這樣。
「嘿呀!」
丹葉怪叫一聲:「怎麼最後能把他放過了呢?」
「真是可惜啊,丹葉。」
丹葉的哀怨沒有作用,淵明已經摟着鏡流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淵明從後面摟着鏡流,走路的時候要避免踩到鏡流的鞋跟。
兩夫妻像兩個湊在一起的大企鵝。
鏡流本身還穿着小狗睡衣。
好玩透了。
丹葉捧腹大笑:「你們兩個什麼怪模樣啊?」
「哪啊。」
淵明看了看鏡流,又看了看自己:「這不是挺正常的嘛。」
鏡流晃了晃腦袋,頭頂帽子上的耳朵也跟着晃了晃:「我覺得這個睡衣還是不錯的。」
剛買的時候雖然嫌棄的不行,但是現在戴上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尤其是,這個睡衣和自家夫君是配套的。
淵明輕笑一聲:「看到這個睡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什麼來着?」
淵明和鏡流的笑容逐漸凝固。
片刻後,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小白!」
「放心吧,小白餓不死,我的假面愚者都快成給你們兩個養狗的了。」
丹葉撇了撇嘴:「等到你們兩個想起來還有條狗,小白都成小骨頭幹了。」
「……」
淵明和鏡流對視了一眼。
「不過……小白好歹有你的賜福,就算不管也餓不死。」
淵明聳了聳肩。
來到羅浮之後就顧着和阿流在一起黏黏糊糊卿卿我我,偶爾也能在家裏見到小白,淵明就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而且小白本身也餓不死,有歡愉星神賜福,一般的令使都殺不了它。
正因如此,小白完全處於不需要任何擔心和照顧的狀態。
不過畢竟是小狗嘛,小狗還是需要陪伴的。
「不過,我建議你們兩個回去的時候去看看你們家那個毛孩子長成什麼樣了。」
丹葉的笑容中多少有幾分不懷好意。
「……你不會把我的狗給改造了吧?」
淵明看向丹葉。
「……我沒有做那種事情的興趣。」
丹葉嘴角抽了抽:「你到時候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們有給它剪毛嗎?」
淵明歪了歪頭。
在淵明的認知中,活着的東西都需要剪頭,除了某些能控制毛髮生長長度或者停止生長的種族。
「沒剪過,它的毛也不長。」
丹葉聳了聳肩:「最多就那麼長,而且現在不是毛的問題了。」
「那是什麼問題?」
「司辰宮門口有那麼兩個石獅子,你記得吧?」
司辰宮?
淵明確實記得。
現在天舶司司舵就在那裏。
「小白現在和那玩意一般大,或許比那玩意還大一點。」
丹葉點點頭:「不帶底座的那種。」
「……不會吧?你們給它吃什麼了?」
「沒吃什麼,全靠它自己野蠻生長。」
丹葉輕笑一聲:「說到底,小白本身長的就大,現在還有我親自給予的力量,它長不大才奇怪。」
「我記得當初回到羅浮的時候,小白長得就挺大了。」
鏡流摩挲着下巴。
來匹諾康尼之前,小白玩的時候一尾巴掃在她腿上。
那股力量要是換成普通人都得腿一軟。
鏡流當時還說,得注意讓小白在外面別和人鬧的太過,免得傷了人家。
太有可能了,這小子本身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見到人嘴巴一咧,吐個舌頭就衝上去。
「這個事情符玄最有說服力了。」
丹楓輕笑一聲。
當時景元擔心小白出去傷了人家,把小白養在神策府後院的花園裏,他們平常就在那裏喝酒聊天,小白那點力量在令使面前還算不了什麼,而且彥卿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和小白玩的時候也長心眼。
但是符玄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天她來這裏找景元,也沒提前跟景元說過。
小白正在那抓半空中的機巧鳥。
符玄當時推門而入,看到花園前面的白毛巨物,一下子呆在原地。
小白當時轉過頭,眼看着有人前來。
小白見過符玄,但是符玄沒見過小白。
她只是知道鏡流前輩的家裏養了條大狗,但是不知道這狗長什麼樣,更不知道這狗具體大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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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去鏡流家裏蹭飯的時候,小白就在花園裏趴着乘涼,看見符玄也沒站起來。
也不知道當時那小子哪根筋搭錯了,沒搭理符玄,也沒叫喚。
符玄當時也沒四處張望,也就沒看到那個本來就趴在角落裏的巨物。
就這麼奇蹟一般的錯過。
小白認識符玄在先,眼看着這個小丫頭又出現在自己面前,小白咧着個大嘴,甩着舌頭抬腳就朝着這邊沖。
符玄當時整個愣在原地,躲都躲不開。
被歡愉星神賜福的狗,小白的速度堪稱恐怖。
僅僅片刻,小白就衝到符玄面前,人立起來扒在符玄身上。
符玄當時人都傻了,小白湊近舔她臉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
後來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晚了,符玄被小白壓在身下當成洋娃娃舔了滿臉口水。
景元聽到她的叫喊聲趕來的時候都笑傻了。
然後……
然後鏡流和淵明拽着逆子的耳朵給人家好一番道歉。
「每次小白犯錯都讓我十分尷尬……」
鏡流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就是當媽的心情嗎。」
想當初應霜台犯錯的時候,白珩的表情也特尷尬。
原來如此,就像是自己犯了低智商錯誤一樣。
「鏡流,你這也算是提前了,還沒有孩子就體驗到這種心情了。」
丹葉笑了兩聲:「那幾個貨呢。」
「回屋了。」
鏡流聳了聳肩:「其實最好還是不要讓我體驗到這種心情。」
鏡流突然覺得,自己或許不會是個心平氣和的好媽媽。
「哎呀,孩子誰能不犯點錯呢。」
丹葉擺了擺手:「誰都會犯錯的,你看,咱們這麼大了就能保證自己不犯錯了嗎?」
「你就算犯錯也無所謂啊。」
鏡流聳了聳肩:「孩子總不可能一出生就像星神一樣強大,所以孩子一定需要成長,需要教育。」
丹葉就算犯錯也無所謂,鏡流說的沒錯。
但是他們未來的孩子不是星神,犯了錯是要承擔代價的。
就像是應霜台當初一樣,可沒少讓應星和白珩操心。
「嘿,你們知道,應星以前還被應霜台嚇哭過呢。」
丹楓輕笑一聲。
「是嗎?什麼時候?」
丹葉挑了挑眉。
「那小子當初沒人管的住,應星和白珩一個轉眼那小子人就沒了。」
丹楓聳了聳肩:「當時我忘了你幹什麼去了,總之你和淵明都不在,應星和白珩以為那小子丟了,滿酒館找都找不到。」
淵明眨了眨眼:「然後應星就哭了?」
「對啊,應星和白珩當時眼淚止都止不住,主要是當時應霜台也沒有自保能力,弱得很,要是被別人拐走了,三秒鐘死七次。」
鏡流點點頭:「我們都幫着找,結果誰也沒找到。」
「那最後是在哪找到的?」
丹葉看向鏡流。
「在酒館房頂的煙囪里。」
鏡流面色無奈:「也不知道就那麼點時間,他是怎麼鑽進去的。」
「一點都不誇張,就是應星剛把孩子放下,和白珩兩個人一轉身,就那麼一下子沒人看,應霜台人直接就沒了。」
丹楓嘴角一抽:「你說他是不是覺醒了某種速度或者空間的天賦?」
「或許有可能。」
丹葉和淵明對視了一眼:「這件事情怎麼沒和我們兩個說過?」
「因為都找到了,應星和白珩也都沒心思提起這件事情,你是沒看見啊,白珩把應霜台打的哇哇哭,那是白珩到現在唯一一次和霜台動手。」
丹楓笑着拍了拍手:「後來你們回來的時候也就沒人提起這一茬。」
「還有這麼回事……」
丹葉摩挲着下巴:「或許回去了可以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天賦。」
「我覺得也是。」
淵明點點頭:「令使之子……果然不是平庸之輩。」
「那小子可確實不是平庸之輩。」
丹葉嗤笑一聲:「在羅浮晃悠了幾天,把羅浮那幾個美女的大腿抱了個遍,知道人家現在是什麼職位了嗎?」
「什麼職位?」
淵明挑眉。
「天舶司名譽吉祥物,辦公地點位於天舶司司舵辦公桌到天舶司未來司舵辦公桌中間的全部距離。」
丹葉笑了兩聲:「我那天還看見馭空抱着那小子在司辰宮門口坐石獅子。」
「……」
淵明嘴角抽搐。
「家族天賦……父母遺傳。」
鏡流輕咳兩聲。
「那你們兩位以後的孩子不會是個小冰塊吧?」
丹葉抱起胳膊,樂呵呵的看向鏡流。
「應該……大概……不會吧……」
鏡流撓了撓鼻子,有些心虛。
應該……不會和她很像吧。
不對,和淵明太像也不行。
「最好還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鏡流輕咳兩聲,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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