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你在裏面嗎?」
鏡流的聲音帶着沙啞和急切,她急促的敲着門。
淵明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眼睛貼在貓眼上。
是她。
淵明感覺自己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現在不應該在羅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而且……她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外面的鏡流滿臉憔悴,面容不復從前的靈動。
淵明咬了咬牙,心臟狂躁的鼓動着,手掌一瞬間就要落在門把手上。
但是那種衰老的遲滯感讓他瞬間回過神來。
打開門。
嗯,打開門之後呢?
你們該說些什麼?
淵明清楚,鏡流比自己大的多。
但是這種面貌的衝擊,年輕和衰老的衝擊,血淋淋的呈現在淵明面前。
看起來,他都能當鏡流爺爺了。
他不再是混沌星神,同樣不是當初相遇的時候,那個年輕氣盛的殺手。
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老頭,走兩步可能都會散架。
淵明收回手。
「淵明……你在裏面吧?」
「你開門好不好?」
鏡流的聲音帶上可憐和乞求:「讓我看看你……求你了。」
淵明深吸一口氣,貼着牆邊坐下。
腿部一陣酸痛。
現在這樣的動作都能讓他感覺酸痛。
媽的……
他捂住臉,粗糙的掌心就像是老樹的根系,摩擦着臉頰一陣刺痛。
他突然好想哭。
為什麼要這樣。
給了他這樣的生活,給他那樣的希望,又把一切全都奪走。
為什麼……
渾濁的淚水湧出,淵明捂着臉。
耳邊,鏡流依舊沒有停止。
「夫君……你開門。」
「阿淵,你在裏面對不對?我聽到你的動靜了……」
「為什麼不開門……為什麼不開門!」
鏡流猛地砸在門上。
大門一陣顫動,險些倒下來。
鏡流有些情緒崩潰了。
沒有淵明的日子,她受不了,一點都忍受不了。
她想他,想的要死,穿越了銀河,穿越了星辰才終於到了這裏——他們之間的距離只隔着薄薄的一扇門,她的愛人卻不願意打開門見她一面。
淵明深吸一口氣,悲戚的顫音被壓回喉中,一陣艱澀的疼。
「姑娘……」
他聲音沙啞道:「你找錯地方了……我一個人在這裏住……」
門外的聲音瞬間停滯。
「是嗎……是嗎……」
鏡流的聲音一瞬間沙啞的不成樣子:「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那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無聲。
淵明鬆開手,看向泛着紫色的掌心。
「……對不起。」
他輕聲呢喃道。
把他忘了吧。
他回不去了。
這樣的痛苦只是一瞬間,她會遺忘這一切,開始新的生活。
而不是到了最後一刻還待在他身邊,承受家人再次離去的痛苦。
他頭一次這樣懦弱。
淵明長長的嘆了口氣,身形佝僂起來。
他轉過頭,坐在沙發上。
他似乎真的老了,肩膀連帶着後背都酸痛起來。
一切年輕的氣息和堅挺,都隨着那一口長氣嘆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掉,也不在乎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掉。
他不平,他憤恨,憤恨上天將那樣的生活給予他,又在轉瞬之間將其奪走。
但是他又靜心了,這樣的生活已經是一種奢求了——對於過去的他來說。
凰暗,那個他真的幾乎忘卻的名字。
真是讓人唏噓。
幾百年,他又重新做回了凰暗,對於周圍的一切畏首畏尾,怯懦不堪。
……
淵明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就像那些普通的老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等待着自己老死。
他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明月下,死在旅途上。
這是他這幾百年,旅途的領悟。
淵明輕輕推開門。
然後呆愣在門口。
天色已暗,月光順着樓道的窗口灑進來。
那女孩坐在電梯旁邊,白髮包裹着身體,隨着月光的照耀,閃爍着潤白的光芒,如同易碎的瓷器。
如同他們初遇時的景象在他眼前重新復現,蒼老的心臟顫動起來。
聽到聲音,女孩抬起頭,被淚痕覆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讓她此刻顯得異常脆弱。
她循聲望去。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交纏。
一如百年。
女孩僅僅愣了幾秒。
隨即,她展露出驚心動魄的笑顏。
「我就知道。」
……
「所以……你就在門口這樣坐了一下午?」
「……不然呢,我朝思暮想的人不給我開門,還跟我說是我找錯了。」
鏡流跨坐在他腿上,摟着他的脖子。
淵明向後仰了仰,輕輕推開她:「鏡流……」
「你以前不這麼叫我的。」
鏡流輕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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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紅色的眸子再次流露出悲傷,淵明嘆了口氣:「我們都要認清楚現實。」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
淵明搖了搖頭:「但是……你為什麼會想到找到這裏來?」
「直覺吧?」
女孩笑着:「我覺得你一定會在這裏。」
「唉……」
淵明嘆了口氣:「鏡流,看看我的樣子。」
「怎麼了?很帥啊。」
鏡流吸了吸鼻子,抬手捏了捏淵明的手——充滿皺紋的手。
她鼻子一酸,垂下腦袋。
晶瑩的液體落下。
「不哭。」
淵明又嘆了口氣。
他還是見不得她哭。
「也挺好的,最主要的是——你現在趕不走我。」
鏡流狡黠的笑着,但是通紅的眼眶和發紅的鼻尖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並不像她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她能感受到。
淵明的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虛弱。
生機流逝,喪失,任由她如何挽留都沒有作用。
「七個月,回到藍星之後,我挺過了七個月。」
淵明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只是笑着:「已經蠻好的了,我還以為我變成普通人之後會變成一捧黃土,不過沒有。」
「……」
鏡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你連手機都沒有。」
淵明向後靠了靠,蒼老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着渾濁的光芒:「現在已經大變樣了,一切都大變樣了。」
鏡流聽的難受,搖了搖頭:「別說了。」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她又問道,眸中閃爍着濃烈的殺意。
「我不知道。」
淵明搖了搖頭:「而且這句話該我問——你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擼起鏡流的袖子,指着上面交錯的陳舊傷疤:「還弄自殘這一套?」
鏡流心虛的移開目光,沒有回應。
「你該回去。」
淵明終於還是言歸正傳:「和白珩他們在一起。」
「我不要。」
倔丫頭搖了搖頭:「我就在這,誰也趕不走我。」
「……」
淵明閉了閉眼:「鏡流,我活不了多久了。」
這句話說出來,鏡流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你別瞎說。」
她摟緊了他:「你不會有事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能感受的出來,你應該也能感受出來。」
淵明輕聲道。
鏡流依舊甩甩腦袋,什麼都不聽。
她在逃避現實。
淵明閉上眼睛。
……
「咱們兩個現在這樣像爺爺和孫女。」
「其實我比你大那麼多呢。」
鏡流呲牙:「別人都看不出來。」
淵明嘴角抽了抽。
是啊,誰能看出來。
自己的歲數不過是身旁這丫頭的零頭。
淵明靜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鏡流只是靠着他,也一言不發。
陽光閃爍,淵明能察覺到自己身旁的女孩心中的不安和深藏着的恐懼。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該說,老死是他從未預想過的結局,至少在他的想像中,並沒有所謂的善始善終。
人真是奇怪的物種。
竟然還開始預想起自己死掉之後的事情了。
淵明拍了拍腦袋。
「幹嘛呢?」
鏡流抓住他的手。
「我在想……」
「想什麼?」
「想現在,想過去。」
淵明輕聲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現在連說話都費勁。」
鏡流咬了咬嘴唇。
「我能感覺到。」
淵明捏了捏她的手:「你一直在刻意迴避什麼……老啊,死啊之類的話題,但是鏡流,這是我現在切實面對着的。」
「……至少,讓我陪你到最後。」
鏡流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
「有什麼意義呢?」
淵明嘆了口氣:「再體會一次失去家人的痛苦?你知道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我當時沒有打開門。」
「我說,我要陪你到最後。」
鏡流只是反手抓住他的手掌,聲音沙啞而低沉:「你趕不走我。」
淵明沉默半晌,輕輕笑了一下。
「好吧。」
……
他們開始日常的生活,一如初遇時的那樣。
不一樣的是,鏡流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笨拙,淵明也不再像開始那樣靈巧。
他開始忘事,站在鏡子面前洗漱的時候,會時不時的頓一下,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然後咽下嘴裏的泡沫。
他的身體以天為速度衰弱。
鏡流只是躲在陰影里,看着自己愛人所經歷的一切。
她學會在他頓住刷牙動作的時候上前,提醒他把嘴裏的泡沫吐出來,漱口。
學會在他站在原地不動的時候扶着他去沙發上坐下。
直到某一天,淵明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他愣愣的站在鏡子前面。
鏡流走過來,柔聲告訴他,要漱口,吐掉嘴裏的泡沫。
淵明照做,然後抬起頭,呆呆的看着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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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漂亮。」
他呢喃着:「我好醜啊。」
鏡流呆在原地。
「你不醜,一點都不醜。」
她回過神來,輕輕拍拍他的胸膛。
「你……很年輕。」
淵明指着鏡子裏如同少女模樣的鏡流:「我老……很醜……」
「別說……別說了。」
鏡流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她輕輕摟住他:「別說了,我求你……」
淵明似乎緩過神來。
他垂下頭,輕輕點頭。
「嗯。」
……
然後,淵明開始暴躁。
但是他依舊保持着本能。
他暴躁的捶打着自己的雙腿——這一雙年輕時候能伴隨他從樓上跳下來的雙腿,如今連支撐着他站起來都費力。
他抬手,將身旁的杯子摔落在地上。
聽到聲音,鏡流匆忙走過來。
淵明抬起頭看向她,突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他不會對她生氣,他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打擾到她了。
他說話已經很費力了。
他捏住鏡流的胳膊。
「別……留在這了……你該……走了……」
鏡流只是搖搖頭,蹲下身,輕輕摸着他的臉:「我會陪着你的,不怕。」
她笑着,眸中卻閃爍着水光。
然後她轉過身,撿起地上的杯子:「我在做飯,你稍微等我一會。」
「好不好?」
「好……」
淵明愣愣的點頭。
……
「阿流。」
鏡流茫然的睜開眼。
面前,充斥着皺紋的臉掛着笑容。
淵明看着她,輕輕笑着:「我們出去走走吧。」
鏡流揚起眉毛:「你今天怎麼突然精神起來了?」
「就是想出去走走。」
淵明笑着,輕輕捏捏她的手:「陪我出去走走吧。」
鏡流突然沉默下來,她凝視着淵明的臉,眼眶漸漸染上紅色。
淵明輕輕伸出手,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們出去走走。」
鏡流沉默良久,握住他的手:「好啊。」
……
風和日麗。
今天的連市,風也是暖洋洋的。
「咱們兩個剛遇到的時候,這邊還有點冷呢。」
淵明絮絮叨叨的說着,鏡流低着頭,一言不發。
「你第一次餵海鷗,那麼大一塊麵包,你都要扔出去,我說那不行啊,這一口扔下去都得把鯊魚噎脫水。」
鏡流輕笑一聲:「哪有那麼誇張?」
「很嚇人的好不好,萬一噎死海鷗晚上還要吃肉,你知道的,我又不吃肉。」
「我後來不也撕開了。」
鏡流輕哼一聲:「當初在這裏,還有別的女人和你搭訕呢。」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淵明輕笑一聲:「我一個都沒記住。」
「誰知道你記住沒。」
鏡流撇了撇嘴。
「在這裏,我們第一次牽手。」
淵明仰頭,看着前面的椅子:「也是在這裏,我藏了一大袋子麵包,把景元騙得團團轉。」
「是啊……」
鏡流輕輕笑着。
還有那樣的時候啊。
……
「鏡流,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
「……好。」
……
她所愛的人,就像太陽一樣蠻橫不講理的出現在她的世界中,把她幽暗的世界照的透亮。
她愛他,愛他的全部。
愛他從前深不見底,如同深淵一般的眸子,愛他後來滿是柔情的金眸。
愛他從前面無表情的樣子,愛他後來一見她就會露出笑容的臉。
愛他在思考的時候會微微皺眉,愛他在遇到不會的事情時會無奈的笑笑。
愛他在下棋比不過景元的時候也不氣惱,反而大方的讓大家盡情的笑話他。
她坐在他身邊,看着他笑,看着他對她說話,看着他喝茶飲酒,談笑打鬧。
那個時候她覺得,她依舊是有家人的。
真正的家人。
鏡流現在依舊坐在他身邊,看着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夕陽下緩緩閉上眼睛。
「阿流……我累了,想睡一會。」
他這樣說。
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狂嘯着,要她阻止他。
別讓他睡……別讓他睡!
但是鏡流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着自己愛人的氣息逐漸,一點一點的衰弱。
直至消失。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弱小。
鏡流睜開眼,將鼻翼間的顫抖吸進肺中。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愛人。
極輕極輕,似乎擔心打擾了他的休息。
「阿淵……阿淵?」
沒人會回應她了。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在她醒的一瞬間就睜開眼,用那雙充滿了柔情的金眸對着她撒嬌,對她討要起床之前的吻了。
淵明靜靜的坐在那裏,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心臟驟然縮緊,她緊緊的咬着牙齒。
但是那痛苦如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強如羅浮劍首,也抵抗不了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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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
【阿流,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說好了要永遠在她身邊。
她將他摟在懷裏,聞到他身上溫暖味道的一瞬間,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嚎啕大哭。
崩潰,思念,悲戚,哀傷,絕望。
她只能用哭嚎去表達自己的一切情緒。
不會再有人在她痛哭的時候抱住她,像哄小孩子一樣笑着。
【不哭,阿流……不哭了,乖寶寶。】
鏡流睜開紅腫的眼皮,看向窗口。
天色漸晚。
她輕輕的搖晃着懷中的愛人,好像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睡吧,我的愛人,我的太陽。
等你醒了,天就亮了。
等天亮了……一切就……
……
星海凝結,宇宙淡漠,不顯悲苦。
無垠之聲,整合了無數男女的聲音,尖細而空靈。
【記,永恆的失去。】
……
結語:
這只是一個夢。
鏡流的一個夢。
我一直在思考,什麼才算得上真愛。
或者說,什麼樣的感情才算是所有人眼中的真愛。
真愛是永遠不生氣,不紅臉嗎?
顯然不是。
大家都是獨立的,獨立的人湊在一起一定會有態度和對於其他事情意見的衝突,沒有這樣的意見衝突就一定不會成長,很多時候,想要心平氣和的說清楚是不行的,因為兩個人之間衝突的生活習慣或許包含着對方的三觀。
三觀的碰撞將伴隨着許多矛盾,想要糾正,絕對不生氣是不可能的,淵明和鏡流之所以順利,是因為他們兩個很像,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會將事情憋在心裏,不舒服就直說出來。
那什麼事情都不憋在心裏直說出來能造就真愛嗎?
顯然也是不能的——或者說,因人而異。
還是像淵明和鏡流這樣的,再或者應星和白珩,他們本就不對於矛盾這件事情抱有浪漫情懷——故而對於他們來說,有話直說對於感情有益。
有的小情侶對於情侶之間的矛盾有浪漫情懷,他們覺得情侶之間因為一些小事——甚至是因為任何事情紅臉生氣都是丟臉的,都是沒必要的,都是不愛的表現。
他們的愛情要浪漫,浪漫等於不吵架。
不太現實,正如我所說,考慮未來則定有雙方共同的規劃和改變,改變大概率會產生衝突。
我前面也說過——衝突不是為了把對方掐死,而是為了讓雙方一起變得更好,走得更遠。
真愛有定義嗎?
也沒有。
我們所矛盾的所謂愛情,不過是感情和相貌的衝突。
用生死來界定愛情自然淺顯,用時間來衡量感情亦顯淺薄。
互相融合,互相扶持,彼此支撐,互為生命的意義之一——這或許就是感情。
在我之前寫過的戀愛小說中我曾強調過,傾心於一人,念之有力,說土一點,想起她來就有勁。
不過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正如我說,這只是一個番外,阿流的一場夢,我的一個奇想,一個壽命論的不存在的虛擬世界。
天亮了,夢就醒了。
夢醒了,一切恢復原樣。
一切就都結束了。
就這樣。
番外就到此為止,我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樣寫個六七十篇,佔着正文的篇幅,上一次確實卡了,現在也是,我還得想想後面該寫點什麼。
萬一呢,萬一沒偏離劇情呢。
我現在的劇情就當作一個小彩蛋。
另外,我需要重申,影子家系不是我自創的東西,是在劇情中存在的。
具體位置位於朝露公館隱夜鶇雕像進門左側第二個,現任家主是卡拉赫爵士,神秘的命途行者。
那個雕像立在朝露公館,星期日的眼皮子底下。
當然,這個也有可能只是遊戲中的旁白,和遊戲角色無關。
如果和遊戲角色有關的話,那麼再結合加拉赫的評價,星期日這小子很可能是個反骨仔。
後面的劇情要面對某些boss,面對完之後我還打算再加上一個秩序星神——導致我現在還在考慮秩序星神入場的合適時機和時間,包括前面的襯托。
我覺得,或許讓星期日或者知更鳥的其中一位擔任秩序星神的爪牙——或許會很有意思。
至於其他的分析,這些都是從目前的劇情中能夠得出的東西。
說實話,我對於匹諾康尼的歸屬感並不像仙舟一樣強烈。
可能是因為喜歡雲上五驍的原因,當初研究仙舟的時候我基本上每個地圖都跑遍了,研究了不少東西,發現每個秘密的時候我都很激動。
但是在匹諾康尼,我並沒有這個感覺,所以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我只能採用更加簡單粗暴的方法——鋤大地。
什麼哈努兄弟,什麼隱秘隔間,什麼夢境迷鐘的主管,什么小鳥,我都挨個找了。
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匹諾康尼暗線不少,但是我捋的差不多了,也都借着景元的嘴寫出來了——了解過程,對於後面的結果理解也會有不少幫助。
就這樣,番外到此結束。
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正文該寫什麼。
今天就這一章,一共六千多字,兩章統合成一章發的。
那就明天見咯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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