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戲。
淵明現在已經弄懂了。
幻戲是仙舟上……傳媒方式的一種統稱。
遊戲,電影,什麼動漫電視劇,統稱為幻戲,只是類型各有不同。
淵明以前一直弄不懂仙舟的稱呼模式。
在夏國的時候,這些東西分的很清楚。
電影,電視劇,端游手遊之類的。
仙舟沒有這麼多說法。
兩個星神,五個令使,還有一個太卜司的太卜。
這個導演給基本上所有羅浮的高層及家人都送出了首映的門票。
天舶司那邊,馭空沒來,是停雲和晴霓一起來的。
對於目前仍未完全接任天舶司的停雲來說,來看個幻戲的時間還是有的。
對于晴霓來說……
晴霓完全有時間。
之前晴霓曾經在星穹列車上那幾位的幫助下,說服了馭空,成功的讓馭空同意她成為了飛行士。
飛行士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事情的,詳情參考七百年前的白珩。
白珩大多數時候都是閒的。
幻戲首映,後面坐着的都是導演的朋友或者家屬。
其實按照正常來說,他們應該坐在最前面的。
仙舟的幻戲放映不像夏國的電影院一樣,坐在第一排或者第二排會不舒服。
仙舟的幻戲放映,第一排第二排才是黃金座位。
按理來說這些家屬應該是坐在第一排的。
估計導演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請到大名鼎鼎的神策將軍。
「來,坐。」
景元一大早去太卜司把符玄接了出來。
「哇……這不錯啊。」
「嗯,新技術,確實不錯。」
景元四處張望了一下,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淵明牽着鏡流坐下。
還有很多事情。
「嘿……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丹葉倒是好奇的很。
「這叫幻戲。」
丹楓輕笑着解釋:「今天要看的是恐怖的幻戲……你會害怕嗎?」
「當然不會啊。」
丹葉歪了歪頭:「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看的幻戲是恐怖題材。」
「原來如此,我大概率不會害怕。」
丹葉搖了搖頭:「走吧,快點坐下。」
「嗯。」
丹楓轉頭坐在應星旁邊:「你能不能去挨着淵明坐?」
「那不行,那就離我娘子遠了。」
「對啊。」
白珩賤兮兮的笑着湊過來:「他不能離開我太遠,你說對不對啊……寶寶~」
「嘶……」
應星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掛上求饒的表情:「娘子……不是答應了不喊嗎……」
「可是我覺得很有意思欸。」
白珩歪了歪頭,語調軟綿綿的:「夫君應該會喜歡吧?」
應星咬了咬牙,最後也只能面色僵硬的點點頭:「喜歡……喜歡。」
「你看,我告訴你了有好戲看。」
鏡流靠在淵明肩膀上,小聲笑着。
「還真是啊……」
淵明嘴角抽了抽:「我以為應星接受不了來着。」
「應星可太能接受了。」
鏡流憋着笑。
應星確實接受不了這種軟綿綿的叫法。
但是自家娘子喜歡,他能怎麼辦呢?
只能應下咯。
應星深吸一口氣。
「我就知道,夫君對我最好啦!」
白珩蹭了蹭應星的臉。
應星能怎麼辦呢。
應星也很無奈啊。
……
幻戲總結起來就是……
還好。
起碼把綏園的各種元素都結合起來了。
寂靜黑暗環境裏突然產生的刺激性光芒元素。
若隱若現的人影。
還有之前綏園裏的名為鬼伶的殘魂。
【且為郎君點紅妝~】
有些陰森的唱戲聲在劇場內響起。
淵明隱隱含着些期待的瞥了鏡流一眼。
鏡流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也是……
自家娘子這個字典里似乎還沒有怕這個字。
那邊鏡流也在糾結。
沒意思……
但是在幻戲開始之前,她們兩閨蜜交流了一下。
白珩說在看恐怖幻戲的時候,害怕的鑽進夫君懷裏,能激起對方的保護欲。
這東西是真的一點恐怖都沒有……
鏡流咂了咂嘴。
一劍就能砍了的東西。
自己要不要也害怕一下?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啊……
嘶……
鏡流眨眨眼。
一會找個機會鑽過去?
但是真的不嚇人啊?
自己該用什麼模樣……什麼聲音,是不是要尖叫一聲?
要不然……先看看白珩是怎麼做的?
鏡流探頭看了一眼。
她就不信白珩會怕。
白珩那可是被戰獸吞進肚子裏都能用刀剖出來的人。
正當此時,屏幕突然一閃,鬼伶蒼白的臉充斥了整個屏幕。
「啊!」
就是這個時候,白珩渾身一顫,一聲尖叫,縮進應星懷裏。
嘿!
成了!
應星動作明顯僵了一下。
他的嘴角肉眼可見的上揚,然後摟住白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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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娘子……別怕。」
應星低頭親了親白珩。
好時機!
鏡流心中暗暗感嘆了一聲。
要說這種還得是白珩會!
看着應星都要樂上天的模樣,鏡流深吸一口氣,轉頭悄悄地瞄了淵明一眼。
自家夫君依舊面無表情的盯着屏幕。
也是,這種畫面對於他的衝擊力是完全的零。
鏡流有點忐忑。
夫君要是不安慰她該怎麼辦?
下一個還會不會有這樣的鏡頭?
導演沒讓鏡流失望。
下一個這樣鏡頭出現的時候,鏡流渾身一顫,低低叫了一聲,撲進淵明懷裏。
「阿流?」
淵明的聲音帶着些疑惑。
嚇人的點在哪呢?
沉默兩秒,他輕輕抬起手,撫摸着懷裏人兒白色的柔順髮絲。
不管怎麼樣,娘子害怕,他就得安慰。
「不怕……不怕……」
淵明輕輕摸着她的腦袋:「已經過去了。」
「嗯……」
鏡流的聲音悶悶的。
景元難以置信的收回目光,看向符玄。
「這兩個女人……」
他嘴角一抽。
為了滿足自家夫君那點小小的虛榮心,這兩個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丹葉也收回目光,正好對上應星旁邊探出頭來的丹楓。
「咱們兩個離的太遠了。」
丹葉眨眨眼:「你害怕嗎?」
「……我不怕。」
丹楓嘴角抽搐着,收回腦袋。
這話是怎麼想着問出來的呢?
丹葉那邊不自在。
左邊是白珩,右邊是鏡流。
兩個人都趴在自己夫君懷裏。
後面鏡流還在那哼唧。
嘿……
這兩個人啊……
丹葉嘆了口氣:「你們兩對白痴夫妻嘿,中間還有個人呢。」
金眸掃過來,淵明抬手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丹葉,你得學會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說話……要不然你就坐到丹楓旁邊去唄。」
「我同意。」
鏡流點點頭,聲音依舊發悶:「老是在這裏吐槽,一點都不付諸行動,那你永遠都只能吐槽。」
「好好好……你還攻擊上我了。」
丹葉嘆了口氣,向後靠了靠。
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毫無禮義廉恥。
要是兩個女孩能聽到丹葉的想法,肯定要笑出聲。
禮義廉恥?
這叫夫妻正常交流感情。
再說了,什麼臉面不臉面的,有夫君開心重要嗎?
丹葉單身狗,肯定理解不了。
「停雲姐……他們這……我看不下去了啊。」
晴霓嘆了口氣。
本來還打算看完幻戲和停雲去吃個飯,現在感覺沒吃什麼就撐了。
「沒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停雲對於前面幾位夫妻感情好已經習慣了,在羅浮各處周轉了這麼長時間,這幾對組合她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羅浮老花樣了屬於是。
停雲對於前面的夫妻自動免疫,晴霓可做不到。
晴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小姑娘。
她看着前面夫妻的膩歪,看的面紅耳赤。
從小跟着馭空長大,晴霓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丫頭,見過的也就是周圍這幾個高層。
和馭空來往的大都是古舊傳統的仙舟長生種,思想傳統,夫妻之間不會那麼濃情蜜意。
再要麼就是像景元那種老單身漢。
而晴霓從小被馭空保護的極好,對於那些不健康的內容也幾乎不怎麼接觸。
故而,在晴霓眼中,這些已經算是大庭廣眾之下惹人心跳的行為了。
停雲就不一樣了。
停雲的父母是天舶司的武備士,對於停雲的從商之路沒什麼太大的幫助。
停雲走到現在,包括眼界的提升全靠她自己。
她現在已經能完全做到對於這樣的場面心無波瀾。
她依舊掛着最平常的笑容,輕輕扇動着手裏的摺扇,唇角勾起。
夫妻感情好,真好啊……
可比那些長生種之間甚至是有些寡淡的愛情好多了。
晴霓輕輕捂住眼睛:「停雲姐……你已經習慣這種大場面了嗎?」
「還好吧。」
停雲點點頭:「你以後也會遇到這樣的場面,你以後也會找男朋友,走到結婚的那一步。」
「我……我現在連心悅的對象都沒有。」
「以後會有的,仙舟這麼大……退一萬步說,宇宙這麼大,最不缺少的就是優秀的男人。」
停雲輕笑,用摺扇擋住嘴。
晴霓臉色發紅,點了點頭。
前面的夫妻依舊沒有分開的意思。
鏡流當然不會分開。
自家夫君可不會害怕。
感情是需要維持的。
「夫君……好嚇人……」
「阿流,什麼都沒有啊?」
淵明說出了自從他來到羅浮之後最直男的一句話。
「就是有!」
「好好……有。」
淵明輕笑,親了親她的額角:「娘子好好躺着吧,為夫的身子還能當的了椅子。」
喜歡星穹鐵道: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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