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輕呵一聲:「他來得還挺快,就這麼一小丫頭片子,至於嗎?」
話音剛落,她的三兒子就出現在了她面前,「媽,九月呢?」
墨太完全沒有絲毫悔過之意:「你說她是你的女兒,那也就是我的孫女,我看她長得漂亮伶俐,心生喜歡,所以帶她過來陪陪我,怎麼,這你也有意見?」
「她前些時候被人下了毒,現在身子虛,需要好好調理,且她膽子小,在你這裏住不慣。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身子虛?我這裏難道就沒有家庭醫生了?需要怎麼調理,你告訴我就是了,至於你說膽子小,我看那丫頭膽子可不小,不會嚇到的,就在我這裏住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我保證送她回你那裏。」
一個星期,威逼利誘,她不信撬不開這個死丫頭的嘴巴。
「她在哪裏?」
墨雲霈耐心盡失,不打算和他母親爭論什麼。
墨太不悅:「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能吃了她還是怎麼?你擔心什麼?」
「她在哪裏?」墨雲霈又問了一聲,聲音里滿是不悅。
滿屋子的傭人,人人自危。
墨太臉色難看,兒子朝她大呼小叫,她顏面盡失,也拔高了聲音:「你吼什麼?這裏還輪不到你做主。」
墨雲霈一抬手:「給我搜。」
「你敢?」
墨三爺,他沒有什麼事不敢的,他的保鏢有他撐着,便立刻四散了開去搜人。
墨太怒火中燒:「你果然是被外面的野女人迷了神志了,竟然敢這樣對我。」
墨雲霈不理會她,沒一會兒,顧北就抱着九月下樓了。
九月一看到她爸爸,立刻嚎啕大哭:「爸爸,爸爸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啊」
墨太一臉懵地看着那小丫頭,她害怕什麼?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對她做。
九月跑到墨雲霈身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抽抽噎噎哭個不止:「爸爸,我好害怕啊。」
墨雲霈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奶奶怎麼對你了?」
「奶奶把我關在房子裏,我要出去,她不讓我出去。」
墨太咬牙切齒:「什麼叫關在房子裏,我只是給她一個房間,她不是病着嗎?我讓她別亂跑。」
墨雲霈抱着九月,冷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她是我的女兒,希望你以後不要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帶她走。」
墨太瞪大了眼睛:「墨雲霈,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忤逆。」
「如果您覺得這是忤逆,那麼,我就忤逆了。」
說完,抱着九月,轉身就走。
墨太氣得後腦勺都疼:「你今天踏出這個家門一步,以後就別指望回來了。」
回應她的是嘭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緊接着引擎聲響起,車子離開老宅門口。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定是外面的哪個狐狸精迷了他的性子,讓他如今不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裏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找出這小丫頭的媽是誰,一定讓那個女人滾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別想進他們墨家的大門。
車裏,九月可憐巴巴地看着墨雲霈:「奶奶為什麼不喜歡我?」
「爸爸喜歡你就行了。」
九月低下了小腦袋:「我還以為我這麼可愛,大家都會喜歡我呢。」
「爺爺奶奶還有太爺爺,以後都會喜歡你的,你不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九月還是悶悶不樂的,這老太太往這一杵,媽媽怎麼進墨家的大門啊,真是惆悵。
本來想着將計就計,讓老太太帶她走,她利用這些天,跟老太太修好關係,但是她爸爸來得也太快了,她的計劃泡湯了,只能另想辦法了。
奶奶不好收買,不知道爺爺和太爺爺怎麼樣,她得想想辦法,到時候家裏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奶奶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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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學,顏冉百無聊賴地上着課,上面是沈朝義在講課。
她旁邊一般是坐着胡茵茵的,可今天胡茵茵不在,也沒有請假,顏冉覺得有些奇怪,胡茵茵不是那種會隨便曠課的人。
她發了條消息出去,那邊也沒有回覆她。
一節課結束,她拿着書本往外走去,被沈朝義叫住。
顏冉眼神里寫着『你還敢叫我』,沈朝義這人長了雙無辜清澈的雙眼,朝她一看,真是委屈得很。
委屈得顏冉想揍人,師父有什麼要緊事,竟然越過她和沈朝義商量,怎麼能讓她不氣結?
「老大,我想了好些天,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清楚。」
沈朝義思來想去,還是不敢隱瞞他老大,不然以後真相大白的時候,老大絕對要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他最害怕的人,還是老大。
至於老大的師父,老大肯定會替他美言的。
「有p就放。」
沈朝義委委屈屈道:「老大,你別爆粗口啊。」
「說不說?」
沈朝義把顏冉拉到了學校後門的一棵大樹下,欲言又止道:「你師父沒有死。」
顏冉皺了眉頭,手已經落在了沈朝義的肩膀上,手勁非常大,沈朝義覺得骨頭都在咔咔作響。
「你好好說,再敢有一字隱瞞,我不會放過你。」
沈朝義忐忑道:「我只能說我知道的,你師父確實是有個世仇,但叫什麼我不清楚,你師父為了躲避他,只能死遁,他覺得他死了,他的世仇就會放下他們的恩怨了,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出。」
「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大,我發誓,我要是再敢有一字隱瞞,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顏冉又問:「那麼師父現在在哪裏,他的世仇又是什麼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師父他老人家高深莫測,可能找了一個妥帖的地方藏起來了,至於他的世仇是誰,我也不清楚,總之,他老人家肯定沒有死」
顏冉咬了咬牙:「你還知道些什麼?」
「老大,我只知道這些了。」
顏冉離開學校的時候,頭疼襲來,疼得她眼前發黑。
師父沒有死,當然是好事,只是師父在哪裏,他的世仇又是什麼人,師父這一藏就是四年,他真是好狠的心。
他讓她以為他死了,即便她悲痛欲絕,也不曾出來安撫過她分毫。
越想,頭越疼,就在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一雙大手攙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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