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
仇家一號別墅內,張燈結綵,高朋滿座。
豪車如雲,美女如雨。
「仇老爺子,生日快樂啊!」
「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老爺子紅潤滿面,說不準來年仇家,又要多出個大胖小子!」
「」
來拜訪的,皆都是天海市的名流。
如今的仇龍,已經不再是黑龍會的會長,而是黑龍集團總部董事長。
已經成功洗白。
諸多豪門,不遠千里而來,也要拜見。
只是,有些詭異的是。
這些豪門來的隊伍里,都帶着一名女子。
並且還是身段浮凸,曲線曼妙,正值妙齡的極品女子。
剛坐下,便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好奇的追問道,「仇老爺子,怎麼不見仇小姐出來啊?」
「有孕在身,不方便見客。」
仇龍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又有人繼續道,「那老爺子您的女婿呢?這大喜的日子,怎麼也沒見到您女婿露面啊。」
按道理說,這種類似於找茬的提問,在這種場合,是不太適合的。
只是,內心的熱切,根本就忍不住。
誰不知道,仇老爺子的女婿,是都城秦家的大少?
誰不知道,仇老爺子的女婿,是至高無上的藍星第一人?
他們今兒個,可算是鉚足了勁兒。
不顧本家旁系的區別,只為挑選出最為美麗的女孩。
全都帶來了仇家。
都想要借着這個機會,攀附上秦家大少。
就如同仇龍一般,泥鰍上天成了真龍。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啊,在外面忙着呢,我這把老骨頭,也算是體諒年輕人的不容易,要不然,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仇龍誇下海口的同時,陰惻惻的笑着。
他目光環視着下方。
盯着那些豪門的名媛,眼裏有着些許的悸動。
年紀大歸年紀大。
可不代表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露水情緣,也是好的啊。
更何況,這些豪門的小心思,他都懂。
無非是想要攀附上秦家這棵大樹。
他哪裏又會給女兒,招惹來這麼多的競爭對手?
秦朗太年輕,把握不住,讓他這個岳父,把握把握,倒是未嘗不可啊。
「周家周則卿到!獻禮《道德經》一部!」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有響亮的傳喚聲響起。
緊接着,就見黑龍會的軍師,仇九兒的閨蜜周則卿,與仇九兒聯袂而來。
仇九兒挽着周則卿,一臉笑盈盈的盯着父親,「爸,多讀讀書,提升提升道德。」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仇龍勃然大怒,「你這個當女兒的,就是這麼當眾跌爸的面子?」
「整個仇家,我才是一家之主,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媽來了,在我的面前,也不敢大聲的說話!」
哎喲!
忽而,一道揪心的疼痛,從耳邊傳來。
在美夢中驚醒的仇龍,眼前的景象,倏忽間一轉。
從熱鬧的大堂,變成自家的家宴。
面前是豐盛的菜餚,身旁是兇巴巴,正擰着他耳朵的方春雅,「你這個老東西,還真的是老不正經,還秦朗把握不住,讓你幫忙把握?你的心裏話,都被咱女兒看透了!」
說着,她遙指着面前的一片水幕。
是先前仇九兒施展的夢境術法。
連得仇龍的心裏話,都能夠讀取。
仇龍盯着那些妙齡少女的貪婪,盡數都讓方春雅得知。
「本來還不打算對你做些什麼,可你這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不治治怎麼成?」
方春雅將寧芊芊給的丹藥,砸在仇龍的面前,怒聲道,「吃了它!」
咕嚕!
仇龍從夢境中驚醒,望着眼前黑不溜秋的丹藥,吞了口唾沫的驚恐道,「別了吧,萬一有什麼副作用呢?」
「廢了也就廢了,反正都是要帶外孫的年紀了,也不指望你再傳宗接代!」
方春雅一口咬定。
這丹藥乃是寧芊芊煉製,取名叫薛定諤的坤。
本來是打算對秦朗用的,只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不打算浪費心血的寧芊芊,只能通過仇九兒之手,送到了方春雅這裏。
服下此丹藥者,只對既定的對象,會產生感覺。
其他對象,皆都熟視無睹,跟林幼楚的爺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方春雅的壓迫下,仇龍理虧,不得不當眾服下丹藥。
他惱火的大聲,「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粗聲)」
瞪着女兒,仇龍不滿的道,「九兒,我是你爹,你就是這麼跟你媽合夥坑你爹的?(粗聲)」
「這像話嗎?(細聲)」
「怎麼回事?!(細聲)」
「我的聲音,我的身體?!(細聲)」
「秦朗呢?是不是秦朗那小子使得鬼把戲,為討好他的丈母娘?這個小逼崽子,讓他給老子滾出來(細聲!)」
話音落下,秦朗的聲音自入口處,輕飄飄的走進,如沐春風的笑呵呵道,「老丈人,聽說您找我?」
嘎!
仇龍到嘴的髒話,戛然而止。
低着頭,在一個勁兒的扒拉着米飯。
方春雅見到秦朗,丈母娘見女婿,越看越歡喜,連忙拉着秦朗,在仇九兒和周則卿的中間入座。
一邊給秦朗盛飯夾菜,一邊還看向周則卿,寵溺的道,「則卿,你瞧,乾媽沒騙你吧?」
「以後經常走動走動,到乾媽這裏來,乾媽給你準備好吃的,你能扛餓,肚子裏面的孩子,可千萬不能餓着。」
「在我家,別的乾媽沒有辦法保證,可秦朗嘛,只要乾媽略施小計,肯定會來陪你們的!」
方春雅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身旁在扒拉米飯的丈夫。
周則卿輕撫着隆起的小腹,看向一旁的仇九兒,狐疑的道,「這是什麼道理?」
仇九兒同樣一頭霧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果律?只要我爸一說秦朗壞話,他下一秒就到。」
兩女不約而同的看向秦朗。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每次來的時候,都能夠聽到老丈人在說我壞話。」
秦朗聳肩,表示無辜。
他也不想的。
每次來的時候,便宜老丈人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那窘迫的模樣,連他見了,都覺得唏噓。
「吃飽了,我出去消消食。」
秦朗幹完一碗米飯,起身朝着屋外溜達而去。
一個鐘頭後,
沐語嫣的住處內,
林幼楚雙腿合攏,搭在床頭,腦袋枕着高高疊起的被褥。
輕撫着小腹,美眸里滿是意猶未盡。
「也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進屋的沐語嫣瞥了一眼,沒好氣的輕哼。
「你懂什麼啊,我都三蓮域神啦,只要我想,跟秦朗撒撒嬌,實力比肩道祖,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幼楚振振有詞道,「我這個境界,難道連肚子裏的孩子,還能心裏沒數?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穩定期,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我現在是單胎,現在就想試試,有沒有可能,再懷上一個,按道理說,是不可能的,但誰讓我現在都已經是三蓮域神了呢?保不准,會有奇蹟!」
「到時候,咱們大人鬥不過那些小小派,琉璃派,就靠孩子取勝,人多欺負人少!」
沐語嫣懶得搭理,「你就吃現成的吧,待會下來吃飯。」
說着,也不管在那一個人做夢的林幼楚,拿着乾淨的碎花圍裙,下樓給在廚房的林婉清繫上。
「媽不用,給小朗吧。」
林婉清將圍裙推向幫忙的秦朗。
讓沐語嫣給繫上。
雍容端莊的面龐上,滿是慈祥之色。
林婉清看着如今親昵有加的秦朗和沐語嫣,心裏面有着安心,也有着唏噓。
看着女兒,她無奈的嘆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要是早知道秦朗的好,現在家裏面,又怎麼會多上這麼些礙事的人?
又怎麼會,去分享秦朗的愛?
好在,她女兒最終還是得償所願。
要不然,看着別人恩恩愛愛,幸福有加,只能孤獨的當個旁觀者。
她這個當媽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小朗啊,你上次給媽那個調養的小藥丸,可神奇了,吃了之後,腰不疼腿不酸,脖子也再不疼了,這藥貴不貴啊?療養院裏,有很多人想買。」
林婉清知道秦朗有本事。
可也僅僅只知道冰山一角。
關乎於玄黃大世界,乃至於原初世界,是一概不知。
只知道跟療養院那些高幹聊得來,別人求藥。
她就順口一提。
當然,要是藥物太貴的話,她也不會強求。
秦朗會給她準備,已經是有心。
不能過度的依賴秦朗,那樣是在消耗秦朗。
「有啊,阿姨想要多少,都有。」
秦朗淺笑着,取出一整瓶的小藥丸。
這玩意兒在別人那裏,珍貴異常。
在他這裏,跟垃圾沒區別。
都不配被儲存的,隨手都能夠製成。
「上菜,喊幼楚和有容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一頓豐盛的菜餚出爐,林婉清打招呼的同時,秦朗已經熱切的當起了傳菜員。
讓林婉清,越看越覺得自己女兒有福氣。
在她準備走出廚房時,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見到是林幼楚的母親徐有容,林婉清下意識的有些冷臉。
對於林幼楚住在這裏,她已經是有些怨言的了。
更別提徐有容這個一大把年紀的,也跟着住過來。
讓她更加的不滿。
「晚清,想好了沒?秦朗好不容易來一次,要動手的話,只能加快進度了。」
「你男人都死多少年了?」
「現在,你壽命上去了,身體也好了,跟小姑娘似的,還不知道能活多少年,難不成,你還要繼續守活寡?你要讓你這張雍容華貴,曼妙的身姿,永遠無人欣賞?」
徐有容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在林婉清的耳旁,不斷地響起。
林婉清面頰羞紅,眼眸里滿是氣憤,瞪着徐有容,壓低了聲音怒斥道,「你個老不羞,跟你說了別再提這個,現在還提,你不要臉,我林婉清還要臉!」
「我丈夫是死了,可你丈夫還活着呢,你就不怕遭報應?!」
徐有容不以為然的哼哼道,「也可以是前夫!」
「當然,你要是覺得我不檢點,那就大錯特錯了,不瞞你說,像我這個年紀,已經相當於守寡十幾年了,可這十幾年間,你見我有過哪次做過對不起丈夫,不對,是前夫的事情?」
「說到底,都是為了語嫣和幼楚考慮,是在增強我方的有生力量,能夠在必要時刻,展露出超凡的戰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語嫣和幼楚的地位穩固,我們只不過是順帶的,相當於古代的陪嫁丫鬟,」
林婉清想都沒想,立刻回絕,「不行,絕對不可以!」
說罷,也不搭理不要臉皮的徐有容,徑直的走向餐廳。
只不過在見到那坐在主位,丰神玉朗的秦朗時,她下意識的挪開視線。
不敢過多的駐足。
即便她再怎麼遏制。
都無可否認,秦朗有着極大吸引力。
是人無法忽視的。
若是不理智,絕對會淪落到與徐有容一般不知廉恥的地步。
她努力的深呼吸,在調整自己的心境。
「你們先吃吧,我去沐浴,洗個澡再來。」
又開始作妖的徐有容,昂揚着驕傲的姿本,扭着豐腴的水蛇腰,白皙的手臂上還搭着幾件格外惹火的小衣服。
一步三扭的朝着樓下的浴室走去。
那搔首弄姿的模樣,在林婉清的眼裏,簡直不堪入目。
絕了!
她覺得徐有容就是一個禍害。
再繼續住下去,遲早要惹是生非!
嘩啦啦的水聲還在流淌,忽而浴室裏面,有一道驚恐的嬌呵聲響起,「不對,不對!時間不對,不會吧,我該不會是停經了吧?我這個年紀,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停經?」
「林幼楚!你這個殺千刀的禍害!」
「禍害到你老娘身上來了!」
「林幼楚,你這個叛徒,老娘跟你拼了!」
頭髮濕漉漉,只裹着浴巾的徐有容,怒氣沖沖的從浴室裏面沖了出來。
直奔下樓梯的林幼楚而去。
九陰白骨爪,胡亂的一頓撓。
林幼楚又躲又閃,及時的避讓。
逮到機會,她湊到老娘的身旁,輕聲細語道,「媽,後浪拍前浪,女兒將老娘拍在沙灘上,我林幼楚即便一手托舉拖油瓶沐語嫣,也照樣能夠無敵於派系爭鬥當中,即便沒有老娘您的小心思,我照樣能夠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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