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秦父,沒有過多的時間,在秦家老宅逗留。
只是與秦朗簡單的叮囑,便是離開。
秦朗望着父親的背影,又看向不遠處餐廳內,歡聲笑語的喜慶,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苦笑。
「說到底,我還是有了軟肋。」
秦朗有些無奈。
他沒有過多的給自己壓力,整理好心情,回到餐廳。
從系統空間內,取出海量的天材地寶。
將目前身上能夠延年益壽的好東西,都是留下。
放在了一件儲物寶貝內。
若不然,便是整個秦家老宅,都沒有辦法承載如此海量的至寶。
「小朗,你給外公一些提升境界的好東西啊,都是延年益壽的天材地寶,不是要將我們養成一群萬年老烏龜?」
南宮擎天摟着秦朗的胳膊,笑着索要突破的天材地寶。
「服用這些天材地寶後,自然而然就能夠突破,只不過,這一處世界,法則破碎,不允許人突破至碎虛境。」
秦朗很清楚藍星的法則,是多麼的殘破。
有很大一部分,也導致玄黃大世界內的修士,無法降臨藍星。
而他屬於特例。
是那股無主的寒冰氣息,給予他特別的優待。
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包裹了一層屏障,屏蔽了此界法則的查探。
「又要急着離開了?」
秦家老爺子只一個眼神,便看穿親孫子的想法。
若不是急着離開,也不至於,留下這麼多的好東西。
他沒有過多的追問,只是有些不舍的道,「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太清楚。」
秦朗搖頭。
此番征戰禁區,連得玄宇帝府的天人,都會參戰。
會多慘烈,他幾乎可以預想的到。
一旦遇到什麼麻煩,不說被鎮壓的身死道消,也會消耗海量的時間。
「去吧,都是一幫沒多大用處的老骨頭,說的再多,也是紙上談兵,一切小心。」
秦家老爺子重重地拍了拍秦朗的肩膀,眼裏有着濃濃的關懷,「下次回來時,帶着小琉璃一起,我們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秦朗頷首。
接下來的幾天,秦朗都待在秦家老宅內,陪着母親和老爺子度過一段恬淡的日子。
就因為秦朗的陪伴。
讓南宮婉和老爺子,都是樂此不疲。
老爺子罕見的離開老宅,在商城裏面買了好幾套唐裝。
南宮婉更是開啟了購物狂潮,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都讓秦朗在後面拎着。
這一夜,將老媽的東西,都放在房間內,秦朗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出現在都城內。
一個念頭升起,便是消失在原地。
都城,連鎖咖啡廳內。
風情萬種的老闆娘,哪怕打扮的很是樸素。
也讓得一眾顧客,頻頻回首。
盯着妙齡美婦婀娜的身段,忍不住地調侃道,「這娘們,可真夠勁兒!」
「這屁股,以後鐵定生兒子!」
「要是能夠跟這樣的女人春宵一刻,就算是少活十年,我也樂意!」
一位身着白色西裝的男子,在風情萬種的老闆娘經過身旁時,緩緩地伸出手臂,側目淺笑的道,「老闆娘,賞個臉,一起喝杯咖啡,聊聊?」
小玉回眸,莞爾一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而且這裏是咖啡店,並不是什麼營業性場所,還請見諒。」
「老闆娘,你可不要小瞧了都城本地人!」
在白色西裝男子的身旁,有一保鏢冷笑連連,「就您這姿色,想要在都城內安然無恙,恐怕那些富家大少,也是不會同意的,你知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家少爺替你擋了多少波的狂蜂浪蝶?」
「我家少爺只是不說,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請你喝杯咖啡,也不給面子?」
小玉搖頭,不以為意的拒絕道,「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我這裏是咖啡廳,你們要是來喝咖啡,我自然是歡迎的,可要是搭訕的話,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
白色西裝男聞言,面露嗤笑,「就為了拒絕我,連這麼虛假的謊言,都能夠編織的出來,據我所知,最近一年內,你在連鎖咖啡廳內,出現的次數,不下三百次,而與你有過會面的男人,聊得超過三句的,都不超過一手之數,我是不知道,一年內都不見面的,也能夠稱之為男女朋友?」
「難不成,在你的眼裏,我就這麼的不堪,連個機會,都不給?」
對小玉,寧山是真的喜歡。
打見第一面開始,就已經情根深種。
只是寧山有着嚴重的精神潔癖。
他不喜歡那種打扮的花枝招展,艷壓群芳的靚麗美女。
唯獨偏愛小玉這種小家碧玉,分明擁有一張精緻的面龐,卻穿着格外樸素的深入淺出的老闆娘。
根據詳細的調查,得知小玉一直守身如玉,不曾與其他男子有過親密接觸後,他對小玉的觀感,愈發的喜愛。
覺得,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他寧山!
故而,在得到想要的結果後,才會決定,親自出面表達好感。
只是他沒有想到。
他寧山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
這個老闆娘,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
視若無睹。
簡直讓他好奇。
小玉沒有再搭理的打算,扭頭就走,連句話都不想多說。
她心裏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
在秦朗那裏,她只不過是一隻花瓶。
她能夠擁有如今的身份地位,一切都是秦朗帶來的。
而她能夠回報的,只有守身如玉。
一旦與其他的男子糾纏不清。
她的基本盤丟失,在秦朗那裏,再無任何的地位。
一年多的時間,再沒有與秦朗相聚。
的確,作為女人,並且還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她也有自己的需要。
可她思念秦朗心切時,會拿出秦朗的照片,自己解決。
還沒有墮落到,需要跟其他的男人打情罵俏,來慰藉。
「少爺。」
保鏢看向寧山,小聲地嘀咕。
咖啡廳內,其他的客人,見到這一幕,都是竊竊私語,在調笑起來,
「你看那傢伙,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那自信的樣子,仿佛只要開口,老闆娘就會倒貼似的。」
「結果到頭來,人家老闆娘壓根就沒有要搭理的打算。」
「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心,就像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必須喜歡他似的。」
「人家老闆娘連鎖咖啡店開了超過一千家,追求者不知道多少,連得那些富家公子哥,都是絡繹不絕的來獻媚,要是真的有人能夠採摘這朵暗香玫瑰,哪裏還輪得到他?」
譏諷的話語聲落入耳中,
寧山的面色愈發的陰翳,
他沒有給過其他女人多少好臉色,但只要給了,小玉就應該接下。
敢對他這般冷落的女人,還沒有出生!
只一個眼神,寧山身旁的保鏢便是冷哼出聲,「老闆娘,給你臉你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保鏢欲要出手時,離開的小玉忽而停頓。
轉身,朝着寧山的方向走來。
她一臉恬淡的笑容,看着寧山,就像是見到相識已久的老熟人。
讓得寧山一度以為,小玉是回心轉意。
在小玉來到面前時,很是紳士的伸出手掌,自我介紹道,「你好,寧家,寧山。」
話語聲落下,
啪嗒!啪嗒!
一滴滴咖啡色的水珠,自寧山的頭頂,順着髮絲,一滴滴的順着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桌面。
回來的小玉,並非是打算接受寧山的示好。
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傾倒在了寧山的頭上。
水溫溫涼,可那一粒粒水珠,仿佛無情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寧山的臉上。
使得他那原本淺笑溫潤的面龐,肌肉開始抽搐,面色逐漸的變得猙獰。
「你在找死!」
一旁的保鏢勃然大怒,憤而起身,大手如同鐵鉗,朝着小玉的脖頸,毫不留情的掐去。
在其即將得手時,不知道何處,突然冒出來一名老嫗,一掌拍出,波紋震盪。
寧山的保鏢,像是被踢飛出去的皮球,徑直的撞飛一列的咖啡桌。
像是蒼蠅似的,黏在玻璃上幾秒,才緩緩地下滑。
眼珠子往上一翻,徹底的昏死過去。
寧山回頭看了一眼保鏢,怒色內斂,再看向老嫗時,眼裏有着忌憚,「是個高手!」
他盯着小玉,愈發的好奇起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着這麼不俗的背景,連得這個級別的高手,都能夠用來擔任隨身保鏢,這更加讓我好奇,你到底有何不為人知的身份!」
「你是狗皮膏藥吧?這都不死心?」
小玉擰着眉頭,很是不滿的寒聲。
跟寧山一樣的追求者,數不勝數。
讓她早已經厭煩。
本想借着這個機會,震懾一番。
好讓那些打她主意的傢伙,都注意一點。
誰曾想,連秦朗安排的護衛都已經出手,都沒有讓寧山心生退意。
她也好奇,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底細。
有這樣不俗的眼界。
「你走吧,這是我男朋友安排的護衛,要是再敢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她要是下手不留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玉不打算砸了自己的咖啡店。
將這一切,都交給老嫗來處理。
「在都城,就憑一個老太太,恐怕還沒有嚇退我的能耐。」
寧山摸出手機,對那頭說了幾句,很快掐斷電話。
老嫗拉開一把靠椅,老態龍鐘的坐在那裏,雙眸微閉,寒聲的道,「我老太婆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夠在這龍都內,喊來什麼樣的高手!」
一刻鐘後,
咖啡廳內,有身着火紅色夾克,紅色包臀裙的靚麗女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圍觀的吃瓜群眾見狀,都是驚艷連連。
「臥槽,這小白臉居然還有這麼好看的打手?」
「不是打手,剛才隱約聽見,好像是表姐。」
「難不成,這傢伙的表姐,也是什麼狠角色?」
「該不會是超凡境以上的高手吧?」
自位面一戰過後,藍星的諸多百姓。
都知道一些強者的存在。
對於一些境界的劃分,都是一知半解。
都是期待着,一場龍爭虎鬥。
「小姑娘,你是來砸場子的?」
老嫗睜開眼眸,看向紅衣女子,眯起了渾濁的眼眸。
紅衣女子並沒有去看老嫗,而是盯着寧山,冷聲的道,「你什麼時候,跟女孩子牽扯上關係了?姑姑不是說你可能喜歡男人的嗎?」
「我的取向一直都沒有問題,只是家裏介紹的對象,我瞧不上。」
寧山反駁,指着老嫗和小玉,從頭到尾,將前因後果,都是詳細的說了一遍,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番。
「表姐,你看着辦吧,我是頭一遭來都城,要是讓人欺負了,你臉上也沒光。」
寧山抱着膀子,端坐在一旁,像是生起了悶氣。
紅衣女子看向老嫗,冷聲的道,「你下手太重了!」
她又看向小玉,批評的道,「只不過是交個朋友,也沒有任何的威逼利誘,而且小山他替你做了那麼多事,難道連一杯咖啡,都喝不來,要這般的羞辱?」
「小姑娘,你這麼丁點大的年紀,還沒老太婆我的孫女大,也敢在我的面前這樣的批評?誰給你的臉?」
老婦不滿的冷哼。
紅衣女子翻了個白眼,「我打不過你,可你也不至於在都城內橫着走。」
咖啡廳外,有天階強者的氣息,開始迸發。
老婦眼前一亮,「原來是有高手!」
她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三分鐘後,都沒有再出現。
隨着時間的推移,小玉的臉色,愈發的凝重。
這種情況,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
一般老嫗一出場,不管什麼狂蜂浪蝶,都能夠擺平。
誰曾想,今日會遇到這樣的特例?
「小玉,我表姐在都城,權勢滔天,這樣吧,你過來坐下,給我倒杯咖啡,我原諒你這次的過錯,要不然的話」
寧山冷笑的盯着小玉,在威脅。
下一秒,在寧山的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待得那人在身後落定,寧山才緩緩地回頭。
卻見一隻咖啡杯,狠狠地朝着他的頭頂砸來。
啪嗒!
瓷器碎片混雜着血水,一同滾落。
劇烈的疼痛,讓寧山雙手抱着血流不止的腦袋,失聲的嚎叫,「啊啊啊啊!表姐,表姐!!!」
一旁的紅衣女子,只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寧山身後的男子。
在聽到寧山的叫喚時,疾步上前,舉起保鏢的咖啡杯,叕一次的落在寧山的腦袋上。
直接將寧山開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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