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霧,這你就想錯了,秦朗或許是在給林幼楚台階下,並非與我為難。筆神閣 bishenge.com」
葉瀾望着秦朗俊朗的面龐,心中篤定。
憑藉她與秦朗在禁區內的朝夕相處,自問,對秦朗的個性,也有些許的了解。
雖然行事放蕩不羈,但在大是大非上,卻有着正確的主張。
不至於,為了林幼楚,而對她做出太過過分的舉動。
最多不過言語上責備兩句,給林幼楚嘗嘗甜頭。
「葉瀾,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不成?!」
秦朗怒聲,胖頭自虛空中浮現,懸浮於秦朗的頭頂。
開始定位刀之大道。
有本源刀意,自秦朗周身溢散,排山倒海般,朝着葉瀾碾壓而去。
哪怕葉瀾貴為帝府聖女,哪怕她的傷勢在天人的協助下,已經痊癒,並且戰力更上一層樓。
可與擁有六絲刀祖意志的秦朗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要知道,秦朗可是不藉助天人意志,也足以斬殺數尊至尊的存在。
豈是葉瀾這個頂尖域神,就能夠掰手腕的?
「好強!」
葉瀾如同身負巨岳,連得姣好的身軀,都被壓得佝僂。
凶芒畢露的刀意,刺的她皮膚生疼。
看着對面秦朗眼眸中有殺意醞釀。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如此的護短跋扈。
為了林幼楚,居然對她產生殺意。
難不成,為了一個女人,秦朗還要公然與正道相抗衡。
不惜忤逆天下人?
在葉瀾震驚秦朗戰力彪炳時,一旁的血色曼陀羅,一臉嚴肅的上前,站在秦朗的對立面,指着林幼楚的鼻子,輕聲的道,
「是這女人,在我回來時,不分青紅皂白,就行壓制之舉,葉瀾不過是見我受到了欺負,才會出手懲治,也沒有下死手,就算是有錯,那也是錯在林幼楚!」
林幼楚急的跳腳,大聲地嚷嚷道,「一碼歸一碼,我禁錮你,跟葉瀾胖揍我,沒有必然的關係,我有錯不假,可葉瀾也欺負了我,就算是要懲罰,也是一起受罪遭殃!」
她不怕受罰。
大不了接下來十天半個月,扯着嗓子叫嚷就是。
反正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葉瀾就不同了。
這個帝府聖女,高傲且正義,肯定容忍不了被秦朗打壓。
其堅定的正義,必然會讓其渾身難受,心理不好過。
而見到葉瀾不痛快,她心裏比吃了蜜糖還要甘甜!
「還有這回事?」
聞言,秦朗像是剛剛才知道真相,恍然大悟。
面帶慚愧的看向葉瀾,撤去本源大道的壓制,愧疚道,「聖女殿下,是我冒昧,唐突了你,還請見諒。」
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原想着,借着林幼楚氣焰正盛,欺負陀螺,打壓一番,沒想到葉瀾居然會到來。
借東風的上演了這麼一齣好戲。
讓葉瀾意識到自己身份定位的同時,又能夠讓她了解一番,他的真實面貌,同時還能夠藉機敲打囂張的林幼楚。
一箭雙鵰,豈不美哉?
「算了,你也是護短的性格,我不與你爭執。」
葉瀾挺直腰板,有些不情願的輕聲。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在一些小事上面,被特殊對待。
只顧慮私情,而不注重大義。
讓她覺得,自己錯看了秦朗,有些懊悔。
「瀾姐,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或許在你眼裏,秦朗這傢伙是注重私情,殊不知,人家不知道比你精明多少倍!」
在葉瀾手鐲內的紅霧,旁敲側擊的揶揄道,「先不提那血色曼陀羅,就是你最瞧不上眼的林幼楚,哪怕是遇到患難與共的危險局面,你覺得她有可能會拋棄秦朗嗎?你覺得林幼楚,可能會對秦朗背刺一刀嗎?」
「不僅不會,反而林幼楚會為了秦朗,不惜一切,哪怕墮入魔道,都會將其往好的方面去強行拖拽。」
葉瀾幽幽地看了眼林幼楚。
的確,這女人在惹事方面點滿得天獨厚的天賦。
可若是真的談及義氣,背信棄義的事情,她是一件都不曾見到林幼楚做出過。
紅霧的說法,她不反對,深表贊同。
「所以呢?」
葉瀾狐疑的發問,林幼楚會不會背叛秦朗,跟她心裏不舒服,有什麼關係?
「所以?」
紅霧輕蔑的嗤笑,「瞧瞧秦朗,再瞧瞧你,你對玄宇帝府,對整個玄黃大世界做出的貢獻,還少嗎?
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多少人拿你這個玄宇帝府聖女殿下的名頭當槍使?
那激進派的至尊,甚至為了誅殺秦朗,不惜將你,也一同抹殺在禁區當中,你是得罪了那些螻蟻,還是得罪了激進派的至尊?」
紅霧字字珠璣,直擊本心的大聲,「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與物,你不惜得罪權勢,而那些人,又是否真的願意為了你,與權勢對立?到頭來,兩面不討好,說的就是你這種愣頭青!」
「人都是相互的,你對人好,人也對你好,那也是正道,就如同秦朗跟林幼楚等女一般,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彼此!
而你呢?你跟外人心連心,外人跟你玩腦筋,到頭來,你才是那個最痴傻的大呆瓜!」
紅霧看似是在助攻,實則心底,也希望自己這個好姐妹,心態能夠有所轉變。
這次是僥倖遇到了秦朗,在禁區內逃出生天。
要是沒有秦朗呢?
再遇到那等危險的局面,葉瀾還能活着回到玄宇帝府?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要好了無數年的姐妹,勝似嫡姐的葉瀾,哪天會離開帝府後,一去不復還。
葉瀾若是跟秦朗走近,紅霧不確定葉瀾會不會在秦朗的身上吃虧。
但可以篤定的是。
只要跟秦朗在一起,秦朗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欺負葉瀾!
哪怕是那些至尊,也不例外!
「我的道,容不得你來動搖!」
葉瀾冷聲的呵斥,不搭理紅霧的一再勸阻。
她默默地盯着秦朗和林幼楚,一言不發。
林幼楚不知道葉瀾在想些什麼,還以為她是在挑釁,在秦朗的身旁,吹起了枕邊風,搖晃着他的胳膊,「秦朗,我的胸,都險些給打爆了,現在,就這麼算了?」
「要不然呢?」
秦朗轉身,抬手揪着林幼楚那小巧精緻的耳朵,擰了一百八十度,「你是覺得自己在外面放毒光榮,還是覺得自己在寒冰至尊殿堂內欺負自家人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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