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場內。
聽到九歌的話,南宮月澤直接上前將她攬進了懷裏。
他知道,九歌所說之人正是夢婉詞,他也知道,夢婉詞在那場天魔大戰中,不幸神軀隕落,神魂消散。
他雖貴為天界皇子,但對於這位鳳族先王后,他一直都抱以敬重之心。
「歌兒別怕,不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南宮月澤對九歌輕喃道,那低沉的嗓音仿佛透着令人安定的力量,讓九歌的心莫名的平復了不少。
自從知道她的身世後,南宮月澤對她的愛不減反增,現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要保護她。
九歌輕靠在南宮月澤的懷抱里,眼中閃爍着淚花,她不知道該不該向他說起,她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面中,其實還有一個人。
那個身披白色戰袍,手持掩月劍的戰神,讓她看過一眼後便再也忘不掉了
她雖然不記得他叫什麼,但她總覺得那張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澤」良久,九歌才抿了抿唇,看着南宮月澤,鼓起勇氣說道:「剛才我吸收血脈之石里的靈力時,突然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包圍,那種安全感,讓我感到特別安心」
剩下的話,九歌沒有說出來,那種安全感,和她剛才在冥想世界中看到白袍戰神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南宮月澤親吻了一下她的眉心,也沒有接話,他很想告訴九歌,不論是真實世界,還是冥想世界,那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
從修煉場出來,已是翌日黎明了。
看到九歌安然無恙,赫連文彥等人紛紛鬆了一口氣,「九歌丫頭,你可算是出來了,怎麼樣,那血脈之石沒有給你造成反噬吧?」
九歌輕搖了搖頭,「師父放心吧,我已經把那塊血脈之石里的靈力全都吸收了。」
「全都吸收了,那你現在的修為是?」赫連文彥又問道。
九歌輕輕一笑,回答道:「不高不低,剛剛突破三階靈王。」
三階靈王?!
聽到她的回答,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才十八歲,就已經是靈王境界的高手了。
「小師妹,你這一夜功夫,修為就跟我一樣了。」李飛白咋舌道,心裏按捺不住的一陣羨慕。
「就是,如此一來,小師妹可是咱們整個紫虛學院年紀最小的靈王了。」趙飛揚接話道。
聽到眾人的議論,赫連元傑湊到九歌面前,打量了她一番後,旋即望向一旁的赫連文彥,「爹爹,您之前不是一直說,靈力石是不能隨便越階吸收的嗎,怎麼到了陛下和小師妹身上,這個說法就不管用了呢?」
「呵呵呵」赫連文彥摸了摸鬍鬚,笑了起來,「這個世上啊,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就好比陛下和九歌丫頭天生擁有八個滿級元素屬性,這樣的天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師父說得沒錯,像陛下和師妹這樣的天賦,我們也就只有羨慕和嫉妒的份了。」趙飛揚笑着應合道。
聽着眾人的話,九歌只是勾唇淺笑,並未解釋太多。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了卯時的鐘聲,南宮月澤看了一眼天色,隨後來到九歌面前,抓起她的手,柔聲說道:「歌兒,我該回皇城去了,你的修為剛剛進階,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這幾日你好好修煉,下次我再給你找一些可以穩固你根基的丹藥來。」
「嗯,小澤,我會儘快適應新的修為境界的。」九歌點點頭,「這幾日謝謝你了。」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南宮月澤寵溺地颳了下九歌的鼻尖,隨即告別眾人,離開了元梧殿。
與此同時,天界,天河水牢。
正午剛過,景煜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水牢外。
見到他,鎮守在水牢外的牧雨將軍顯得十分詫異,「景煜殿下,您不是奉命駐守在九幽之淵的嗎,怎麼有空到這裏來了?」
景煜看了一眼牧雨,淡淡說道:「我在九幽之淵聽到了一些關於夜覆天的事,我不放心,所以專程趕來看看。」
「可是,夜覆天是月神殿下下令關禁在這裏的,除了瓊華神君外,誰也不能私下見他。」牧雨猶豫再三後,躬身提醒道。
「沒事,我就進去看看這魔頭,等月神殿下回來,我自會向他說明的。」景煜解釋道。
「這個」牧雨還想說什麼,忽然,一個聲音從旁側傳了過來,「牧雨將軍,景煜殿下好歹也是天界皇子,您就不要為難他了。」
聽到這話,景煜和牧雨同時轉頭望去,卻發現說話者是一個身穿藍袍的男子。
來人容貌雅逸,身材修長挺拔,腰間還別着一柄短劍。
「你是何人?」牧雨微眯了眯眼睛,沉聲問道。
「小仙是雲霄族二少主霄凌峰座下的仙官。」來人走近說道,「我家仙上的兄長霄凌拓,可是月神殿下的得力幹將。」
「霄凌拓?」牧雨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
霄凌拓今年七萬七千歲,是雲霄族三少主,也是霄凌宇和霄凌峰的弟弟,他是天界年輕的戰將之一,不僅戰力不凡,還深得天帝元昊的器重。
想到這裏,牧雨收起了氣勢,看向景煜說道:「既然這樣,景煜殿下就請便吧,只是,殿下您看夜覆天的時間不要太長,畢竟那魔頭是月神殿下親自下令關禁的,若有什麼閃失,末將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我知道了。」景煜點點頭,隨即邁步走進了水牢,藍袍男子看了一眼景煜的背影,也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水牢很深,且終年昏暗無光,除此之外,四周還佈滿了各種令人觸目驚心的刑具。
景煜站立在原地,閉上雙眸仔細聆聽着四周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雙眸,朝着前方一條狹窄的通道繼續行進。
見藍袍男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景煜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回景煜殿下的話,小仙葉飛雲。」藍袍男子恭敬地說道,「殿下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仙便是。」
「葉飛雲?」景煜低語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停住腳步問道:「前幾日我聽司欽仙官在叮囑天界之門的守將,說不許雲霄族的葉飛雲下界,他所說之人可是你?」
聞言,葉飛雲尷尬一笑,「殿下說的這個人,大概就是小仙吧,小仙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了月神殿下,竟讓他如此震怒,司欽仙官前幾日專程找了小仙,說是月神殿下的神諭,近期不許小仙離開天界半步。」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我四弟為何會突然下這樣的神諭?」景煜挑眉問道。
「這個,這個小仙就不清楚了。」葉飛雲無奈地搖了搖頭。
景煜皺眉思索了片刻,沒再說話,抬步繼續向前走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景煜終於找到了被鎖鏈纏繞住全身的夜覆天,此時的夜覆天,正跪立在充滿禁制的深水裏,只見他渾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碎成布條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全都變成了黑色。
不僅如此,他的五官也完全變形了,幾乎讓人看不出長相。
看到眼前恐怖猙獰的一幕,葉飛雲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早聽聞過天河水牢的厲害,可當他親眼看到這一切時,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飛雲記得,自己當初在凡界的時候,曾與夜覆天有過多次接觸,為了討好夜覆天的手下離忘,他甚至不惜將白靜晗抓來送給離忘,供他消遣。
如今夜覆天被關禁在這裏,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怕是也瞞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些,葉飛雲的心底湧起一抹強烈的恐懼感,他急忙退到景煜身後,生怕被夜覆天認出。
景煜似乎看出了葉飛雲的顧忌,沒有說話,徑直朝水牢裏的夜覆天走了去。
來到深水旁,景煜慢慢蹲下來,仔細觀察了夜覆天許久後,他才淡淡開口道:「夜覆天,你還認得我嗎?」
聽到聲音,夜覆天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的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景煜,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景煜勾唇冷笑了一聲。
「我呸,你會這麼好心?扶風呢?他在哪??本座要見他!!!」夜覆天大喊道,他掙扎着想站起身來,卻因為被鐵鏈束縛住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你問扶風在哪」景煜故作神秘的拉長了尾音,「呵呵,我天界的月神殿下,豈是你一介魔頭想見就能見的。」
「景煜,你不用在這裏羞辱本座,本座是絕不會向天界屈服的!!」夜覆天咬牙切齒的說道,「總有一天,本座要親手殺了扶風!!」
「呵呵,說大話也不怕閃着舌頭。」景煜嘲諷一笑,「你的修為比扶風低幾個境界,別說殺了他,就連傷他一根手指頭,你都做不到。」
「你!!!」夜覆天氣極,本就重傷的他一時間怒火攻心,竟噴出兩口鮮血,直接昏死了過去。
「景煜殿下,這」看到夜覆天的樣子,葉飛雲頓時嚇得不輕。
景煜嘴角噙起一抹淺笑,隨後變幻出一顆紅色的靈果,扔給葉飛雲,淡淡說道:「把這個拿給他吃。」
葉飛雲接過靈果,愣了愣才問道:「殿下,這是什麼?」
「是能讓那魔頭清醒過來的果子。」景煜漫不經心的說道。
葉飛雲吞了吞口水,來到夜覆天面前,然後捏起他的嘴巴,迫使他張開了嘴。
緊接着,葉飛雲顫抖着手,將手中的紅色果子塞進了對方的口中。
靈果入口即化,很快就融進了夜覆天的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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