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赫連元傑突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他來到南宮月澤面前,抓起他的手腕,大聲說道:「月澤,我小師妹都是因為你才涉險的,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不饒你!!」
「鬆開!」南宮月澤面容陰寒,甩袖將赫連元傑震退數米之遠,「我會想辦法找到她的。」
「你要怎麼找?你知道九歌是在哪裏失蹤的嗎?」赫連元傑怒視着南宮月澤吼道。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話音落下,南宮月澤不給赫連元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你你給我站住!」赫連元傑憤恨地咬牙,正欲追去,赫連文彥一把拉住了他,「元傑,站住,讓他去。」
「爹爹!」
「眼下找到九歌丫頭最重要,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聞言,赫連元傑只能壓抑住內心的暴躁與惱火,狠狠地跺了跺腳。
亥時過半。
精疲力盡的九歌正靠在一座無人居住的房舍外休憩,忽然間,她像是感受到什麼一般,睜開雙眼向向房子一側。
「誰?」
隨着話音落下,洛羽裳緩慢從屋後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九歌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
洛羽裳勾了勾唇角,笑容清冷而孤傲:「我怕你有危險,所以來看看你咯。」
「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我累了,沒空與你浪費口舌。」九歌淡淡說道。
洛羽裳勾唇淺笑:「我來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說話時,她抬起衣袖遮擋住嘴角的弧度,似乎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有話快說!」九歌眉頭輕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見狀,洛羽裳也不賣關子了,徑自的說道:「我上次就跟你說過,誰先找到南宮月澤,他就是誰的,現在我已經找到他了,所以你可以滾蛋了。」
聽到這話,九歌心尖顫抖了下,目光帶着驚訝:「你,你找到他了?」
「當然。」洛羽裳揚起下巴,「我不僅找到他了,我們還一起聯手把殺死白靜晗的兇手給誅殺了,你知道麼,他和我配合得可默契了。」
「你剛才說什麼,白靜晗死了?」九歌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她和白靜晗僅有兩面之緣,但聽到她離世的消息,九歌心中還是充斥着各種各樣的滋味。
洛羽裳聳了聳肩膀,漫步至九歌的面前,「我說你這個人真奇怪,你不在乎我和南宮月澤有多親密,反倒去在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死活?」
「那我還真是要恭喜你了。」九歌勉強地扯了扯唇角,「你費盡心思,也只不過是為了製造片刻與他在一起的機會而已。」
「你說什麼?」洛羽裳瞪了瞪眼睛,「他可是我看上的男人,我自然地把他牢牢抓在手掌心。」
「南宮月澤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九歌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洛羽裳的謊言。
「你懂什麼!」洛羽裳氣急敗壞的攥緊了拳頭,憤怒地盯着九歌,「男人都是這樣,越是不待見他,他就越喜歡你。」
「呵呵,或許只有你是這麼認為的吧。」九歌諷刺一笑。
洛羽裳眯了眯眼睛,她抬起頭,凝望着九歌的臉龐,眼神閃爍着詭譎的幽光。
下一秒。
她忽然伸手抓向九歌,在九歌猝不及防之際,猛地扣住了她的喉嚨。
「咳咳」
九歌頓時喘不過氣來,她劇烈地掙扎着,試圖擺脫洛羽裳的控制,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修為,早已突破中位神境界,根本不是她一個凡人能夠抵抗的。
「賤丫頭,我看上的人,你也敢跟我搶!!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得上他?!」洛羽裳一字一頓地低喝着,眼底盛着瘋狂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南宮月澤怎麼會對自己如此冷漠?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會對自己不屑一顧?
想到這,洛羽裳的心裏更加嫉妒,五指逐漸收攏,似乎要捏碎九歌脆弱的喉嚨。
「咳咳咳咳放開我」
九歌的呼吸愈發困難,她用僅存的理智使勁拍打着洛羽裳的手臂。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驟然響徹於耳畔。
旋即,九歌便看到南宮月澤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那俊美絕倫的臉龐覆蓋着冰霜,深邃的黑眸里透着凜冽的寒芒。
「小澤」
九歌怔了怔,艱難地喚道。
「殿下」
洛羽裳怔怔地看向突兀出現的南宮月澤,慌忙收回了手。
她從未見過南宮月澤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那冰涼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還不放開她!!!」
南宮月澤冷冷的看着洛羽裳,周圍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嚴。
洛羽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南宮月澤緊握着拳頭,一抹怒意划過漆黑的眼瞳,卻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他上前來到九歌身旁,彎腰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對不起,歌兒,我來晚了。」南宮月澤低眸望向懷中蒼白的臉龐,歉疚地道。
「小澤」九歌哽咽了一下,她很清楚,剛才若非是洛羽裳鬆開了手,恐怕自己已經被她掐斷了脖子。
「你先在我懷裏休息一會兒,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南宮月澤低下頭,吻了吻九歌的額頭道。
「好。」九歌點了點頭,乖巧地趴在南宮月澤溫暖的懷抱中。
這個擁抱,讓她莫名安定了下來。
「殿下」洛羽裳頓了頓,追上南宮月澤的腳步喊道。
看着他對九歌體貼入微的舉動,洛羽裳的心底涌動着莫名的酸澀。
「閉嘴!別喊我!!」南宮月澤轉頭沖她低喝了一聲。
望着對方滿是憤怒的俊顏,洛羽裳張了張口,卻始終發不出聲音來。
南宮月澤微斂起眸子,目光森寒的看着洛羽裳,薄唇輕啟:「我希望今日之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洛羽裳愣了愣,心裏突然泛出一陣委屈。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她如此殘忍?
南宮月澤沒有再多停留,他抱着九歌,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北山城郊。
深夜,南宮月澤把九歌帶到了老婦人的農舍外。
司欽所在的房間還開着門,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司欽連忙走了出來。
「殿下,您回來了。」
「嗯。」南宮月澤點點頭,抱着九歌走進了房間。
看到南宮月澤懷中的九歌,司欽頓了一下,轉身沖屋內問道,「殿下,九歌姑娘怎麼會和您在一起?」
南宮月澤將九歌平放到床上,隨後走出房間,語氣關切地詢問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司欽,你的傷好些了嗎?」
「多謝殿下關心,屬下的傷好些了,只是」司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只是這修為還沒有恢復。」
「這次你受的傷實在太重了,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才行,我現在擔心的是,夜覆天究竟給你吃的是什麼?」南宮月澤眉頭微皺,眼底隱藏着濃濃的擔憂。
提到這個,司欽的臉色微變了變。
夜覆天曾告訴他,如果沒有解藥,五天之後,他一定會毒發身亡,可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南宮月澤,他知道,如果南宮月澤知曉這件事,一定會不顧一切跑去找夜覆天的。
他不想讓他再去冒險
「殿下不必掛念,屬下的身體屬下自有分寸。」司欽微笑着說道。
「這樣就好。」南宮月澤點點頭,「我已讓師父通知鳳族派人下界,等清除掉羽月國的血魔族人後,你便同他們一起回天界去。」
「不,殿下,屬下不回去!屬下要跟在您身邊!!」聽到這話,司欽再次拒絕道。
他知道自己中毒不淺。
他也知道自己眼下修為盡失。
但是
哪怕真的毒發身亡,哪怕只剩下兩天不到的壽命,他也只想跟隨在南宮月澤身側。
「這件事,你沒有決定權!」南宮月澤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我的仙侍,我讓你去哪,你便去哪!」
「殿下」聞言,司欽沉默了下來。
他低垂着眸子,極力掩蓋住自己心中的低落。
他知道,南宮月澤之所以趕他走,其實都是為了他好。?
可是
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南宮月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那兩枚九霄玲瓏丹已經助我將修為突破至了九階靈尊,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嗯。」司欽輕點了點頭,半晌,他才小聲問道:「那殿下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天界?」
南宮月澤沉吟了片刻:「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在太子冊封禮之前趕回去,不過我會稟明父帝,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洛羽裳為妃,她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天界的太子妃!!」
聞言,司欽的眸子閃爍了幾下,「殿下,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羽裳公主又來糾纏您了?」
「她今天要殺九歌,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九歌今日必死無疑了。」南宮月澤冷冷說道,俊朗的容顏上籠罩着一層陰霾。
他本就對洛羽裳厭惡到了極致,如今又親眼看到她要治九歌於死地,這更讓他覺得憤怒萬分。
「什麼!!羽裳公主竟然要殺九歌姑娘??」司欽驚了一下。
就在這時,屋內忽然傳來了九歌的聲音:「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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