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扶了扶額,果然,他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洛傾月,遲疑片刻,他還是點頭承認了,「母后,兒臣的確是在天池療傷,不過請母后放心,兒臣的傷已經修復大半了。」
聽到扶風的話,洛傾月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無比,她抓起扶風的衣袖,厲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受傷?還有,你到底傷到哪了?」
「這個」扶風顯然不願多提及此事,他知道,一旦洛傾月知道自己是為救景煜而受傷的,景煜一定免不了一頓重罰。
不管怎樣,景煜畢竟是他的兄長,他不想看到景煜為難,更不想看到其受罰,所以,他必須替他把這件事瞞下來。
「母后,兒臣這次所受的傷是元神之傷,兒臣之所以會出現在天池,也是想用天池水裏的靈氣療傷,不過,母后不必為兒臣擔憂,兒臣的傷很快就會恢復的。」
「你說什麼?元神之傷?」洛傾月瞳孔微縮,語調也提高了三分。
元神之傷,那可是天界的禁忌,如果修復不好,輕則永無寸進,重則元神崩碎,魂飛魄散!
看到洛傾月這麼大的反應,扶風連忙說道:「母后,您不必太過擔心,兒臣這次的傷並未傷及根基,以兒臣的修為,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的。」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你一定要告訴母后,你到底是因何而受的傷??」洛傾月語氣強勢,完全不給扶風任何拒絕回答的機會。
「母后,兒臣真的沒什麼大礙,這件事您就別再追究了。」扶風依舊堅持。
可洛傾月哪裏聽得進去扶風的話,她打斷愛子,直接轉頭看向殿外的幾個天兵,厲聲吩咐道:「仙侍司欽,護主不力,理當判處九十九道火鞭刑!!!」
嘩啦
聽到這話,司欽的臉色瞬間煞白。
九十九道火鞭刑,對於一般的仙者來說,那無疑是死路一條。
「母后!萬萬不可!!」扶風聽聞,立刻衝上去阻止道。
這種酷刑極為殘忍,別說是司欽,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為什麼不可,我身為天后,連處置一個仙侍都不行嗎?」洛傾月雙眸含霜,語氣強硬的反問道。
「母后!!」扶風低喝一聲,語氣中明顯透露出一絲焦急和不耐煩。
「如果你不想司欽受罰,那你就如實告訴母后,你的元神為何會受傷?!」洛傾月凝視着他,眼中儘是逼問。
扶風抿着唇瓣沉默許久,最終開口道:「母后,您不要再逼兒臣了,兒臣的事情兒臣自己會處理好。」
「好,既然你什麼都不願告訴母后,那就讓你父帝親自來問你吧。」洛傾月留下一句話,徑直往紫鸞宮外走去。
「母后」
扶風剛想說話,洛傾月忽然抬手甩出一道結界,把司欽給困在了裏面,「沒有本後的命令,司欽不許離開紫鸞宮半步!」說完這句話,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扶風的眼中。
看着洛傾月離去的背影,扶風的眉間擰成一團,從小到大,她的母親總是這般強勢,但凡是她想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攔得了,哪怕他,也不例外。
「殿下,您千萬別因為屬下而去跟天后娘娘起爭執!」看到眼前一幕,司欽連忙說道,「娘娘終究是因為擔心您,才會如此過激的」
扶風看向司欽,嘆了一口氣,「母后的脾氣本君很清楚,如果本君今日不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本君擔心她會遷怒於你。」
「殿下,屬下不怕受罰,九十九道火鞭刑,屬下還是承受得住的,不過話說回來,屬下才離開凡界不久,您怎麼會突然受傷?到底出什麼事了?」司欽不禁問道。
扶風猶豫片刻,揮手支開了站在一旁的天兵和仙娥,隨後將在九幽之淵發生的事情全都講述了一遍,包括自己替景煜抗下一擊的事,他也盡數告訴了司欽,「阡落夜的修為突破的比本君預想的要快,本君懷疑,有魔界之人在暗中助他提升修為」
「這這怎麼可能??!!」司欽頓時驚呼出聲。
「這也是本君最擔憂的地方,一旦阡落夜突破封印,對於天界,甚至整個六界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扶風沉聲說道。
「殿下,那那現在要怎麼辦?」司欽慌忙問道。
「本君也沒想好。」扶風深邃的眸光泛起一抹憂色,「司欽,趁母后還沒回來,本君先去萊山仙境找一趟師父,把九幽之淵的事情與他商議一下,你先委屈一下,在這裏等本君回來。」
司欽頷首,「殿下您放心去吧,屬下就在這裏等您。」
「嗯」扶風淡淡的點頭,身形一動,瞬間化作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扶風離開的瞬間,洛羽裳的身影就從殿外走了進來,扶風剛才對司欽說的話,她全都躲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殿下受傷竟是因為景煜」洛羽裳喃喃心道,頓足片刻,她隨即抬腳追着洛傾月的方向而去。
凡界,天炎大陸,天心學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年時間過去了。
這天,九歌迎來了自己十六歲的生辰。
自從一年前在隱月閣修成靈骨靈血後,九歌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僅用了一年時間,她就從一個毫無修為的丫頭變成了一個三階靈師。
這樣的修煉速度,在天心學院的歷史上都未曾有過。
北山修煉場內。
一襲碧綠色長裙的九歌正在舞劍,那身碧綠色長裙正是之前南宮月澤送給她的。
舞着舞着,她又開始想起了往事。
一年過去了,掃把頭沒有回來,秦朗沒有回來,南宮月澤也沒有回來。
那一刻,九歌突然覺得孤獨極了。
這種感覺,就像一隻被遺棄的鳥,無依無靠的,她不知道該去哪裏,只能任由着自己在天空飄蕩。
自從她擁有八個滿級元素屬性的事早已在天炎大陸傳來,她早已成天炎大陸上炙手可熱的人,每天慕名前來看她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但她依舊覺得內心空蕩蕩的。
「唉——」收劍入鞘,九歌輕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秦玄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九歌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歌兒,今天是你的生辰,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見過師尊。」九歌收起劍,轉身朝秦玄行禮道。
秦玄笑着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落在九歌那一襲碧綠長裙上,「之前怎麼一直沒見你穿過這件衣服。」
九歌抿了抿嘴唇,「這是小澤去年送給我的,我一直沒捨得穿。」頓了片刻,她才繼續問道:「師尊,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秦玄點點頭,拿出一枚儲物戒指和一封信,遞到九歌面前,道:「我來找你,是有人讓我轉交兩件東西給你。」
「給我的?什麼東西?」九歌接過戒指和信,好奇問道。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秦玄微笑着說道。
九歌點了點頭,首先打開了那封信箋,很快,一排排熟悉的字跡便躍入眼帘,
「歌兒:
很抱歉當初的不辭而別,看到你一點一點的變強,爺爺很是欣慰」
看到這封信的開頭,九歌頓時愣了。
寫這封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掃把頭。
「歌兒,儲物戒里是爺爺送給你的生辰禮物,裏面有提升修為的丹藥,還有一些修煉秘籍,希望你能夠喜歡。
歌兒,自從七歲那年把你帶回來,這還是爺爺第一次離開你這麼久,爺爺知道你心裏肯定在責怪爺爺,但你要相信,爺爺是有苦衷的。
歌兒,人生終有不散的宴席,你已經長大了,爺爺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勿掛念爺爺,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重逢的。」
看完信,九歌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抬眸看向秦玄,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尊,信是我爺爺送來的嗎?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秦玄輕搖了搖頭,「送信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他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不過,看他的衣着,他應該是飛雲宗的人。」
「飛雲宗?」九歌愣了一愣,「難道爺爺在飛雲宗?」
「我想應該是的。」秦玄沉默少許,回答道。
「可好端端的,他為何要去飛雲宗呢?」九歌有些不解道,在她記憶中,掃把頭從來沒有涉及過修煉一途,又怎麼可能和天炎大陸第二大宗門扯上關係呢。
秦玄也想不通,「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你爺爺一年前突然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再說,飛雲宗高手雲集,他一個年過古稀的掃地老人去那裏能做什麼?」
「爺爺在這世上就只有我一個親人,他如果真去了飛雲宗,那裏的人會不會欺負他?他到底過得怎麼樣?」九歌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畢竟,她對天心學院外面的世界都不了解,也沒有什麼線索,只能根據推測猜測一番。
「你先別急,我明日派人去飛雲宗打探打探,興許能查到他的下落。」秦玄安撫的拍了拍九歌的肩膀,「不過,我聽說,飛雲宗上個月換了新宗主。」
「新宗主?」
「嗯。」秦玄點點頭,「據說這位新宗主修為了得,而且還是原宗主的兄長,不過他很少露面,就算是出現,也不會以真面目示人。」
「那原宗主呢?」
「原宗主一個月前重傷離世,飛雲宗無奈之下,這才推舉出了一位新宗主。」
聞言,九歌眉頭緊皺,心裏有着一絲擔心和疑惑,「秦朗師父之前告訴我,飛雲宗原宗主已是一位靈尊,他這麼高的修為,怎麼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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