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上。
雷加面色淡然,扯着白馬的韁繩預備。
另一端,加爾溫扣上面甲,拍了拍胯下棗紅色的母馬。
為了贏得比武,他特地挑選了一匹***的母馬,影響對手公馬的發揮。
噹啷!
銅鑼敲響,騎士對決開始。
「架!」
雷加大喝一聲,加緊馬腹前沖。
白馬嗖的一下衝出,性情躁動的狂奔。
兩匹戰馬交錯,雷加提槍持盾,打算一槍將對手挑落。
「吁~~」
白馬鳴叫一聲,身體出現一瞬搖晃,打亂了他的節奏。
砰——
兩桿騎槍相撞,炸出漫天木屑。
雷加回頭一瞧,對手已經跑出老遠,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就在剛剛,對方的騎槍來勢洶洶,仿佛預料好了一樣刺他的胸口。
幸虧他反應敏捷,砸碎了對方的騎槍。
踏踏踏
白馬停在間隔柵欄一端,反常的蹄子刨地,伸出舌頭一下下舔濕鼻子。
雷加微微蹙眉,認出這是馬匹求偶期的小動作。
仔細打量加爾溫胯下的棗紅大馬。
氣喘吁吁的呼出熱氣,口鼻冒出沫子,一副***的樣子。
見此情形,雷加明白過來,扯出一抹冷笑:「搞這一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勒緊韁繩,雷加換過一杆騎槍,眼神冰冷起來。
抽空瞥了眼高台上的阿利森與奧托,暗道他還沒反擊,對方倒是一套接一套。
「那就給你來點狠的!」
第二輪衝鋒開始。
加爾溫隱藏在面甲下的臉龐一片嚴肅,全神貫注的投身比武。
他在111ac年時期加入都城守備隊,現職副司令一職。
哈爾溫.斯壯比武重傷,沒有一年半載難以恢復原職。
通過比武大會賺取名頭,他這個副司令很可能將「副」字去掉。
「駕!」
加爾溫大喊一聲,棗紅大馬發起衝鋒,手中騎槍對準王儲的肩甲。
他的父親是御前大臣,妹妹更是一國王后。
因此,他並不懼怕比武場上得罪儲君。
「駕!!」
雷加眸光微冷,白馬躁動的衝出,一點丁不考慮配合背上騎士。
無所謂,一個6歲馭龍滿天飛的坦格利安,不在乎一匹烈馬。
數個呼吸間,一紅一白兩匹戰馬迎面交錯。
加爾溫目露激動,腰背弓起,手臂沉穩的端住騎槍前刺,眼見撞到王儲毫無盾牌防護的肩甲。
就在此時,雷加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腰部猛然發力,雙腳踏着兩側馬鐙身體直立,上身前傾着將騎槍重刺。
居高臨下的騎槍率先觸碰對手的胸甲,勢大力沉的撞擊產生。
霎時間。
木質騎槍頓時撞碎,馬背上的加爾溫一道悶哼,連人帶馬一塊仰頭栽倒。
人摔在泥濘土地,馬匹砸到人身上。
場內侍從皆是聽見咔嚓一聲骨裂之音。
「快!把馬抬下去!」
肥胖裁判連連大喊,臉上肥肉亂顫。
雷加勒住白馬的韁繩,逼停自己的戰馬,繞着場地邊緣打量對手的慘狀。
加爾溫摔的很重,馬匹砸的力道更重。
尤其是摔倒時雙腳在馬鐙里沒能及時抽出,馬匹摔倒掙扎間直接掰斷了他的雙腿。
離遠一瞧,兩()
條小腿呈不規則扭曲,右腿傷的最重,骨頭都漏出來了。
學士摘下他的面甲,乾瘦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紅暈,嘴裏一口口血沫子噴涌。
雷加掃了一眼,策馬離開比武場。
不用看,他那一槍撞碎了對方鎖骨,加上被馬匹砸中,心肺肯定出問題了。
慶幸比武用的是木質騎槍,否則留不下活口。
高台上。
阿利森雙手捂嘴,差點驚叫出聲。
奧托也從座位上蹭的一下站起身,擔憂的看向長子。
一眨眼的功夫,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奧托,你先別激動,我去叫歐維爾診治加爾溫。」
韋賽里斯抬了抬手,不好意思的開口勸慰。
長子下手是有點重了。
加爾溫的盔甲被卸下,一雙小腿完全變形,半截骨頭戳破皮肉,暴露在空氣中。
命是能保住,往後怕是沒法走路了。
奧托眼力驚人,清楚看出長子的傷勢,大口大口深呼吸:「陛下,恕我失態,我得去看看加爾溫。」
「快去吧。」韋賽里斯惋惜道。
奧托陰沉着臉,穿過後排座椅,走下高台。
比武大會受傷很常見。
合情合理的範圍內,即使加爾溫被摔成殘廢,也是自己技不如人。
阿利森這時走了過來,憋屈道:「韋賽里斯,你不覺得雷加下手太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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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個哥哥,哪裏看得下去。
韋賽里斯面色難堪,儘量組織一些安慰的話。
萊昂諾從旁插嘴:「王后,歷屆比武大會難免磕磕碰碰,王子並沒有惡意中傷。」
阿利森瞪着眼睛,詫異看向這位御前首相。
咬咬牙,不服氣道:「萊昂諾大人,加爾溫是我哥哥,我們在商討家事。」
萊昂諾臉色淡然,平靜道:「我是國王之手,負責陛下一切事務,無論家事、國事。」
他已經斷定次子拉里斯與海塔爾家族有關係,更加堅定他力挺王儲一派的信念。
換個想法,哈爾溫那麼挑釁,也不過被砍了幾斧頭。
加爾溫在雷加手裏兩個回合差點沒死在當場。
韋賽里斯讚許的看了眼萊昂諾,心道不愧是自己選的御前首相,關鍵時刻就是帶勁。
仇恨從雷加身上引到萊昂諾身上,阿利森恢復理智,哀婉的泛起淚花。
韋賽里斯是個老好人,連忙摟着妻子輕聲安慰。
打殘了加爾溫,雷加沒有立即退場,換了匹戰馬繼續進行幾場騎士對決。
有一說一,七國的貴族沉浸在和平年代太久。
沒參加過戰爭的騎士本領平平,沒一個能打的。
雷加策馬奔騰,橫掃了五六名參賽選手,引得全場貴族們歡呼連連。
發現戰馬有點喘息,雷加藉機下場。
他還能打,但是沒有必要。
還是那句話,全國的騎士奔着比武大會揚名而來,得給人家留點機會。
時間來到中午。
初夏的太陽散發溫暖光輝,清風吹拂帶來絲絲涼意。
碎石花園,一座白石宮殿內。
「嘶嘎」
一條金黃鱗片的龍趴在地板上,龍首慵懶的墊在尾巴上。
「敘拉克斯,不要亂叫。」
雷妮拉的聲音傳來,仿佛一位母親教訓不聽話的孩子。
「吼」
敘拉克斯喉嚨滾動着發出一陣低吼,耍脾氣似的晃動身軀()
,金黃鱗片不停磨蹭地板。
在這條雌龍的身體一側,地板上鋪着許多鬆軟靠枕,銀髮黑衣的雷加與雷妮拉相擁而坐。
姐弟倆提前離開了比武場,躲回赫倫堡里你儂我儂。
雷妮拉嘴角微翹,依靠在雷加懷裏,雙手環住蜂腰。
雷加埋頭在她的頸窩間,輕嗅髮絲散發的還魂蘭香氣,大手撫摸對方的平坦小腹。
「雷妮拉,比武大會結束,咱們返回龍石島舉辦儀式。」
雷加眼眸說不出的溫柔,側臉輕輕摩擦對方的髮絲,語氣滿是欣喜與鄭重。
下場後,雷妮拉便與他說了有孕之事。
比武大會拋之腦後,兩人騎着一條敘拉克斯便回到赫倫堡。
雷妮拉紫眸流露出一抹勾人神采,嘴角彎彎:「好,就按照舊瓦雷利亞習俗。」
遵從家族傳統,兩人事先訂過「約定」。
如今有了身孕,正式儀式務必提前舉辦,以免沒名沒分弄出私生子就糟了。
「嘶嘎」
敘拉克斯歪着龍首,一雙豎瞳不解的盯着兩人。
看着性情與駕馭者一般無二的敘拉克斯,雷加緊了緊擁抱,好笑道:「雷妮拉,它在看咱們。」
雷妮拉握着搭在小腹上的一雙大手,傲嬌的輕哼:「敘拉克斯很護我,貪食者不在,小心收拾你。」
「它好像長大了不少?」雷加仔細端詳。
敘拉克斯是三代龍,年齡大概20~30歲之間,體型超過一百英尺。
同時期的陽炎、海煙與它相差不多,灰影比三者都略小一圈。
雷妮拉抬起眼眸,思索道:「我聽你的建議,放養敘拉克斯自行捕獵,好像是長大了一些。」
尋常的龍都有豢龍人投餵牛羊,平常關在龍穴里休眠。
瓦格哈爾、貪食者、沃米索爾三條成年巨龍體型太大,君臨龍穴無法提供舒適的空間,基本採取放養。
除此之外,只有敘拉克斯與偷羊賊是放養。
偷羊賊在龍中很特殊,不太聽伊蒙德的指令,任性的在外面飛來飛去,偷獵牧民家裏的羊。
敘拉克斯單純依靠雷妮拉的寵愛,整日無憂無慮的亂飛,太陽落山就回到紅堡的後花園休息。
「龍果然不該關在龍穴里,失去了野龍的靈動。」
雷加暗自琢磨,取出新收購的古籍。
「書上寫了什麼?」
雷妮拉把頭枕在雷加心口,好奇的翻開書頁。
雷加擒住她的小爪子,解釋道:「這是一本雜記,自由堡壘時期某位博學之士的記錄,裏面多次提及龍王家族養龍的微薄知識。」
例如野龍與馴服的龍,龍王家族的態度都是散養,劃分區域在十四火峰上築巢。
書中記錄了一項關鍵信息。
除了幼龍外,頂尖龍王家族從不關押任何一條亞成年、成年的龍。
龍與駕馭者長年累月的相處,會不斷磨合出適配的性格。
雷加對這一點持認同態度。
縱觀龍石島上的三條野龍,貪食者生性殘忍,喜食龍蛋與幼龍。
據雷加所知,貪食者在渡過亞成年後遊歷過狹海內外,成長到60歲左右時,探索過厄斯索斯與一些海島。
是一條善於獵殺,自主意識很強的龍。
偷羊賊性格猥瑣,迷戀羊肉與偷獵的快感。
灰影是條害羞的龍,見到漁民都會躲在雲霧裏不敢露面。
相比之下,自幼關押龍穴的瓦格哈爾、沃米索爾,乃至科拉克休、陽炎
這些龍的性格()
似乎除了兇猛就是兇猛,完全沒有野龍的特殊癖好或習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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