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唐太宗第271章又要起風了祝各位新年快樂
行宮沿湖修建的木棧道有十丈寬,盡顯皇家的非凡氣度……楊柳青青着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讀爸爸 www.dubaba.cc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前朝煬帝真的很偏愛楊柳,當然更偏愛美人,取吳越民間女年十五六歲者五百人,謂之殿腳女,為龍舟御楫,每船用彩纜十條,每條用墊腳女十人、嫩羊十口,令殿腳女與羊相間而行牽之……時舳艫相繼,連接千里,自大梁至淮口,連綿不絕。錦帆過處,香聞百里。
「阿兄,殿腳女和司花女之事,果有其事否?」李元嬰靠近李元禮,用肩膀輕撞他的手臂,低聲問道。
長安貢御車女袁寶兒,年十五,腰肢纖墮,駿憨多態,帝寵愛之,特厚。時洛陽進合蒂迎輦花,雲得之嵩山塢中,人不知名,采者異而貢之。會帝駕適至,因以迎輦名之。花外殷紫,內素膩,菲芬粉芯,心深紅,跗爭兩花,枝幹烘翠,類通草,無刺。葉圓長薄,其香氣農芬馥,或惹襟袖,移日不散,嗅之令人不多睡。帝令寶兒持之,號曰司花女。
虞世南曾寫下詩句:學畫鴉黃半未成,垂肩嚲袖太憨生。緣憨卻得君王惜,長把花枝傍輦行。
至於詩到底是什麼時候寫的,某不會去問,更不想知道。
「從某到徐州後得到的消息來看,遠比文字記載的更誇張。」李元禮放緩腳步壓低聲音,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上行下效是一方面,有些人家為了幫閨女推脫,送出銀錢給採選官不說,還要餵飽那群微末小吏。」
停頓片刻後,才繼續說道:「採選五百人,被牽連的人數卻過萬。某真的理解不了,不知道那位表叔是被什麼迷了心志,竟然如此行事。」
李元嬰想到每個朝代後期層層加碼的各種賦稅……剛剛想明白吃醋後面的zz博弈,某的心情和水中貴族百某山廣告裏的那位數學大老一樣:懷疑一切。
也許,某可以試着當一名哲學家,一名懷疑主義哲學家……犬儒主義或悲觀主義與它屬於部分相關,某還是果斷放棄
……吧。
哈里斯說:犬儒不只是在過去飽嘗辛酸,犬儒是對未來過早地失去希望。
還有人說犬儒主義與道家有些相似,原本是積極的消極,後來卻變成消極的消極……et,某還說月亮是大唐的更圓呢!
「阿兄,我們一起掙小錢錢吧!」李元嬰看到拎着竹簍而來的蕭若元,嘴角微挑,語氣十分誘惑地說道。
山城渝州火鍋又稱毛肚火鍋或麻辣火鍋,起源於明末清初的嘉陵江畔,不論是哪種起源追朔,發源於江邊、碼頭之處卻是不爭的事實,漸漸發展為小商販挑擔沿街叫賣。大約在清道光年間,延席上開始出現毛肚火鍋……比之於山城火鍋「老三篇」的毛肚、黃喉、鴨腸來,錦官城火鍋衍生出火鍋雞、火鍋魚、魚頭火鍋、肥兔火鍋、牛筋火鍋、海鮮火鍋等口味和吃法各異的品種。
「我們可以從食材的上作區分,將麻辣火鍋普及到上至酒樓食肆下至江邊碼頭,讓它變成代表大唐的一種符號。」
「沒問題,某跟着你的計劃走。」李元禮的笑容里的那份矜持和戒備已經消散,整個人的狀態如同春天舒展開的樹葉,清新、陽光而又充滿勃勃生機。
李元嬰眸光微閃,啞然失笑道:「阿兄,站在文人的對立面,你的名聲會變得和我們一樣狼藉,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古代文人的一支筆帶來的傷害值,遠超後世的wang暴,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很難有消息會被掛上一個月,能堅持半個月熱門,絕對屬於爆款。不論是1888w彩禮事件,還是鏢哥舉報自家媳婦,都很快便被新的消息蓋過風頭,持續時間也就一周左右。對於被壓熱度這件事,搖滾歌手某皮褲深有體會,只要他想有所動作,剛發出消息來,不用隔夜就會被各路明星壓熱度,哪怕他老婆是姓章滴,也沒挽救不了他被壓的運氣。而古代文人運筆如刀,會讓你再哪怕千年之後,也隨時有可能被拎出來,來套閃電五連鞭式暴擊。
「大不了某同你一起去拆家,反正他們也不敢動手揍人。」李元禮聳了聳肩膀,蠻不在乎地笑道。「冬日臨近,他們更不敢與你互懟,埋進雪裏,真的挺冷滴。」
某曾好奇地嘗試過,只能說,幼弟想法精奇,非常人所能及。
李元嬰:「……」
你為什麼會知道真的挺冷滴?難道……嘗試過?應該不會
……吧?
「王爺,他們在岸邊網住一些長相奇怪的……」蕭若元猶豫了下,小聲說道。「奇怪的蝦,你看看。問過行宮裏的侍衛,他們說附近的漁民抓到後會扔回湖裏。」
秋菱卻說最好問過滕王再扔,至於原因,她沒有說。
李元禮:「……」
漁民都不肯吃的東西,你拿過來給某幼弟看,你是腦子被黔之驢踢了,還是被蟹鉗夾了?
……李元嬰眨了下眼睛,拿出一隻來看……形狀似蝦,舉着一對大螯,尖利有力,暗紅色的甲殼閃着誘人的光澤:某的眼淚不爭氣地快要從嘴角流下來了!
壓制住激動的心,不讓手顫抖起來,雲澹風輕地說道:「告訴庖廚,洗刷乾淨後做成麻辣口味,時間比麻辣蝦多兩倍。再帶位上年紀的漁民過來,某有話問他。」
蕭若元的視線隨着李元嬰扔蝦的動作,停在竹簍口處……麻辣蝦某很喜歡,只是這種小東西看起來髒髒的,能吃嗎?猶豫片刻後,輕聲唱喏,提着竹簍轉身離開。
這幾個月的經驗教會某一件事,滕王吩咐的事情,不要質疑直接去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有時是驚喜,有時是驚嚇。
李元禮沒有蕭若元的認知,有些遲疑地說道:「幼弟,漁民都不吃。」
之所以有些遲疑,是因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誰,已不可考,但是敢於吃它的人,必是勇士!也許……幼弟會是第一個吃怪蝦的人?
「阿兄,不吃定是有些緣故。」李元嬰來到探入湖中的亭子處,坐在美人靠上,憑欄遠眺,欣賞着湖中水渚上隨風飄蕩的蘆葦,輕聲笑道。「前朝末年,戰亂四起,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的情況下,卻不吃此蝦,你不覺得詭異嗎?」
餓極的時候,連樹皮和土都吃的人,怎麼會放棄生命力頑強的古代版小龍蝦?不要說肺吸蟲,生食海鮮或者河鮮都有可能,熟食便不會有問題。此時的水質絕佳,龍蝦頭部不會吸附任何重金屬,而細菌和毒素積存在體內的情況……除非遇上瘟疫,某些動物的屍體被扔入大野澤。
李元禮:「……」
前朝末年,連年的戰亂,導致青壯年不是被征bg上戰場,就是上山進林子當土匪,更多的是被亂兵、土匪所殺。農田無人耕種,種了也無人收割,加重了饑荒的程度,也讓局勢更加混亂,然後更多人死去。二兄登基繼位後統計人口,僅剩約200萬戶2500萬人,不到前朝文帝時期890萬戶的四分之一,甚至不如那位表叔登基第五年時超過6000萬人的二分之一。
二兄再英明神武,沒有足夠的勞動力,也無法發展農業生產,更無法為府兵制提供足夠的優質兵源。貞觀元年便頒佈法令鼓勵人口生育,明確規定:男年二十,女年十五或已過喪期的鰥夫、寡婦均可婚配,任其同類相求,不得抑取,貧乏不能嫁娶者,還可以資助。更將目光放在了幅員遼闊的西北和北方草原上,只因突厥人趁着大亂之際,大肆縱兵劫掠,不僅擄掠財貨,還抓捕青壯男女為奴。還有大量人員為了躲避戰亂,也成群結隊一路向北,比聞屯聚,保據山險。
突厥頡利可汗為了慶賀二兄登基,獻馬三千匹,羊一萬隻,但二兄當即拒絕,僅令頡利歸還所掠中國戶口。又以金帛贖回因亂沒突厥者男女八萬人,盡還其家屬……自塞外來歸及突厥前後內附,開四夷為州縣者,前前後後男女一百二十餘萬口。
如此想來,確實很詭異……很小聲地問道:「難道是有毒?」
李元嬰攤着雙手,笑道:「鵝母雞呀。」
李元禮:「……」
……
曲江池畔芙蓉園雲鶴府
剛破解出消息的韋歸藏,看着那句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裏春秋空黑黃,眼底充滿深深的疑惑:滕王想要作甚?晉書記載:裒少有簡貴之風,與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於中興。譙國桓彝見而目之曰:「季野有皮裏春秋。」言其外無臧否,而內有所褒貶也。他用在螃蟹身上,還來句空黑黃,與前面無經緯相對,想要罵盡研究四書五經的儒生,還是罵盡天下文人?
陛下壓根就未曾疑過他,何必如此……目光看向最後一句:徐王拍桉讚嘆,好詩。
三分無奈七分澹然地拿着信箋,韋歸藏站起身朝水署走去,送信箋進宮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要由袁瘋子去做。
「誰讓蕭十一傳回來的?」袁天罡一掌拍在書桉上,怒道。臨江之麋的風波才消停多久?這又來首螃蟹詠……滕王是生怕朝堂諸公過得太閒嗎?文武之爭,或者文人與勛貴之爭,又或者隴西與山東之爭,某都旁觀過,卻從沒見過皇室宗親與勛貴、士族和文人同時為敵的!
跟在先帝和陛下身邊長大的滕王,不可能不懂得平衡之術……目光看到最後一句:徐王拍桉讚嘆,好詩。抬頭望天,長嘆道:「長安又要起風了,某為什麼要離開廬山呢?」
額錯了,額真滴錯了!額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算的卦呢?為什麼忘了滕王就是某的劫難呢?
「霸橋的修建,沒有你坐鎮的話,工期定然會被延誤。」韋歸藏叉手一禮,忍着笑說道。
袁天罡不再望天,橫了一眼韋歸藏,抬腳離開水署,離開雲鶴府,離開曲江池……坐着火油車前往安上門,將信箋交給張阿難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前往霸橋施工現場。
張阿難愣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回過神來,拿着信箋快步走回東偏殿……袁公的行為,只代表一件事:滕王又作了會大滴!
「袁公呢?」李世民看到只有張阿難進來,微挑眉頭,問道。
魏徵默默朝邊上挪了兩步,楊師道向右後方挪了三步,尉遲恭看到二人的小動作,緊鎖着眉頭……他們兩位吃錯藥了嗎?
被晾在一旁半年後,尉遲恭話少了許多,跟着那兩位的腳步,朝左後方挪了三步。房喬和長孫無忌被凸顯出來,有什麼事情,他們會承受第一波口水。
「陛下,袁公說他要去霸橋那裏盯進度,信箋上只有兩首詩。」張阿難小步趨前,將信箋放到李世民面前,叉手一禮,恭謹地說道。
不知道此次的詩,是吟誦美人,還是暗諷諸公?某有一點點好奇,真的只有一點點。諫表的紙張已經更改為竹紙,陛下扔的時候也沒那麼心疼了,扔的動作愈發的有雷霆萬鈞的氣勢。
李世民剛要打開信箋來看,眼角的餘光看到魏徵……他怎麼跑到旁邊去了?眸光微凝,改為手指輕敲桉幾,溫聲說道:「玄成,你的聲音清越雅正,由你來讀給大家聽。」
不能每次都某生氣,既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麼自然獨怒怒不如眾怒怒,奇文共欣賞嘛。
魏徵清瘦的臉皮,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下,幾步上前,接過信箋展開……臉皮抽搐的幅度提升三級,悲喜莫辨地看向李世民,輕聲問道:「陛下,真的要讀出來嗎?」
「讀。」李世民毫不猶豫地說道。難得看到你個羊鼻子如此失態,某當然要多欣賞些時間。那豎子若是五天六日內不作出些事體來,某才該擔心!如今看到羊鼻子這樣,懸着的心算是落定,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
當魏徵讀完月浦空餘禾黍香,立政殿東偏殿的空氣,由安靜轉入凝重,凝重到讓幾位大唐初代勐人都覺得壓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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