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灣真的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欺負雄二?
除了老子,誰敢!
敢動我的人。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甦醒吧!獵殺時刻!
染血玫瑰,小酌三杯望着黑着臉回來的林灣,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都知道,現在不要說任何話。
似乎感知到林灣的情緒變化。
小糊塗從床鋪上跳了下來,踮起腳,拍了拍林灣的肩。
其實她想摸摸林灣的頭的,但是個子太矮,夠不到。
「走吧,外面大變樣了。」
說完,林灣轉身離開。
小糊塗跟在林灣屁股後。
染血玫瑰和小酌三杯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林灣說的什麼意思,但也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剛出宿舍。
三人就看見。
天空,陰沉的可怕。
學校里,刮着獵獵陰風。
迷霧飄蕩在千代田國小的四周。
僅僅一夜,這裏就仿佛變成了一座陰魂監牢,似乎沒有人可以從這裏走出去。
當然,也包括了鬼。
「怎麼變成了這樣?」
染血玫瑰眉頭緊皺。
剛才在宿舍里根本感覺不到。
可一出來,四周瀰漫的恐怖氣息,便強烈到無以復加,之前聳立的教學樓,也沉沒在了迷霧當中。
小酌三杯呼吸有些粗重。
昨晚雖然已經得知今天的難度可能會遠超之前,但眼前這變化也太詭異了。
「許願呢?」可還在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時,小糊塗突然開口。
兩人回頭,走廊前方,哪還有半點許願活着出去的影子。
「許願哥可能先去操場了,咱也快走吧,這情況,有點不對勁。」
小酌三杯有些緊張,趕忙朝着走廊上的出口走去。
無論副本變成了什麼樣子,都必須要通關才行,否則只有死亡一個下場。
「嗯嗯。」小糊塗掏出一根棒棒糖,也朝着出口離開。
這是昨晚她教林灣畫畫換回來的。
望着兩人的背影,染血玫瑰卻是心頭一沉。
早上昨日小鬼的慘樣,許願陰沉的臉,以及學校環境的巨大改變。
這一切,都似乎隱隱有所聯繫。
許願活着出去,這個傢伙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這一號人物!
旋即染血玫瑰也離開了走廊。
然而三人絲毫沒注意到。
潛藏在迷霧中,宛如恐怖巨獸的教學樓頂上,站着一道漆黑鬼影,從遠處看來,似是懸空而立。
「藉助系統作出的副本結構變化,將自己……」
「藏在了厲鬼當中麼。」
淡淡的話語被陰風吹散,而在男人的背後。
一個巨大猙獰的鬼影,仿若隨時降臨。
壓抑至極的恐怖氣息悄然瀰漫。
隱隱可以看見,在虛無鬼影的臉上,有一顆眼睛,極為鮮紅。
可耳邊迴蕩的提示,卻讓男人微微皺眉。
「突然的結構改變,導致了a級副本的基層也變得脆弱了嗎?」
「碾碎了副本,這鬼東西也會趁機跑了……」
男人嘆了口氣。
那就在基本的規則下,獵殺吧。
旋即。
鬼影連同男人的身影一併消散。
……
出了走廊。
更令染血玫瑰三人頭皮發麻的景象,映入了眼帘。
原本的操場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巨大的黑色房子,像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盤踞在學校里。
高聳的房門就這麼敞開着,飄蕩的迷霧避開了宿舍樓和房屋之間的通道,似乎專門是給玩家們預留的。
大門兩邊,栽着兩顆老松樹,密密麻麻的乾屍,像是串糖葫蘆一般,掛在上面。
陰風吹過。
乾屍隨着樹枝搖搖晃晃,張牙舞爪,碰撞聲沉悶又刺耳。
再往上。
在掛滿屍體的樹尖。
蹲着兩隻長着翅膀的小鬼。
冷漠的盯着剛剛趕來的三人。
「八點的考試就要開始了,沒有準時落座的體驗生……」
「死!」
「死!」
「死!」
悽厲的嘶嚎,猶如地獄深處傳來的冤魂哭訴,衝擊着三人的神經。
小酌三杯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傳來劇痛,汩汩鮮血順着耳道流淌而出,嚇得他趕緊堵上了耳朵。
染血玫瑰身體周圍瀰漫着森然鬼氣,抵禦着這突如其來的嚎叫。
小糊塗雖然身體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卻也是一臉凝重。
高懸在黑房子裏,掛着漆黑的巨大時鐘,伴隨着嚎叫聲浮現在三人眼前。
滴答,滴答。
秒針一點點轉動,每一下,都宛如錘在了幾人的心臟上,令他們極其難受。
七點五十七分。
三人面色凝重的走進了黑房子。
一進門。
密密麻麻的課桌,便映入眼帘。
講堂之上,擺放着一張梳妝枱,明晃晃的鏡子裏,將所有考生的臉,都映照的煞白。
十三名體驗生,悉數就位。
這裏赫然是一間考場!
砰!
漆黑的大門瞬間被關閉!
考場裏,只剩下玩家的心跳聲。
當時鐘停在八點整的時候。
咚!
恐怖的氣息,從梳妝枱上瀰漫開來。
纏繞着每一位落座的體驗生,像是要把他們都拖下地獄!
一個無臉女人,突兀出現在了講台上的梳妝枱鏡子裏。
「第一堂考試,現在開始!」
「考試題目:畫出……我的臉,限時十分鐘!嗚嗚嗚……」
無臉女人慘白的雙手撐着鏡框,將腦袋強行從鏡子裏擠出來,傳達考試題目的同時還在哭嚎。
陰森的哭嚎聲,迴蕩在偌大的考場裏,讓人不禁寒毛倒豎。
在場不少玩家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趙凱更是頭皮發麻。
因為他被安排在第一排!
距離梳妝枱最近!
無臉女鬼身上的陰冷,已然快要將趙凱凍僵。
「畫出她的臉,你媽的鬼知道你長什麼樣子!這怎麼畫!」
「畫臉,畫臉,沒樣子怎麼畫!」
玩家捏住桌子上提前準備好的畫筆,頭頂上,是巨大的時鐘。
指針轉動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加上梳妝枱上死死盯着每一個玩家的無臉女鬼。
所有玩家的心理壓力都來到了頂峰。
可流逝的時間,沒給他們留有任何餘地。
小糊塗倒是沒用桌子上的漆黑畫筆,而是掏出了從林灣那裏換來的塗鴉筆。
心無旁騖的開始作畫。
染血玫瑰和小酌三杯深吸一口氣,穩住心態。
其實這考題,和他們昨晚猜測的差不多,只是有點細微的改變。
但畫的臉,一定是那個被殺的老師!
也就是鬼毽子上扭曲的女人臉!
三人的快速作畫,不禁吸引了身邊玩家的目光。
可還沒等其他人看清。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突兀的從梳妝枱上傳了出來。
「你作弊!嗚嗚嗚!你怎麼能作弊!」
「作弊的人,該死!」
「該死!」
梳妝枱上的詭異鏡子閃過一絲光芒,旋即,想要偷看的玩家已然消失在了座位上。
染血玫瑰稍稍抬眼。
她看見。
一閃而逝的無臉女人,回到了鏡子裏。
赫然啃食着剛才想要偷看自己作畫的玩家身體!
鮮血流淌了一地。
玩家的臉,充斥着因驚恐而扭曲的痛苦,雙手無力的伸着,張開的嘴巴,像是在呼喊着什麼。
可考場這邊,卻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聽不見。
仿佛鏡子裏和鏡子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最終,該玩家的雙手無力的垂落在地上。
可到死。
他的眼睛,也沒有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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