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在乎那些。筆下樂 m.bixiale.com」
「世子不在乎,可我卻在乎。」顧櫻不知道他上輩子結局如何,可她在破廟裏最後的那些日子裏也從沒聽到過他的消息,可見世子的結局大概率不會好到哪兒去
這輩子她只希望他能和她一起一帆風順的攜手下去,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如今他身在高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沈如許正是利用了民意這一點,把自己的價值最大化,讓人不敢輕易動她。
「原來阿櫻這樣在乎我。」趙長渡聲音里透着愉悅,長臂一伸,將小姑娘抱在懷裏吻了吻,「我心甚悅。」
顧櫻喝了水,被他抱了一會兒,鼻端皆是男人身上的清香。
她靠了一會兒,感受到某人身上的火熱,只覺得臉紅耳赤。
她深吸一口氣,也沒將他作亂的大手拿開,「阿渡今日和寧公子看得怎麼樣?」
趙長渡低眸看一眼小姑娘被溫水沁潤得緋紅的嬌唇,心頭一熱,「已經選好了一處地形,不日便可以開工築基。」
「這些災民安置好後,我們便可以啟程回越陽城了吧?」
「嗯。」趙長渡將她重新抱回床上,眼尾微揚,「就這麼想回去?」
「想阿姒了,她還不知道我懷孕的喜訊,想告訴她,讓她也跟着高興高興。」
趙長渡抬了抬眉梢,不置可否。
出去一天沒見到他的小姑娘,心裏想念得緊。
雖不能做那事兒,但只要她能在他身邊,就算什麼也不做,他心裏也愉悅。
小姑娘身上又軟又香,趙長渡克制了幾分,上床將她攏在懷裏蹭了蹭以解相思之苦,「越陽來了消息,舒王和周炎已經抵達了越陽城,江隱也跟來了。」
顧櫻身子差點兒沒直接彈跳起來,「什麼?」
江隱也跟來了?!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跟狗皮膏藥一樣,她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啊!
趙長渡將小姑娘按回懷裏,眼底多了幾分不悅,「怎麼,聽到他的名字,就這麼激動?」
顧櫻癟了癟紅唇,「不是激動,是厭惡,是恨。」
她太厭惡江隱了!
只可惜在汴京沒能殺了他,若讓他再落到自己手裏,她這次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趙長渡凝着小姑娘眼裏的情緒波動,低頭含住她的唇,慢條斯理的吻了一會兒,這才滿足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不許為別的男人心緒波動。」
顧櫻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心虛的捂住嘴唇,「我沒為他波動過什麼」
她只是恨罷了
這份恨意深深埋在她心底,上輩子三十載,這輩子十五載,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然四十年光陰。
不殺了江隱,她一輩子難安。
趙長渡早就派人將顧櫻查了一乾二淨,自然也知道她與江隱那些過往,只是,不過是愛而不得的一段露水情緣,怎麼會恨成這樣。
這其中必然還有別的隱情。
他深深看顧櫻一眼,越愛她,越想知道她與江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問問她關於江隱的事,但也知道她不會告訴他。
說不失望倒有幾分虛假,甚至有一絲隱匿在內心深處的戾氣,他這樣愛她,怎麼會不希望她對自己敞開心扉?
可是,他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很多年又流浪了多年的小貓兒。
好不容易才肯收起渾身的刺躲進他懷裏。
他又怎麼忍心把她推出去。
顧櫻被他深邃黑沉的眸光看得心裏發毛,眸光閃爍道,「我累了,阿渡,我先睡了。」
說完,從他懷裏出來,鑽進被子裏,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趙長渡身形未動,靠在枕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終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第二日清晨,顧櫻一睜眼,便發現銀蘭失蹤了。
她只在床上心緒不安的坐了一會兒,便沉着臉下了床。
世子一大早便和寧長安出去巡視周邊的村鎮,此刻不在營地。
營地里一片白霧茫茫,天邊剛顯出一抹亮白色,顧櫻穿上披風,心神不寧的便將懷安叫過來,眉頭緊皺着,「懷安,你有沒有見到銀蘭?」
懷安一愣,「屬下沒有,夫人,怎麼了?銀蘭呢?」
顧櫻小臉一白,「這就怪了,昨日她出去溪邊洗完衣服回來,晚上服侍我喝完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她。她向來勤奮踏實,又是個守時之人,若是往日,此時她應該來叫我起來用早膳才是。」
聽到這兒,懷安頓時慌了,「屬下立刻派人搜查整個營地!」
顧櫻眸光亦是一陣慌亂,「懷安,快去!」
懷安此刻哪還顧得上什麼,當即召集留守在營地的所有官兵,挨個營帳尋找銀蘭的下落。
還在沉睡中的偌大營地,很快便被官兵們怒叱聲呵得甦醒過來。
所有人都從營帳里被驅趕出來,聚集在大帳前面的空地上。
尋人未果,懷安怒火沖沖的站在最前頭,一一排查過後,發現還是沒有銀蘭的蹤跡。
他緊緊握着拳頭,一雙幽沉的黑眸瞧着能蹭蹭冒出火花來。
「人呢?!」
「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夫人身旁那位女子?」
「都給我說話!」
「若再不說出銀蘭的下落,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偌大的營地,上百號災民,皆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場內氣氛凝固到一種極為可怕的境地。
上一次這般景象,還是顧櫻差點兒流產世子暴怒那晚。
所有人都知道姓顧的這兩位姑娘家是不能隨便惹的,如今,哪個還敢多說一句,生怕惹了上位者的怒火。
懷安怒火中燒,可找不到銀蘭的蹤影,更多的是害怕恐懼,他嘴唇抖了抖,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顧櫻,聲音苦澀,「夫人屬下還是沒找到銀蘭。這片營地不大,靠山傍水,屬下已經讓人將營地的每個營帳都搜索了一遍,說明銀蘭已經不在營地之中,若她當真是一夜未歸,被賊人擄走,只怕此刻」
他不敢再說下去,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遭遇和經歷的可怕之事,便覺得周身發涼,胸口發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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